5、自愿沉沦，醉生梦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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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十安脸色爆红，猛地把录像给掐掉。他的手被迫放在祁景湛的上下起伏胸膛上，无奈推了推，但alpha执拗地紧箍着他，眼巴巴地看着他，小声嘟囔道：“就一下，我就碰一下嘴巴，我还是初吻，真的不脏，十安哥哥你不亏的……”
“我没电了，要充充电。kiss就可以让我活了，哥哥。”祁景湛委委屈屈伸出食指比了个一。
“充屁！”刘十安整个人像煮熟了的龙虾，还呼呼冒着气，“不可以亲，你给我放开。”
祁景湛闻言整个人都焉了下去，双眸一瞬间黯淡下来，又埋进了刘十安颈窝，声音闷闷道：“好吧——”
“不给亲那就要抱抱。”他哼唧唧在beta颈间乱拱，鼻子也像狗一样到处闻。
“你……”刘十安一把抓住alpha后脑的头发，控制着力度将他从自己身上扯开，咬牙切齿道：“祁景湛，老子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痛……”祁景湛轻皱着眉，平常怕痛的alpha现在却还是不愿松开手，紧紧抓住刘十安身上的酒红色字母短袖，他眼里蒙上一层水雾，弱弱道：“哥哥，我痛。”
刘十安危险地眯起眼，烦躁地扫了眼要哭不哭的祁景湛，无语道：“祁景湛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是alpha吗，确定不是臆想？”
祁景湛默了默，松开了抓着刘十安的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眸底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只轻声道：“我只是长得像omega，但我真的是alpha，我有一米九的，不弱的。”他的头上像有一对瞬间耷拉下来的小狗耳朵，随着主人垂头的动作一起垂下，他往后走了好几步，远离开刘十安，“对……对不起，好像让你不开心了。”
刘十安愣了一下，盯着祁景湛松开自己的那只手，直观地感受到了祁景湛的情绪变化。
他往祁景湛的方向走了两步。
祁景湛跟着退后两步，而且不顾形象和身上那条贵得要死的裤子，直接在路灯下的街边坐了下来。
alpha长腿曲起，手臂环绕住膝盖，将脑袋以一个背对刘十安的方向轻轻靠了上去，“十安哥哥，你先走吧，我家离这里不远的，我可以等会儿自己走回去。”
他声音毫无异常，没有什么波澜，平静地像一滩死水。
刘十安直直感觉不对劲，按理来说，祁景湛就应该今晚闹腾死他，而不是坐在街边让他先走。
路灯暖黄色的光毫不吝啬地打在了祁景湛的身上，为做着这个极度缺乏安全感动作的alpha平添了几分脆弱与落寞。
祁景湛的睫毛轻轻颤动，仔细看在灯光下还带着点水渍，扑闪扑闪的。
刘十安紧蹙着眉，快步走到了祁景湛身边，“起来。”
祁景湛装死。
“我说，起来。”刘十安不耐烦道。
“不要。你先走吧，我等会儿自己走。”祁景湛不动。
“行，这是你说的，要是你出问题了别赖我身上。”刘十安冷冷道。
身后响起极快脚步声，足以证明其主人有多么想离开这里。
他真的走了。祁景湛一动也不动，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住，传来一阵又一阵的，闷闷的钝痛。
本来好好的，因为他，弄砸了。
真是的，说什么要kiss嘛，还缠着要抱，又不是小孩儿了，还莫名其妙闹脾气，因为刘十安一句话就想起了那件事。
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也没必要再想起来了。
这么久都忘不了，确实……有点儿矫情了吧。
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了，明天怎么给他解释，其实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只是太渴望你的吻了。
祁景湛默默在心中懊悔和唾弃自己，眼眶早就蓄满泪水，灼热滚烫的泪流向脸颊，像岩浆长流般吞噬着他死寂的心。
那件事他早就不在意了吗，其实是骗你们的，他一直都没忘。
半晌，alpha眼泪流够了便站起身，妖异精致的脸颊上还残存着泪痕，喉间也时不时溢出低低抽噎声。
黑色的长发半掩着祁景湛的脸，叫人看不清神情，他吸了吸红红的鼻子，尤为在意地拍了拍自己裤子上的灰尘，犯困地用手腕揉了下自己泛红的眼，然后拿出手机，点进备注为一颗粉红色爱心的人的聊天界面，手指颤抖地敲下三个字：对不起。
不远处，清脆的消息提示音响起，在黑暗中异常响亮。
祁景湛猛地回头，刘十安就在身后不远处。
Beta双手抱胸，半个身子都隐于黑暗之中，他向祁景湛歪歪头，银色天使翼耳饰轻微晃动，映出一点微小的光。
刘十安朝alpha勾了勾手：“过来。哭得跟狗一样，丑。”
“我是泪失禁。”祁景湛愣着看了面前的beta好久，半晌才掩住眼里的惊喜，但红红的脸蛋还是出卖了他。
他慢吞吞地向刘十安走去，“我不喜欢这个体质，我也不想掉珍珠，对不起。”
“慢死了祁景湛，你是老太太吗。”刘十安快步走过去牵住祁景湛的手腕，顺手摸了下alpha的头，类似于安抚，然后恶狠狠地带着人往前走，“体质问题道什么歉？喝醉了就多愁善感了？”
“送你回家真麻烦。”
“对不起。”
“不要跟我道歉！！”
火焰红色的机车停在路边，机身还带着个吊炸天的蓝红色火焰骷髅头图案。
“忘了，只有一个头盔。”刘十安烦躁地在原地打了个转儿，又回身对祁景湛说：“要不你自个儿回去？我给你扫量自行车得了。”
祁景湛无辜地眨眨眼，以为刘十安让自己开车，但他不会开，怕摔着，就夸赞道：“哥哥这辆机车好帅哦，比我见过的所有机车……唔，都要帅，但我不会开。”世人常说，追媳妇儿就要投其所好，他这算投其所好了吧。
刘十安：“……”谁让你开了？。
“服了，老子给你打专车，行了吧！”刘十安气得抬手就是一根烟，“你以后出去再也别喝酒了。”
“你和我一起坐车吗？”祁景湛闻到烟味皱了下眉，问道。
“我们又不顺路，我闲的没事干陪你坐车？”
“……”祁景湛抿抿唇，不动声色地用一截手指勾住刘十安的小指，轻轻晃了晃，“我怕黑，怕一个人。”
刘十安难得的重新打量祁景湛，再次合理怀疑他是否是个alpha。
一米九，混血儿，顶级alpha。
怕黑？
祁景湛耳垂红得像是能滴出血来，带着脸颊和脖颈都红成一片，“小时候……出过意外。”他言简意赅道。
怕黑、怕一个人这些话他确实都没有骗刘十安，他初中也是在英国上的，当时他还没分化，白白嫩嫩的，长得又好看，像一个omega，后来出了意外以后，他就开始不敢一个人，怕黑，且被检查出患有幽闭恐惧症。
分化为alpha后，他每周都锻炼身体和学习跆拳道，每天吭哧吭哧吃饭，身高蹭蹭往上涨，以为这样就可以消除心理阴影。
但那次意外，依然像梦魇一样缠着他。
刘十安实在没想到泪失禁、怕黑、怕一个人这些特点会出现在一个顶级alpha身上，而且还让祁景湛这个厚脸皮害羞了。
但同时他也在想，到底是怎么样的意外，才会让一个alpha变得这样敏感。
一辆白色的轿车缓缓在他们面前停下。
“上车。”刘十安帮祁景湛打开车门，催促着让他上去。
祁景湛默了默，听话地钻进去了，“那你……”他话还没说完，刘十安就跟着进来了。
Alpha满足地翘了下嘴角，默默朝着刘十安的身边靠了靠，和他肩碰着肩地坐，然后觉得不满足，又坐开了一点，将头靠在了刘十安肩上。
刘十安侧了祁景湛一眼，此刻想起自己的生日还差四个月就到了，心里就涌起一阵深深的无力，殷席宇的事更让他失望又疲惫。
十八岁，生命的尽头。
他后仰着头靠在靠背上，眼皮沉下去，重重呼出一口气，喉结小幅度地颤动，头丝也相应地翘起几撮。
似是心中疲惫与绝望在凌晨的夜晚终于松下，泄露出几分，让身边的醉鬼alpha都察觉到了。
“你不开心吗。”祁景湛的手掌悄无声息地轻轻覆刘十安的指尖，小心地放在掌心揉了揉、捏了捏。
刘十安没有回答他，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也不开心。”祁景湛没有等到回答，便握住刘十安白皙修长的手，自顾自欣赏他们相交在一起的手，漾起一个不值钱还透着几分傻气的笑，“但只要你开心，我就会开心。”他轻声道。
车子在夜晚无人的道路稳速行驶，不知何时，祁景湛眼皮阖上，在刘十安肩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刘十安却睁开了眼，淡淡盯着他和alpha互相紧握的手好半晌，才动了动手指，“希望你开心，像我在国外看到的你一样，人生坦荡。”他的声音又低又缓，带着股缱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像神明赐予信徒独一无二的祝福。
由衷地、独一地祝福你，人生坦荡，幸福平安。
——
“想标记你，怎么办。”路至琛侧躺在床上，两只手臂自夏至鸣背后穿过后在腹部相交，他的头抵在夏至鸣的肩上，声音闷闷：“我们现在是在谈恋爱吗？我有点不敢相信……”
夏至鸣不禁觉得好笑，手抬起来覆在路至琛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两下，“亲都亲了，你说是不是在恋爱。”
“嗯，早恋了。”和你。
alpha抱得更用力，像是要将夏至鸣融入骨血，“学校里这么多人喜欢你，你要告诉他们，你有主了！”
夏至鸣闻言翻了个身，在黑夜中与路至琛那双明亮的双眸对视，嘴唇不自觉地上扬，他蜻蜓点水地亲了下alpha的嘴角，揶揄道：“要不要我在脑门上刻几个字啊，就刻‘路至琛专属，勿动勿想’，行不行？”说完，他自己先噗嗤笑了起来。
“而且，到底谁的追求者更多，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小路同学。”夏至鸣冷哼道。
路至琛从喉咙里发出几声低笑，用头蹭了蹭夏至鸣，手也不安分地摸上夏至鸣白皙光滑的腰腹，“反正我只有你一个，其他的，我都不会多看一眼。”他低声道。
“那你猜，我会不会多看别人？”夏至鸣默许他的动作，转而手也移到了路至琛的耳朵上，揉了揉，“我以后，想去打耳洞，听十安说不怎么痛，一下就好了。”
“你想打我就陪你去，学校对这方面管的不严。”路至琛孩子气地掐了把夏至鸣的腰，惹得omega瑟缩了下，他正色道：“反正你不能多看别人！要是你看上别人了……哼。”
路至琛强硬地亲了夏至鸣一口，语气中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得意：“我比他们都要帅，你吃不腻的。”
夏至鸣眯起眼，捏了捏路至琛的脸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自恋，总有一天我要去学校曝光你，路大会长……”他低低笑了两声，“喜欢哭，喜欢吃醋，还是个闷、骚、男。”
omega白皙的手不怀好意地摸上了路至琛的腹肌，指尖缓缓划过他细腻的皮肤，往下游动，他温润的嗓音带着点媚，低缓道：“不过，吃不吃得腻，还是得我亲自‘吃’，亲自检验，不是吗？”
路至琛眼底的那点欲/念被游动在腹部即将往下的指尖猛地勾了起来，话语哽在喉间，就算他自己知道夏至鸣或许只是在逗弄他，但他仍然忍不住沉沦其中，醉生梦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自愿沉沦，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