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 5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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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陈豫川酒醒了，神色正常，仿佛昨天的情绪异常只是沈河的幻觉，沈河也就没再追问。
陈豫川的心情似乎又好了起来。近段时间，只要两人待在基地宿舍，并且懒得去食堂，陈豫川就主动往厨房钻，一边看沈河分享给他的视频教程，一边摆出大厨的架势。
可惜他天赋一般，做简单的可以，复杂一点就手忙脚乱。
沈河靠着门框，看他把肉煮得太熟，以至于完全没法进行下一步操作，嘴角忍不住上扬：“你智商怎么突然下降了？”
陈豫川立刻走过来捏住他的脸：“要不是为了讨我家宝贝欢心，我至于这么丢人现眼？”
脸被他捏得变形，沈河忍不住皱眉：“你用这玩意讨我欢心？”
陈豫川把那碗看起来惨不忍睹的菜端给他时，脸上倒是挺得意：“吃吧，这是你老公成神路上的第一道菜，意义非凡。”
沈河看着那碗，沉默三秒，拿起筷子：“……这得配点饭吧。”
陈豫川赶忙制止：“逗你玩的，没让你真吃。”
最后陈豫川让人送了一堆饭菜来，不过那份看起来诡异至极的东西沈河倒是偷偷吃了两口，味道还可以，沈河没告诉他。
过后陈豫川开始忙起来，偶尔连训练赛都得鸽了，有时候能连续消失一两天。
沈河观察了一阵才问：“你这段时间在忙什么？”
陈豫川踩上鞋，手里还拿着手机，忙里偷闲地过来亲了他一下：“你之前说得对，我得处理点家里的事。”
沈河挑眉：“那你以前怎么不听劝？”
陈豫川抬头，理直气壮，很有底气：“我反省了。我是你男朋友，做不到让你处处满意，但你指出来的缺点，我肯定要改。”
沈河：“……”
陈豫川边说边推门出去：“我得为我自己负责，也得为我们俩的未来负责。”
沈河靠在沙发边，心里涌上一种复杂的情绪。
陈豫川这次看起来是真的听进去了。
他觉得这样挺好，算不上多成熟，但比以前那种“我只要跟到你身边就够了”的混沌强太多，不再无所事事，倒像是真的开始为他自己的未来谋划。
沈河走过去，把厨房里陈豫川收拾好忘记扔的厨余垃圾处理了一下，感觉自己的心情似乎也好了很多。
他觉得陈豫川这幅样子还有点好玩，也觉得这是个好兆头。至少陈豫川最近的表现，让他意识到自己当时的选择并没有错，他们俩都实在地往前走了一步。
上周比赛结束后，论坛热度极高。
最热的帖子是讨论VLG的战术变化。有人贴出了陈豫川这个赛季的数据，做了个对比图，发现他的场均伤害占比从上赛季的33%降到了现在的26%，而资源分配也从队内第一变成了队内第二。
“以前川狗就是毒瘤啊，永远是别人围绕他转。”有人评论道。
“之前的比赛，感觉全队都在给陈豫川当工具人。”
“但Styx来了以后就不一样了，川狗逐渐把资源让给他，这周更是出乎意料地玩了三场工具人。”
“卧槽，陈豫川给Styx当狗？”
“别乱说，两人是兄弟好吧，和朋友玩肯定会让着点吧。”
“让着点？那是让着点吗？那是把所有资源都给他了好吧。”
“和朋友玩确实会让，但那种让是想着让他赢，而不是让他带我赢。川狗这种打法，把自己当Styx的辅助了？”
另一个热帖是讨论沈河的状态。
“Styx这赛季状态太顶了，基本每场都有MVP进账？”
“对，场均输出占比35%，伤害转化率全联盟第一。”
“这数据真的离谱，在ASG感觉就是个普通射手，这赛季直接起飞了。”
但黑子们显然不同意这种说法。
“全靠队友好吧，特别是打野。没有打野喂资源，他就是上赛季后半段那个半死不活的样子。”
“对啊，你看他每场比赛，打野基本全程跟着他转，资源全给他，他不C才怪。”
“换我上我也行。”
“楼上醒醒，你连天梯都进不去。”
评论区又是一场混战。
沈河看到这些讨论时，表情没什么变化。他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说，这些评论对他来说就像空气，存在却无关紧要。
陈豫川倒是看得挺开心：“你看，都说以前周一帆不给你当狗，现在我给你当狗。”
沈河无语：“你和狗过不去了是吧？”
陈豫川又笑了：“别人觉得是狗，只有我俩知道这是恩爱，他们不懂。”
这周的对手是正好是ASG，赛前气氛有些微妙。
周一帆和沈河的cp热度并没有因为不同队降低，反而很多人说两人是不加工业糖精的真cp。陈豫川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虽然嘴上不说，但每次提到周一帆就会一脸便秘。
他最近每天基地和家两头跑，而且状态有点不对，这一把也一样。刚开局，简单的判断就出现了失误。五分钟的时候，周一帆抓住机会入侵野区，直接把陈豫川的野怪反了个干净。
八分钟，陈豫川又被周一帆抓到，配合中单击杀。
沈河在下路看着小地图，眉头皱了起来。他切换视角看了一眼陈豫川。
“你怎么了？”沈河在语音里问。
“状态不太好。”陈豫川说，声音有些烦闷。队友更多是惊讶，这人居然会承认自己的问题。
沈河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周一帆让我把你踩在脚上，怎么你反而被他踩脚下了？”
这话有点开玩笑的意味。陈豫川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真给他小子装起来了。”
前期劣势已经形成，但沈河往野区靠了几次，至少不再一味被动了。
虽然第一局还是输了，野区前期崩得太厉害，后期根本拉不回来，但起码陈豫川看起来有了点精神头。
回到休息室，陈豫川大剌剌地坐在角落里，仰头靠着沙发。
沈河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没说什么，只是递给他一颗糖。
教练讲完，队员们开始准备第二局。陈豫川站起来，走到沈河身边，低声说：“宝贝，配合我一次。”
沈河看着他。
“我必须得花式吊打他，让那些人看清楚谁才配得上你。”陈豫川说得轻松。
沈河看着他那副强行打起精神的样子，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第二局，BP环节就能看出VLG的战术调整。
他们拿了一套前期强势的阵容，中单和上单都是能游走支援的英雄，而沈河拿的是一个不需要太多资源，但能提供控制和功能性的射手。
沈河在下路打得很稳，但每当陈豫川准备入侵野区或者发起gank时，他都会及时支援。
陈豫川入侵对方野区，沈河放线直接过来，配合陈豫川击杀了周一帆。
陈豫川反蹲成功，沈河再次放弃下路的兵线，及时赶到，又收获一个人头。
周一帆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
“这局状态好起来了啊！”解说A说。
“对，而且你看Styx的配合，他放弃了自己的部分发育时间。”解说B说，“两人的信任度真的非常高。”
二十分钟，VLG拿下大龙。
三十分钟，VLG推平了ASG的基地。
第三局，沈河依然经常放线去帮陈豫川开节奏，虽然自己的经济落后，但陈豫川的优势越来越大。周一帆打得很认真，但陈豫川和沈河的配合几乎完美。
二十八分钟，VLG再次拿下比赛。
握手环节，周一帆看向走过来的沈河，两人简单地拥抱了一下：“河哥，你不帮那狗我肯定赢他。”
“你今天打得确实好。”沈河夸奖他。
周一帆笑了一下，看起来很开心。
回到休息室，陈豫川心情显然更好，搂着沈河的肩膀，笑得很张扬。
“宝贝，今天多亏你了。”陈豫川说。
“嗯。”沈河应了一声。
“晚上想吃什么？”陈豫川问。
“和高明远他们吃一顿。”
“和那些人有什么好吃的。”陈豫川说完，又补充道，“你今天放了那么多线帮我，网上肯定又要阴阳我俩了。”
沈河反问他：“你不是就想别人把我俩绑在一起讨论吗？”
陈豫川定的地方环境很好，包厢里还能看到院子里的小池塘。
饭桌上，周一帆和陈豫川又呛起来了。
“你今天玩得真像路边一条。”周一帆夹了口菜，语气很嘲讽。
“是吗？”陈豫川轻嗤一声，“我怎么感觉是你被我一脚踢死了？”
“第一局我赢了。”周一帆说。
“那后面两局呢？”陈豫川反问。
“后面两局是沈河哥帮你。”周一帆说得很认真，“他放了那么多线，不然你未必赢得了。”
“所以你还是打不过我。”
周一帆沉默了一秒：“暂时。”
“所以沈河哥只会放线帮我。”陈豫川笑了，给沈河夹了点菜，“而你不配。”
高明远在旁边笑着摇头：“你俩别闹了，吃饭。”
吃到一半，沈河接到学校一位老师的电话，他前几天和人联系过，这一通电话打了快半小时。
挂断电话时刚好碰到出来遛弯的高明远，两人沿着院子里的小路走了一会。夜风有些凉，但很舒服。
“今年多亏你啊，居然拿了这么好的成绩。”高明远看着前方，语气很感慨，“感觉可以安心退役了。”
沈河偏头看他：“为什么不多打几年？”
“打职业不太稳定。”高明远说，“我准备结婚了，得先稳定下来。”
沈河有些意外：“这么突然？”
“不算突然。”高明远笑了，“我女朋友去年安顿下来了，我们准备明年领证。”
“恭喜啊，得偿所愿了。”沈河说。
“谢了。”高明远看着他。
“你状态这么好，我以为你还会多打几年。”
高明远摇了摇头：“人得服老，反应跟不上了，趁现在还没犯错赶快跑路吧。”
“那以后怎么打算的？”
“打这几年也攒了一点钱，我爸在市里有个小食品厂，我对网络这块挺熟，准备先去搞搞后勤营销之类的，过后慢慢接手。”
沈河点点头：“挺不错，下半辈子吃喝不愁了。”
“是吧。”高明远笑了，“剩下的就是好好过日子了。”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高明远问：“你呢？你怎么打算的？”
沈河沉默了一会儿：“我也不打了。”
高明远愣住，停下脚步看着他：“什么？你开玩笑吧？”
“没有。”沈河说得很平静。
“为什么？”高明远难以置信，“你状态这么顶，怎么就不打了？”
沈河看着前方的竹林，声音很淡：“游戏只能当作兴趣。像你说的，不稳定。我还得回去读书。”
“读书？”高明远皱眉，“过几年回去读也一样吧？”
“过几年老了，学不进去了。”沈河笑，“总得有个学历吧。”
高明远看着他，想说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你想好了就行。”
两人继续往前走，又聊了些别的。高明远说起婚礼的准备，说起和女朋友的种种，语气里带着幸福和无奈。沈河听着，偶尔应一声，大多数时候只是安静地走着。
走到池塘边时，高明远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着沈河：“你和陈豫川是不是真在一起了？”
沈河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居然被他看出来了。
“我看得出来。”高明远说，“你们俩相处的方式不太一样，而且你的状态也不太一样了。”
沈河没否认，点了点头：“嗯，你观察得还挺仔细。”
“我就说嘛。”高明远笑了，但笑容里带着点欣慰，“那你不打了，陈豫川是不是也不打了？”
“不会。”沈河说得很肯定，“我们互相不影响。”
但话说出口，他发现这话有点站不住脚。
陈豫川会不会因为他不打而放弃职业？会不会为了跟着他走而放弃那些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沈河不确定。
高明远没注意到他的沉默，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挺好的，感觉你现在挺开心的。”
“以前看你打比赛，总觉得你像个机器人。”高明远说，“赢了也不高兴，输了也不难过，但现在不一样了，感觉你多了很多情绪。”
沈河没说话。不止一个人这么说过，原来他的变化很明显吗？
“所以啊，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现在是好的。”高明远笑了，“对了，一定要来参加我的婚礼，带着陈豫川一起来，沾沾我的喜气。”
“好。”沈河答应了。
两人转身往回走。池塘边的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高明远一路上都在说他和他女朋友认识的事，沈河听着，偶尔应一声。
走到包厢门口时，高明远突然停下来：“沈河。”
“嗯？”
“作为朋友，也作为一个感情上的过来人，有些话我得告诉你。不管做什么决定，都要先想自己。”高明远说得很认真，“别为了别人委屈自己。”
沈河看着他，点了点头。
推开门，陈豫川还在那自顾自喝酒。周一帆坐在另一边玩手机，都不想搭理对方。
这顿饭吃到很晚，走出小院子时，夜已经很深了。
回到家，沈河把不太清醒的陈豫川扶到沙发上，转身去倒水。陈豫川坐在那，盯着桌上的手柄发呆。
“喝水。”沈河把杯子递给他。
陈豫川接过来，喝了一口，又拉过沈河的手亲了亲：“我错了，不该喝这么多，还要劳烦亲亲老婆给我倒水。”
沈河听到那四个字，忍不住伸手拍在他头上，力道不轻：“确实要少喝，但喝都喝了，你就别在这作妖了。”
沈河顺势在他旁边坐下，难得开玩笑：“怎么了，感觉到压力了？”
陈豫川愣了一下，意识到沈河在说今天的比赛，轻蔑地笑了：“就他也配。”
沈河打量着他，突然开口：“不过我觉得他和你挺像的。”
陈豫川瞬间警觉，眼神带上点危险，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额发：“就他那长得，顶多算看得过去，你说他和你老公我这种身高腿长身材完美的绝世大帅哥长得像？”
沈河整个人往沙发背上一靠，盯着天花板，都懒得吐槽他：“我说你俩打法很像，你叽里呱啦说啥呢？”
陈豫川放松下来，也往沙发上靠：“你说清楚点啊，我还以为乱七八糟的情敌又来了。”
沈河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继续说：“就是很适合那种孤狼打法你懂吗？纯靠操作反应意识，不把队友当人。不过他没你这么毒瘤，顾虑得有点多。”
“他还是差点意思。”陈豫川说，“想法慢半拍，判断也不够果断。”
“不过他还年轻。”沈河说。
“我也年轻。”陈豫川转过头看他，“我才二十，你怎么就只觉得他年轻。”
“我们认识多久了？”陈豫川又问。
“六年了吧。”
沈河随口说着，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认识得太早，但其实他们俩都还挺年轻。
他们是职业选手，是被寄予厚望的天才，特别是陈豫川，还被人认为是队伍的核心。但在日常相处里，沈河觉得他们都挺孩子气的，会在游戏里抢位置抢装备，会讲那些没头没脑的垃圾话。
沈河因为自己一个人的缘故，习惯了提前考虑、提前判断、警惕、冷静。
于是无形中，他也用这种方式去要求陈豫川，要求他稳重一点，负责一点，别再像从前那样不管不顾。
沈河又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了。如果没在一起，陈豫川是不是不用被他这么约束着，被迫听他那些莫名其妙只适合自己的大道理。
思绪刚飘开，陈豫川突然坐直身子，转过来面对沈河。他盯着沈河的眼睛，眼神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迷离，但又带着某种认真。
“沈河。”陈豫川叫他的名字，没有加任何昵称。
“嗯？”
“你。”陈豫川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语言，“你喜欢我吗？”
沈河愣住，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我是说真的喜欢。”陈豫川凑近他，“不是因为不忍心拒绝，不是因为我缠着你，也不是因为我对你好。就是单纯的，喜欢我这个人。”
沈河看着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沈河确实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陈豫川。他只知道自己习惯了他的存在，习惯了他在旁边胡言乱语，习惯了他偶尔暴露出来的本性，但更多的，沈河也说不清。
陈豫川盯着他看了很久：“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你不需要我，就像你不需要那些房子车子，你什么都不需要。”
他把沈河拥进怀里，下巴抵在他肩上，声音很低：“不需要物质，也不需要感情。你和我在一起，可能只是因为不忍心拒绝，或者觉得我太烦了，干脆答应算了。”
“可我舍不得放手。”陈豫川说，声音很轻，但手臂收得越来越紧，“不愿意让你离开我身边。但我又怕你被这段关系束缚，每天做违心的事。”
他贴在沈河耳边，那句压在心里很久的话终于说了出来：“陪我玩这种低级幼稚的情侣游戏……你会不会觉得恶心？”
沈河感觉到陈豫川抱着自己的力道大得有些过分，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他第一次在陈豫川身上感受到这样的情绪，克制、隐忍，还有某种深藏的不舍。然后又联想到陈豫川这阵子的消停，不再动手动脚，偶尔亲近一下只敢亲脸颊和手背。
沈河抬起手，环住陈豫川的腰，放松身体靠着他的肩。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爱上人。”沈河说得很平静，“我确实不太懂这些，也不知道喜欢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但很早之前我就确定的是，你确实特殊。”沈河继续说，“不管是作为兄弟，还是男朋友，我愿意和你待在一起。”
陈豫川的呼吸停顿了一下。
但这算喜欢吗？
沈河不知道。
于是沈河说：“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
陈豫川手猛地收紧，打断他的话：“这是对你不公平。”
气氛又开始不太对劲。
沈河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放轻松了点：“能不能不讨论这些公不公平的了。我怎么觉得你每次喝了酒都特别矫情，一副非得拉着我演苦情剧的架势。”
陈豫川顿了一下，看了沈河一眼，嘴角弯起来，顺着他的意把话题转走：“行吧，那我干脆以后都不喝酒了，省得你嫌我臭嫌我烦。”
他亲了亲沈河的头发，换了一种吊儿郎当的语气：“毕竟这个家你最大，你说了算。”
考虑到陈豫川今晚，甚至是最近，表现得都挺好，稳定，听劝，不乱来，于是沈河偏过头，在陈豫川唇上落了一个很轻、很短的吻。
这是第一次，沈河在清醒的时候主动亲他。陈豫川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反应过来的一瞬间，他瞳孔明显一缩，手已经本能地扣上了沈河的腰，拉着他往怀里带，想把那个浅浅的吻加深，变成他想要的那种。
沈河手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拉。
不重，但足够让陈豫川停住。
“好了，先去洗漱。”
陈豫川：“……？”
沈河站起来往卧室走。
陈豫川也跟着站起来，呼吸都乱了两拍：“宝贝……你刚才主动亲我是什么意思？”
沈河淡淡开口：“奖励。”
陈豫川立刻顺杆爬：“……能不能多奖励一点。”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第 5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