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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哮喘+双重人格 ...

  •   一个惊人的消息瞬间席卷了整个王都。

      二王子,在骑士学院的训练中,因“意外”,被受惊的战马拖行数十米,当场身亡。

      消息传回王宫时,谢缚忻正在翻阅古老的教廷典籍,试图从那些晦涩的记载中,找到更多关于“双生子禁-忌”与“献血平衡”的线索。

      他抬起头,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了然的光芒。

      “知道了。”

      他平静地回应,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消息。

      谢缚忻:“咋这么难懂啊,系统,你能不能给我开个金手指啊?我看不懂这字儿啊,我成文盲了。”

      这些文字弯弯绕绕,让他这个曾经的谢家大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系统:【死文盲,不给开。】

      林间小径上,那滴“珍贵”的眼泪所索取的代价,被如期支付。

      谢缚忻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晚上”的艾德里安了。

      那个充满野心和诱惑的人格,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谢缚忻在自己的脑袋里掏掏掏,不断的回想,最终想起在那场盛大的集体献血仪式上。

      是了,就是从那次之后,“夜晚”的艾德里安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白天那个骄纵、脆弱、无害的王子,似乎完全占据了这具身体。

      谢缚忻微笑。

      他想,他大概知道小王子给他下药、主动投怀送抱的那天晚上,急切地想要掩盖和试探的,究竟是什么秘密了。

      那很可能是因为,“夜晚”的艾德里安感知到了某种危机,感知到自己可能因献血而衰弱或被压制。

      谢缚忻整理了一下袍袖,决定去“探望”一下那位刚刚失去了一位兄长的可怜小王子。

      王宫内气氛肃穆,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悲伤和震惊之中。

      国王据说悲痛欲绝,王后更是哭晕过去数次。

      但当谢缚忻来到艾德里安的寝宫时,却发现这里的气氛……有些微妙。

      寝宫内依旧堆放着许多凯尔和其他人进献的珠宝礼物,璀璨夺目。

      艾德里安穿着一身素雅的黑色便服,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怀里抱着一只慵懒的白色波斯猫,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眼圈微红,似乎也哭过,符合一个弟弟听闻兄长噩耗应有的反应。

      艾德里安看到谢缚忻进来,他放下怀中的猫,那只猫“喵呜”一声,轻盈地跳下椅子,溜走了,艾德里安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陛下。”

      “殿下请节哀。”

      谢缚忻依照礼仪表达了慰问。

      “谢谢陛下关心。”

      艾德里安低下头,声音哽咽:“谢谢陛下关心。我……我没想到二哥他会……明明之前……之前在围场还好好的……”

      他抬起手,用手背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那里似乎有泪光闪烁。

      谢缚忻走近几步,声音平和:“世事无常,尤其是在涉及力量与竞争的地方,意外总是难以避免。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

      艾德里安:“命运太残酷了。”

      谢缚忻微笑:“是的,命运的安排。”

      ……

      国王震怒。

      二王子的“意外”身亡,被他固执地归咎于信仰的动摇——必定是上一次大祷告会上,有人心不诚,献血时亵渎了神明,才招致如此神罚,降祸于王室!

      “必须再次举行仪式!更盛大,更虔诚!要用最纯净的血液,洗涤不祥,平息神怒!”

      国王咆哮,眼睛因悲痛和偏执而布满血丝。

      “要让神明看到我们的忠诚!否则……否则下一个不知道会轮到谁!”

      没有人敢反驳一位刚刚丧子、且手握最高权力的君主。

      谢缚忻在人群中静默而立,他乐于见到这个结果。

      他正愁没有机会探寻鲜血的最终去向,以及这是否会影响到艾德里安体内“另一位”。

      于是,在众人的附和中,他代表教廷,默许了国王的提议。

      新一轮的、规模空前的献血仪式,在一种更加凝重的氛围中仓促举行。

      信徒们比以往更加战战兢兢,生怕自己一丝一毫的不敬会引来灭顶之灾。

      鲜血滴入圣杯的“嘀嗒”声,在过分寂静的圣堂内显得格外清晰。

      谢缚忻全程保持着教皇的悲悯与威严,主持着仪式。

      就在仪式进行到后半段,轮到王室成员上前献血时,谢缚忻的目光锁定在了一位负责更换圣杯的年轻修女身上。

      她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身量纤细,穿着一袭洗得有些发白的灰色修女服,宽大的头巾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尖俏的下巴和略显苍白的嘴唇。

      她始终低垂着头,姿态谦卑,动作麻利而规范,与其他修女并无二致。

      艾德里安这次显得格外“乖巧”。

      艾德里安王子走上前,用特制的银质小刀在指尖划开伤口,几滴殷红的血液滴入专属圣杯后,按照流程,需要由这位修女上前更换圣杯。

      就在她伸出双手,准备捧起那只盛放着王子鲜血的圣杯时,谢缚忻敏锐地捕捉到了她动作中那一丝极其不自然的凝滞。

      为什么?是因为艾德里安的血独特吗

      修女的指尖在触碰到杯壁的那一刻,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修女走动时,她那一直被头巾阴影遮盖的侧脸露了一些出来,泛起了一丝极淡的红晕。

      这个修女对艾德里安的血液,有着非同寻常的反应。

      他的目光追随着她那抹灰色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通往圣堂后方的小门处。

      谢缚忻将目光收回,去对上了艾德里安的目光。

      仪式结束,人群散去。

      谢缚忻刻意放缓脚步,在回廊上“偶遇”了正被侍女簇拥着准备返回寝宫的艾德里安。

      “殿下似乎心情平复了许多。”

      艾德里安脚步未停,甚至没有看向他,只是淡淡地回应:“劳陛下挂心。”

      他的语气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谢缚忻跟上他的步伐,与他并肩而行:“今日仪式,殿下感觉如何?可曾感受到神恩的抚慰?”

      艾德里安终于侧过头,瞥了他一眼,那眼神疏离得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遵循神意,不敢有违。”

      谢缚忻微微蹙眉。

      这不对劲。

      怎么如此冷漠?

      他快走几步,拦在了艾德里安面前,迫使少年停下了脚步。

      侍女们立刻惶恐地低下头。

      “殿下在生我的气?”

      谢缚忻微微俯身,声音压低,确保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清。

      艾德里安终于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

      “陛下多虑了。我只是有些累了。”

      说完,他绕过谢缚忻,径直离去,宽大的黑色衣摆拂过地面,没有一丝留恋。

      为什么生气了?

      就因为没给他当狗吗?

      啊…谢缚忻只是想缓两天再给他当狗的……

      谢缚忻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纤细却挺直的背影消失在回廊尽头。

      艾德里安在生气。

      不是因为二王子的死,也不是因为献血,而是因为他——谢缚忻。

      是因为他默许了这次可能再次压制“夜晚”人格的仪式?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不会真的是因为没给他当狗吗?

      谢缚忻有点儿委屈,又有点儿不知所以。

      这种被刻意无视的感觉,让谢缚忻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

      再怎样也不能不理他呀!

      接下来的几天,艾德里安依旧维持着这种令人恼火的疏离态度。

      无论是在公开的场合,还是在花园、回廊等地方的私下“偶遇”,他对谢缚忻的回应都仅限于最基础、最无可指摘的礼仪,仿佛两人只是地位悬殊、偶有交集的教皇与王子。

      之前那些纠缠、试探、暧昧乃至更亲密的接触,都从未发生过。

      他甚至开始接受其他年轻贵族和骑士的陪伴,其中包括小丑凯尔,他凭借着小心翼翼的奉承和源源不断的“小礼物”,重新获得了在王子身边逗留的许可。

      谢缚忻的耐心在逐渐耗尽。

      他知道艾德里安不可能爱上凯尔或者任何其他人,那小王子心里除了自己和王位,装不下别的东西。

      但他无法忍受艾德里安用这种方式来挑衅他、忽视他。

      终于,傍晚,一名被他暗中吩咐留意王子动向的侍从,匆匆来到教皇书房,低声:“陛下,艾德里安王子殿下与凯尔骑士,还有另外几位年轻的贵族子弟,一同去了皇家浴池,似乎……是要举办一个小型的酒会。”

      谢缚忻将手中握着的羽毛笔折断,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几乎能想象出那幅画面——氤氲的水汽,若隐若现的身体,还有艾德里安那看似天真无辜、实则极易引人遐想的姿态。

      他立刻起身,朝着浴池的方向走去,步伐带着压抑的怒气。

      谢缚忻不开心。

      非常不开心!

      皇家浴池区域守卫森严,但无人敢阻拦教皇。

      谢缚忻径直走入那片温暖湿润、弥漫着香氛气息的空间。

      绕过巨大的屏风,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宽阔的温泉池中,几个年轻男子正在说笑。凯尔离艾德里安最近,几乎可以说是紧挨着。

      艾德里安背靠着池壁,温热的泉水漫过他白皙的胸膛,金色的卷发被打湿,贴在额角和脸颊。

      他手里端着一杯葡萄酒,脸颊泛着被热气熏出的红晕,眼神迷离,显然是喝了不少。

      他正微微侧着头,听着凯尔说话,嘴角挂着一丝慵懒的笑意。

      当凯尔试探性地将手搭在池边,身体又靠近了些,几乎要将他圈在怀里时,艾德里安并没有躲闪,反而抬起湿-漉-漉的睫毛,看了凯尔一眼。

      那眼神在氤氲水汽中,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勾-引。

      谢缚忻只觉得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所有的理智在那一刻被燃烧殆尽。

      他大步走过去,无视了其他人惊愕的目光和慌忙的行礼,一把抓住艾德里安纤细的手腕,用力将他从温暖的池水中拽了出来。

      水花四溅。

      “啊!”

      艾德里安惊呼一声,手中的酒杯掉落在池中,酒液迅速晕开。

      他浑身湿透,单薄的丝绸浴衣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青涩却诱-人的线条,冷得他发-抖。

      谢缚忻一个眼神扫过去,瞬间让凯尔和其他人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谢缚忻不再理会他们,扯过旁边一件厚重的绒毯,将不断挣扎、咒骂的艾德里安紧紧裹住,像扛一件货物般,将他打横抱起,不顾他的踢打,径直离开了浴池,留下身后一池的狼藉和面面相觑的众人。

      他将艾德里安一路抱回自己的教皇寝宫,反脚踢上了门。

      众所周知,狗吃骨头是要叼回窝里吃的。

      他将还在挣扎的少年扔在那张宽大柔软的床上,绒毯散开,露出艾德里安湿-漉-漉的、只穿着贴身湿衣的身体,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莹白的光泽。

      “你竟然背着我和其他男人洗澡!”

      “你那是在勾-引他!艾德里安!”

      艾德里安被他摔得有些发懵,酒精和冷意让他更加迷糊。

      他挣扎着坐起身,湿透的金发黏在脸上,绿色的眼睛里氤氲着水汽和醉意。

      “那又怎样?”

      他嗤笑一声:““我和谁喝酒,和谁嬉闹,和你有什么关系?教皇陛下,您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教我?我的父王?还是我的……什么人?”

      “你!”

      谢缚忻气结,他知道艾德里安是故意的,用这种话来刺他。

      他完全不知道是哪里惹了他生气!

      这样对待他一个无辜的人,真是过分!

      他谢缚忻捏住艾德里安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

      “看着我!”

      “现在你心里在想的是谁?凯尔?还是其他那些围着你转的废物?”

      艾德里安吃痛地皱眉,却依旧不服输地瞪着他,醉意朦胧的大脑只捕捉到了最后一个问题。

      他歪着头,像是在认真思考,然后忽然笑了起来。

      “我在想我的小狗。”

      他轻声说,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谢缚忻。

      “你是我的小狗吗?”

      “你是我的小狗的话,那我就是在想你。”

      系统嘲笑:【他还是没放弃让你当他的狗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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