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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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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粒还沾在图书馆门前的梧桐枝上，陆凌刚把装着热豆浆的纸袋揣进大衣内袋，就看见许澜抱着本厚相册从台阶上下来——对方穿了件浅灰连帽卫衣，帽檐压得低，露出的发梢还沾着点没化的雪，和昨晚在暖气里垂着眼搅热汤的模样比，多了几分少年气的软。
“早。”许澜先抬的头，看见他手里攥着的黑伞时愣了愣，“你也来取东西？我昨天把拍老城区的相册落这儿了。”
陆凌指尖把伞柄转了半圈，指腹蹭过伞面上的细雪：“嗯，取份没看完的资料。”他没说那是陆氏老城区改造项目的内部草案，更没说昨晚回去后，特意绕去便利店买了热豆浆——记着许澜昨晚喝热汤时，说自己冬天总爱犯低血糖。
两人往地铁口走时，雪又飘了起来。陆凌把伞往许澜那边倾了倾，自己半边肩膀很快落了层白。许澜注意到，把相册往怀里紧了紧，往他身边凑了凑：“伞往你那边挪挪，别冻着。”
地铁进站前的两分钟，许澜忽然翻到相册里张拍着老钟表店的照片，递到陆凌眼前：“你看这个，我上周去调研时拍的，老板说这钟走了三十年了，要是改造拆了，怪可惜的。”
陆凌的目光落在照片里斑驳的木质钟面上，喉结动了动——陆氏原定的改造方案里，这处恰是要拆的。他没说破，只轻声接话：“是挺可惜的，老物件总藏着些别人不知道的故事。”
地铁灯光明亮地照过来时，许澜把相册合上，抬头冲他笑：“下次要是你也去老城区，咱们可以一起，你帮我搭把手拍拍照？”
陆凌看着他眼里映着的雪光，把那句“我对那边很熟”咽了回去，只点头：“好啊，下次提前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