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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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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澜按上周约好的时间到老城区时，巷口的梧桐树还挂着残雪。他刚从背包里翻出相机，就看见不远处的老钟表店门口，站着个熟悉的身影——陆凌穿了件深棕工装夹克，正弯腰跟店主爷爷说着什么，手里还提着个鼓鼓的纸袋子，是巷口那家很火的糖炒栗子。
“你怎么这么早？”许澜快步走过去，相机带在手腕上晃了晃。陆凌回头时，眼尾还沾着点巷子里的冷风，把纸袋子往他手里塞了塞：“刚路过买的，还热着，先垫垫。”他没说自己提前半小时就到了，更没说特意跟爷爷打听了许澜今天要拍的老建筑位置。
店主爷爷见他俩凑在一起看相机里的照片，笑着把店里的旧藤椅搬出来：“你们俩要是想拍老钟的细节，我把玻璃柜打开，让你们拍清楚些。”许澜眼睛一亮，刚要道谢，就见陆凌已经先一步接过爷爷手里的钥匙，动作熟稔地打开了玻璃柜——上次雪后分别时，他记着许澜提过想拍钟摆的特写。
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旧钟上，陆凌帮着调整柜灯的角度，许澜举着相机找镜头。指尖偶尔碰到一起时，两人都下意识地顿了顿，又很快移开目光。许澜拍着拍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上次你说对老城区熟，是不是以前常来？”
陆凌手里的动作顿了顿，目光落在钟面上斑驳的刻度上：“小时候跟着家里人来过几次，那时候这钟表店还卖棉花糖。”他没说“家里人”其实是负责陆氏早期地产项目的长辈，更没提自己这次来，其实带着修改后的改造方案草稿，想悄悄对照许澜的调研笔记调整。
等拍完最后一张，许澜翻看照片时，忽然指着一张钟摆特写笑：“你看这张，光线刚好，多亏你帮我调灯。”陆凌凑过去看，两人的肩膀轻轻靠在一起，巷子里的风卷着残雪的气息吹进来，把那句没说出口的“我想保住这些”，悄悄藏进了阳光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