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醉酒往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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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杨雨生别过头，“您喝醉了净说胡话。”他非常清楚“尊师重道”有几个笔画，也非常清楚自己绝对不可能拒绝这个提议。
哪怕是趁人之危。
秦清醉醺醺地开口，“还不是因为你一点起色没有，不然等到我这年纪还在被催婚相亲……”
他自嘲地笑出声，“我是不想找……我也不适合进入一段亲密关系。你不一样，各方面都非常优秀，要努力出师啊……”
“我，我目前，也，也没有交女朋友的打算……”
“学不学?”
“学!”
“你吻技真的很烂，”秦清回忆起上次的啃咬，他稍微伸出一小节舌尖，“要学会用舌头，可以应对关系急需升温的对象。”
“开头不能这么粗暴，试试像这样。”
秦清双手环住杨雨生的脖子，唇贴上杨雨生慌张而紧绷的唇，温柔地厮磨着唇角，再轻轻地磨蹭唇珠，频率很急的炽热呼吸打在唇上。
唇间泄出丝丝勾人喘声，彰示着年长者的迫切，却克制地停在外面，静候按捺不住的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年轻人融化在似水柔情中，开吃就是啃，杨雨生扶住秦清的后脑，把人慢慢放倒在沙发上，身体不知不觉压上去。
秦清没有打断他兴奋激动的啃咬，顺从地被他的身体压住，抬起一条腿，小腿肚摩擦杨雨生的腿侧。
年轻人一愣，他接着亲吻，杨雨生在引导下循序渐进，享受老师的安抚技巧，记住每一个动作细节。
那股酒味也顺着彼此交换的吻，渗进杨雨生的血液，他也有点醉了。
那只软舌狡猾得很，亲密的缠绕后又打道回府，他上去追逐，每次都只能触及一点点，失意之际，他贴上来继续煽风点火，他逮住机会狠狠含住。
身下的老师得意地笑了一声，随即对杨雨生的打击报复全盘接收，似醉非醉半眯着双眼，显得是杨雨生是乘虚而入，绝非他自己邀请。
我现在在和自己的心上人接吻，杨雨生在他身上压得更重，贴得更近，秦清被年轻人压得不舒服，稍微推了他一下，却被当成欲拒还迎。
年轻人的上身沉沉地压下来，胸膛直发闷，秦清就快喘不上气，一时疏忽遭到了对方毫不留情的蹂躏，死缠烂打地追随它进入其主人的领地。
主场转移，也是主导者的更替。
小兔崽子学得真快，秦清蹙着眉，想抽离这个过分黏腻窒息的吻，杨雨生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学生喘得比老师更重，声音盖过了老师微弱的喘息，年轻人不知疲倦地吻着，太阳穴突突跳，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因身下人而沸腾。
“老师……老师……”
杨雨生终于肯停下时，秦清被折腾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发软，不经意望向年轻人的一眼，也被解读为脉脉含情的邀请，开心地凑过去，被一只手掌拦下。
秦清红着眼角，愠怒道，“真属狗的?”
“我学得不好吗?”被骂了，杨雨生迅速反省，卑微地垂下眸子。
醉酒的气焰肉眼可见消下去，秦清纠结地仰望天花板，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杨雨生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他一心软，所有不满随着叹息呼出，抬手摸摸他的脑袋，毛茸茸的脑袋顺着手贴过来，秦清好受了一点，也是，跟小孩子置什么气。
孩子不能打，骂也要少骂，耐心地慢慢地引导，对症下药，药到病除，他的教育理念是这样的。
“老师，接下来的教学内容是什么?”
喝酒喝糊涂的脑子飞去深思各种教育方针理念以及学校对学生研究课题的限制……
杨雨生就一直窝在他胸口，一遍遍喊他，“老师，秦老师，秦清老师——”
思绪停留在某些脑残领导要学生陪他们喝酒，自己气得差点把会议桌掀了。
“听见了，”秦清单手解开衬衫顶上那几颗扣子，领带往下一拉，领口往旁边一扯，露出洁白脆弱的修长脖颈，“这儿，过来。”
杨雨生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喝醉酒的老师脾气不是很好，见杨雨生看呆了迟迟没动静，冷冰冰地厉声命令道，“过来。之前不是很会啃吗?”
“那老头子竟敢有那个胆子……”秦清皱起眉头自言自语，一只手搭在额头上。
杨雨生入迷地盯着那双因醉酒因生气而更深沉的眼睛，他目前读不懂其中阴暗晦涩的锋芒杀意，一心想着:好迷人，好想吞下去，连带着眼眶一起。
平时和风细雨的老师，还有这一面啊。
他细细啃咬那段脖子，好学生就是懂举一反三，伸出舌头舔舐颈侧，秦清全身一抖，喘得更重，没说什么。
我做对了，杨雨生扯开他的衣领，舔过他的喉结，嘴唇贴在上面，感受身下人喉结的滚动，皮肤之下的骨骼在为他的动作而紧张.
老师紧张了，杨雨生顺着吻下去，吻到锁骨。
“抱歉，刚刚吓到你了，”手臂遮住上半张脸，他想到了解决的方案，这种时候想这种事属实不解风情，还把学生吓到了。
“啊……”他泄出一声喘息，年轻人舔着他的耳朵，杨雨生对耳朵吹一口气，“老师要怎么跟我道歉?”
秦清努力理解他的话语，眼神迷离地看着他，杨雨生率先把他的衬衫扣子全解开了，“接着向下?”
“如果这样对待女士，也太不绅士了……”
“我只想这样对待你。”
杨雨生的双手覆在他的胸口，指节弯曲，不动声色地揉了揉，秦清不知何来的小心思，笑着嗔他一句，“小流氓。”
这一声斥责听得杨雨生心跳加速，“老师，我……”
“行了行了，到此为止，干得不错。”
气氛莫名暧昧，秦清直起身子，头还是有点晕，杨雨生没反应，双手撑在他身后的沙发边上，红着脸环住年长者。
身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顶着，秦清低头，杨雨生下意识捂住他的眼睛，带着哭腔，“也是，现在就让你知道的话……你酒醒后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老师，我现在对你做什么，你都不会记得的吧?”
“老师，再忍一会儿，可以吗?求你了。”
“老师，把眼睛闭上。”
“嗯。”
杨雨生吻上他，秦清迷迷糊糊回应着，不清楚这家伙在干什么，一如既往选择纵容他。
年轻人面色潮红，喘着气挨着秦清的脑袋一侧，深深埋进他的颈窝里，哭得断断续续。
“秦清，我喜欢你。”
“嗯。”
“秦清，我想待在你身边。”
“嗯。”
“秦清，你能不能等等我，不要去找别人。”
“好。”
两个人挨得很近，再怎么微不可闻的话语，彼此都心知肚明。
杨雨生瞪大了眼睛，不用片刻，意识到自己绝对是想多了幻听了，眼泪啪嗒啪嗒掉。
秦清搂住他，放在后背上的宽大手掌一遍遍安抚着难过的年轻人，用安稳人心的气质抚慰着，轻声劝道，“没事没事……”
直至他自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第二天，秦清扶着自己宿醉后直发疼的脑袋，看到自己的高级定制西装皱巴巴地躺在洗衣机里，更头疼了，“喝酒真误事啊。”
慌忙消除证据的杨雨生此刻安静如鸡。
秦清转身问他，“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杨雨生汗流浃背，“无事发生，无事发生。老师你不记得也不用想起来的啦。”
男人没再去管可怜的西装，像昨晚一样躺在沙发上，那个角度正好挡住杨雨生的视线，心虚的年轻人在洗衣机旁手忙脚乱，就差没跟衣服道歉了。
秦清勾唇一笑，那就当无事发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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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的下午茶，姜小姐端起红茶，凑近唇瓣却迟迟未饮，她在等一个适合回忆的时机，等到回忆真的上涌，她不自觉地翻了个白眼。
“昨天晚上我没看上他，回家居然被我爸妈骂了一顿。我和他约会算是给他和我家里人脸了。”
姜小姐放下红茶，寻常爱吃的马卡龙此刻就像廉价小饼干，她看不上，“我以为是家里人想把他当作跳板，让我去结识阳家继承人阳昙。他俩经常结伴出席一些晚宴，大家都把秦清当作阳昙的背景板。我看得出来，秦清的人缘比嚣张跋扈的阳大少爷好得多。”
“这个男人绝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但秦家不会让有权的人去当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教授吧？”
“我不想结婚，”纤细的手指捻起一块粉色马卡龙，放入唇中咀嚼，“他的确比较特殊……你不觉得他很特别吗？我想看他在我面前痛哭流涕，一定很好看。”
“学历高，大学教授，文质彬彬，气质好很耐看，适合当我身边的花瓶，带出去玩有面。当然，和阳大少爷抢人也很有意思，哈哈哈——”
“秦、阳、祝三家斗得不可开交，若是朝家没被灭门，场面一定比现在更精彩！可也该我们姜家出场了，呵呵……。”
西式甜点固然优雅，中式点心实际更合她的口味，她一阵恍惚，捕捉不到过去的记忆，索性不再寻找，剩下半边没有入口的马卡龙被她精致的指尖碾碎。
“突然被人半道截下，我的确不爽。”
“我也没有多喜欢他，”姜小姐眯着眼笑，拇指抹了一把红唇，甜点碎屑像花瓣点缀她的唇，明艳到张狂，“但我绝不允许他讨厌我。”
她叫来侍从，“先调查出昨天晚上骚扰我的小混混身份，送去果园也好花园也好，变成肥料之前拍照片给我。”
“啊对了，最近圈子里有新人出道吗？照片都调出来给我看看。嗯……这几个长得挺像昨晚那人，先停他们几个月的代言和通告吧，我不想看见那张脸，相似的也不行。”
侍从点头后退下。
她笑盈盈地朝对面一笑，“他才不会知道我有多坏呢，对吧？”
华丽座椅上，芭比娃娃安静地笑着。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醉酒往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