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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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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张獬把酒店经理和福利院带队老师带回局里，潘鑫也救出了别墅区被囚禁的女孩儿们。
果然如同吴陵所说，地下室的门就在那个方位，撂倒十几个壮汉，他们才把姑娘们带了出来。
再加上张獬从酒店带回来的人，一时之间整个警局大院热闹非凡，几乎警局会审讯的都出动了。
安排好其他人的问询，张獬直奔审讯室，负责预审的同事正在里面进行问询，但显然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并不配合。
“老子说了，我们只是在房间里聊天，她突然冲出去喊救命，我当然得拦住她，我大小也算个人物，真传出去点什么，我的名誉受损谁负责？你们能吗？”
“我警告你，别在这里耍混，你涉及猥亵未成年，□□未遂，聊天？”审讯的警察嘲讽道，“你一个四十多的大男人有什么话必须要跟未成年的女孩在房间里聊？”
“我！”男人猛拍桌子坐直了身体，瞪大眼睛想骂人，又在脏字即将说出口的时候冷静下来，“证据呢？”
证据自然是没有，酒店对于这方面的检查异常严谨，只凭女孩在房间时暧昧不清的录音定不了他的罪。
可男人并不清楚这些事，张獬敲了敲审讯室的门走进去，无视男人探究的目光，走到审讯的警察身边耳语几句，警察看了男人一眼，点点头。
等到张獬走出去，警察问道：“你确定什么也不交代？”
听到问话，男人明显慌乱了一下，难道真的让他们掌握了什么证据？
“我...我不知道要交代什么。”
“行，那你就不用说了，反正房间里有摄像头，看看录像就什么都清楚了。”
“什么？！”男人激动的想要站起来，该死的云鼎酒店，房间里竟然有摄像头，他们想要拿视频干什么？
“等一下！”男人焦急的叫住站起来要走的警察，低头思索了一下，又重新坐下来，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说，“你走吧，我没什么要说的。”
警察拿着材料走出审讯室站到张獬身边说：“这小子绝对有什么依仗，他刚刚明明都想交代了。”
“我知道了。”张獬双手抱胸，紧盯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警察拍了拍他的肩膀往外走，“啊，对了，你刚刚问我一会吃哪家夜宵，我想好了，微信发你。”
“行。”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作为跟梧桐打过不少交道的张獬，他很清楚，男人是在等梧桐救他，只要梧桐不倒，他们就依然是沐城的神。
“其他人审的怎么样了？”张獬走出审讯室，迎面撞上来找他的潘鑫。
“酒店的工作人员问什么都是不知道不清楚，福利院的老师更是一口咬定他们只是来回报捐赠人的。”
“福利院的女孩儿们呢？”
“他们应该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进房间的那个女孩儿呢？”
“你是说宋千忆？她倒是说了些什么，但没有什么实质性的的东西。”
看来这次又要不了了之了，电话铃响起，张獬拿出手机一看，是陆局的电话。
“小獬啊，问的怎么样了？”
“暂时没有什么进展。”
“那就都放了吧，这么晚了，你们也回去吧。”
“是。”
张獬没说任何话，按照陆局的指示，把人都放了，那个男人走出门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张獬一眼，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队长，就这么让他走了？”
“要不然呢，没有证据，24小时你也得放，行了，回家吧。”张獬拍了拍潘鑫的肩膀转身离开。
人放了但案子还得继续查，仁爱福利院里到底藏了什么秘密，他要去一探究竟。
第二天张獬带人突袭福利院，车刚停下，院长就带着几个老师迎出来。
“张队长亲自带人来真是有失远迎，我们福利院有什么能帮上忙的一定尽全力。”
“林院长客气了，只是福利院的孩子们在云鼎酒店出了那种事，我们不来福利院调查一下实在说不过去，您也知道，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我们不做出点行动难以服众啊。”
张獬凑近林院长，说话声音只有两人听得清，林院长抬头看了一眼张獬，给了他一个都懂的眼神痛快放行。
沐城人人皆说，张家是沐城的一股清流，在他看来与他们也没什么不同。
凭借精湛的演技顺利进入福利院，院长没有多待，只留下一名老师便离开。
张獬索性带着人跟着这位老师参观起来，福利院不愧是市里模范项目，环境优美、设施齐全，摆在明面给人看的东西绝对称得上行业标杆了。
走过后院的草坪，吴陵指着不远处隐在林子里的房子问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边是福利院旧址，后来刘家把前面这块地捐赠给福利院后就荒废了。”
吴陵点点头没再多问，象征性的走了一圈，张獬带人离开，回去的路上他问起吴陵为什么会对那栋房子感兴趣。
“福利院经常会有人来领养婴儿，婴儿的领养率大大超过其他年龄段的领养率，在现在这个大家都不愿意生孩子的时代，他们从哪捡的那么多婴儿，且都刚好能找到合适的家庭领养。”
吴陵的话不无道理，这让他不禁联想到韬光公馆的另一项业务代孕，会馆显然并不适合手术，但福利院后院的那栋房子却是个得天独厚的“子宫”。
“金宝接安装监控的业务吗？”
“只要钱到位他什么都能干。”
夜幕降临，张獬和吴陵临时组成的夜探小分队接上最后一名队员悄悄的开往福利院。
另一边陆启拎着张獬最爱的肯德基走进刑侦队的小楼，潘鑫看到迎上来叫了声陆局。
“哎，好，忙吧，我就是来找你们队长的。”
“啊…队长…队长他…不在。”潘鑫挠挠头说道。
“不在？去哪了？”陆启脚步一顿，转过身表情严肃的问道，这臭小子又跑哪去了。
“他…”潘鑫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该不该说，队长临走前嘱咐他不准告诉任何人他的去处，但是这可是陆局，告诉陆局应该没关系吧。
潘鑫凑近陆启，小声的说：“他和陵哥去福利院了，队长不让我告诉别人。”
张獬从一进警局就是陆启带，他撅屁股陆启都知道他要放什么屁，听潘鑫一说他立马就知道张獬要干嘛，快三十的人了，这不安分的性子是一点没改。
“行，我知道了，别跟别人说。”陆启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折回来把肯德基往潘鑫怀里一塞，“趁热吃。”
“是！”
福利院位置偏僻，到了晚上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张獬把车停在离福利院较远的地方，三人戴上帽子口罩，拿上工具包徒步前往福利院。
白天参观福利院时，张獬就已经规划好路线，福利院的栏杆不算高，西边的角落是监控死角，等走到大门口，刚好撞上有车从福利院里面开出来，三人躲到路边，等车开远才继续前进。
栏杆下张獬先一步翻进去，金宝把工具包丢进去，在吴陵的帮助下也艰难地爬了进去，而吴陵凭借身高优势，轻轻松松翻进来。
相比于白天晚上的福利院就显得阴森恐怖多了，张獬有一种在玩恐怖游戏的既视感，他感觉衣角被人拉住，回头一看，金宝一只手拉着他的衣角，一只手拿着扳手，瞪大眼睛四处张望，显然金宝也有同感。
吴陵捂住嘴巴望向远方，肩膀在可疑的颤抖，这小子明显就是在偷笑。
越往里走，光线越昏暗，不过还好没走多久，一栋陈旧的四层楼展现在三人眼前。
走上台阶，大门被铁链锁住上面挂了一把沉重的大锁，张獬看向金宝，金宝苦恼的挠挠头，开锁并不在他的技能范畴里。
“我来吧。”吴陵走上前，变魔术一样拿出开锁工具，捅了几下，锁就打开了。
“还是陵哥厉害。。”张獬一边解锁链一边夸赞道。
“嗐，都是为了生计嘛。”
走进楼里，一股陈旧的味道袭来，为了保险，他们在手电筒上蒙了一层布，虽然光变暗了，但被发现的概率也变低了。
借着昏暗的光，他们勉强看清一楼的全貌，要比想象中的干净许多，除了斑驳的墙壁和陈旧的家具，这里根本不像是已经废弃好几年的旧楼。
一楼右面的墙壁上有几排整齐的白色痕迹，像是之前挂了相框或者奖状什么的，再往里走是厨房和餐厅，二楼是活动室和教室，还有员工办公室、园长室。
张獬扭动把手打开房门，里面早已被清空，只有门上的门牌能告诉他们，这里原本的用途。
二楼最里面的院长办公室无法打开，上锁的房间这无疑让张獬对他更感兴趣，但保险起见他并不打算在这里花费太多时间。
三楼四楼基本都是孩子们睡觉的地方，就在三人准备安装摄像头时，张獬敏锐捕捉到房间里有异动，他打了个手势关掉手电，金宝和吴陵虽然看不懂他的手势，但也很有眼力见的跟着关掉手电，三人屏住呼吸躲到一旁。
不到五分钟房间里再次传来声响，紧接着有人走出了房间，轻轻的关上门，等她转过身，张獬借着朦胧的月光看清了她的脸，是宋千忆。
他一动不动等着女孩儿走进，伸手把她拉过来，在女孩喊出来之前用手死死的捂住她的嘴。
“是我，张獬，别喊，听明白了就点点头。”
女孩儿听到熟悉的声音松了口气，她点点头，等张獬放开她，她转过身看着三人问到，“你们怎么在这？”
“我们白天来的时候有点怀疑这栋楼，所以趁着天黑就来了。”吴陵答道。
宋千亿挠挠额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啊~我还以为…”
“以为我们和福利院是一伙的？”
女孩没回答，冲张獬歉意的笑了一下，白天看他们敷衍的逛了一圈就走，确实在心里生气过。
“不过，你为什么在这？”
“这栋楼有问题。”宋千亿表情严肃起来，“我经常看见有老师带人进来，然后没过几天就会有面包车停在楼下，他们还说经常听见有女人的哭声，所以我趁着院长出去了偷偷跑到这边想调查一下。”
“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什么人都有，男女老少、夫妻…”
“夫妻？”
“嗯，来的夫妻还不算少。”
再联想到福利院那些记录在册的被领养的婴儿，不难猜出这栋楼里在干什么勾当。
“感谢你提供的信息，不过你晚上自己出来太危险了，大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
“我知道！可是…”宋千亿垂下眼睛，“我不这么做，我们永远也逃不出去，如果只死我一个能换来她们的未来，值了。”
不知怎么的，眼前的女孩儿和那个从会馆中逃出来用生命为代价传递求救信号的身影重合，明明都是身处地狱的灵魂，却都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换取其他灵魂的自由。
张獬揉了揉女孩的脑袋，“你不会死，她们也不会死，我们警察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保护你们吗？”
张獬弯下腰直视女孩的眼睛，许下承诺：“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们就会感受到自由的风。”
昏暗的环境里，那双眼睛亮的像是流星，宋千亿在心里虔诚的对流星许愿，终有一日她会和福利院所有的女孩一起走出这座牢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