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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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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宝在各层走廊安装好摄像头，张獬透过走廊的窗户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附近没有人后决定去一趟院长办公室，整栋楼除了上锁的院长办公室并无其他异常。
吴锁匠再次上线，三下五除二的把锁打开，这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的剧情瞬间吸引了宋千忆目光，果然电视剧演的都是真的。
与其他房间不同，院长办公室像是有人还在这里办公，几人分散开寻找线索。
吴陵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里面堆放了一些杂物和文件，都不是他想找的东西，办公桌正对着的是一整面墙的书柜，里面整齐的摆满了书籍。
他走过去仔细查看书柜里的书，一本童话书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凑近想仔细看清楚，一直在窗边的宋千忆猛地蹲下来，焦急的冲他们小声的喊：“快蹲下，外面来人了。”
张獬探头向外望去，是有一个保安拿着手电筒往这边走，但距离还比较远。
四人急忙锁了门下楼，刚锁好大门，就听到保安的脚步声，楼前十分空旷，等保安转过弯一定会发现他们。
“哎！站住！你怎么还在外面！”
树林里窜出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保安立马被吸引了注意力，他走过去和女孩说了几句，带着女孩走出林子。
四人松了一口气，金宝紧张的腿发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但保安随时会回来，吴陵拉起金宝，几人快速离开。
到了新宿舍楼下，张獬语重心长的叮嘱宋千忆，“不要冒险，要相信警察叔叔。”
宋千忆点头乖巧应下，也不知道是真听进去了还是敷衍大人。
“小忆，小忆。”旁边的窗户传来小声的呼喊，转过头一看是刚刚引开保安的那个女孩，张獬这才发现这个女孩就是当初在酒店被宋千忆换下来的女孩。
宋千忆熟练地从窗户爬进楼里，冲三人挥挥手，两个女孩拉着手跑走了。
三人也抓紧时间原路返回开车离开，这一趟虽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收获，但为以后得侦查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吴陵回到家脱下外套先给自己倒了杯酒，冰块碰撞在杯壁上，酒液顺着食管滑下，吴陵长舒一口气，从外套内侧的兜里掏出童话书。
当时情况混乱，他下意识的就把童话书揣进了衣服里，现在想想那可能是他那死去的老爸的指引。
拿着童话书和密码本，吴陵做到沙发上开始比对，适合的拼图总是能很快就对上，半个小时吴陵拿着新鲜出炉的梧桐成员名单还觉得有点不真实。
他一直在寻找的武器竟然真的被他找到了，他总算没辜负爸爸用生命换来的密码本。
名单上的名字大多都出现在报纸和新闻上过，其中只有一个名字引起了吴陵的主意。
陆明。
一个和警局局长陆启即为配套的名字，陆启，陆明，启明。
陆启明明说过自己是梧桐的人，但为什么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却出现了一个疑似兄弟的名字，陆启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吴陵装作不经意的问张獬：“陆局是不是有兄弟啊？”
“是有一个弟弟，不过好像前几年出国了。”
“他弟弟不会叫陆明吧？”
张獬猛地抬头看向他，震惊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你知道得啦，我会算。”吴陵冲张獬眨眨眼，张獬嫌弃的撇嘴，一大男人卖什么萌，呕！
“哎，不过你就没想过陆局也有可能是梧桐的人吗？”
吴陵本以为张獬作为陆启的死忠粉听到这话一定会跳起来打他，但张獬只是平静的摇摇头说：“谁都有可能，只有队长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见过最对得起警察这两个字的人。”
是夜，吴陵一路都在思考张獬白天说的话，他能看得出来张獬是发自内心的觉得陆启是世界上最正义最好的人，虽然一个人的主观想法不能全信，但张獬能被陆启的人格魅力折服到这种地步，他的话值得参考。
到了地方停好车，再次走进那件漆黑的别墅，陆启像往常一样坐在落地窗前，吴陵在黑暗中盯着他的背影站了一会才走过去。
“我找到名单了。”
“是吗，那就好。”
“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落地窗前树影晃动，屋子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呼吸声。
“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如果说张獬是他一眼就能看透的纯粹，那么陆启就是他看不透的浓郁。
“名单上为什么没有你的名字？”
“为了进梧桐我做了个局，他们以为我是陆明。”
对于陆启说的话，吴陵向来是不全信的，更何况是如此轻易送到面前的把柄。
没等吴陵说话，陆启接着说：“不用想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我一定会帮你完成目标。”
“那你的目标是什么？”
陆启站起来面对吴陵，直视他说到：“我要让张獬成为沐城的守护者，所以梧桐必须铲除。”
“为什么是张獬？”
月光下陆启的眼神柔和下来，他重新面向落地窗说：“因为他像极了…我。”
每次和陆启交谈时都会有的违和感再次涌了上来，刚刚的那抹温柔似乎并不是对张獬，更像是透过张獬在思念什么人。
“既然我答应你的事做到了，那你就安心帮助小獬吧。”
“我会帮他，但不会帮他成为什么所谓的沐城守护者，这担子太重了，不该他一个人承担。”
“要打赌吗？”
“赌什么？”
“赌张獬会心甘情愿的达成我的心愿。”
那晚的赌注吴陵并没有答应，但不安始终萦绕在他心里，陆启就是个黑白不分的疯子，为了达成目的他什么都做得出来。
张獬对于吴陵的烦恼一无所知，就算知道估计也没时间去当知心大哥哥，因为安装的监控终于拍到了人。
监控里三四个人拎着大包小包走进楼里，他们在四楼的一个空房间布置着什么，虽然房间内没有安装摄像头，但不难猜出他们是在布置手术室，张獬当机立断带上人直奔福利院。
至于是生孩子还是摘除器官，很快就得到了解答，两个人架着一个孕妇走进屋里，演员上了舞台。
就在快到福利院时，吴陵打来电话，他这次难得没有跟着去，而是接替张獬的位置守在监控旁。
“小獬，他们好像接到消息了。”
临时手术室一阵兵荒马乱，孩子还没生出来，警察要先来了。
“怎么办？”
“喜鹊”眯了眯眼睛挥挥手说到：“保孩子，剖出来。”
现在这种情况剖腹产就等于彻底抛弃了孕妇的命，医生有些于心不忍，手里的手术刀迟迟无法下刀。
“你还在等什么？！钱不想要了吗？”
医生重新拿稳手术刀，闭了闭眼睛，下刀割开肚皮，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减少孕妇痛苦的时间。
随着“哇”的一声，其余人动作麻利的包裹着孩子，用随便的裹着孕妇的身体放在一边，等到张獬停下警车飞奔向小楼时，所有人都已经从后面的小道撤了出去。
张獬脸色阴沉的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血腥味还未散去，又一个无辜女孩的性命在这里消散了。
梧桐到底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得到的消息，警局里有内鬼？
“张队长，我不是说了吗。这栋楼早就荒废了，没人在这。”福利院院长走进来，嘲讽的说道。
张獬本就在爆炸的边缘，这下彻底炸了，也不管什么纪律形象了，冲着院长就是一拳，养尊处优多年的院长哪受过这种罪，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打滚。
张獬掰过他的身体，对着肚子又是一拳，第三拳被赶到的潘鑫及时拉开。
后面的人连忙过来扶起院长，院长捂住肚子，指着张獬说：“警察打人！我要曝光你，我要投诉你！”
张獬挣开潘鑫的手，笑着走近他说：“好啊，你尽管去，我倒要看看是你牛还是我牛，老东西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你以为有人给你们通风报信我就抓不到你们了？”
院长看着张獬逐渐放大的脸，心里久违的产生了恐慌，张獬盯着他的眼睛说：“你们梧桐，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收队！”
从当上警察开始，失败对于张獬来说不过是家常便饭，一次两次的失败并不能代表什么，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回到警局，推开办公室的门，吴陵抬起头冲他挑眉，“空手而归？”
“这帮孙子溜得是真快。”张獬走到吴陵身后。
“不过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这不我们就捉到了一只小老鼠。”
两人盯着监控里，神色慌张驾车离开的男人，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正脸被拍的清清楚楚。
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想过单靠这几个监控抓到人，这次行动不过是为了让幕后的人自己露出马脚，毕竟这件事涉及的人员很多，不可能个个都训练有素。
“马道德，男，34岁，第三人民医院的妇产科副主任。”
“副主任穷到来接这种私活？”林立发出了来自灵魂的疑问，在他的认知里能干到副主任应该都不缺钱。
“他的孩子得了罕见的病，医药费和住院费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费用，马道德夫妻俩都是普通家庭出身，父母并不能帮到他们什么。”
“医院不是有专门为这类病人设置的基金会吗？”
“那种好事那轮得到他一个普通的医生，更何况医院内部基金给医生的孩子用，难免会被人怀疑是否有什么不正当交易”
林立摇摇头感叹道：“也是个苦命人。”
“即便如此，也要收起你们的怜悯之心，他可刚刚杀了一个无辜的人。”吴陵的话像一盆冷水，让气氛直接降到冰底。
“吴陵说的也没错，我们身为警察就应该严格打击犯罪行为，对犯罪嫌疑人仁慈就是对受害者的不公。”
张獬说的话有效的缓解了会议的氛围，既然有了线索接下来的路就好走多了。
为了不引起梧桐的怀疑，张獬跑遍全局，最后在户籍科借到一名孕妇，张獬本想假扮孕妇的丈夫，但奈何脸辨识度过高，无缘这一角色。
丈夫这个角色的重担就落在了吴陵身上，没抢到角色的张獬愤愤的指着吴陵的脸说：“他这张脸就不引人注目了？！”
众人看着面前这两张帅的跟他们不太在一个图层的脸默默的都没说话，一旁的孕妇表示这两个谁当她的老公她都没意见。
“小獬啊，重点不在于长相，而是你之前做的事早就上了梧桐的黑名单了。”陆局熟练的安抚道。
“他也参与了啊！”
“案是你破的、人是你抓的、新闻是你上的，管人吴陵什么事。”
张獬仔细想想顿时语塞，只能狠狠地白了吴陵一眼。
靠！心机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