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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林中欣失踪案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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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裹着咸腥味撞在灯塔铁皮上，发出呜呜的嘶吼。秦怀潇的靴子踩过湿滑的石阶，指尖攥着的手电筒光束在黑暗里劈开一条通路，每一步都沉得像灌了铅——接到灯塔管理员报案时，他脑子里瞬间闪过林中欣没画完的那半张素描，心脏揪得发紧。
“秦副队！这边！”黄绘洋的声音从顶层传来，带着难以掩饰的颤音。
秦怀潇冲上去时，正看见张倚鹭半跪在灯塔边缘，外套脱下来裹在一个蜷缩的人身上。那人浑身湿透，额角的伤口还在渗血，正是失踪了两天的林中欣。张倚鹭的动作罕见地轻，指尖探他颈动脉时，指节绷得发白，平时挂在脸上的笑意全没了，声音压得极低：“还有气，赶紧叫救护车！”
秦怀潇没动，先蹲下身仔细检查林中欣的四肢，手电筒的光扫过他攥紧的右手——指缝里夹着半片黑色布料，边缘还沾着一点暗红的颜料，和他画室里那盒炭笔的颜色一模一样。
“先别碰他，”秦怀潇的声音比平时更冷，目光扫过灯塔周围的栏杆，“栏杆上有新鲜的划痕，应该是被人推下来时抓的，让技术科过来取证，别破坏现场。”
张倚鹭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反驳，只是把林中欣的身体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挡住灌进来的寒风：“大黄，你去路口接救护车，跟医护人员说清楚，他有溺水症状，还有头部外伤。”等黄绘洋跑下去，他才对着秦怀潇低声说：“你还是老样子，先顾线索再顾人。”
“线索能找到推他下来的人，”秦怀潇蹲下身，用镊子小心夹起那半片布料，放进证物袋，“他现在需要的是医生，而我们需要的是抓住赵磊，避免再有人出事。”他的眼神落在林中欣苍白的脸上，语气没什么起伏，却悄悄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叠好垫在对方颈后。
张倚鹭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按住林中欣的手腕，数着脉搏的频率。风更大了，吹得他额前的碎发乱飞，平时总是带笑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冷硬的光：“赵磊跑不远，他敢在灯塔动手，就肯定留下了痕迹。等林中欣醒过来，咱们就能知道他为什么盯着陈队的案子了。
“先等他醒过来再说。”秦怀潇站起身，目光扫过灯塔外漆黑的海面，手电筒的光在波浪上晃了晃，“你在这守着，我去周围看看，说不定能找到赵磊的脚印。”他的脚步很稳，每走一步都仔细观察地面，外套的下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却没丝毫停顿——他比谁都清楚，现在多找到一点线索，林中欣就多一分安全，陈队的案子也多一分真相。
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张倚鹭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林中欣，轻轻调整了一下姿势，避免碰到他的伤口。风里的咸腥味似乎淡了些，他抬手抹了把脸，重新露出平时那副带笑的模样，却对着昏迷的林中欣轻声说：“撑住，别让我们白跑这一趟。”
秦怀潇的身影消失在灯塔下的树林里，手电筒的光在树影间忽明忽暗。他的手指在口袋里攥紧了那个装着布料的证物袋，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不管赵磊藏在哪里，不管陈队的案子里藏着多少秘密，他都要一点一点挖出来，绝不会让任何人再受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