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休息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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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比兰斯要矮上5cm，乌黑的短发柔顺地贴着脸颊。以往兰斯不操控时，司便如同真正的木偶，胸口没有呼吸时应有的起伏，双眼也仿佛盲人一般空洞无神。这样的状态很容易便会被人察觉出其中的伪人之感。
可如今一些并不起眼的变化发生了。
兰斯探向司的脉搏。他没有像以往一样，分出一半的心力去操控司。他只是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想法，指尖原本死寂的脉搏便忽然有力地跳动起来。脉搏、心跳、呼吸，连身体的机能兰斯都能将其完全控制。现在的司，距离真正的人类又更近了一步。
从无到有，从有到无，司既是一个人类，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成为一具完美的尸体，兰斯几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有需要假死的场合，但总之假死的尸体有了。
这些就是升级的表现吗？如今的兰斯还没有精一，也没有解锁第二个技能，满级的精二90级到底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兰斯注视着司的空壳，缓缓勾起嘴角。
“齐贝林先生！午饭时间到了！您有需要换洗的衣服吗？需要我们进屋清理吗？齐贝林先生——您听到了吗？午饭时间到了——”酒店的服务人员又一次拍打兰斯的房门，大有不等到他的回应就不走的架势。
兰斯笑容一僵。
看来还是得尽早寻找新的住处。
也许天底下古今中外的服务业都有同样的招数——死缠烂打，也有些同样的理解障碍——听不懂人话。他不会允许任何陌生人拥有翻动自己行李的机会，即使留在酒店的行李中除了衣物什么也没有。
再次赶走服务人员，兰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店。
毕竟维萨打工的便利店就在旁边，兰斯已经在最近住酒店的日子里，养成了顺路进维萨打工的便利店看一眼的习惯。现在是周六的中午，他原本并不指望能看见维萨，推开门却看到熟悉的身影。
“维萨？周末也要上班吗？”兰斯惊讶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不过也对，毕竟周末的时间就多了。”
维萨点点头，反应过来后又顿住，面不改色地改为摇头。成年人往往都是周末休息，只有他这样的学生才会拿放假的时间打工。兰斯·齐贝林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他知道了什么？维萨警惕地看着这个经常与他搭话的家伙。
“到底是点头还是摇头？”但兰斯·齐贝林只是失笑道，并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反而，齐贝林问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你看今天报纸了吗？”
“没有。”维萨不明所以地摇头。店长有看报纸的习惯，他也就会看店长剩下的报纸打发时间。不过今天是休息日，店长没来上班，他也就没能看到最新出炉的大新闻。
“哦对了，”维萨看见兰斯以后突然想起来，“你之前不是向我打听罗伯特·史密斯先生的消息吗？我的老师戴维斯·霍尔与他是同学，也许你可以向他……”
看着兰斯脸上越发明显的笑意，维萨不说话了。这人怎么回事，情绪这么不稳定。
没想到维萨还惦记着这回事，这就是心地善良的主角团吗？刚手刃完罗伯特·史密斯的兰斯心中一软。
“你的工作应该有午休吧？”
“……嗯。”
“走走走，我请你吃饭去不去？”
“啊？”
“你应该还没吃午饭吧？正好我也还没吃。我们边吃边聊，我来给你讲讲报纸上都说了什么。你喜欢吃什么？烤肉？牛排？意面？披萨？要吃什么等会由你来决定吧，你什么时候下班？我请你吃好吃的。”
“啊？？？”
“怎么呆住了？”兰斯在他眼前挥挥手，“快收拾收拾。你老师今天上社会新闻了，我给你讲讲怎么回事。”
下班的钟声正好敲响，维萨还没反应过来就稀里糊涂地被兰斯拉走。什么叫忽然请自己吃饭？什么又叫老师上了社会新闻？同样是一股淡淡地苦味，这一次兰斯身上的味道却更接近于药膏。他身上受伤了吗？为什么这么闹腾……说到底这人是怎么回事啊！
兰斯·齐贝林是一个非常古怪的人。
早当家的孩子需要更早面对混乱的社会，维萨也就比一般的孩子更能读懂他人的态度。虽然他还不知道兰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看到兰斯的第一眼，维萨就感觉到了他的古怪。也许是天然的磁场、生物的本能，总之兰斯·齐贝林看起来就是与别人不太一样。
年纪轻轻便大有所为了，兰斯·齐贝林是这么自称的。他很年轻，随身物品的品牌维萨不太懂，但看起来都价值不菲。维萨曾好奇地问兰斯是不是被媒体报道过，结果他张张嘴，不吱声了。尽管如此，维萨还是觉得兰斯身上有股别样的气质，轻松写意、游刃有余，仿佛无论什么都能知道也什么都能做到……
砰、砰、砰！
“老板——麻烦你过来一下！”站在维萨对面的兰斯大力拍桌，“我不是说过不要放香菜吗？！明明说过不要的，你现在放进去了还让人怎么吃啊！我看起来是很好欺负的人吗？！”
维萨：“……”
全店顾客的目光顿时齐刷刷地向兰斯他们那一桌投去。
烤肉饭老板被客人这么一闹立马从后厨中跑出来了。中年人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陪笑道：“实在抱歉啊客人，这确实是我们的失误。现在香菜都撒在烤肉的最上层，不知道您能不能将香菜挑出来后继续用餐，我们这边会补偿您一盘烤肉的。”
“哈？”兰斯指了指自己，然后又指了指维萨，“有没有搞错，我们这里可是有两个大男人的诶！香菜已经放进去了就肯定会对烤肉的味道产生影响啊，我们两个可都是不吃香菜的人！”
我不吃香菜吗原来？维萨默了默，幽幽地点点头配合。
老板的笑容一僵，“那我们这边补偿两盘烤肉，您看可以吗？”
“好吧好吧，看你们也不容易。”兰斯勉为其难地微微颔首，而维萨的眼神已经飘向了远方。
什么都能做到……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休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