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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租客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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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直掰弯,甘泽瑞攻有前女友。
      2.受不洁。
      1.0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公司团建的地点选择在温泉酒店。
      温泉?是个好地方,泡汤,顺便聊聊天,放松一下。
      但是温泉酒店不只有温泉这一个项目。
      像魏思缘和甘泽瑞,他们就去乒乓球室。
      魏思缘拿了一个球拍,在手里掂量一下。
      魏思缘说:“好久没打了,不知道有没有生疏。”
      甘泽瑞抄起球拍就朝魏思缘的方向晃,笑着说:“试试?”
      魏思缘说:“试就试,输了别掉眼泪。”
      白色的球撕裂空气,碰到拍子的那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又被打回去。
      一局下来,甘泽瑞赢了,也飘了。
      再来一局,魏思缘顺着他。
      甘泽瑞又赢了一局。
      魏思缘用浴袍的袖子擦了下巴的汗,说:“不赖嘛。”
      甘泽瑞的整张脸埋在干燥的毛巾里擦汗,听到魏思缘的话,瞬间抬起头,两眼放光,叉腰说:“那当然。”
      魏思缘翻了个白眼,说:“臭屁。”
      甘泽瑞被怼也不生气,笑嘻嘻地拉魏思缘去买饮料喝。
      2.0
      工作日的清晨,是打工人忙碌的开始。
      哦,打工人一直都是忙碌的。
      甘泽瑞和魏思缘住在一起。
      在魏思缘刚来公司的时候吐槽过S市的房租好贵,甘泽瑞这个来体验生活的富二代就说:“来跟我住,一千五租你。”
      魏思缘纠结过,然后看了比脸干净的钱包,答应了。
      现在的情况是,魏思缘起床了,还要把甘泽瑞叫起来。
      甘泽瑞的闹钟跟摆设似的,摇滚乐放了两分钟都还没起,魏思缘洗漱完还要把甘泽瑞叫起来。
      等甘泽瑞慢吞吞地洗漱完,魏思缘的饭餐饭盒都做好了。
      魏思缘装好饭盒在背包里,拉上穿好鞋的甘泽瑞就冲出房门。
      魏思缘说:“走了,懒鬼,迟到被扣工资你哥又骂你,到时候别跟我闹。”
      甘泽瑞几乎被拖着走,进到电梯里终于缓口气,还打了个哈欠。
      甘泽瑞说:“知道了。”
      魏思缘把车钥匙扔给他,是出门前在鞋柜上拿的。
      魏思缘说:“等会儿开车别睡着了。”
      甘泽瑞接住钥匙,用肩膀撞一下魏思缘。
      甘泽瑞说:“放心,我保证让你准时打卡。”
      坐进车里,魏思缘刚系好安全带,车就飞出去了,强大的后冲力让魏思缘的背后撞在座椅上。
      习惯了。
      3.0
      每天早上到公司,来上班的人都像沙丁鱼成精,一起挤进电梯当罐头里的沙丁鱼。
      甘泽瑞每次都护着魏思缘的肩膀进去,不让别人碰撞到魏思缘,把魏思缘圈在电梯墙和自己胸膛之间。
      一开始魏思缘还会害羞,躲开甘泽瑞的“保护”,次数多了之后就随他去吧。
      反正甘泽瑞挺乐意的,还尽职尽责,别人碰到一点就瞪回去。
      魏思缘:“······”
      4.0
      甘泽瑞说:“好饿啊~哼~~~魏思缘,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
      已经到中午了,周围的人加班的加班,去食堂的去食堂,魏思缘属于前者,甘泽瑞属于等魏思缘下班去吃饭的人。
      魏思缘每天都会自带饭盒来,因为食堂的饭菜他觉得不太好吃,不对他胃口。
      魏思缘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饭盒。
      魏思缘说:“彩椒。等不及你先去吃。”
      甘泽瑞说:“吃饭要一起吃才好吃。”
      甘泽瑞扒在隔开工位的挡板上,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魏思缘说:“快了,再等等,还有一页。”
      一分钟过去,甘泽瑞的肚子叫了一声。
      甘泽瑞准备开口催促,魏思缘就快速保存关了电脑。
      魏思缘说:“走吧,拯救你的胃。”
      甘泽瑞抱上饭盒,另一手拉着魏思缘的手就往休息间走。
      5.0
      甘泽瑞带着魏思缘去餐厅吃晚餐,没换衣服,显然是刚加班结束就来的。
      入座后,魏思缘还在抱怨:“明明家里有菜,来这里干嘛?钱多没地方撒?”
      甘泽瑞的眼睛从菜单里的一堆英文名出来,看着正在用食指来回摩擦桌布的魏思缘说:“换换口味嘛,再说了,给你尝一下我喜欢的菜。”
      魏思缘抬起头,兴趣还是没涨,说:“你请。”
      甘泽瑞说:“我请就我请,我可没指望你付钱。”
      说完,甘泽瑞和服务员点菜。
      魏思缘看着甘泽瑞熟练地用英语点菜、交流,心里感叹了一下。
      经常来这样的地方吗?不愧是有钱人。
      甘泽瑞把菜单还给服务员,说:“怎么了?被我的颜值迷住了?”还用双手把刘海往后顺。
      魏思缘沉默一下,说:“自恋。”
      甘泽瑞说:“你不懂欣赏。”
      魏思缘说:“头伸过来。”
      甘泽瑞照做,说:“做什么?”
      魏思缘拍了一下他的头,被捋到脑后的头发被打下来一撮,吊在额头上。
      甘泽瑞忍不住叫出声。
      魏思缘笑着说:“自恋的后果。”
      甘泽瑞抱着头嘟囔:“你一点都不会心疼人。”
      魏思缘说:“干嘛?你又不是我男朋友。”
      甘泽瑞是直男,以前有过交往的女朋友,魏思缘听他说过。
      所以魏思缘再怎么喜欢甘泽瑞,他都不会幻想甘泽瑞变弯。
      甘泽瑞再嘟囔了什么,魏思缘就不知道了。
      厨师推餐车过来现场制作,魏思缘看了直发困。
      但是有点好看。
      甘泽瑞瞥见魏思缘的眼睛半睁不闭,很困又很感兴趣的样子,偷偷笑了一下。
      正式上菜后,魏思缘发问:“可以吃了吗?”
      甘泽瑞已经拿好餐具了,说:“吃吧。”
      魏思缘尝试了一块牛肉,说:“这牛肉好嫩。”
      甘泽瑞看他一眼,说:“好吃吧?喜欢的话,经常带你来。”
      魏思缘说:“算了,这种好吃的,偶尔尝尝可以,我可受不了天天吃。”
      毕竟山猪吃不了细糠。
      魏思缘补充道:“而且你哥不是会管你钱吗?看见经常大手笔的支出,肯定会冻结你的卡。”
      甘泽瑞蔫蔫地回了一个“哦”。
      吃完之后,回到车上,甘泽瑞开了空调,快要融化的魏思缘瞬间复活,不过依然困。
      又湿又热的天气,最适合睡觉了。
      甘泽瑞说:“睡会儿吧,到家还有点距离。”
      魏思缘找到适合睡觉的姿势,靠在车门上,闭上眼睛,说:“挺好吃的,就是离家太远了。”
      甘泽瑞脚下轻踩油门,车平稳地驶出停车位,眼睛不时瞟后视镜里的魏思缘,说:“好吃就行了,活着就是要对自己好一点。”
      魏思缘的声音带着笑意:“嗯,不过我还是喜欢自己做饭。”打了哈欠,“不说了,困死了。”
      魏思缘最近接了个大客户,工作比平时更用心,今晚是魏思缘加班做完最后的项目,甘泽瑞留下来陪他一起。
      甘泽瑞笑着说:“睡吧,到了叫你。”
      回应甘泽瑞的,只有魏思缘均匀的呼吸声。
      S市的夜晚热闹也疯狂,有的在酒吧狂欢,有的在夜市人挤人,有的在大街上散步或慢跑。
      甘泽瑞现在没想别的,魏思缘在餐厅那句“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一直在他脑子里循环播放。
      甘泽瑞知道魏思缘是Gay,知道自己天天黏着魏思缘还不被推开,顶多是嫌弃。
      他没见过魏思缘这样对别人,所以一边庆幸,又一边告诉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Gay也不是是个男的就喜欢。
      汽车进入停车场,周围变得昏暗,轧过减速带,魏思缘的头晃了几下,然后扭转了方向,面对着甘泽瑞。
      车停了,甘泽瑞把所有灯都关了,只有停车场微弱的灯光。
      甘泽瑞解开安全带,上半身越过中控台,视线从魏思缘的头发仔细扫到下巴,停留在红润的嘴唇。
      魏思缘的皮肤很白,发光一样,不对,整个人就在发光,睡觉时会嘟嘴,看起来很好亲。
      甘泽瑞没有继续凑近,摇醒了魏思缘,顺手解开魏思缘的安全带。
      朦胧的视线和过于昏暗的环境,让魏思缘判别不出和甘泽瑞的距离。
      魏思缘揉了眼睛坐起来,说:“那么快?感觉只睡了两分钟。”
      甘泽瑞退回驾驶座的座椅,说:“是你太困了。回去洗完澡接着睡。”
      魏思缘迷迷糊糊地应了一个单音,然后下车。
      6.0
      超市里人来人往,售卖日常可见的商品。
      甘泽瑞没有穿任何潮牌或奢侈品牌,因为以前被魏思缘吐槽过:“你要去走秀?”
      魏思缘看到货架上的腐竹,转头问甘泽瑞:“吃过炒腐竹吗?”
      正推车左右搜寻自己爱吃的菜的甘泽瑞,视线转移到包装好的又黄又干的腐竹上,回答:“这能炒着吃?”
      魏思缘选了一包放进推车,说:“能,给你尝一下。”又看到了绿油油的青椒,瞬间想到各种关于青椒的菜谱,“青······算了,你吃不了辣。”
      魏思缘还是放弃了虎皮辣椒。
      甘泽瑞半趴在推车上,噘着嘴说:“就不能出去吃吗?还要费尽心思买菜炒菜。”
      甘泽瑞觉得魏思缘每天做饭太累,试着学过怎么做饭,结果不是老切到手,就是火候控制不了,被在一旁教导的魏思缘嫌弃:“你是有事情想不开吗?”
      在甘泽瑞听起来就是嫌弃。
      现在会用微波炉了。
      魏思缘慢悠悠地回答:“那你出去吃,我自己在家吃。”
      甘泽瑞着急了,脱口而出:“不行。”
      魏思缘说:“难伺候。”白眼不忘翻,嘴角却不自觉勾起。
      教甘泽瑞做菜没那么费心,就是费精神,切土豆差点给土豆抹红色,厨房里除了厨具餐具碰撞的声音,就是甘泽瑞的“啊!”和“魏思缘~~”
      魏思缘在那天的限时限量的烹饪课结束之后感慨:“至少能用微波炉。”
      7.0
      魏思缘做完自己的工作,盯着桌子边缘发呆,两眼放空。
      十秒后觉得口渴,去接了水。
      然后坐在办公椅上转圈。
      魏思缘问:“甘泽瑞,今晚吃什么?”
      甘泽瑞还在打字,头也不转,语气也是懒散:“不知道,你炒什么我吃什么。”
      魏思缘再转了几圈,突然停住,说:“吃火锅吧?好久没吃了。”
      甘泽瑞手指一顿,又红又辣的火锅的印象浮现在脑海里,极力拒绝:“不行,太辣了,你也少吃。”
      魏思缘:“······”我已经很久没吃火锅了。
      隔壁听到“火锅”两个字的时栖岳探头过来,看着魏思缘和甘泽瑞说:“你们要去吃火锅?带我一起?我知道这边哪家最好吃。”
      魏思缘转椅子转到时栖岳这边,说:“行啊。”又转到甘泽瑞那边,说:“那你就自己去吃私房菜吧,甘少爷。”
      甘泽瑞“噌”一下站起来,给魏思缘吓一跳,扑在魏思缘身上,抱着魏思缘的腰,埋在魏思缘胸前。
      差点哭出来,说:“不行!魏思缘~带我去,魏思缘~可以点鸳鸯锅的!”
      魏思缘一脸生无可恋,但是很受用,抓着甘泽瑞一早起来烫好的卷毛,强忍住上扬的嘴角,说:“去去去,受不了你了。”
      甘泽瑞脸上洋溢着高兴,说:“好。”
      魏思缘推开甘泽瑞,说:“好不快点起来,重死了。”
      甘泽瑞慢吞吞站起来,“哦。”回到工位接着工作。
      8.0
      甘泽瑞坐在吧台边,转动酒杯,眼睛注视酒柜的某一瓶酒,静静地,像是透过酒瓶了解酒的过去。
      秦书尧刚来,坐在甘泽瑞旁边,对正在擦吧台的花臂酒保说:“姐,老样子。”
      吧台后面的花臂长发女生熟练地调了一杯酒,推给秦书尧,说:“沈竹衣呢?怎么没见你粘着他?”
      说起这个,秦书尧就生气,一大口酒下去,说:“跟朋友采风旅游,我说我可以帮他拎东西,他说不要,还说我会打扰他休息。”
      还爆了粗口。
      秦舒了然,说:“哦~那是挺打扰的。”挑眉,“你不冤枉。”
      秦书尧说:“有你这么说你弟的吗?”说完没再理秦舒,转头问甘泽瑞:“怎么郁闷成这样?你的租客不理你?”
      甘泽瑞低头,看着酒杯中的倒影,说:“没有。”
      秦书尧的拳头击打甘泽瑞的肩膀,说:“那你郁闷什么?”
      甘泽瑞的话如大雨倾泻:“魏思缘到底喜不喜欢我?他看没看出来我喜欢他?他爱干净我改了,他做饭辛苦我学了,虽然只会用微波炉,但是我至少会了一点,我对他撒娇他只是嫌弃又不推开,我抱他他也是接受。”猛地吸气,“所以,你觉得他喜欢我吗?”
      秦书尧觉得脑子里有几个字在转圈,愣了半天,说:“大几率是喜欢的。”
      秦书尧招手让甘泽瑞凑近些,说:“你看啊,不管你做什么,魏思缘是不是没有拒绝?”
      甘泽瑞点头,“嗯。”
      秦书尧说:“他是不是gay?”
      甘泽瑞点头,“嗯。”
      秦书尧说:“Gay也是人,魏思缘不可能对所有人这样啊,对吧。”
      甘泽瑞似懂非懂地点头,“哦——”
      秦书尧说:“懂了吧?”
      甘泽瑞说:“懂了。”但不太懂。
      秦书尧也没捕捉到甘泽瑞的疑惑,继续喝酒,满脑子都是“你俩活爹就玩儿吧。沈竹衣什么时候回来,好久没亲一个了,快五个小时了吧”。
      然后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吐槽自家哥哥姐姐的事。
      甘泽瑞醉了,开始哼哼唧唧:“魏思缘做饭真的超好吃,声音也好听,皮肤好白好滑,脾气也超级超级好。魏思缘怎么哪里都好……”
      秦书尧:“······我帮你打电话给他。”拿出了手机。
      甘泽瑞根本没听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另一边接到秦书尧的电话的魏思缘,满头黑线。
      喝不了那么多就不要喝了。
      魏思缘说:“好的,秦先生,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魏思缘和旁边的人说:“我先走了,有个醉鬼等我去接他。”
      Andy,原名袁清泉,和魏思缘一同来S市闯荡,但和魏思缘不一样,在酒吧工作。
      此时,他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笑着说:“是不是你喜欢的那个直男?”
      魏思缘弹了Andy的脑门,说:“别问那么多。走了。”
      魏思缘从“青涩”出来,打了一辆车去到“绿洲”。
      青涩是个gay吧,出来的时候,里面在跳舞,狂热又嘈杂。
      魏思缘真心觉得天花板上的霓虹灯晃眼。
      魏思缘坐在出租车里,看着窗外倒退的树,玻璃倒映他迷茫的脸。
      魏思缘问Andy怎么表白。
      Andy说:“这有什么难?直接说我喜欢你就好了。走一步算一步,拒绝再说。”
      魏思缘想过,拒绝了,觉得很没面子,毕竟住在同一屋檐下。
      一千五啊,江景房,大平层,哪里还有这样好的条件?
      但是以他现在的工资,去外面租一个好一点的单人间应该也是可以的。
      话说回来,魏思缘更害怕的是,表白之后,连朋友都做不了。
      魏思缘付钱下车,进入绿洲的大门,穿过人群,一眼望见在吧台撑着头玩酒杯的甘泽瑞。
      氛围灯不是很亮,照在甘泽瑞身上,其他人似乎成了陪衬。
      魏思缘架起甘泽瑞,一手抓着甘泽瑞的手臂,一手扶着甘泽瑞的肩膀,对秦书尧说:“秦先生,我先带他回去了,你玩得开心。”
      秦书尧说:“你们让人省点心我就挺开心的。”
      很多时候,秦书尧会被甘泽瑞打电话叫出来,没别的事,喝酒聊天,要命的是甘泽瑞一醉就会念叨魏思缘。
      他没有老公吗?他那么大一个老公在家里不管,被甘泽瑞电话轰炸出来。
      虽然现在沈竹衣不在家。
      魏思缘:“?”
      秦书尧说:“没什么,你带他走吧。”
      魏思缘扶着甘泽瑞走了,嘴里在抱怨:“你能不能走稳点?”
      走到酒吧外面,远离了音乐声和说话声,魏思缘才听清甘泽瑞在他耳边嘀咕什么。
      “魏思缘,我喜欢你。”
      魏思缘的心跳漏了一拍,手指差点没力,又重新抓紧了甘泽瑞的手和肩膀。
      魏思缘说:“少说点话,有这力气站稳一点,等司机过来。”空出手拿手机出来查看接单的车的位置。
      快了。
      把手机放回口袋。
      甘泽瑞听不进去,眼睛眯成一条缝,努力看清扶着自己的人的眼睛,然后是鼻子,最后是嘴唇。
      甘泽瑞想都没想,抬手就抱着魏思缘的头,低头亲下去。
      唇皮在摩擦,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彼此的脸上。
      魏思缘没有推开,慌乱得下意识抓紧甘泽瑞的衣服,手掌沁出汗水,心脏快速跳动,双眼睁大,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件事。
      现在是秋天,魏思缘穿着衬衫,甘泽瑞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魏思缘的心跳,也看到魏思缘没有推开,更加兴奋。
      他们的心跳几乎同频。
      一只手扣在魏思缘的后脑勺,一只手拦在魏思缘的后背,不给后退的机会,也不容许推开。
      舌尖轻轻一碰就能挑开唇瓣,寻找对方的舌头。
      魏思缘喝的是果酒,还残留点点果味,甘泽瑞上了头一般,舔了舌背,又转半圈找到舌下区,接着挑逗上颚,品尝残余的酒精。
      魏思缘感觉要被吃掉,在身体快软下去时,听到喇叭声,眼睛看过去。
      车到了。
      魏思缘用力推开甘泽瑞,隔开一些距离。
      魏思缘继续扶着满身酒味的甘泽瑞,说:“车来了,快上去吧。”
      被大力推开的甘泽瑞,酒醒了一半,仍然靠在魏思缘身上,眼睛迷离地看着魏思缘红透的脸颊和泛着水光的嘴唇。
      嘴硬。
      甘泽瑞坐进车里,魏思缘想退出来,坐到副驾驶平复心脏,却被甘泽瑞拉住手腕。
      魏思缘看着脑袋靠在座椅上的甘泽瑞,对方还是闭着眼。
      这是醒了还是没醒,力气那么大?
      为了不耽误时间,魏思缘坐在甘泽瑞旁边,中间隔了位置。
      汽车平稳地行驶,不稳的甘泽瑞靠在魏思缘的肩膀,手紧紧握着魏思缘的手腕。
      甘泽瑞的体温很高,从手心传来,拇指轻微摩擦手臂内侧,像是电流穿过心脏,跳动更加猛烈。
      不过魏思缘没察觉甘泽瑞这一细微的动作,在想怎么放松。
      魏思缘感觉到肩膀一沉,下颌骨被甘泽瑞的卷毛挠着,呼吸变得非常沉重,头僵硬地转到另一边,尽量让自己放空。
      以前甘泽瑞不这样啊,怎么了?喝假酒了?
      还说喜欢他。
      喜欢……甘泽瑞不是直男吗?
      弯了?什么时候?
      甘泽瑞不是喜欢清纯可爱的妹妹吗?
      直男真难理解。
      一路上,甘泽瑞一直抓着魏思缘的手腕。
      到家后,魏思缘把甘泽瑞扔在床上,以为能回到自己的房间,甘泽瑞用力拉了魏思缘的手腕。
      魏思缘倒在甘泽瑞的床上,被甘泽瑞抱在怀里。
      魏思缘想推开,手掌抵在甘泽瑞的胸膛,准备发力,但感受到胸腔里面那颗悸动的心。
      充满活力。
      甘泽瑞抱紧了魏思缘低语:“魏思缘……”
      魏思缘握紧拳头。
      就这样吧,明天再说。
      因为是周六,才没有闹钟叨扰,阳光斜射进入卧室,给雪白的床单铺了一层金纱。
      魏思缘睁开眼睛,脑子在后面追,感觉到头枕着的东西硬硬的,不像枕头。
      视线逐渐清晰,看到一只半握拳的手在眼前,立马想起来昨晚的事,即将弹射起来。
      然后被横在腰上的甘泽瑞的手臂死死压住。
      甘泽瑞用脸蹭了蹭魏思缘的头发,说:“再睡会儿嘛,又不用上班。”声音慵懒,带着刚醒时的低沉。
      魏思缘没出声,害羞得不行,以为能不动声色地挪出去,结果被甘泽瑞按住腹部抱回来。
      甘泽瑞睁开眼,看着魏思缘的发丝,说:“你记得我昨晚说的话吗?”
      甘泽瑞当时酒醒了一半。
      甘泽瑞呼出的气流让魏思缘头皮发麻,忍不住缩后颈,故作镇定,说:“不记得,我也喝了酒。”
      甘泽瑞听出来了,魏思缘一说谎就会压低声音说话。
      甘泽瑞带着笑意,说:“那我帮你回忆一下,我说,我喜欢你。”
      魏思缘沉默了很久,久到甘泽瑞要继续说话。
      魏思缘说:“为什么?”
      甘泽瑞说:“凭感觉。”
      魏思缘说:“什么感觉?”
      甘泽瑞说:“喜欢的感觉。”
      魏思缘沉默,看着床头柜的一角。
      甘泽瑞的头埋进魏思缘的后颈,魏思缘枕着的手臂的手放在魏思缘的肩膀上,原本放在腹部的手也收紧,用身体锁住魏思缘。
      甘泽瑞说:“就是喜欢你,你做饭好吃,脾气也好,也很有耐心,对谁都有耐心,哪里都好。”
      甘泽瑞继续说:“我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可以学,可以改。”
      魏思缘说:“我很麻烦的。”
      甘泽瑞说:“我可以接受。”
      又陷入了沉默。
      魏思缘翻身,抱住甘泽瑞,回应了一句:“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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