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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惩罚时间 ...


  •   将君清望着面前恨不得缩成一团的沈景行,喉结益出细碎的笑意:“哥哥,这就是你准备好接受惩罚的模样?”
      沈景行耳尖翻起薄红,听着他语起里的缓和,才敢轻轻抿了下唇,眼眸却依旧带着怯意。
      “我,我错了……”声音细弱,连带着指尖都悄悄蜷了蜷。
      将君清的指节摩擦着手心,目光落在他泛白的指节上,倒没反感他这副酒后的软模样——反倒像撞见了藏在坚硬外壳下的小秘密,心口泛着隐秘的欢喜。
      他往前倾了倾身,气息裹着清冽的雪松味漫过去,扫过沈景行泛红的耳尖:“哥哥,只动嘴的道歉,未免太便宜你了。”尾音轻轻勾着。
      目光却没错过他颈间那道浅淡的红痕——方才开门时,陆明远的手就搭在这处。
      沈景行立刻绷直了颈背,可肩膀还是不受控制的发颤,长睫垂下来遮住眼底的慌乱,活像只被捏住耳朵的兔子,可怜得让人想揉一揉。
      将君清看着深思的沈景行,也不催,就用那双眼尾微挑的眸子瞧着他,目光里的玩味几乎要溢出来,仿佛眼前不是个男人,而是块等着被他慢慢剥开的糖。
      沈景行被那道灼热的目光盯得后背发紧,半天才想起,小时候自己犯错时保姆阿姨总是打他的手心,或是罚站以视惩罚。
      他轻轻晃了晃带着醉意身子,像是要把脑子的混沌清除开来,缓缓抬起手,手心朝向上,放置在将君清的面前。
      声音还裹着点恳求的鼻音:“那……打手行不行?轻点就好。”
      此刻的沈景行仿佛回到了童年,那个不太幸福的童年,整个人的反应都想个小孩子似的,说什么便做什么。
      将君清低笑出声,看着递在面前修长笔直的双手,手指轻勾上去,仔细打量着这双干净白皙的双手,仿佛是一件艺术品。
      沈景行的指甲被修剪的干净整齐,甚至连一根别眼的倒刺都没有——那是将君清修剪的,他热衷于打造沈景行,并享受于此。
      带着薄茧的指腹先轻轻按了按他泛粉的手心,薄茧蹭过软嫩的皮肤时,刮出阵阵痒意,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却也没有让他心安。
      将君清明显感觉到沈景行的指尖轻颤。
      “打手?哥哥倒会选轻巧的。”
      他没说应或不应,只是指腹顺着掌纹慢慢打圈——像羽毛扫过,又像细沙蹭过,痒意顺着掌心往胳膊肘爬,指甲轻轻刮过“感情线”时,骤然窜出阵发麻的热意。
      看着那截因发颤而绷紧的手腕,将君清喉间又漫出点笑意——倒真像小朋友讨饶的模样。
      沈景行掌心泛着淡淡的粉,此刻正因为外界的触碰而不断发颤。痒意窜遍四肢百骸,沈景行忍不住想缩回手,可刚动一下,手腕就被将君清牢牢扣住。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刚好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他的手被完全裹在对方掌心,指节泛着白。
      下一秒,一股力倒带着他往前倒,后背贴上柔软的床品时,将君清已经撑着手臂覆了上来,呼吸落在他颈间,带着滚烫的温度,烫的人发颤。
      “阿清?”
      沈景行声音发颤,可双手却被将君清死死的锁住,抵在头顶,连挣扎都没了力气。
      将君清低头,唇瓣轻轻蹭过他颈间那道红痕,声音裹着笑意,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哥哥忘了?你说要接受惩罚的——这次换我选方式,好不好?”指腹又摩挲了下那道痕迹,他又补了句,语气轻得像呢喃,却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先告诉阿清,陆明远送你回来时,也碰过这里吗?”
      沈景行只觉天旋地转,漫上来的醉意像浸了温水的棉花,把神智裹得发沉,再被将君清带着诱意的逼问一勾,残存的清醒瞬间碎得彻底。他轻轻摇头,温热的呼吸扫过对方脸颊,声音发飘得像要散在空气里:“没有……”
      脑子里像是塞了团乱麻,他连刚刚和陆明远是这么回来的都不知道,至于颈间的红痕更像是上辈子的事情——只是隐约记得有人碰过他的脖子,至于是凉的热的?布料蹭的还是手碰的?全是模糊的影子,半分印象也无。
      “说谎——”
      将君清的眼眸骤然沉了下来,像淬了冰的深潭。他盯着那道浅粉的痕迹,那道浅痕在白皙脖颈上格外扎眼——怎么可能是蹭刮的,那形状,那颜色,分明是人用嘴一点点磨出来的。
      即便他不是什么情场老手,也一眼便能看出那是吻痕,心脏猛的攥紧,密密麻麻的疼裹着翻涌的怒意,——是陆明远做的?还是哪个不知死活的苍蝇干的。
      一想到沈景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人亲密的接触,触碰甚至要更过分,他就觉得喉咙发紧,连呼吸都带着腥气,他不敢在深想下去。
      沈景行带着醉意,轻晃着脑袋,额前的碎发垂下来。他完全没察觉将君清眼底翻涌的猩红,只觉得手腕被攥的有些疼,像被藤蔓超绕着,轻轻转动分毫想从中挣出几分空隙。
      将君清感受到身下人细小的动作,将他的思绪瞬间拉回。
      指尖骤然收紧,攥着他双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他不能松,一松,这个人好像就要从他手里滑走一般。
      声音压得低哑:“哥哥,惩罚时间到了。”
      月光从窗缝里淌进来,在地板上积成薄薄一层,又爬上床沿,漫过沈景行的衣襟。他被举过头顶的手腕在月光里泛着瓷白,连青色的血管都看得清,像易碎的玉。
      沈景行躺在下方,眼尾沾着醉后的红,望着俯身而来的人影满是疑惑——阿清的眼睛怎么这么暗?困意顺着脊椎往上爬,他张了张嘴,只软软唤了声:“阿清?”
      将君清没应,指尖捻开他领口的纽扣时,连带着指腹都在发颤。他要检查,要确认,要把所有可能属于别人的痕迹都找出来、抹掉——只有这样,才能说服自己,沈景行还是他一个人的。
      目光一寸寸扫过去,不肯放过一丝一寸,鼻尖呼出的气息落在沈景行裸露的肌肤上,惹得对方微眯着眼,视线飘向天花板,身子忍不住轻轻发颤。
      “阿清,够了……”沈景行的声音裹挟着困意,身子实在是软的没什么力气,只能任由将君清像是摆弄玩偶一般肆意翻弄。
      直到确认其余肌肤都干净得很,将君清悬着的心才稍稍落下,可指尖再次触到沈景行温热的皮肤,又忍不住发烫,他这时才反应过来,沈景行的衣物已被褪去大半,大片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柔光。
      既然有人敢留下印记,那他就要盖得更重、更明显,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谁的人。
      将君清喉结滚了滚,俯身压上去,先在那道淡粉吻痕上重重覆下自己的齿印,啃咬间带着几分宣泄的意味:“哥哥,只有我能碰你。”
      既已如此,他索性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思,在沈景行腰侧、腰线等几处隐秘地方,又狠狠烙下几个属于自己的印记——这些地方,只有他能看见,像藏着秘密的印章,宣告着他的所有权。
      将君清的齿尖离开沈景行腰线时,指腹还在那片泛红的肌肤上轻轻摩挲,像在确认印记是否够深。
      沈景行早被折腾得没了力气,困意压过了皮肤上的灼意,眼睫垂着,呼吸渐渐变得绵长,只在将君清动作稍重时,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哼唧。
      将君清俯身盯着他的睡颜,月光落在沈景行颈间那道被覆盖的痕迹上,原本的浅粉被更深的红取代,像宣示主权的勋章。他伸手拂开沈景行额前的碎发,指尖碰到对方温热的皮肤,心里那股翻涌的怒意终于慢慢沉下去,只剩下满得要溢出来的占有欲——沈景行你从头到脚,都只能是我的。
      他起身找了件自己的宽大衬衫,小心翼翼地套在沈景行身上,衬衫下摆垂到大腿,刚好遮住那些隐秘的印记。做完这些,他才躺回沈景行身边,伸手将人圈进怀里,下巴抵在对方发顶,鼻尖萦绕着沈景行身上的酒气与自己的气息混合的味道。
      夜里很静,只能听见两人交叠的呼吸声。将君清没睡,手指反复描摹着沈景行手腕上被攥出的红痕,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明天沈景行醒了,看到这些印记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闹脾气?会不会追问颈间痕迹?
      他想着,忍不住收紧了手臂,将沈景行抱得更紧——就算闹脾气也没关系,只要人在他身边就好。至于陆明远……得找个机会,让他离沈景行远一点。
      沈景行似乎被抱得有些闷,在梦里轻轻动了动,脑袋往将君清怀里蹭了蹭,像只依赖人的小猫。将君清看着他的动作,眼底的冷意彻底化开,嘴角悄悄勾出一点浅淡的弧度,低头在他发顶印下一个极轻的吻:“睡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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