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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醒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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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带着氤氲水汽透过汽车玻璃一点一点照射进来。窗外微风吹动树枝发出簌簌的响声，夹杂着一两声婉转的鸟鸣。
郑东城缓慢地睁开眼睛，有一两分钟的时间里大脑一片空白。然后回忆便像快进般杂乱不堪喷涌而出，一块一块记忆逐渐清晰。从昨晚在蓝焰bar被人下药到救走唐禹，再到和唐禹发生关系。
像脱轨的火车般，不受掌控。郑东城很少失去理智，但它确确实实发生了。就在昨晚，在自己的汽车里。
郑东城直起身子，看到唐禹还躺在旁边的座位上。身上斑斑驳驳的欢爱痕迹，椅子上还有一点两点血迹。想起昨晚被原始欲望驱使着粗暴的自己，没来由的有些心虚。他想把外套给对方盖上，唐禹却恰巧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彼此沉默了半分钟。
唐禹先开了口：“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对不起，昨晚我......”郑东城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道歉才合适。
“不要紧。”唐禹点了一支烟，朝他笑笑，“我不是女人，不会怀孕。你不需要负责。”语气听上去很平静，就和说“今天天气真好”差不多。
然后，他把吸了一半的烟递给郑东城。
郑东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放到了自己嘴里。不再说话。
准确地说，是不知道说什么。
“几点了？”唐禹再次打破沉默。
“六点半。”
“还早，去吃个早餐。然后跟你回警局。正好我今天晚班，白天没什么事。”
郑东城这才想起昨晚的事。他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他想问唐禹和沈易的关系。却又害怕从他嘴里听到真实的答案。
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你手怎么样？昨晚好像看你受伤了。”
唐禹抬起手瞧了瞧，不以为意地说道：“一点小擦伤，不要紧。回头冲洗干净就行。”
是啊，此刻和他身上的状况相比。手上那些擦伤完全算不上什么。
唐禹套上衣服，穿上裤子，打开车门，想站起来活动一下。没想到一阵头晕，下身也疼痛不已，一下没站稳，便又跌坐了回去。
“妈的......”他轻轻咒骂了一声。
“你没事吧。”郑东城摸了摸他的头，滚烫一片，“唐禹，你好像发烧了。”
“有一点儿，不要紧。”
“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下，今天别去警局了。”
“那怎么行，我可不能让郑大队长失信。先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吃点药就行。”
“好。”
这次，换郑东城开车，唐禹在旁边安静地躺着。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郑东城不时看看身边的人，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内心多少有些自责。
回到家，唐禹冲了个澡，吃了郑东城熬的白粥和退烧药。又在床上睡了会，感觉精神好些了。俩人便一起去了警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