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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意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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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东城带着唐禹走出酒吧，声音有些暗哑：“你喝酒了吗？”
“没有，刚坐下你们就冲出来了。”
“你来开车。”唐禹自然地接过郑东城丢来的车钥匙，“你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
一上车，郑东城就整个人靠在座位上低着头，没有声响。唐禹开着车不时用余光瞟向他。
他在等郑东城开口问他今晚的事情，问他和沈易之间的关系。内心有些忐忑，不知道该怎么措辞比较好。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潜意识里似乎并不想让郑东城知道这些纷乱的过往，他宁愿自己在他心里就是一个单纯的医生，有一个同样简单的人生。
似乎这样，两人之间那微妙的平衡便不会被打破。
他宁愿，和他就这样做一辈子的兄弟。也很好。
可是，郑东城没有说话，只是沉默。闭着眼睛，额头沁出细细密密的汗珠，整个人有些控制不住地颤抖。
“你怎么了？不舒服？”唐禹自然地伸出手想摸摸他的额头。却意外地被对方躲开了，只是用很低沉地声音回答：“我没事，你开快点。”
唐禹不自觉地踩了油门，加快速度。
他感觉到郑东城似乎正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他知道郑东城是很能抗的人，如果不是实在难受，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他的头微微向后仰，胸口和额头的汗水越来越多，喉咙底下意识地发出粗重的喘息：“嗯.....嗯.....”
时间已经快到午夜12点了。蓝焰吧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些距离，车子在空荡公路上急速行驶，尽管已经加速，但没有半个小时是到不了的。他本想绕小路开回去，看看这段路很安静，几乎没有行人和车辆。出于职业本能，唐禹将车靠边停下。
“东城，你没事吧？让我给你检查。”
“我没事，你......不要碰我。”郑东城被难耐的欲望纠缠着，感觉自己残存的理智越来越稀少，不管男人女人，此刻只剩下原始的本能。
唐禹却不由分说，把人拉向自己。
感受到他高得吓人的体温和努力压抑的喘息，有些惊讶地说：“东城，你被人下药了。”
“我知道。”
“不要忍着，我帮你。”唐禹说完，主动吻住了他。
郑东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感觉到唐禹身体的气息扑面而来，他的唇很柔软，但和女人完全不同，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他的吻谈不上温柔，带着一些霸道的占有欲。
郑东城感觉自己大脑里紧紧绷着的弦一下子就断了。那拼命压抑着的欲望翻涌而出。他抓住唐禹的后脑勺，侵略似的加深这个吻，唇齿摩擦，彼此的呼吸间满是对方的味道。
也许，只是出于男人好胜的本能。双方像较劲般争夺着主动权。
唐禹尝试着反抗，无奈郑东城力气大得惊人，由不得他有半点挣扎。
唐禹虽然喜欢男人，但从来没有在下面。
睁开眼，他看到郑东城眼里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欲望，有些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不再反抗，任他为所欲为。
他在那一刻突然意识到，也许自己对郑东城早就有些超过兄弟的情感存在，于俩人平日细细碎碎的暧昧里。或许郑东城不以为意，但自己却在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放任这种感觉生长。尽管他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再一次喜欢一个直男，没有好下场。
但因果循环，却着实可怕。
每一次打动他的男人，都只喜欢女人。
多么讽刺。
像沈易这般迷恋自己的，却怎么也无法爱上。
当然此刻，唐禹已经没有办法再思考他和郑东城接下来会怎样，只是被疼痛和快感反复侵占，剩下不受控制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
在汽车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占有和被占有。
留下浮动的欲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