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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大结局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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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从进门就开始的吻密集得令人喘不过气,即使极力躲闪,温热的双唇也始终黏在一起,片刻不肯分离。
“呃……嘉……嘉年哥……”
终于找到能说话的间隙,虞听尽力将那不断往上凑,用体重将她压在门板上的人往外推。
“不……不要……”
“为什么?”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际,耳垂像果冻一样被吸进嘴里去了,尖利的臼齿轻轻啃咬着那块薄肉。
“啊……呃……”
虞听险些两腿发软,情不自禁发出难耐的呻.吟。
“不喜欢吗?”
含着她耳垂说话的感觉令人头皮酥麻,这是明知故问之举,因为她的反应早已说明了答案。
但是!她不是由多巴胺支配的动物,她是拥有健全理智、能直立行走的人类。
“昨天……昨天不是做过了吗?”
“是吗?不记得了。”
——因为哥哥是记性不好的老人家。
随之而来的补充也让人无语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也不是一次两次,而是足足做了四次,最后一次有意识时,隐约看见窗外的天都亮了,感觉皮都要被磨掉了。把她从头到脚嚼得骨头渣也不剩的人,居然像失忆一样说自己不记得了?这像话吗?是不是真得给他买点营养品补补了?
“哥……别做了,我明天早上有课……”虞听偏头躲避着耳边令人心痒的吻。
“别担心,明天送你,不会迟到。”
“……”
这根本不是迟不迟到的问题。
做.爱很消耗体力,虽然自己是躺着不用出力的那一方,但第二天起来身体负担很大,就像做了一整夜的运动,骨头都要散架了。因为睡得不好,所以上课也没有精神,还会在课堂上打瞌睡,被同学调侃是不是被鬼吸走了精气。
虞听感觉开过荤的方嘉年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有种不知节制的放纵感,怎么说呢……就像和以前的她对调了一样,从前她看见他就想扑倒他,而现在,她看见他就害怕。
“哥……别亲了,我们来聊聊天吧。”
虞听一只手堵住他的嘴,湿漉漉的嘴唇贴着掌心,像羽毛搔过一样,她竭力忽略那种发痒的感觉,用别的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我今天知道了一件事,你还记得张赫吗?”
“谁?”
“……不要贴着我的手说话。”虞听拿开了捂着他的手掌,“就是上学期你打的那个人,不记得了吗?”
“啊,是他。”
漫不经心流泻出来的话语仿佛昭示着他真的已经不记得这个人。
把人打成那样了,居然还不记得,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
虞听继续说着今天听来的消息:“他因为赌博问题被抓进去了,还被退学了,是不是想不到?”
然而方嘉年压根没有半点惊讶的样子:“多次赌博的话,这也不奇怪吧。”
“……”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方嘉年伸手拨了一下她的眼睫毛。
“哥哥怎么知道的?”虞听满脸写着一言难尽,“我没说他赌了很多次啊……”
方嘉年动作一顿,过了一会儿才说:“猜的。赌博的人不都是惯犯吗?”
这么说也没错,但虞听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心头浮现出一个离谱的猜想:“哥,该不会匿名举报的人是你吧?”
“什么举报?”
“有人匿名举报他赌博,他才被抓进去的。”
“我为什么要举报?”方嘉年反问。
……也是。
除了上学期的那次冲突,两人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再加上都把人打成那样了,也没必要再追着人不放。
可能就像他说的那样,听到人赌博进了局子,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人应该不是初犯了。
心里正自我合理化着,一只手抚摸了上来。
方嘉年捧着她的下颌,与她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亲密交缠:“听听,你要一直在这里跟我说别的男人的事吗?”
“……”
“去床上吧。”
话音刚落,臀部就钻进一只宽大手掌,将她托了起来。
双脚腾空,虞听下意识夹紧了那劲瘦的腰腹,被他抱着从客厅往卧室走去。
看来今晚是在劫难逃了,唉……明天上课又要辛苦了。
虞听认命地抱住眼前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头发里叹气:“哥哥才是有性.瘾的人吧?唉,我好累,感觉要纵.欲过度而死了,给我买好吃的吧,不,还是给我买补药吧……”
方嘉年发出闷笑:“什么都给你买。”
脚下一踢,房门“砰”地关上,遮住一室春色旖.旎。
……
虞听在清晨时分醒来。
身上又热又重,睁开眼睛,粗重的胳膊缠在腰际,一条如锁链般横过胸腹绕过脖子,后颈还有源源不断喷洒的热气。
像这样的睡觉姿势都没做噩梦,真是万分庆幸。
身体危险地贴在床沿,如果再进一步就要掉下去了,这样说可能会让人误会这是一张窄床,但只要扭头去看的话,就会发现剩余的空间宽敞得还能再躺下三个人。
将她挤到床边的罪魁祸首闭着眼睛正睡得香甜,明明床那么宽,偏偏要贴着她睡,高大的身子佝偻着,以一种看上去就不舒服的姿势抱住她的后背,让虞听感觉自己成了小孩子入睡时怀里抱着的安抚玩偶。
“……又这样睡了。”
第一次和方嘉年过夜时,虞听很不习惯这样的睡觉姿势。
她从满三岁起就开始独自睡觉,除了妈妈偶尔过来陪她,或是去方嘉岁家过夜,她几乎从没与别人同床共枕过。一个人睡习惯了,就很不适应有个人抱着、甚至是压着的感觉,那让她有种被束缚的窒息感,又闷热又沉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翻身。
经过再三犹豫,还是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希望睡觉的时候能各睡各的。
方嘉年总是睡前答应得好好的,主动拉开和她的距离,保证井水不犯河水,但第二天醒来时,两人又会以千奇百怪的姿势纠缠在一起,就像互相吸引的磁铁一样。
事已至此,除了分床睡,好像也没有了别的办法,就只能自己去适应了。
虞听暗自叹了口气,在那手臂打造的囚笼里轻轻转动身子,尽量不吵醒身后的人。
就在这时,看见了手腕上的红肿淤痕。
……又留下痕迹了。
昨晚混乱的记忆涌进脑海里,简直像野兽一样狂乱而不知羞耻,从床上到客厅沙发,还在浴室里来了一次。
这样一看,连床单也换过了,因为之前的被他们弄得湿透了。
身体倒是清爽得很,看来是被洗过了,但不知道留下了多少印子。
现在已经是五月初夏时节了,再怎么怕冷,穿着半高领毛衣去上课也还是会很奇怪。
这都要怪身后这个男人,简直就是罪人。
让别人吃了这么大的苦头,怎么还能睡得如此香甜?
看着眼前安稳睡着的人,虞听手心痒痒的,想要拔下他一根睫毛,但还是不舍得把他吵醒。
她很少看见方嘉年睡觉的样子。
因为两人从体力上就不一样,所以在精疲力尽的xing.爱过后,她总是最先入睡的那个人。而早上方嘉年总是先她一步醒来,要么盯着睡醒的她慢慢睁开眼睛,在耳边说一声沙哑的“早上好”;要么去厨房准备早餐,等她顶着张迷糊的脸出来时,过来给她一个轻柔的吻。
要不是人类不睡觉就会死,她几乎要以为他整夜都没睡。
很少有机会能欣赏他的睡颜,虞听看得专注而出神,伸出指尖,沿着那精致的五官隔空描绘。
她熟知方嘉年脸部的各种细节,因为曾经为了画下他的肖像,曾趁他不注意偷偷观察了无数次,如今哪怕闭上眼睛,也能精准地描摹出线条。
利落的下颌线,端庄的额头,比亚洲人更为深邃立体的眉眼,挺而直的鼻梁,还有饱满优美的唇形。
五官之中她最喜欢的是他的眼睛,眼珠不是纯黑,带有一点深棕,睫毛纤长但不卷翘,双眼皮的褶皱窄长,眼尾微微上翘,是清秀中带有一点勾人的眼型。
阳光透过窗帘静静地洒进房子里,从还未完全变亮的天色,可以判断出现在时间大概还早。男人的脸隐没在清晨半明半昧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生动的俊美。
要是能画下来就好了。
虞听脑中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因为太帅了,如果只是看着什么也不做的话,好像有点可惜。要是能用速写本画下来的话,哪怕死后她都会让子孙后辈烧给她的。
不过说起来,保存画面的方法又不只有一个。
虞听想到用镜头记录下这一幕。
因为自己的手机还装在被丢在玄关的包里,所以拿了床头柜上方嘉年的手机,开机密码与门锁一样,都是她的生日。
然而打开手机后,右下角那个绿色的电话小图标却吸引了她的注意。
上面有一个数字:19
就跟方嘉年这个人一样,他管理手机的风格也整洁利落。无关紧要的推送通知全部关闭,定期清理短信信箱和相册,看见未读消息一定会点开,不会留着过夜。和虞听一打开就全是红点的屏幕不同,他的手机桌面干净得就像刚买的裸机一样,虞听常笑话他明明用64GB就够了,偏偏要买512GB的内存浪费。
可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19条未接来电通知,他却没有清理掉。
好奇心让虞听点开了那个电话小图标,通讯记录里显示,这19通未接来电全部来自于同一个号码,没有设置联系人名字,号码以“139XXXX”开头。
往下翻的话,她发现这个号码给他打过不止一次电话,但通通都显示未接。
如果是陌生骚扰电话,应该不至于打上这么多次吧?
……这个139,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