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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又争又抢，后来者居上？不存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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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野确信，自己是遇到对手了，而且是个明目张胆的强劲的对手。
学习好，长得帅，还是少年天才，很多时候人的自信是通过对比获得的，饶是一向对自己很自信的清野，也开始觉得自己在这对比中相形见绌了。
那是在一个普通的早上，清野和安然一起上学，在教室门口道别时恰巧被沈川流撞见，从后面赶上的他非从两人中间穿过进教室，把本是并排站在一起的清野和安然之间撞开一条道，弄的两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安然刚坐在座位上，后排的李荔枝突然贼兮兮的说：“你俩天天一块上学，比小情侣还甜蜜啊。”那表情堪比磕糖磕到真的了。
“别瞎说啊，你这话被老师听见可又要给我们再度扣一个早恋的大帽子了。”安然赶紧制止了李荔枝作怪的坏心思。
“安然，你这人还真是挺笨的。”沈川流没头没尾的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话，弄的安然莫名其妙向李荔枝发出探寻的眼神，李荔枝也摊摊手表示不明就里。
她这个同桌，一向高冷，一出口总是简单直接，或者让人不知所云。
安然想自己是挺笨的，数学考80分的人，可不就是学霸眼中的笨蛋嘛，想着想着自己又莫名沮丧起来了。
除了数学，安然其它科目成绩都是班级前列，可偏偏这一门数学把本该可以进入班级前三名的成绩拉到了十名附近徘徊。
安然决定向现实妥协，把这块木桶短板给补齐，毕竟想跨越高考的大门，她这块短板不补足会影响甚大。
接下来的日子，她学会了厚着脸皮虚心请教，毕竟有沈川流这个近水楼台。
有清野这个前车之鉴，搞定高岭之花方面她还是有一定经验的，而且安然天生有着锲而不舍的精神劲。
那天她厚着脸皮拿一道在看过答案后仍然百思不得其解的题目跟沈川流请教，本来就是试一试，没抱太大希望，本着大不了就是碰钉子被无视的心态，没想到对方欣然接过题目，看了不到一分钟就头头是道的给她讲解。
“刚才讲的够清楚吗？这样吧把你笔记本给我我把详细的解题步骤给你写下来。”安然茫茫然听话的递过去自己笔记本，看着她把题目的解题步骤，公式定理引用一步步写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觉得这一切发生的都极其不真实。
这个世界怎么了？做出转变之前能不能提前给她点预告让她有个心理准备？
她还没发力呢，高岭之花先自己走下了神坛融入普罗大众，这一下打了安然一个猝不及防。
懵逼了几天后，安然适应了，毕竟还要做同桌那么久，估计对方也是不想和自己一直这样关系尴尬着，想搞好同学关系吧。
破冰之后，短期内最大变化是同桌之间气氛变得异常和谐。
女同学很多非常羡慕嫉妒安然，长得好看，身边本来就围绕着清野这样的大帅哥，结果现在又多了沈川流这样子的一个高岭之花，果然优秀的人身边也都是同等配置的人。
高二分班之后，萧顔和花晴晴被落在了普通班，不知道是转性了还是成长了，或者被清野无视后放弃了，总之不再找安然麻烦了，暂时让她身边少了一些嫉妒的眼光，日子变得比以前消停了一些。
安然现在一门心思专心攻克自己的数学成绩，无心它顾。
嫉妒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像一个心魔灼烧着内心阴暗的火苗，损人不利己。
安然目前为止没有嫉妒过谁，也不想花精力和心思在这些事情上，“人的时间和精力都有限，不能浪费在无聊的人和事情上。”安然有时候在心里这样想着，这话没法跟别人说，不然又会被贴上清高的标签。
学霸不愧是学霸，每次老师上课讲解的她一知半解的题目，沈川流都能给讲解的条分缕析，思路清晰。老师在课堂上为了照顾大部分同学的进度，有些题目讲解时候会略过一些次要步骤，只讲解主要题干。
奈何对安然来说，这略过的部分对她来说是理解整个题意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一旦略去就仿佛整个题目就只剩一个“略”字。
安然有时候请教沈川流太多次了，觉得不太好意思，就会时不时的从家里带一些水果零食之类的给同桌分一点儿，沈川流吃的理所当然，欣然笑纳。
“你最近怎么老是带这么多零食，小心吃成一头猪。”清野有一天笑她。
“不是我吃的，给我同桌带的。”安然解释。
“为什么要给他带？”清野问。
“让他给讲了好多次题了，又没法给人家补课费，零食当是一种补偿吧”安然说。
“你可以问我呀！”清野说。
“我知道，可咱们这不不是一个班吗，有些课上没理解的下课让同桌给讲一下理解起来更快一些。”安然答。
清野听到这里，默了声，恨自己不是那个“近水楼台“。
沈川流渐渐熟悉了安然给他带零食吃，有时候他还要求安然给他带早饭，刚开始安然觉得自己经常找人家补习，带个早餐也没什么，没想到沈川流那哥儿们毫不客气，把安然给他带早餐当成一种理所当然的习惯。
“他自己是没长手长腿吗，干嘛天天你给带早餐？”清野有一天略带情绪的抱怨。
“哎呀，这不是请人帮忙了，就带个早餐顺手的事情，还给二狗哥家生意做贡献了。”安然在这种事情上竟然也能顺便给清野分析出事情的另一面。
“还不如直接给他钱呢，搞的好像你和他关系多铁似的。”清野还是抱怨。
“知道了知道了，明天不给他带了。”安然应答他。
接下来连着两天，安然没有再给沈川流带早餐，零食也没有。这几天她忍住了没再问他问题，一切恢复他们最初认识时候的样子。
第三天一大早，安然刚起床就收到沈川流消息：“今天别忘记给带俩包子——猪肉荠菜馅的，外加一盒牛奶。”
“祖宗，我是欠你的吗，连句谢谢也没有。”安然在心里咒骂，这里所淡然的命令式语气还真的是让人不爽呢。
乖乖的，怂怂的，她还是早下楼5分钟给按照要求买了早饭。
看着她消停两天有旧病重犯，清野忍不住吐槽：“怎么又开始了？”
“诺，给你看。”安然举着手机给清野看一大早收到的消息。“我真是欠他的，要的那么理所当然，连句谢谢都没有。”
“你可以拒绝，安然，你不想做的事情你要学会拒绝。”清野突然严肃的跟她说。
清野很少这么严肃跟她说话，安然被他说愣了。
上课的时候，安然走神还在回想早上清野的话“你不想做的事情你要学会拒绝。”
她在早上清野突然指出自己身上的这个问题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简单的应了一句“好，知道了，我学习。”。
回想起来，拒绝别人好像真的是安然不擅长的事情，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会拒绝，印象中长这么大很少拒绝比人，因为不想让人失望，还是什么其它原因？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别人口中的“讨好型人格”，她并没有刻意讨好过谁，也觉得不需要讨好谁。
她只是天性乐观，不害怕被人拒绝却也从不拒绝别人。对于大部分别人要求她做的只要对她来说不是太难做到，她好像基本习惯性满足别人的要求，今天早上清野以很严肃的口吻跟她说“安然，你不想做的事情你要学会拒绝。”这像一盆清凉的冷水浇到她心里，好像指出了她身上一直以来性格上的缺陷或者说是漏洞，让她重新审视自己。
这就是一件普普通通不值一提的小事，可还是结结实实在安然心里撞了一下——是了，学会拒绝也是一门必修的功课。
后来再有几次沈川流再给她发消息让她给带饭，她就直接推脱有事情拒绝了，或者晚点回复“才看到，我已经到学校了。”让他找别人带。偏偏沈川流好像就赖上安然的样子，跟其他人还是不咸不淡的半生不熟状态。
安然不太理解学霸的脑回路，起初跟谁也不熟悉的沈川流给人一种唯我独尊的遗世独立感。后来他俩因为同桌关系莫名其妙就变得熟悉起来，然后这货就一副赖上了她似的样子，只跟她话多，只愿意给她讲题。对其他人包括老师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死模样，害的班主任李老头在吃过学霸的几次瘪之后，有时候都拿她作为和学霸沟通的“桥梁”，安然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老师和学生沟通的“工具人”。
安然承认，自己确实是吃到好处了的，毕竟这两次的月考成绩都能在及格线之上并且还有进一步往上爬升的趋势，可这又是带饭又是当传话筒的，她这也是着实自己牺牲了时间和精力换来的。
天下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所有的收货都会是你在其它方面付出过才能换回来的，人永远都不能破坏了世界永恒的能量守恒。
清野有时候提醒安然，可是又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立场，话说太重了怕安然生气。
那天清野和安然一起上学在教学楼走廊里又被沈川流撞见了，他好像格外关注清野，清野瞪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回自己教室了。
有时候男生之间微妙的关系安然能发现，但是她又不太理解到底他俩敌意来自何处，以为就是好学生之间的竞争关系。
回教室后，沈川流给她发消息：“清野是你男朋友？”
安然被这个突然不知缘何的消息吓了一跳，赶紧回复：“别瞎说，不都说了好朋友嘛。”
沈川流：“行，那你当我女朋友。”
What？晴天霹雳，何出此言，学霸脑子里到底在天天在想些什么？
晴天里响了一个炸雷。
“学霸是不是脑子都学傻了？这话从何而来缘何而起，我何时给过人这种错觉了吗？”安然在心里翻江倒海想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什么言语或者举止的不适给人造成了这样子的错觉。
把最近的事情颠来倒去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安然：“别跟姐姐开玩笑啊，弟弟（拜托拜托）”。
沈川流：“怎么是没开玩笑呢，我认真的（认真脸，坏笑）。”
安然彻底傻眼了，生平第一次，被一个未成年的小屁孩表白，虽然她好像也未成年。但是至少她已经是可以打工的合法年龄，外出兼职不会因年龄不达标被查。
安然：“我们就是同桌，或者勉强的可以称得上好朋友……吗？我是不是哪里做了不合适的事情让你产生了你喜欢我或者我喜欢你的错觉？有的话你要告诉我呀，我一定改正（起誓）。”
沈川流：“姐姐怎么会做错呢，是我单方面喜欢姐姐罢了（摊手）。”
安然彻底歇菜了，一整天安然没有跟沈川流说一句话，恨不得在两个人之间划出一条楚河汉界，安然觉得自己已经拒绝的很清楚了，再说下去就是伤人的话了。
学校教学楼一共五层高，楼顶有个大大的天台，学生们有时候会去楼顶放风，楼顶有面墙被学生用各色粉笔涂鸦了，涂鸦夹杂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言论，一些是抱怨学校管理制度的，一些是表白xx的，一些是愤世嫉俗抱怨参天不公的，因为是监控盲区，算是学生们的一个自由发挥抒发情绪的“秘密基地”，学校派人清理过几次墙面，奈何学生们更新的速度如雨后春笋，学校清理的速度跟不上学生们刷新的速度，后面也就听之任之了。
学生学习压力大，总归需要一些向外抒发的靶子，这面墙就成了学生们对外抒发情绪的靶子之一。
安然很少上楼顶天台，一来她没有什么愤世嫉俗的言论要抒发，二来她也没有什么情感问题要申述，但这天学校班级群里，一张天台的照片在群里传开，那是一个没有老师只有学生的群，群里讨论的热火朝天，话题热度在班级群内堪比某浪大爆头条。
照片拍的正是学校涂鸦墙，话题围绕涂鸦墙上写的内容——沈川流喜欢清野，清野喜欢安然。
大大的字醒目的写在涂鸦墙上大有昭告天下的胆量和气势。
这张照片在一班和三班的群里都疯传开了，很快年级其他班也陆续都传遍了，一时之间给学生无聊的学习生活增加了一点茶余饭后的谈资，引得一大波吃瓜群众。
清野给安然发消息：“照片的事情你知道了？”
安然：“嗯”
清野：“你没事吧？”
安然：“没事，就是有点尴尬。”
清野：“不用担心，有我在呢。”
当天有很多人在天台围观了涂鸦墙上的字，还拍照留念。后来这事情传到学校老师的耳朵，很快年级主任也知道了。
学校再一次对涂鸦墙进行了大清洗，所有的字迹被一扫而空。
三个人被叫到了办公室进行了一番教育批评，清野和安然矢口否认了涂鸦墙的事情。
清野：“老师我们也是受害者呀，需要您给主持公道。”
安然：“是的老师，清野说的对。”
年级主任：“学生要以学业为主，不要天天想着这些莺莺燕燕的事情，成何体统。”
清野，安然：“老师说的对。”当了一回年级主任最好的捧哏。
年级主任被两个人口径一致的追捧给打乱了节奏，一时之间忘记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沈川流：“老师我喜欢安然。“ 简单的几个字被他轻悄悄的毫无预兆的说出来，却掷地有声。
办公室的所有人都被这句话给敲傻了，隔壁其他班的几个老师在交头接耳小声叽喳着这边的情况。
“闭嘴！”年级主任快被气的吐血了，突然声音洪亮的两个字出口，整个办公室瞬间鸦雀无声。
安然感觉边上的清野脸色和年级主任脸色一样难看，好像是真生气了。
这整个事情的发展方向超出了每个人的预期，没人会料到，少年天才是这么早熟这么直球的性格，轻悄悄不费力的给每个人放了一个大炸弹。
安然想在欲哭无泪，只想以头抢地，她真的是自己都不明白缘何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还一头雾水的就成为了被殃及的池鱼。
年级主任对着沈川流，半天不知该作何言论：“明天把你家长叫来。”年级主任说完沈川流，又转头看向安然，“还有你。”。
请家长成了学生时期遇到难题的统一解决方法，好像家长是万能的只要来了学校所有问题就能迎刃而解。
这一万年不变的招数也在某些时候成为老师威胁调皮学生的方式，经常听到的话：“再不老实听话，信不信我让你家长来教训你。”
说着“有我在呢。”的清野既没有被请家长也没有开始解决问题，整件事情就把他摘出去了。
沈川流制造了这么个炸弹，轻轻松松摘出了清野，安然却无辜被波及。
“我真是……欠这位大爷的。”安然在心里愤愤的咒骂着。
清野这几天很明显的闷闷不乐，安然也顾不上他了，她自己已经是一头乱麻无暇他顾了。
安然回家简单跟爸妈描述了一下学校里发生的事情，顺便跟他们讲了一下前几天沈川流给她发消息表白的事情。
“你是说你被你同桌两次表白，一次还是当着老师的面。”安然爸爸听完后乐呵呵的问。
“对呀，爸你就别笑了，这有什么好笑的，我都快头疼死了。”安然一脸愁相的摊在沙发上。
“我闺女魅力还挺大的呀。”安然妈看热闹不嫌事大，补充了一句。
“那你自己怎么想的，不喜欢人家还是？”安然爸爸征问她意见。
“爸你能不能靠谱点儿，我才多大，我还是未成年的宝宝呢，不可以早恋。”安然说。
“嗯，撇开这一点儿，假如你俩都成年了，你是不喜欢人家还是？”安然爸爸给她抛出了一个If题。
安然从来没往这个思路想过，假如成年了她喜欢沈川流吗？她不知道，至少现在她对他就是纯洁的同学友谊，从来没有想过其它的。
“我无法假设我成年以后怎样，成年以后的事情就等我成年以后再说吧，目前我就只想先把自己的学习搞好,把高考考好。谈恋爱不应该是等成年以后再考虑的事情吗？”安然认真想了想，回答爸爸的假设题。
安然爸妈从来就没有干涉过她在学校的事情，就像是她也不懂爸妈大人的工作似的，他们在人生路上给了彼此最大的自由，只是在一些关键事情上会给出一些成年人的建议和引导，是放养式家长，因材施教，也算是对自己孩子了解后的绝对信任。
“抛开这个小子，你就没对别人有过特别的感情，感觉这个人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安然妈妈突然有点八卦心起，追问起来。
安然认真想了想，她这些年好像真的没有对谁有过这样的感觉，她习惯了清野的陪伴，有时候看到清野被别的女生纠缠她好像是心里觉得不太舒服，她不知道这种不太舒服算是什么。
好在清野也不太喜欢其他女生纠缠他，所以安然体会这种不舒服的机会也不多。对于沈川流，沈川流很少理人，她不知道如果是沈川流被其他女生纠缠，她是否也会有和清野被纠缠一样的不舒服感觉。
“应该是……没有吧？”安然不太确定的回答
“看来我闺女还真是个宝宝呢！这样，爸妈知道你的想法了。”安然妈妈看着自己不太开窍的女儿，笑着摇了摇头。
借由这件事安然才知道原来沈川流是借宿在自己的舅舅家的，那天他们带着各自的家长到了办公室，他俩就被老师安排回去上课了。安然不清楚后面老师跟家长怎么谈的，安然这边没有收到爸妈的进一步消息。
安然回家追问爸妈，他们就说没啥事让她不用担心，好好学学就行，追问了一通毫无有价值的信息获取，安然也就放弃继续追问了。
闹剧结束，很快他们迎来了高二第一学期寒假前的期末考试。这一出校园闹剧并没有影响几个人的成绩发挥，学霸依然稳居年级第一，各科基本也是年级第一，有些人天生就是学习的料，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达成别人费尽心机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安然这次数学考了101分，总成绩班级第五名，发挥的非常不错而且进步很明显。
她们班的班花夏花成绩本身就非常好，是他们班第三名。
清野被邱野超越，班级第二名，两个人名字一字之差，班级第一的宝座轮流坐。
自从邱野知道沈川流的猎奇对象是安然后，整个人仿佛都放松了不少，时不时来他们班溜达的频次都低了，看来沈川流这个传奇人物都成了邱野的假想敌了。
清野最近一直气不顺像是个打了败仗的战士，好几次莫名朝着安然发火，整的安然莫名其妙，两人多次不欢而散。
像是山雨欲来前的风满楼，安然总觉得有点什么事情要发生的样子。
战争打响的那天安然并不在现场，她是被通知的，跑去现场的时候人已经扭打在一起了。
事情的起因只有两位当事人知晓，好像就是男生之间在篮球场上的一次普通推搡，不知为什么其中一方就突然爆粗口发火，听说好像是清野先动的手，另一方不甘示弱，两个人互不相让扭打在一起，在场的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两个人拉开，谁都没占便宜，各自挂彩。
清野嘴角青紫一片，沈川流额头流了血。
鉴于都是优秀生，学校不舍得重罚，只进行的简单的批评教育，草草收场。
“你可真是幼稚，这样打一架舒服了？”安然一边给清野清理嘴角伤口一边讥笑他。
“我俩这一架，早晚得打。”清野打完架气顺了，人也舒爽了。
安然其实隐隐明白他们为什么打架，只是有些话不宣之于口，就可以当作不知道，她不认为自己是可以一心多用的人，自始至终她都认为作为学生自己当下的首要任务是好好学习，其她要等成年后再说。
清野好像是能读懂安然这本书的人，他能明白她所想，所以愿意配合她当一个默默的守护者，只是每每发现有猎物要来抢食，不管是否抢食成功，人总是会不爽的。
女生之间的嫉妒会以一些摩拳擦掌的互相伤害来解决，男生解决问题，拳头总是最好的发泄。
假期安然一家去了一趟青城探亲，青城是一个距离琴岛千里之外的南方城市，北方已经枯枝遍野，南方还是郁郁葱葱。
青城的三角梅瀑布真美！
他们去的是青城的舅舅家，舅舅家是前几年因为生意方便去的青城，之前在琴岛两家来往密切，去了青城后这几年因为交通太远，只是平时信息电话沟通。
表妹李彩霞好久不见表姐了，拉着她在自己的卧室两个姑娘在一起腻腻歪歪，有聊不完的话。
是在翻看相册，述说这几年在青城自己的成长和变化，安然无意间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沈川流。
“他以前是你同学？”安然睁大了难以置信的双眼，不敢相信在表妹的相册里看到他。
“他呀！沈川流，学霸，天才，初一直接跳到初三。”表妹对他印象也挺深刻的，一个学校的学霸好歹也算是风云人物，印象不深刻好像也说不过去。
“怎么表姐你认识他？”表妹问。
安然跟她简述了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简略跟她说了下自己被表白的事情。
表妹一脸不可置信“你是说他跟你表白？他不是……”表妹重新整理措辞，想着如何表述，想了想小声在她耳边说“可是我听说他是gay呀。”
从表妹那里得知，当时好像学校也是同学之间传开的，他跟隔壁班的乔楚在教学楼后面的树荫接吻，被同学们碰到了。好事的同学把这件事情上报老师，当时闹得很大，他们年龄那么小本来早恋就是被打压的，何况还是跟一个自己同性别的人接吻。
当时沈川流爸妈都被请去学校了，学校为了保护同学和学校的名声，把这件事情给压下来了。拍照的同学被老师单独谈话了，不知道老师跟他说了什么，这年事情就被压下来了，照片和消息没有再继续传播。
只是，人也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转校后去了哪里，消息封锁的很好，只有办理手续的几个老师和学生家长知道。后来时间久了，这件事情也就渐渐没有人再谈起了。
时间上算来其实也就是半年以前的事情。
安然回想起自己那次不小心在沈川流手机上看到的消息——小Q:“喜欢又能咋么样，你还不是当了逃兵？”
小Q，乔楚。
她一直以为的小Q是沈川流的前女友，没想到可能是个男生。
这件事着实让她震惊不已，那他为什么又要来招惹自己呢？本来就是一次简单的探亲，却给安然带来了一个大大的谜团。
他们在青城呆了一周，舅舅一家热情款待了他们，两个小孩子自己逛公园，逛商场，去当地游乐园，看电影，玩的不亦乐乎，沈川流的事情他们暂且抛诸脑后。
南方城市的冬天没有暖气，冷了也只能靠空调解决，最冷的气温也在10℃左右，这对于经受过北方-10℃的安然来说简直不值一提。
她在南方的冬天痛痛快快的吃了一个五球大甜筒，结果吃到第三个自己已经腻了，一个甜筒浪费了大半。
安然体会过后得出结论——过犹不及，再好吃的东西吃多了也就那样。
返回琴岛的时候是正月十二的下午，安然回家后就把鞋子踢飞滚到床上倒头就睡——这一周真的是玩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