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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社会标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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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睡了36个小时，安然才彻底休息过来，中间爸妈几度敲门让她起来吃饭，都被半梦不行的安然带着咕哝的烦躁音给打发走了。
安然是被肚子咕咕咕叫个不停地声音给吵醒的，在饿到再不吃饭觉得自己要饿的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她终于醒来了。醒来先去厨房冰箱拿了一瓶矿泉水灌了半瓶，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吵个不停，爸妈出门前给她留了饭菜在桌上，她去厨房电饭煲里盛了一碗八宝粥，就着菜吃起来，饿了什么都香，两个小半碗菜和一碗八宝粥没多大功夫就下肚了，安然觉得自己又复活了。
安然的社交圈子很简单，还是围绕在清野，夏丽丽，王二狗周边，现在又加入了一个王可，那个少年还是酷爱吃糖炒栗子。二狗哥继续经营着他的台球厅，他们偶尔去玩几次，安然台球打的不好，玩的无趣，清野和王可倒是可以开几局，玩的不亦乐乎。夏丽丽和安然在柜台吃着零食看着剧，假期里无聊找个地方蹭空调，外面太冷他们都不想出去灌一肚子冷风。二狗哥生意越做越大，已经在其它商场开了分店，开业的那天他们上学，就没去凑热闹，二狗哥现在越来越有大人的成熟模样了。
他们几个从台球厅出来后一起约了个饭，AA局谁都不吃亏，一起在商场的一家麻辣小龙虾店里大快朵颐的吃着让人食欲大开的小龙虾，清野和王可碰杯喝着啤酒，给安然和夏丽丽拿的橙子味可乐，安然咬着吸管，一口小龙虾一口可乐吃的很欢快，清野时不时把剥好壳的小龙虾沉声放到安然的盘子里，安然吃的速度还比不过清野剥虾的速度，盘子里总是有几颗剥好的小龙虾躺在里面。
夏丽丽和王可已经习惯了这样子的清野，安然也习惯了清野这样沉默的付出，习惯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
走出商场的时候，夏丽丽和王可家同一个方向，他们俩同行乘车离去。
安然看到路边有两只毛茸茸的小狗，一只白色，一直黄色，都是那种很小只的小狗，以一种很奇怪的姿势交叠在一起，她自己没养过动物也不是很了解动物，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品种，拍着清野的手臂问：“你看你看，那两只狗是在干什么呀？”
清野顺着安然指的方向看去，一下子被她问的脸红了：“走了走了，小孩子别管闲事。”
清野用手蒙住安然的眼睛来阻止她继续好奇观望的目光，推着安然离开两只狗的“战场”。
安然其实对狗是有心理阴影的，这种毛茸茸的小狗还好，她很怕的是那种很大只却无人看管的大狗。
她和清野并排走着，并没有注意到路边一只大大的金毛狗，看上去足有七八十斤的样子，正朝着这边奔过来。
“我很小的时候，曾经被一只很大的狗咬伤过，所以我其实很怕那种长的很大只的狗。”安然目视前方跟清野分享着自己的小秘密，难得没有左顾右盼的调皮，结果大金毛一下子就窜到了她脚边。
安然被冷不防窜出来的这只“巨犬”给吓了个魂飞魄散，刚刚回忆完的故事又窜上心头引起头皮一阵发麻，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像一只灵敏的瘦猴子，窜挂到清野的身上，可能偶像剧看多了的缘故，两条腿自顾自无师自通一般盘挂在清野的腰间，手臂环在清野的颈肩，双目紧闭的把头埋在清野肩上。
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在广场里响起，清野被这声喊叫差点刺破耳膜。
“清野，救命~~~~~~~~~~~”安然挂在清野身上，浑身还在瑟瑟发抖，声音打着波浪颤。
叫声引起了广场上很多人侧目，很多人看着安然像个猴子似的挂在清野身上，被挂的人正不知所措的吓唬着狗企图把它赶跑。
金毛主人被叫声惊动发现了“离家出走”的狗子，走过来捡起地上的狗绳，金毛被主人牵在手中，仿佛也因刚刚安然的叫声而受到了惊吓，悻悻然跟着主人走远了。
安然头还埋在清野的肩上不敢张开眼睛，感觉自己浑身毛孔全开，凉风透过毛孔渗入，不禁打了个寒噤。
“清野，求求你，快带我走。”安然还埋在清野的肩上乞求着。
“你下来吧，狗已经走远了。”清野喉结滚动了下，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我不信，你骗我。”安然声音还在打着颤。
“真的，不信你自己睁眼看看。”清野怕安然不小心掉下来摔到，伸手握拳拖着安然的屁股把她往上抬了抬，让她环在颈肩的手能更轻松一些。
安然目光怯怯的慢慢睁开双眼，盘在清野腰间的双腿用力往上爬了爬。
清野被她这一操作弄的浑身燥热不太舒服。
安然环顾了下四周，没有看到狗的影子，她慢慢把埋在清野颈肩的头抬起来立正上身。
因为挂在清野身上，安然视线略高于清野，清野微微上扬脸恰巧对上安然俯视的双眼，俩人在瞬间慌了神，对视几秒，两人都极其不自然的把目光移开。
清野清了清燥热干哑的喉咙，“那个……狗已经走远了，你要不要下来？”
“哦……”经清野提醒，安然才想起来自己还挂在她身上。
此刻站的笔直的清野就像一颗条顺的树，安然从“树”上慢慢滑了下来。
一番折腾，俩人都出了一身汗。
回家的路上，俩人变成了步调一致的顺拐。
在家无聊的时候，安然整理着在青城游玩时候的照片，这一周走走玩玩拍拍，安然习惯了外出随地大小拍来记录生活，把照片导入电脑发现竟然有将近一千张，她的电脑里，光是照片就占了很大一部分内存空间。
翻着照片安然总会神游，神思飘到表妹说的沈川流在青城中学的事情，怪不得他好像对过去的事情一直讳莫如深，班里很八卦的同学都没有传出他的什么八卦，看来过去的消息封锁的确实不错，他的过去好像都被埋在了青城中学。
来到琴岛一中后，他就好像是一个五指山里蹦出的石猴，有点让人神秘莫测，做事有自己的风格，别人很难进入他的世界，更干预不了他。
怪不得上次他当众对着安然表白，老师们看似是很重视的处理实际上也是轻拿轻放，这件事情中的所有人都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触发，学校里有些老师肯定是知道过去的这些事情的，只是出于某些原因，大家都保持沉默。
有几年“耽美”作品比较流行，不管是漫画还是网文，安然是看过一些的，在心理上，她对这件事接受度是很高的，只是心理上的接受和实际上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还真是两码事。
安然心里还有一个疑惑，如果沈川流知道自己是喜欢同性的，那他对自己这莫名其妙的感情和表白又算是怎么回事？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这个燕国地图真的是有点长啊。
安然在走神间随意滑动鼠标扫视她和表妹在游乐场的照片，点开了其中一张。那张照片是她俩在游乐场大门口的合照，照片是随便抓了个路人拍的，她正打算放大看一下表情修一下照片，突然远处不小心走进背景的有个人特别熟悉，她放大图片去看——果然是他，身边还站了另一个男生。安然把另一个男生的照片通过抠图单独抠出来，发给表妹李彩霞。
安然：“这个人你认识吗？”。
过了十几分钟后表妹回复:”认识呀，这个人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乔楚，你在哪里看到的？”
安然：“游乐场，不小心拍进风景的。”
和表姐闲聊了几句，就结束了和表姐的聊天。
安然没想到这种小概率事件都能被她撞见，而且更为奇怪的是，照片里的沈川流，正在看着这边的镜头！
他去青城见乔楚了？而且他发现她了？安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一片翁乱。
安然其实心里有很多疑问想问沈川流，不知道如何开口，她能问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喜欢自己吗?他能问他是不是把自己当工具人使用了吗？
好像是不能问的，谁会承认自己把别人当成工具人呢，也没人愿意自己被当众戳破“罪行”吧。
本来以为自己发现了一个别人都不知道的秘密，以为自己开启新的副本发现新的大陆。现在看来自己仅仅是别人副本游戏里的NPC啊。
所以，沈川流在游乐场认出了安然的，安然在无知无觉的情况下当了一回别人的风景，还在那里傻乐的和表姐拍照。
你站在桥头赏风景，黄雀在后面盯着你。
新学期开始，一切照旧，安然和沈川流对假期的事情都闭口不提。
两人都出奇一致的保持着沉默是金。
安然把自己当成了小白鼠，有过几次故意借着问问题等借口身体故意倾向沈川流，沈川流毫无反应。安然跟清野亲密接触，清野脸都烧成红苹果了，总是会找这样那样的借口把安然推开，男女之事，安然不是一点都不开窍的，她只是懂得不多而已。
“清野那样的才是喜欢一个人的真实反映吧？”安然在心里暗自思忖。
可怕的是沈川流就像个人机，毫无反应，她在他的身上甚至连基本的吃醋悸动都没有发现过，何来喜欢？
安然想起自己很久前看过的一本书里写的关于同性恋探查的故事，有些男性发现自己是同性恋，还是会找个正常女人完成结婚生子等社会世俗认可的事宜，就是所说的“形婚”。
被采访者是男人的妻子，男人除了在新婚的时候和妻子执行完生子事宜后，便几乎不会再碰自己的妻子了，妻子还以为是因为自己毫无吸引力，后来才在丈夫的网页浏览发现了自己被“形婚”的秘密。
自从青城回来后，安然经常会胡思乱想一些事情企图能得出一些答案。
高二下学期开学两个多月了，班里出现了另一个新闻，是班花夏花的。
有经纪公司通过班主任李老头联系到了夏花，想要跟她签订经纪合约。夏花长得漂亮是有目共睹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有娱乐圈的人找上门了。
网路时代，经纪公司人员通过网络上夏花在学校公告栏张贴的一张普通生活照找到了学校，顺势联系到了老师。
夏花家庭状况比较困难，老师觉得很多事情还是要尊重夏花自己的个人意愿，就把决定权交给了夏花自己。
邱野知道后，跑去三班找夏花，俩人出去外面不知道怎么聊的，夏花回教室的时候眼睛是红的，安然回头看她斜后方的夏花。果真是美人就算哭完也是让人怜爱的。
清野妈妈从加拿大回国巡演，安然下课的时候在走廊见到，清野妈妈也是个大美人，搞艺术的女性气质真的是独特，身上有一种天然的优雅的气质，不是普通人能装一下就装出来的那种独特气质，而是由内而外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
这几年清野妈妈都没有再婚，一直生活在加拿大，经常满世界到处飞，回国的次数有限，清野偶尔假期会去加拿大看妈妈。
清野整个下午请假了，来安然教室跟她说，晚上放学不用等他一起了，这是安然第一次见清野妈妈。
清野好像是故意带妈妈来跟安然打招呼，还特意跟妈妈介绍：“妈，这是我好朋友安然。”
清野妈妈仿佛终于见到“庐山真面目”般的惊喜：“你就是安然同学，常听小野提起你，没想到是个小美女呀，很高兴见到你。”清野妈妈极其热情的用看儿媳妇的眼神打量了安然一番，害的安然很不好意思，她对清野妈妈有一种天然的无名的好感。
“阿姨真漂亮，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安然想尽量表现的正常，但是在这样的美女阿姨面前还是显得局促了。
“阿姨这次来的匆忙，下次阿姨给你带礼物啊，谢谢你对我家清野的照顾。”临走清野妈还特别热情的说，害的安然挺不好意思连声说阿姨不用客气。
清野在边上笑，心想“妈妈这表现的有点过了，再说安然才不会照顾人呢。”当着妈妈的面他没有驳安然的面。
清野应该是跟妈妈出去玩的还可以，连着好几天跟她说自己妈妈的各种事情，他俩坐在路边的石阶上，路两边的青芽刚刚露出了新头。
“你想她吗？”安然问。
“她离开的时候我还太小，没什么感觉，这几年也是偶尔见一两面，还没来得及热络就又分开了。”清野说，“谈不上想不想吧，见面的时候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每次分开的时候会很不舒服挺难受的，过几天也就慢慢好了。”
小小年纪的清野，已经对至亲血肉的分离习惯了，但在心里，还是会难过吧。
“安然，你有没有想过将来出国读书啊？”清野突然问。
“我还没有没想过那么远的事情，你怎么突然这么问？”安然回他。
清野道：“就是突然想到这个问题问一下。”
安然说：“那你以后打算出国读书吗？”
清野想了想：“还不知道呢，我也还没想好呢。”
周末，春日傍晚，太阳挂在西边的山头，半边脸已经隐没在山头下。两个迷茫的少年在一起讨论着一年后的未来。
高二开学这几个月以来，沈川流又恢复了刚转学过来时候的状态，他仿佛只是闹了一出常人难以理解的闹剧。
闹剧结束，人好像无事发生一样突然之间就静默下来了。
安然不知道在青城游乐场，沈川流有没有看到他，那双直视镜头的双眼，一直印在她的脑海里，可是她又不想把这个口子揭开，只要不撕开这个口子，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
安然偶尔会像以前一样装作不经意的问沈川流几个问题，只要有时间，沈川流还像是之前那样给耐心讲解，一切都太平静太正常了，正常到安然几乎快忘记了青城的事情。
流光四月，又一年樱花盛开季。
夏花最终还是拒绝了经纪公司的邀请，她决定先把学业完成，她和邱野始终是不明不白的关系，一个不放弃，一个不给名分，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松口，但也没有彻底断了联系，大家都看不懂他们俩之间藕断丝连的关系。
沈川流的事情安然谁都没有说，清野她也没告诉，不是不信任，而是觉得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别人的事情，既然刻意隐瞒，就不应该通过自己的口把这件事情揭露开，她从来都没有当长舌妇的爱好。
下了一场雨，学校的樱花大道上铺满了一地樱花花瓣，甚是美丽。樱花树下的魅力和浪漫，凄风和楚雨，在这一刻都跌落在尘埃里。
清野心里藏着对于未来选择的迷茫，上次妈妈过来看他，建议他将来可以选择去加拿大留学，妈妈的意见是趁着年轻多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如果不喜欢可以再回来，趁着年轻有资本折腾的时候可以多走走看看，看过更大的世界才能知道自己真的想要的是什么。
年轻人最大的资本就是年轻，年轻就代表可以有更多的资本和时间去冒险，去探索，去远行，去淋雨，去一次次跌倒然后再爬起来，去经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和征程。
清野跟妈妈提过安然好多次，妈妈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可是年轻人的想法一日三变，看过更大的世界后想法都会改变，她没有强迫清野一定要怎么选择，只是给他提出自己的过来人建议。
安然好像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自己的未来，她只是一直随波逐流着，飘到哪里就算哪里，看过一些书，有过一些阅读量，认识过也经过一些人，有些还陪伴在身边，有些已经离开了。她的世界小到一间小小的卧室就装得下，又大的仿佛有无限宇宙星空可以去冒险。
这一年五月，又有一个消息在高二年级掀起了讨论话题——沈川流要提前参加高考。
这个人身上，每次发生的事情都是特立独行的，惊雷轰天的，桀骜不驯的，不走常规路的。
沈川流的父母为此还专门来过学校跟学校沟通这件事情，沈川流各方面都符合参加高考的条件，学校方面没有任何意见。临走前，他爸妈在教室外的走廊看了看他，沈川流并没有流漏出那种长久不见父母的亲昵感，反而是一种疏离，一如他对所有人，他对自己的父母也是疏离的。
沈川流父母一看就是高知人士，穿着得体大方，非凡人可比拟，有一种我等凡人难以企及的气场。
六月，普通的高二学生还在为即将到来的暑假考试做准备的时候，沈川流已经提前踏上了高考的考场，安然望着同桌突然空出来的位置，突然有点不习惯了。
人总是这样子的，不管好的坏的，习惯以后就好了。
同桌一年，他们并没有一个正式的道别，不过想想也合理，沈川流不是那种随便跟人玩煽情的人。
六月的中旬的午后，窗外蝉鸣声聒噪，应该是高考已经结束好几天了，安然也快习惯了边上空荡荡的桌面。
那天，安然手机收到了两条沈川流发给她的消息。
一条写的是“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另一条写的是“我为什么喜欢的不是你。”。
安然不知道怎么回复他的消息，他好像明白沈川流短信的意思又不是完全明白，所以就用“已读不回”的沉默来处理了。
安仁之后和沈川流再也没见过面，之前种种发生的事情也只是她凭着有限的人生经验一片之词的猜测。
她不是心理学家，无法解读人的行为语言心里，只是觉得他们之间的故事像是突然发生又戛然而止。像是看了一部插叙风格的网络小说，故事交代了开头和结尾，读者正追的起劲，作者却说这个故事断更！
当地的新闻和电视都报道了15岁天才少年考入本科一批次重点大学的新闻。
新闻稿件洋洋洒洒几千字，全都是赞美之词，出身外交官世家，父母都是有名的外交官，品学兼优，团结同学，有善心，深受同学们喜欢，各种溢美之词溢于言表，年少成名，从小家里各种竞赛奖章堆成山，报上张贴的是他参加高考的准考证和在他家采访时候拍到的各种从小到家的各种奖状证书。
虽然只在此借读一年，“琴岛一中”也因为出了个天才少年而因此登报见字，校长很是满意，在学校的公告栏大肆宣传。
社会需要一个标杆，一个可以被歌功颂德的榜样，而标杆必须是各种优良美好的集合体，是一件毫无瑕疵的可供展览的瓷器。
只要你现在是一个功成名就的天才少年，曾经所有的历史都可以被遮盖美化成社会大众期待的样子，15岁的天才少年，他不可以是有瑕疵的，他必须是最好的的可以被学习被赞扬被称颂的楷模，楷模怎么可以有社会所不能包容的瑕疵呢。
他内心真正的需求是什么，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没人会真正的关心和在乎。
等到将来他踏入社会后或许会发现今日的成绩一文不值，那都是将来的事情了，除了真正在乎你的人，谁会去关心你将来踏入社会以后该怎么办呢？
安然看完手机上的新闻报道，一笑而过，继续打开数学卷子研究着让自己头疼的数学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