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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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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希平没办法再违背事实说魏声洋坏话,因为什么都可以是假的,而他昨晚被此人弄出来了是真的。
“你就庆幸你的技术还算过关吧。”路希平冷脸。
“否则呢?”魏声洋问。
“否则我今天睡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揍你。”路希平握紧拳头,在被子上捶了一下。
魏声洋看着他们之间供起来的被子因为这一拳而凹陷下去,形成一个流星天坑,莫名想起路希平细腰处的凹陷。
人体构造是很神奇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如果要魏声洋为路希平的身体找闪光点,那他一定会首先点明两颗如同启明星的黑痣,再接着就是腰处的小窝。
舔上去是咸的,叼在嘴里咬一咬,又很软,像一块芝士布丁,弹腻顺滑,还很有嚼劲。
魏声洋意外地发现,路希平表面看起来弱不禁风,实际却很抗造。虽然后半场路希平已经半梦半醒,但还不至于被做昏过去,他的手臂和后背摸上去都有力量感,腰腹更是可塑性很强,能弯成拱桥一样的形状。
于是鬼使神差地,魏声洋伸手摸上路希平的肚子,捏了捏,“你可以揍我啊,我反正从小都被你揍到大。只要天下第一路希平大人满意我的床技就行,最好一百年之内找不到平替,这样你就能一直想着我:D。”
“....”听听。又开始口出狂言。
路希平与之理论:“只是机械的打桩运动,别人和你的区别不大吧,你未免太自负了。”
魏声洋疑惑:“怎么不大?区别可大了吧宝宝。就算出去找男模,他们也不可能有我大啊。”
路希平:???
等一下,什么东西从他嘴里飘过去了...
魏声洋继续:“而且就算他们价高活好,能尽心尽力地伺候你服侍你,将你当做金主捧在手心,可是他们不专一啊。我呢?我好歹干净卫生又原厂直出吧。我还是免费的。嗯...我思考了一下,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倒贴哦。:D”
原厂直出...
路希平要吐血了。
这什么鬼形容啊拜托。
但魏声洋既然这么自豪的话,要不还是别打击他的自信心了...?
这一点的确可以浅浅地肯定一下...?
路希平翻身,伸长胳膊,扯过衣帽架上的浴袍,在被窝里以蠕动的状态火速穿好,掀开被子下床。
“去哪?”魏声洋问。
“刷牙洗脸。”路希平走到洗手间门口,意识到自己即将进入的是一个事故高发区,于是他回头警告床上的裸-男,“你不许跟进来。”
“...好的。”魏声洋扬起一个无辜的笑脸,举起双手投降。
关上门的瞬间,路希平就双腿脱力,两手撑在洗手台边才勉强维持住最后的体面。
他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
脖子上、心口处、甚至浴袍衣襟敞开后的小腹与腰侧,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像落梅图。
他的嘴唇呈现肿胀之色,说话时会隐隐发麻。
亲得太久,脑袋极度缺氧,导致路希平视线都有些模糊。
他忍不住伸手,用手指在镜面上慢慢地描写自己的脸部轮廓,指腹在划过耳垂痣时停留了两秒。
魏声洋好像很喜欢这里,乃至留下较为明显的牙印。
路希平的耳廓逐渐红起来,他拿起杯子装水,想的是魏声洋蛮横的舌头在搜刮他口腔内的空气与唾液。他挤出牙膏,想的是自己喷涌状的茎叶。他开始放空性地刷牙,唇部敏-感神经被摧残后留下的刺痛在不断地提醒他,他玩得很花,玩出了一-夜-情。
刷牙完毕,他洗了把脸,再抬头时,认真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路希平同学,你变成一个无聊的大人了。”
他两根手指分别抵在唇角,向下一拉,摆出“:(”的表情。
“你不是处男了。”
应该不能算是了吧?不管了,反正他有过性-经-验,已经不是白纸一张。
唉。
路希平叹气,从烟盒里拢出来一根万宝路,坐在马桶上思考人生。
这根事后烟他吸得缓慢,牙尖轻咬着烟尾巴,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如同流云散在空气中。
余光瞥见地上的浴缸,路希平视线一紧,脑中画面如书页,翻回昨晚。他被魏声洋抱着来清理,一只脚跨进浴缸时,沐浴露、淋浴热水和粘-稠-银-丝混合成一丛水流,从小腿肚一路往下淌,最后化进浴缸中。
视觉冲击力极强,回忆至此,羞耻心更如同被烟熏火燎。
诚然,过程先痛后爽,先抑后扬。但他作为一个直男,被摆布至此,多少有失颜面。
路希平苦恼地皱眉,默默呼出一口白烟。
昨晚他甚至想让魏声洋把他的烟盒拿过来,在刺痛跻居身体并不断攻击他大脑神经中枢时抽一根缓缓。
最后还是忍住了。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点燃了那根烟,就一定会忍不住泄愤似的,把烟头摁灭在魏声洋胸膛上。
一开始真的太疼了,像伤口撕裂般。
好在后来的体验还算不错,路希平认为魏声洋可以将功补过。
“怎么这么久?”魏声洋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敲了敲门,“路希平?”
路希平不得不摁灭烟,朝门外应道,“上厕所。”
“你今天没课吧?中午有什么想吃的吗?”魏声洋的影子打在雾面玻璃上,黑漆漆一条,他靠在门框处问,“我给你做?”
路希平说他想吃麦当劳。
大概是折腾一晚体能耗尽,而人在极度疲惫时就想来点朴素的碳水炸弹,其中最简单快速又确保一定会好吃的就是大品牌西式快餐。
“我订。在酒店吃?”魏声洋拿起手机。
“嗯。”
外面没动静了,魏声洋估计在点餐。路希平洗了下手,闻到指尖还残留了些许烟草味。
他忽然想到魏声洋舔自己手指的场景,眼睫一颤。
出于很难解答的心理,路希平拿出万宝路烟盒,在烟盒上的fresh zone摩擦了几下。
这是万宝路的小巧思,fresh zone上有薄荷,用手指擦拭后会变得清香。它上面写着“swipe to refresh”,路希平亲测几乎整盒抽完都有效。
他拉开门走出去,魏声洋正倚在墙边玩手机。
“抽烟了?”魏声洋抬眸看过来。
“嗯。”路希平一顿,又觉得没必要,从他面前绕过去,“点好了吗?”
“还有二十分钟到。”魏声洋倒是没针对他的事后烟说什么,只是笑了笑,语调漫不经心,“给你点了麦辣鸡和双吉堡套餐,外加20pc的鸡块,够了吗哥哥?”
“...吃不完。”路希平问,“你一起吗?”
“如果你愿意和我分享的话,乐意之至。”
“别演了。”路希平一听他的翻译腔就浑身不适,无语道,“你快去洗漱。”
魏声洋笑了声,依言走向洗手间。然而在路过路希平身边时,魏声洋的狗鼻子发挥了作用,比警犬还灵。他忽地抓住了路希平的手腕。
“干嘛?”路希平脑中警铃响起。
魏声洋将他的手指送到嘴边,嗅了嗅,讶异,“宝宝,你擦薄荷zone了?”
“..是又怎样。”
“为什么啊?嗯?”魏声洋的脸突然就凑到了他的眼前,距离极近,他好像非要从路希平嘴里得到一个准确答案才肯罢休,得不到他就作出浮夸到极点的惊讶神态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难道是为了方便给我吃...?”
路希平咬着牙,一字一句:“我、才、不、要。”
然而已经晚了,魏声洋顺杆就爬,给他一个支点他真能撬动地球。等此人从洗手间出来,他就像狗皮膏药般缠在路希平身后,非要跟路希平牵手。
最后十指紧扣时,魏声洋坐在床边,从背后抱着路希平,将人紧紧扣在自己怀里,在他耳边说话。
“希平哥哥,我发现你的手很好看。要不你就别动了,我喂你吧。”
“话说你还没给我回答呢,昨晚我表现怎么样?”
“一开始都会难受的,后面呢?是不是好多了?我没骗你吧?”
“又无视我:D”
“要不要我给你检查一下有没有肿?”
“滚。”路希平抬腿把移动式侧边床上桌勾过来,语调含着嫌弃,“我要吃饭,你能不能安静点,吵死了!”
路希平拆开外卖袋,把里面的套餐都取出来摆好。他吃汉堡时通常都会把蔬菜给挑出来,为此曾经还被林雨娟女士痛批过,说他挑食。然而因为有魏声洋的存在,路希平的挑食持续贯彻了二十年。
他从小就会把不吃的蔬菜挑出来,塞给魏声洋。
魏声洋一贯照单全收,并且言辞凿凿道:“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啊。老虎都是要吃肉的。”
林雨娟被这两小孩儿气晕了,就去找曾女士诉苦。曾女士对路希平比对自己亲儿子还要亲,每每收到路家的投诉,她就会假模假样地训斥魏声洋一番。
魏声洋不会反驳,但是下次照样吃路希平不要的蔬菜。
于是魏声洋成了两家的食物链最底端,既要帮路希平处理汉堡包的糟粕之处,又要回家挨顿精华之骂。
但魏声洋乐在其中。如果小希平把汉堡里的蔬菜挑出来给别人吃了,他能气到通宵写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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