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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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窗台，在木地板上铺开细碎的金斑。江宁在熟悉的薄荷香中醒来，时淮旭的手臂依然习惯性地环在他腰间，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醒了？"时淮旭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
江宁往他怀里靠了靠，感受着戒指相触的微凉触感。订婚一个月了，每次看到这对戒指，心里还是会泛起甜蜜的涟漪。
"今天要去试礼服？"江宁轻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整理着时淮旭睡乱的衣领。
"下午两点。"时淮旭收紧手臂，"上午想带你去个地方。"
这样的对话已经成为他们同居生活的日常。自从求婚成功后，每个平凡的日子都镀上了一层特别的光晕。
时淮旭先起床准备早餐，江宁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他系着围裙煎蛋的背影。阳光为他勾勒出温柔的轮廓，锅里的煎蛋滋滋作响，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
"紧张吗？"时淮旭关火转身，轻轻把他揽进怀里。
"有一点。"江宁老实承认。虽然已经订婚，但想到要试婚礼的礼服，心跳还是不自觉地加快。
时淮旭低头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我也紧张。"
早餐后，时淮旭牵着江宁出门。初冬的街道上落叶铺了厚厚一层，踩上去沙沙作响。时淮旭始终护在江宁身侧，手指与他十指相扣，戒指偶尔相碰，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们来到城西的一家手工西装店。老师傅看见他们牵着手走进来，会意地微笑。
"预约了时先生。"时淮旭轻声说。
店里很安静，只有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老师傅仔细地为时淮旭量尺寸，江宁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着时淮旭专注的侧脸。
"新郎官很帅。"老师傅笑着对江宁说。
江宁耳根微红，轻轻点头。时淮旭透过镜子对他温柔一笑，眼神里满是爱意。
量完尺寸，老师傅取出一本面料册。时淮旭轻轻握住江宁的手："一起来选？"
最终选定的是一块深灰色的羊毛面料，在光线下泛着细腻的光泽。时淮旭的手指轻轻抚过面料，转头看向江宁："喜欢吗？"
"很适合你。"江宁轻声说。
下午的礼服店坐落在梧桐掩映的老街上。店主是个优雅的女士，看见他们进来，微笑着迎上前。
"恭喜二位。"她温和地说，"预约的礼服已经准备好了。"
试衣间里，江宁站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纯白的礼服衬得他身形修长，每一处剪裁都恰到好处。当他拉开帘子走出来时，时淮旭明显怔住了。
"很好看。"时淮旭站起身，声音有些发紧。他走近几步，轻轻握住江宁的手，"比我想象的还要好看。"
店主体贴地离开，留下他们独处。时淮旭的手指轻轻抚过礼服的衣领，眼神温柔得能融化冰雪。
"还记得大一时，你在图书馆睡着的样子。"时淮旭轻声说，"那时候就想，要是能一直看着你该多好。"
江宁抬头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眶有些发红。这样外露的情绪，在时淮旭身上很少见。
"帮我系一下领结？"江宁轻声说。
时淮旭的手指有些颤抖，小心翼翼地系着领结。这个过程中，他的指尖偶尔擦过江宁的脖颈，带来细微的战栗。
"好了。"时淮旭轻声说，从背后轻轻环住他，两人一起看向镜中的倒影。
镜子里，穿着礼服的江宁被时淮旭温柔地拥在怀中，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下个月就婚礼了。"时淮旭在他耳边轻声说。
"嗯。"江宁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
离开礼服店时，夕阳已经西斜。时淮旭牵着江宁的手，走在落叶铺满的小路上。
"带你去个地方。"时淮旭突然说。
他们来到大学时常去的那家面馆。老板娘看见他们，热情地招呼："好久没来了！"
"老样子。"时淮旭微笑着说。
还是靠窗的那个位置，还是两碗牛肉面。时淮旭习惯性地把碗里的牛肉夹给江宁，动作自然得像是做过千百遍。
"第一次带你来这里，是大二的冬天。"时淮旭轻声说，"那天你冻得鼻子通红。"
江宁小口吃着面，想起那个飘雪的傍晚。时淮旭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围在他脖子上，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脸颊。
"那时候就在想，"时淮旭注视着他，"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从面馆出来，夜色已经降临。时淮旭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着江宁来到物理楼的天台。
今夜星空很亮，银河横贯天际。时淮旭从背后轻轻环住江宁，下巴抵在他肩头。
"看那里。"他指着天空的一角，"北斗七星。"
江宁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七颗明亮的星星在夜空中闪烁着。
"小时候，母亲总指着星空给我讲故事。"时淮旭的声音很轻，"她说每颗星星都有自己的轨迹，但在某个时刻，它们的轨迹会交汇。"
他的手臂收紧了些："就像我们。"
夜风很凉，但时淮旭的怀抱很温暖。江宁轻轻靠在他怀里，感受着这份宁静的幸福。
"冷吗？"时淮旭轻声问。
江宁摇摇头，其实他的手指已经有些冰凉。时淮旭察觉到了，轻轻握住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
"回家？"时淮旭在他耳边轻声问。
"再待一会儿。"江宁小声说。
他们在星空下相拥，像两棵依偎的树。远处城市的灯火明明灭灭，近处是彼此的心跳。
回到家已经夜深。时淮旭先给江宁倒了杯热水，这才去换下外套。
"我去放洗澡水。"江宁说着要起身，却被时淮旭轻轻按住。
"今天让我来。"时淮旭吻了吻他的额头，"你休息。"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江宁靠在门框上，看着时淮旭试水温的侧脸。
这个场景太过温馨，让他忍不住拿出手机，悄悄拍下一张照片。
泡澡时，时淮旭细心地为江宁按摩肩膀。温热的水汽氤氲，空气中弥漫着精油的香气。
"累了？"时淮旭轻声问，指尖轻柔地按过他的肩颈。
"有点。"江宁闭上眼睛，感受着他温柔的触碰。
洗完澡，时淮旭用柔软的浴巾轻轻擦干江宁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头发长了些。"时淮旭的手指穿过他半干的发丝。
"要剪吗？"
"不用。"时淮旭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这样很好看。"
夜深了，他们相拥而眠。时淮旭的手臂始终环在江宁腰间，像过去四年里的每一个夜晚。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在戒指上折射出温柔的光。江宁在时淮旭均匀的呼吸声中渐渐入睡，唇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晨光再次降临，又是一个平凡的早晨。时淮旭先醒来，轻轻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
"早。"他在江宁耳边轻声说。
江宁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他温柔的视线。
"早。"他轻声回应，在晨光中给他一个早安吻。
早餐后，时淮旭在书房处理邮件，江宁坐在旁边的地毯上看婚礼请柬的样品。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喜欢哪个？"江宁把样品推到时淮旭面前。
时淮旭放下手中的工作，认真地比较着。最终选定的是一款素雅的白色请柬，上面印着淡淡的银杏叶图案。
"就这个吧。"时淮旭轻轻握住江宁的手，"简单，但是耐看。"
就像他们的感情，没有太多轰轰烈烈，却在细水长流中愈发深刻。
中午，他们一起去超市采购。
时淮旭推着购物车，江宁跟在他身边。在生鲜区，时淮旭仔细地挑着排骨，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专注。
"还要什么？"他问江宁。
"青菜。"江宁说，"再买点蘑菇。"
时淮旭点点头，把选好的食材放进购物车。他的动作很熟练，显然经常做饭。
回到家，时淮旭系上围裙准备午餐。江宁想帮忙，却被他轻轻推出厨房。
"去看书吧。"他笑着说，"这里交给我。"
但江宁没有走远，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他忙碌。时淮旭切菜的动作很利落，炒菜时的手法也很专业。厨房里很快飘出诱人的香气。
"尝尝？"时淮旭夹起一块排骨，吹凉了递到江宁嘴边。
排骨酸甜适中，肉质鲜嫩。江宁点点头："好吃。"
时淮旭笑了，又夹了一块给他："那就好。"
这顿饭吃得很温馨。时淮旭不停地给江宁夹菜，自己却没吃多少。饭后，他们一起洗碗，配合默契。
下午，他们一起去新房查看装修进度。工人们正在安装书房的书架，时淮旭仔细地检查着每个细节。
"这里要再加固一下。"他对工头说，"要放很多书。"
江宁站在窗边，看着时淮旭认真的侧脸。阳光透过还没安装窗帘的窗户照进来，在他身上投下温暖的光晕。
"累了？"时淮旭走过来，轻轻握住他的手。
"不累。"江宁摇摇头，"就是觉得，很快就要住进来了。"
时淮旭温柔地注视着他："是我们的家。"
傍晚时分，他们牵着手在小区里散步。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他们的影子在身后拉得很长。
"冷吗？"时淮旭轻声问，把江宁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
江宁摇摇头，往他身边靠了靠。虽然天气很冷，但时淮旭的掌心很温暖。
回到家，时淮旭先给江宁泡了杯热茶，这才去换衣服。这样细心的照顾，已经成为他的一种习惯。
晚上，他们相拥在沙发上看电影。时淮旭的手指始终与江宁的相扣，戒指轻轻相触。
"困了吗？"时淮旭轻声问，手指轻轻梳理着江宁的头发。
"有点。"江宁往他怀里靠了靠，"但想再待一会儿。"
电影结束后，时淮旭轻轻把江宁抱起来："该睡觉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江宁耳根发热，他下意识地环住时淮旭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头。
"重吗？"他小声问。
"轻得很。"时淮旭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以后要多吃点。"
躺在床上，时淮旭依然轻轻环着江宁。夜色深沉，却让这个夜晚显得更加宁静。
"晚安。"时淮旭在他唇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
"晚安。"江宁回应，在熟悉的怀抱中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