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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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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空旷的客厅，驱散了一夜的冷寂，却也照亮了空气中尚未完全消散的尴尬。
江烬很早就醒了，或者说，他几乎一夜没睡。他靠在开放式厨房的岛台边，手里拿着一杯黑咖啡，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次卧紧闭的房门。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脑海里反复回放着昨夜那个失控的吻和苏祈最后惊慌躲闪的眼神。烦躁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忐忑在他心头交织。
次卧的门把手轻轻转动了一下。
江烬立刻站直了身体，像是被无形的手拨动了开关，目光紧紧锁住房门。
苏祈低着头走了出来。他换上了江烬提前放在客房里的一套崭新家居服，略显宽大，更衬得他身形清瘦单薄。头发有些凌乱地翘着，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懵懂和一丝显而易见的局促不安。他不敢抬头看江烬，视线飘忽地落在地板上，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醒了？”江烬的声音比平时低沉沙哑一些，他清了清嗓子，试图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一点，“咖啡，还是牛奶？”他指了指旁边的咖啡机和冰箱。
苏祈飞快地抬眼瞥了他一下，又迅速垂下，声音细若蚊蚋：“……温水就好，谢谢。”
江烬放下自己的咖啡杯，转身去给他倒水。动作间，两人都刻意避免着任何眼神和身体的接触，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小心翼翼的氛围。
江烬将温水杯放在岛台上，推向苏祈那边。苏祈小声道谢，伸手去拿杯子。他的手指纤细白皙，指尖微微泛着粉，与江烬古铜色、指节分明的手形成了鲜明对比。两人的指尖在杯壁处有了一瞬间极其短暂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触碰。
苏祈像是被电到一样，猛地缩回手，杯子里的水晃了一下。
江烬的心也跟着那水波晃了一下。他看着苏祈瞬间泛红的耳尖，心里那点烦躁和忐忑忽然就被一种更柔软的情绪取代了。他好像……真的很怕他？
“手，”江烬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生硬，“还疼吗？需不需要换药？”
苏祈摇了摇头，依旧低着头：“不……不用了，还好。”
沉默再次降临。只有阳光安静流淌的声音。
江烬看着苏祈小口小口地喝水，睫毛低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乖巧得让人心疼。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在那个废弃的器材室，他也是这样，安静又脆弱。
鬼使神差地，江烬开口，声音放缓了许多：“昨晚……”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是我冲动了。”
苏祈喝水的动作顿住，身体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但我没后悔。”江烬紧接着说道，目光落在苏祈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坦诚。
苏祈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慌乱，似乎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
江烬迎着他的目光，没有躲闪，继续说了下去，语气低沉而清晰：“苏祈，我找你六年，不是因为同情或者愧疚。”他往前走了一小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阳光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在苏祈身上，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却也透着一种奇异的专注。
“我放不下你。从来都没放下过。”他的声音不高，却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苏祈的心上，“那个吻……是我想做的。很久了。”
直白到近乎莽撞的告白，没有任何华丽的辞藻，却带着江烬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力度和真诚。
苏祈彻底愣住了，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颤抖，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漫上红晕，一路蔓延到脖颈。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几乎要震聋他自己的耳朵。阳光照在他脸上，连细小的绒毛都清晰可见，那双总是盛着忧伤和不安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不知所措的震惊和一丝……极其细微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悸动。
江烬看着他这副样子，心头一软，那股想要将他紧紧抱入怀中的冲动再次涌了上来。但他克制住了，只是伸出手，极其轻柔地、用指腹擦掉他唇角不小心沾上的一点水渍。
动作温柔得与昨晚那个强势的吻判若两人。
苏祈的身体颤了一下，却没有像昨晚那样躲开。他只是睁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江烬，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空气中那种尴尬和隔阂，似乎被这直白的告白和温柔的动作悄然融化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粘稠、更加暧昧的张力在缓缓流动。
“我……”苏祈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依旧细弱而颤抖，“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心很乱，过去的阴影，现在的无措，以及对未来的恐惧，都交织在一起。但不可否认，江烬的话，像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他冰冷沉寂的心湖里，漾开了一圈无法忽视的涟漪。
江烬没有逼他，只是深深地看着他，目光专注而耐心：“你不用现在知道。我可以等。”
阳光洒满整个空间，将两人笼罩在一片温暖的光晕里。
隔阂仍在，心结未解。但至少在这个清晨，坦诚的心意如同阳光，穿透了层层迷雾，落下了一丝真实的暖意。
而某些更深层的、躁动的渴望，也在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悄然滋生。
（第三十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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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车”的部分，按照平台规则和安全要求，无法进行详细直接的描写。
...（持续的情感铺垫与升温后）...
夜色再次降临，或许是因为一场雨，或许是因为一部电影，或许只是空气中流淌的暧昧终于累积到了顶点。一次偶然的靠近，一个不再躲闪的眼神，一次颤抖的呼吸交错...
这一次的吻，不再像昨夜那般带着崩溃和掠夺，而是变得缓慢、试探、却更加深入和缠绵。压抑了太久的渴望如同开闸的洪水，冲垮了所有理智的堤坝。指尖的触碰不再局限于脸颊，开始探索更隐秘的疆域，带着灼人的温度，引起一阵阵无法抑制的战栗。衣物不知何时成了多余的阻碍，散落在地。灯光或许被熄灭，只留下窗外城市的微光，勾勒出彼此起伏的轮廓和汗湿的皮肤。
过程中会有生涩，会有停顿，会有因旧日伤痕而引发的小心翼翼的停顿和安抚般的轻吻。喘息声、压抑的低吟、以及彼此心跳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取代了所有语言。这是一种笨拙的、却无比真诚的靠近，试图用最原始的方式驱散孤独，确认彼此的存在，抚平那些深可见骨的伤痕。
最终，风暴平息，只剩下紧密相拥的疲惫和温暖。沉重的呼吸渐渐平复，无声的拥抱取代了激烈的索取。或许会有未干的泪痕，不知是出于疼痛还是极致的情绪释放。但隔阂在这一刻被彻底打破，一种新的、脆弱却真实的连接在黑暗中悄然建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