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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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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几个小时的书，眼睛很累，乔楚楠拿着水杯去水房打点热水，期末考试周，图书馆一向人很多，水房也要排队，乔楚楠听到前面两个女生小声地说着什么八卦。
“听说篮球馆打起来了，张裴东带队和s大的那群人打得难舍难分，警卫都出动了。”
“真的假的？你听谁说的？”
“还用听人说，贴吧里有人在直播，给你看看。”
乔楚楠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那女生放视频时没注意音量，声音直接外放，他听到张裴东怒气冲冲的大骂，“卧槽！你他妈跟乔楚楠那个贱人滚在一起，老子揍你都嫌手脏。”
“你才是贱人！大烂人！”
前面两个女生还在讨论着“乔楚楠”究竟是谁以及s大带头的男生好man啊！乔楚楠早已放下水杯，跑出了图书馆。
他骑着电动车来到篮球馆的时候，打架的人群早散了，王劲搬着一箱子水从里面走出来，见到乔楚楠，喘着粗气跟他打招呼，“来看篮球赛吗？来晚了，他们刚刚打架，警卫都出动了，现在几个重伤的都被送进医务室了。”
乔楚楠骑着车便走，王劲在他身后喊道，“你别去了，张裴东那个人口无遮拦的，输了球就嘴贱，回头再迁怒你。”
雪好像小了一些，但风依然很大，刀子一般割在脸上，偶尔几片雪花飘进嘴里，很快融化，微凉发苦。
刚到医务室门口，就听到张裴东的大嗓门，“tmd，让校长来，我不信还没天理了，敢把我揍成这样，我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张裴东你嘴放干净点，以为谁都怕你？”卢弘明的嗓门不甘示弱。
校医踩着高跟鞋走出来，棉签蘸着酒精按在张裴东的嘴角，惹得后者连声骂娘。
乔楚楠推门走进来，“那就报警吧。”
他声音不大，但字字清晰，医务室里四五个高大的男生本来还吵吵嚷嚷的，这下都安静下来，他缓步走到卢弘明身边，看到他整张脸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忍不住有些自责，如果不是因为他，应该不会惹出这么多事。
卢弘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大咧咧道，“对，报警！我也想看看有没有天理！”
“乔楚楠，你踏马的也敢过来，老子最想揍的就是你！”
乔楚楠转身看向张裴东，语气平静却不容辩驳，“为什么呢？追本溯源，是你先来招惹我，我只是反击，也是你野狗一般地穷追不舍，如果只是伤害我就罢了，现在竟然伤害到了我的朋友，那就报警吧，以什么罪名呢？侵害别人隐私？恶意造谣？寻衅滋事，故意伤害他人？如果真的进去了，不知道你以后还够不够资格跟在沈峰后面摇尾乞怜。”
“你tm骂我是狗？恶意造谣？侵害隐私？老子说的那一句话是错的，网上的那些照片又有哪一张是假的，想吓唬我，谁怕谁啊？”
“是吗？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搞到了那些照片，但是你应该知道拍照片的人下场如何吧？如果你依然这样恶意伤害我或者我的朋友，相信我，你会比他惨上十倍！”
记忆中，乔楚楠一直是挺怂的一个人，他很会忍，也很能忍，他总是息事宁人，谨小慎微，第一次见到他如此锋芒毕露，卢弘明也有点被震住了，更何况是张裴东，他嗫嚅了半天，又觉丢面子，最后只能丢了句狠话，“你敢！”
“他不敢，我敢！”
一个女人推门而入，她穿着打扮都很贵气，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声音却很有气势，“张裴东吗？张致远的亲侄子？我说怎么这么耳熟？张家也才刚刚崛起没几年，子孙后代就如此嚣张，还真是不简单！”
她说着转头示意身后的几个黑衣保镖，“带张少爷去医院验伤，张总那里我去打招呼，放心，该我儿子负的责任一样不少，但是……”她目光凌厉地扫向张裴东，“你回去跟你叔说，打伤了我的儿子，这个事咱们没完！”
“你tm是谁啊？老子凭什么听你的？放开我！放开我！”
张裴东几乎是被几个黑衣保镖架出了医务室，他那几个同伴很自觉地跟在他身后偷偷溜了。
那妇人动作优雅地掏掏耳朵，“终于安静了，吵死了。”她扭着腰走到卢弘明面前，抚了抚他嘴角的淤青，下一秒竟然狠狠地按了下去，卢弘明一边求饶，一边大声呼痛，“妈，妈！痛痛痛！”
“痛就对了，该死的，不是说打篮球吗？怎么还打起人来了？赢了输了？”
“当然是赢了，他门牙都被我打松了，说话都漏风，你没看到吗？”
“被人揍成了猪头脸，一点也没有你爸年轻时的风范，真该听你爸的，把你送军营去，省得在外面天天惹是生非。”
“妈！别介啊，你最疼我了，别跟我爸说。”
从女人出场后，事情便风云变幻，乔楚楠有些没反应过来，此时见事件平息，终于能够松口气，刚打算打声招呼自行离开，那妇人也注意到了他，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位是？”
乔楚楠上前一步，“阿姨你好，我叫乔楚楠。”
“乔楚楠？哦哦，我知道你，来的路上，管家就给我看了打架现场的视频了，我儿子就是为了你和那群小兔崽子打架的？”
乔楚楠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美妇人眼波一转，抓抓头发，“哎呀，这一路上阿姨听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你是不是名声不太好？放心放心，阿姨年轻的时候名声也不太好，想当年我二婚嫁给明明他爸的时候，周围人都怎么说我的……”
“妈！妈！你别什么是都往外面说！”
“你说你这孩子，妈妈年纪大了喜欢回忆过去怎么了？别人我还不乐意说呢！人家乔同学刚刚为了维护你说得多好，哪像你，据嘴的葫芦一样，就会骂些脏话，吵架怎么可能赢？”
“求你了，别说了！”
“乔同学，我一会要带明明去趟医院检查一下，他脑子本来就不太好，回头再被人揍坏了谁养他啊！找时间请你吃饭。”
“哦哦，好。”
美妇人硬拖着卢弘明扬长而去，卢弘明在门口处还冲他做鬼脸，乔楚楠终于笑了出来。
乔楚楠从医务室里出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天却依然冷，花坛边站着一个碍眼的人，乔楚楠只当自己看不到，骑上电动车准备扬长而去。
那人却走到他车头，拦住他的去路，乔楚楠往左他便往左，乔楚楠向右他便向右，像一只猫在戏耍逃不掉的老鼠。
“为男朋友出头？”
“和你有什么关系？”
沈峰笑了，“怎么能没关系？”他的手指摸上乔楚楠的脸颊，后者下意识地退后两步，沈峰也没坚持，收回了手，“这段时间，我总会想起你眼角的泪痣，录像拍出来的就是没有本人漂亮，所以想来跟你谈个生意。”
乔楚楠看着他，像看一个会说话的禽兽，“生意？别说得这么好听，你想睡我就直说。”
“虽然这么说有点粗俗，但是，意思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乔楚楠真的是受够了，纵然自己有钢筋铁骨，也受不了前后被两条狗追着咬，“这一次打算用什么叫我妥协？还是那一招吗？威胁我？把我的视频放到网上？让学校开除我？”他冷笑一声，“沈峰，你也不过如此。”
他向前走了两步，电动车的轮子轧在沈峰的皮鞋上，“有些时候你们也不要欺人太甚，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你们呢？我死也要拉上你们，你们舍得死吗？”
他说完骑着电动车扬长而去，只留下沈峰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呵，我只有一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