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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临时调整的床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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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今日拍摄的林凡与江澈在体育大学重逢的戏份，临时被导演按下了暂停键。清晨的片场刚布置好半组校园场景的道具，导演便拿着分镜脚本匆匆召集众人，语气笃定地提出新方案——考虑到北京外景地的体育场实景更能还原角色重逢时的开阔氛围，决定将该场景延后至北京拍摄阶段，优先启用摄影棚内的卧室布景，拍摄江澈与林凡的亲密床戏。
这个调整让林屿川有些措手不及。他对着剧本上标注的“亲密戏”字样愣了几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边缘。虽然进组前就知晓这段剧情的存在，也提前做过心理建设，但当真正要站在镜头前，与另一位男演员演绎如此私密的戏份时，他还是明显感觉到了尴尬，上次他和沈知言拍完初吻的戏时，他就尴尬了好几天，就算之前和女演员拍吻戏都没感觉这么怪异，何况他昨天刚和陆星辞亲热完，今天他饰演的林凡就需要反过来呈现被动的“受”方状态。
林屿川下意识地攥了攥衣角，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与陆星辞相处的片段。以往的亲密关系里，他始终处于主导位置，如今要完全颠覆以往的姿态，从肢体语言到眼神情绪都要贴合角色的脆弱与依赖感，这种反差让他一时难以代入。他站在卧室布景的床沿边，正对着镜子调整表情，只觉得喉咙有些发紧，连抬手整理衣领的动作都显得僵硬。
导演很快注意到了他的异样，没有催促开拍，反而挥了挥手让场记暂停打板，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这种戏最讲究情绪共鸣。你和知言先在布景里待一会儿，不用急着走戏，就随便聊聊角色，找找两个人之间的松弛感。”林屿川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后转向沈知言，沈知言冲他笑了笑，然后开始讨论这场戏的前因后果，林屿川试图快速带入林凡的角色，完全抛弃林屿川的影子，在这里，他对江澈是一种仰慕，依赖，憧憬，还有不安，影棚内的灯光柔和地洒在床铺上，这场临时提前的戏码，就在两人缓慢的角色磨合中，悄然酝酿着情绪。
沈知言先走到床边坐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声音放得比平时更轻：“坐这啊，你紧张什么，难道怕爱上我？”
“少臭美了。”被沈知言这么一逗，林屿川反而放松下来了一些，顺着他的手势坐下，床沿的软垫陷下去一小块。他抬眼看向布景里挂着的复古挂历——那是道具组为林凡这个角色特意准备的，上面有他和江澈重逢的日期，“可能不是我怕，是林凡怕。”他手指无意识地蹭过床单上细密的纹路，“他习惯了把自己包裹起来，尤其是在江澈面前，既想靠近又怕失控，他害怕会爱上江澈而无法自拔，所以肢体上才会有那么多僵硬的细节。”
沈知言没有急着接话，反而轻轻抬了抬右手，搭在离林屿川肩膀上：“你把自己当成林凡就不紧张了，你不是专业演员嘛。”
就在这时，场记拿着打板走过来，笑着问：“两位老师，状态找得差不多了吧？导演说可以准备开拍了。”
林屿川和沈知言对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灯光重新聚焦在床铺上，林屿川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局促，只剩下林凡该有的、藏在慌乱里的柔软。
打板声“啪”地响起时，林屿川能清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摄影棚里转动的机器声交织在一起。他按照之前磨合好的姿态半靠在床头，后背贴着柔软的枕头，却刻意保持着一丝紧绷——那是林凡有的、既想依赖又怕失控的矛盾感。
沈知言饰演的江澈缓缓靠近时，林屿川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和沈知言平时的味道不同，这还是他建议的，他说这样能把沈知言和江澈区分开。江澈的手先落在床沿，身体慢慢前倾，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确认。林屿川睫毛轻轻颤了颤，指尖无意识地攥住了身下的被角，布料褶皱的纹理透过指尖传来，让他更能代入林凡的紧张。
“再近一点，沈知言，”导演的声音从监视器后传来，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精准，“江澈的动作要慢，不是急切地靠近，是怕吓走林凡的那种小心翼翼。”
沈知言点点头，身体又往前倾了半寸，呼吸几乎要落在林屿川的额角。林屿川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下意识地往床头缩了缩，肩膀微微耸起。但他没有完全躲开，反而抬眼看向沈知言，眼底里装着林凡的慌乱——瞳孔微微放大，眼神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期待。
“很好，屿川，眼神再软一点，”导演继续指导，“林凡不是在生气，是在怨，怨江澈当年的冷漠离开，又怨自己到现在还没放下。”
林屿川顺着这个方向调整情绪，眼眶慢慢泛红，却没有掉眼泪——林凡的骄傲不允许他在江澈面前示弱。他的手指松开被角，转而轻轻抓住了沈知言的袖子，力道很轻，像在抓一根救命稻草，又像随时会松开。沈知言立刻接收到这个信号，手掌反扣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带着江澈的温柔与坚定。
监视器后的工作人员都屏住了呼吸，镜头紧紧跟着两人的手部互动，再慢慢往上移，定格在林屿川泛红的眼尾和沈知言带着疼惜的眼神上。“停！”导演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笑意，“刚才那一段非常好，屿川的眼神很不错，知言的反应也很到位，再来一条，保一次性过。”
林屿川松了口气，手指从沈知言的手臂上滑落时，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微微出汗。沈知言递给他一张纸巾，低声说：“刚才你抓我袖口的时候，我心里揪了一下，我以为我们真的在谈恋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