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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镜头下的情绪共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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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屿川接过纸巾，擦了擦手心，他总会有意无意的被沈知言这些挑逗的话弄得脸红心跳的，他突然觉得他在沈知言面前像个大姑娘似的，他装作若无其事的笑着说：“还是你演技好，我一下子还真觉得你是江澈了。”
第二条拍摄时，两人的状态更默契。当林凡的额头轻轻抵上江澈的额头时，林屿川能感觉到沈知言的呼吸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他闭上眼睛，感觉沈知言的嘴唇慢慢吻上他，那吻落得极轻，起初只是沈知言的唇瓣轻轻蹭过林屿川的，像蜻蜓点水般带着试探的柔软，连呼吸都放得缓慢，生怕惊扰了什么。林屿川的睫毛颤了颤，能清晰触到对方唇上细腻的触感，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顺着呼吸刺激着他的感官。
下一秒，那吻才稍稍加深了些——沈知言的唇轻轻含住他的下唇，力度非常轻柔，指尖则悄悄扣住他的后颈，带着安抚的暖意。林屿川的呼吸骤然乱了半拍，一滴眼泪没忍住的滴下来，湿热的泪珠掉在沈知言手背上时，他能感觉到对方的吻顿了顿，随即更轻地蹭了蹭他的唇角，像是在无声地哄劝，连带着空气里都漫开了一层温软的黏腻。慢慢的沈知言的吻从嘴唇移到他的颈部，林屿川感到浑身一阵酥麻感，他下意识的抓紧了沈知言的衣服，呼吸变得急促。他的上衣扣子被沈知言慢慢解开，一双温暖的大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慢慢的把他的衣服从肩部褪去，然后又吻上他的锁骨，肩膀，突然林屿川感到他有了生理反应，这是继陆星辞之后，第二个让他产生反应的人。
林屿川此刻不知道是顺着这个反应继续演下去，还是赶紧调整把自己从林凡的状态拉回来。
沈知言的视线骤然抬升，两人目光猝不及防相撞。近在咫尺的脸庞轮廓分明，眼底翻涌的欲望几乎要将人吞噬，他喉结不受控地上下滚动，下一秒，沈知言的吻便再次落下——不再是起初的浅尝辄止，而是裹挟着急切与渴望。林屿川一瞬间仿佛失控一般，完全陷入到这种情绪中去，他的手松开沈知言的衣服，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积极的迎合着他。
“完美！”导演的声音带着兴奋，“这条过了！两位老师辛苦了！”
机器停止转动的瞬间，林屿川才缓缓睁开眼睛，沈知言递过来一张纸巾，有点坏坏的笑道：“情绪收一收，别太沉浸了。”林屿川接过湿巾擦了擦眼泪，他甚至不敢直视沈知言的眼睛，转头看着监视器里回放的片段。
场记刚把打板收好，导演就拿着脚本快步走过来，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拍了拍林屿川的肩膀：“屿川，非常不错啊，把林凡那个紧张青涩，最后完全沦陷的感觉演的很好。
林屿川还没完全从角色里抽离，听到导演的话，才慢慢的缓过神来。“我还担心状态不对的，是不是把林凡演的太过于主动了。”
“挺好的，这才是最真实的！”导演摆了摆手，又转向沈知言，“知言你也一样，你们俩今天这状态，简直是角色附体。”
沈知言笑了笑，顺手帮林屿川把搭在床头的外套递过去：“主要是屿川入戏快，我这边就自然能接住他的情绪。”说着，他指了指林屿川还泛红的眼尾，“先把外套穿上吧，摄影棚里有点凉，别一会儿真感冒了。”
林屿川接过外套披上，指尖碰到布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有点发僵。他走到监视器旁，想再看看刚才的回放，却正好撞见助理悠悠拿着保温杯过来：“林老师，刚泡的菊花水，您喝点缓缓吧，看您刚才演得太投入了。”
“谢谢。”林屿川接过杯子，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心里也暖了暖。他看着监视器里的画面——林凡攥着江澈袖子的手，泛红的眼眶，还有最后滑落的那滴眼泪，忽然觉得好像真的跟着林凡走了一遍。尤其是看到江澈反扣住林凡的手时，他想起刚才沈知言掌心的温度，那种被爱着的感觉，和林凡当时的心境莫名重合。
“在想什么呢？”沈知言走过来，手里也拿着一杯水。
林屿川抬眼看他，然后莫名的感到紧张，然后赶紧躲开他的目光，刻意的笑了笑：“在想林凡其实挺幸运的，不管分开多久，江澈还是会顾忌他的感受。就像少年时期的那个初吻一样”
“怎么一下子变成纯情大男孩了”沈知言挑了挑眉，“不过刚才你情绪还挺到位，也挺配合我的，我刚才还担心你会抗拒呢。”
两人正说着，助理跑过来提醒林屿川该去卸妆了。林屿川点点头，拿着水杯往化妆间走去。走廊里的灯光很暗，他低头看着杯子里晃动的水，忽然想起拍摄时的心跳声——那不仅仅是他自己的紧张，更是林凡藏了多年的、终于要破土而出的柔软。
或许这场临时提前的戏，不只是完成一个镜头那么简单，更是让他真正摸到了林凡的心跳，有一瞬间他真的感觉他就是林凡了。
化妆间的暖光灯亮着，林屿川坐在镜子前，看着化妆师用棉签轻轻擦掉他眼尾的泛红——那是刚才拍戏时，眼泪流过的痕迹。镜子里的人还带着几分林凡的柔软，眉头微蹙的样子，连他自己都快分不清，是角色没走，还是心里真的还揪着。
“林老师今天状态真好，”化妆师mia一边卸着眼线，一边轻声说，“刚才在外面听场记说，导演都夸您演的好呢。”
林屿川扯了扯嘴角，没怎么说话，只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指，那里还残留着刚才攥着沈知言袖口的触感——布料的纹理，还有透过布料传来的、属于沈知言的温度。
就在这时，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屏幕亮起，是陆星辞发来的消息：“收工了吗？晚上我点了餐，回房间一起吃吧。”
看到消息的瞬间，林屿川心里那点没散的角色情绪，突然就被冲散了。他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回了句“快了，卸完妆就回去”，打字的时候，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这才是属于林屿川的、真实的情意，不是林凡藏在慌乱里的柔软，是不用演、不用琢磨，就能直接感受到的踏实。
化妆师刚把最后一点粉底擦掉，林屿川就站起身，拿起外套往门口走。路过走廊时，又碰到了沈知言，他正拿着剧本跟助理讨论明天的戏份，看到他，笑着挥了挥手：“你先回去了。”其实沈知言的言外之意是，你今天还回陆星辞那吗？
“我先走了。”林屿川也挥了挥手，脚步轻快了些。走出摄影棚大门，晚风吹在脸上，带着点凉意，却让他彻底清醒过来——林凡的故事还在剧本里，但林屿川的生活，是等着他一起吃晚饭的陆星辞。
他边走边打开手机，又看了眼陆星辞的消息，忍不住发了条语音：“刚收工，现在马上回去陪你。”
电话那头很快回了条语音，陆星辞的声音带着笑意：“好，等你回来。”
林屿川听着语音，心里最后一点带着角色的情绪，也消散掉了。原来区分现实和角色很简单，只要想到那个等着他的人，就什么都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