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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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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来。”闫蘅不知道从哪个兜里掏出来一颗糖，塞进了嘴里，“对你爹客气点。”
“神经。”
夜色已经很深，靳可还在办公室里忙活，有了新的线索，尸检报告也要跟着一起不断地更新，还有指纹提取，所有的东西都要提上日程，毕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不会因为任何人和事物停留。
“还在忙？”何岁走上前，盯着白板上的数据，“有什么新的想法？”
靳可的脑子有些乱，还在组织语言，就听见何岁说：“我怀疑，发现的那个DNA很可能跟□□里的另外两个男生有关。”
“我也是这样想的。”靳可将本子递给何岁，“这里有整理好的尸检报告，你先看看。”
何岁结果本子，除了最新的那些，这个案子似乎目前已经到了瓶颈，很难突破，更何况，他们发现徐静怡的尸体的时候，已经是高度腐烂，能够到这种程度，已经是很厉害了。
“对了，徐静怡的父母还没到么？”
在确认尸体是徐静怡的那一刻，警局就已经联系了徐静怡的父母，只是已经过去了几天，却仍不见他们的身影，根据查到的资料来看，徐静怡的父母就在白城打工。
就算是买最便宜的车票，这么些时间也该到了，但却迟迟没有音讯。
“我去问问郝局。”何岁放下本子起身，“你去休息室里好好睡一觉吧，这么些天幸苦了。”
靳可摇摇头，面色疲惫，“没什么可幸苦的，我的本职工作。”
“多谢，靳法医。”何岁拍拍她的肩膀。
何岁找到郝闻风的时候，人正在和闫蘅聊剥皮案。
“郝局。”何岁敲了敲门，示意了一声。
“直接进。”郝闻风答道，人进了办公室，郝闻风又补充了一句：“不是说了嘛，我的办公室，有事直接进，客气什么。”
郝闻风向来不在意这些所谓的礼仪，他总是再三强调不需要过问，敲个门就能进了，虽然大家都知道，但碍于从小就养成的习惯，还是会请示一下。
后来郝闻风就说，他的办公室随意进，要进去论事就论事，想进去吹空调就吹空调。
郝闻风年纪最大，家里没有儿女，对待警局里的同志们，个个都像是自己的亲生孩子，因为刑侦队的总是忙于案子没时间吃饭，郝闻风的办公室里，便多了个柜子，里面全是零食。
“郝局，徐静怡的父母一直没有消息，要不要通知她的爷爷奶奶？”
郝闻风没犹豫，直接回答道：“不行。”
两人双双看向郝闻风，他又解释道：“我去她家周边问了，徐静怡的爷爷患有心脏病，她奶奶又有点脑梗，不能直接和他们说，先让他们缓缓，要是这个时候出事了，徐静怡的爸妈做儿女的也熬不住。”
“行。”
“现在在云城，剥皮案的受害者一共是六人……”闫蘅拿着照片，一丝不苟地盯着，试图从中看出些什么。
“闫警官，在想什么？”何岁问。
“我在想，这些尸体的共同之处很明显，都是死后被削去了身体上的某个部位的皮肤，但是不同的是，他们被削的位置，都是不一样的，并且没有一点重合。”闫蘅指了指照片上的人，“你看这个，是腿，这个是背，这个是手臂，虽然三个是不同的部位，但是就伤口的边缘来看，几乎是贴着的，但是…但是进水不犯河水，不重合。”
“所以你的意思是？”何岁望着闫蘅深邃的瞳孔，很准确地说出闫蘅的猜想：“这个凶手似乎是个追求完美的人。”
“没错。”闫蘅抱着手臂。
郝闻风闻声走上前，“切割技术一流，有专业的工具，追求完美，又能顺利地潜入多个工厂的冷库，并且……有特殊癖好。”
“范围缩的很小了，但查了一圈，就是没找到凶手。”郝闻风说这话时，有些苦恼，又有些自责。
毕竟这样的案子一天不结，就很可能会有更多的受害者出现。
而如今，徐静怡案子的凶手竟然模仿剥皮案的凶手作案，这就说明，这个案子已经具备了一定的流传度。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凶手缉拿归案。
可是云城偌大，要找到凶手谈何容易？
“还可以确定一点。”闫蘅突然发话。
“怎么说？”何岁问。
闫蘅正要讲，又突然尴尬笑笑，“我也不确定，只是大概的猜测。”
“但说无妨，任何真相都是从猜测开始的。”郝闻风安慰他。
“因为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凶手是个追求完美的人，我认为这个案子对他来说似乎还没有收场。”闫蘅将照片全部拼在一起。
照片上的人都是正面全身照。被闫蘅折叠裁剪之后拼在一起，正好是一个人。
“我懂了，你是不是想说，这个凶手，还没有凑齐一整个人，所以不会罢休？”何岁说出自己的猜想，带着疑问看向闫蘅。
闫蘅点头，“不愧是何队，一下就猜到了我想说什么。”
“你俩还真是默契。”郝闻风一脸笑意。
“这哪是好事啊局长，你看何队这样我以后怎么嫁人？”闫蘅故作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他该不会是……”
何岁有一丝紧张起来。
“该不会是能听见我的心声吧？”闫蘅说着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听到这，何岁默默送了一口气，他还以为，闫蘅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但还好，他没有，不过何岁还是有些难受，缘由难以启齿。
“好了好了，不闹了。”郝闻风拍拍闫蘅的手背，“既然凶手大概率还在云城，就要想办法找到他，免得他去到了别的地方继续作案。”
何岁拿出了这几具尸体的尸检报告，开始新一轮的分析，试图找到些什么新的突破。好就好在，死者被杀害之后都被放进了冷库里，所以尸体的完整度是相对高的，几乎没有腐烂，而今最让几个人疑惑的点，就是所有的死者，内脏都是几乎全空的，这很奇怪。
“对了，靳可呢？”郝闻风突然开口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