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7、罅隙卷6 ...
-
“稍等,主角还没登场,好戏还没开演,我就先不出场抢戏了。”南脀在等待到,江岫白的不耐烦出现之后,才开口说。
“最前方的贵宾席位,明显没有完全落满。” 江岫白听到这句话后,不自觉的往能看到的,最前面的视野延伸。
“南脀在等什么人,不是夏决澍,那是谁呢?”
“休息室的神秘莫测的空间布局,那条诡异的回廊,房间号码到底代表什么,牌子上刻的图案具体指的什么,牡丹和梅花是两种什么特质的表现。”
思考被认出南脀,前来打招呼的人打断。
“居然是南公子,没想到‘上阵父子兵’,方才我刚和南总碰面,没想到就在这里遇到你了。”
南脀还未做出反应,那位长辈还在继续发言,一点尴尬的气息都没察觉到。
“在洗手间的时候,我还看到了夏家的长子,话说,南公子不是和他是有血缘关系的密友吗,怎么不一起坐。”
连江岫白这个,完全不在乎说话时机的人,在听到如此唐突的打招呼方式。
怎么观望,都不像是个能在商业上稳住脚步的人。
“一下牵扯出那么多人物,重点却又没放在南脀身上,不想是个来寻求认可的人,倒是像个派来惹恼南脀,或者是试探南脀的人。”
一顿心里分析的江岫白,还都想发表意见和言论,南脀还是保持一个姿势,没变,似乎早就对这些事情,适应的‘得心应手’。
“洗手间,那师兄还在吗?我该去问问他才对。”江岫白看着旁边一动不动的‘雕塑’,起身说道:“打扰,我要去一下洗手间。”
从南脀旁边掠过时,南脀并没有按照其他人的想法,将腿收起。
江岫白只好,模仿夏决澍,也从右边绕远路出去。
“我陪你一起,避免你又迷路了,刚好我也内急。”南脀站起身,边说边假装整理。
也不顾那位前来‘骚扰’的男人,看到这样的局面时,脸上的绝佳的表情。
南脀将他当做漂浮的空气,迎面要和他‘相撞’时,那人自己倒是识相的避开了。
江岫白虽说不是真的想上厕所,既然当着南脀的面说了这句话,还是识趣的走进了卫生间。
扫视一圈,未见到夏决澍,就假模假样的打开,一排隔间里最里面的门。
马桶安装的一次性自动换套设备,感应机器自动更换了一次性便捷套,坐垫放平后,江岫白觉得,时间把控的应该足够。
已经打算出去的江岫白,还没触及把手,卫生间外面传来讨论的声响。
原本江岫白就没有偷听的习惯,可对话中飘出的一个个人名,还是将江岫白‘困在了马桶的旁边’。
接下来就是江岫白的‘同声翻译’,将贬低、低俗词汇的中文直译成,稍微正常的中文。
————————
“南总还真是看重南脀,不仅将新项目交给他,连江海市区中心医院的实权操控人的位置,也被南脀分了一杯羹。”
“话虽说到如此,那家医院不是一直聘请专人打理的吗?”
“哎呀,估计是南总给的虚权罢了,派放到离京华那么远的距离,南总也忍心。”
“于心不忍又如何,谁让南脀早期那么忤逆南总,南总让他去东市,他就要先去西市,回头还背地里,抢断东市的生意,已经是业内的一段‘奇妙事迹’。”
“这几年,我看南脀少爷已经安分不少了,从前要是能在饭局上见到他,难如登天,现在除了说话的口气,常人有点接受不了。”
“毕竟最后,这家业也是要交到他手中的,以后还是要‘憋一口气’。”
“谁让他母亲夏氏一家,没能继续庇护他。”
“夏,对,夏家,我怎么没联想到。”江岫白已经通过最后一句话,大概猜到南脀和夏决澍两人的关系。
话还没继续下去,对面隔间的厕所门,就被暴力踢开。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谁安排你们,在我面前‘演戏’的,是哪位堂叔,哪位伯父,哪位在背后‘德高望重’的‘智多星’,为你们出谋划策的拙劣阴谋。”
听出说话的人是谁后,江岫白在这里面,是出去,还是不出去,更加难以抉择。
“竟然是南脀,所以刚刚他在摆弄马桶的时候,南脀就已经待在里面了。”
“不对,既然他们看到南脀进来,还要说出这些话来,就是为了激怒南脀,可这对谁有益。”
还在厕所一通分析的江岫白,已经看出这些不对劲来。
只是江岫白没看到的一面是,那两个‘演戏’的人,在看到南脀的脸时,惊恐万分的模样,绝对不是光靠演,就能达到的境界。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明明没看到的其他人进来。”其中一人哆哆嗦嗦的说。
“看到两个鬼鬼祟祟的人,站在酒店内部员工使用的卫生间门口,不怀疑你们,怀疑谁。”
南脀不屑的回答。
“这是酒店内部的洗手间,南脀为什么偏偏,带我来这个洗手间,他也猜出我要去找夏决澍了。”
江岫白听到这些南脀的话,自然的带入自己的视角,来串联这些事情。
“还不在我面前消失,是不想多活几年了吗?”南脀用威胁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等到两人‘落荒而逃’,江岫白还在里面,没想要发出一点,要出来的动静。
“方江博士,你还在里面,不怕呼吸过的滤器官罢工,憋死,还没听到想听的吗?”又被南脀抓住的江岫白,这才出来。
“说说你的看法和分析。”南脀‘剑指偏锋’的说话逻辑,再一次震惊到江岫白。
江岫白自然不能,把估摸的事情全部说给南脀听,能拖一会,就拖一会,“那我们能先转移一下场地,再说其他事情。”
“你不是还挺乐意待在里面的吗,我还以为你适应了。”南脀大胆的调侃起来。
江岫白不顾南脀的眼神,如何不坏好意,直接远离这个‘祸事多发地’。
南脀紧随其后,走到一半后,江岫白转身伸出手,“电梯卡。”
南脀并没有,直接把卡交到江岫白手中,而是自己先一步刷卡,按下电梯,等待江岫白的进入。
在进入电梯后,江岫白才算放弃,不理睬的原则,无语的开口,“你一天的事情可真多。”
“毕竟是大忙人,我有自知自明。”南脀已经准备跨出电梯,江岫白才发觉,自己不是在一楼的大堂。
而是身处空无一人的楼层,标准的酒店布局分布,只是他真的要进去吗?
南脀倒是无所谓的走在前面,只留下江岫白还在原地发愣。
“你不是要谈话吗,我选了个跳下去,一定活不了的位置,你是不敢来来了。” 南脀还在嬉笑。
深吸一口气的江岫白接受了,这个邀请。
只是,南脀没在任何一个房间停留,一直走到第,看到步行才能上去的楼梯口。
江岫白才看出,这里是顶楼和天台的衔接处。
历史又要重演,回到第一次见到南脀的时空了吗?
“你还剩两个问题可以提问,现在问吧?” 把手撑在围栏上的南脀开口说。
这里基本上看不见南脀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江岫白心想,南脀的权力实在是,只会滥用。
“你是什么时候就认识我的,不要说,是在医院天台,那不是事实。”
江岫白将一个问题纠结在这里,是江岫白自己都,没发觉的真事。
“大学时期,学校组织的一次授课会上。”
“比我想象的要早,我还以为是,那次事情。”
江岫白去过去的学校,基本临近江海,唯独要出远门的几所大学,还在京华的,大概就只有那所。
“原来南先生是在那所学校毕业的。”
那次活动急救培训的活动,本来医院只在本市开展。
去到京华,是院方临时通知的结果。
那本该是院前急诊科的事情,他们非要一个演习时,会诊的医生,刚好休假在京华的江岫白,就成了委以重任的对象。
“那不然,方江先生以为是在哪里。”南脀心想难不成,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时候,和江岫白见过了。
“那还果真是老朋友了,有四五年了。”江岫白竟然感慨起来。
“不是,是六年。”
“六年,可六年前我才……”没说出口的是。
六年前江岫白,才结束住院医师规范化培训及硕士学位的培养。
可江岫白要是再问下去,问题就没有了。
这件事,只能往后追究。
“那方江先生还有什么要问的。”南脀立马说出这句话,就是要让江岫白误以为,他是费劲心的要让江岫白,浪费一个问题。
还好江岫白立马反应过来,“你为了让我用掉这个问题,要编这样不用考究,就能拆穿的谎言。”
“这不是双重核实一下,我们是不是在说同一件事情。”南脀被道破真相后,解释的说。
“结果,有点偏差,但是也没关系了。”
“你还在挖陷阱,让我跳坑,足以证明,你身上有太多秘密不想让我知道。”江岫白又误解了南脀的话了。
那下一个问题,他还会回答吗?江岫白已经犹豫,怀疑起自己了。
“你是怎么知道愈罅声的?”问题说出口,江岫白就后悔。
南脀倒是爽快的说,“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大概是在三年多前了吧!”
“你真的要准备好了,要听了。”
江岫白的表情没办法被南脀看出,如果他不出声,谁也不能知道他的想法。
“好”,一个字就穿过微凉的风,来到南脀的耳边。
“特发泥石流灾后——”
话没说完,江岫白就明白了一切,“那时候你是什么角色,志愿者吗?”
他其实想问的是,你在现场吗?
可这不就是事实吗?不然他怎么知道愈罅声的名字。
“那时,就是我见到他的第一面,不过后来,探望福利院的孩子时,无意间看到了他,现在我就不得而知了。”
南脀说了更多问题之外的信息。
“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模样是挺像的,今天你没见到他吗,在舞台上。”
恍然大悟的江岫白,理解了为什么南脀一直说主角还没登场之类的话。
原来当时愈罅声就在台上吗?
“不可能,表演的孩子,他都留意过的,不是他,不是他,绝对不是他。”
“绝对——”
话音停滞在江岫白的回忆里中。
主持人的报幕声响起‘下面有请希望小学和罗桐高中的学生的表演节目,《缝隙里透出的光》,掌声欢迎!’
那个从头到尾,隐藏在巨大道具服装下的那个身影,原来是他吗?
“不用去了,学校已经接走了。”南脀看到江岫白要起身下楼的动作后,提醒着说。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是要捉弄我吗?”这些话没说给南脀听,是因为江岫白知道南脀,真的要玩弄的话,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告诉他。
应该等不了那么久,该在知道校车发动后的第一秒,就告诉他,显然,如果江岫白不问的话,南脀是不是主动说出来的。
而南脀真是这样想的吗?
谁又能知道,最初在江岫白面前提起愈罅声的名字,是利用这个孩子在江岫白心中的不同之处。
本意是为了制止江岫白会再一次,要把自己送入绝路,让他听到自己曾经救助过的孩子的名字,会不会就不忍心,放弃可以见到他们的机会。
也是使自己可以再握紧一点江岫白一些,可是剧烈的反应,甚至不是觉得南脀知道愈罅声的震惊,而是源于愈罅声原本这个人带来的冲击。
之后,后怕的南脀已经放弃提及,这个名字,刺激他,一个合适的合作人不能在这个时候就倒下,倒是江岫白自己每次主动问起。
他挣扎了许久,才开始循序渐进的引导他,站在这里。
没想到引来这么多件棘手的事,江岫白知道这些吗?
他不可能知道的,就连南脀自己也不能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