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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潜龙出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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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不管你有什么本事，上了我的船，就得守我的规矩。”老巴克声音沙哑，“平时待在你的舱室里，没事别乱晃。真遇到麻烦，让你出手时再出手。到了天枢星，自己下船，两不相欠。明白吗？”
“明白。”凌澈点头。
“给他安排个单间。”老巴克对身后的大副吩咐道，算是认可了这笔交易。
凌澈跟着大副登上飞船。船舱内弥漫着机油、汗水和陈旧空气的味道，环境简陋，但还算干净。他被安排在一个狭窄的单人舱室内。
飞船很快启航，剧烈的震动和超重感过后，舷窗外巨大的钢铁废墟开始缓缓下沉，取而代之的是无垠的漆黑宇宙和璀璨繁星。
凌澈站在舷窗前，望着那颗逐渐缩小的、灰暗破败的边缘星，眼中没有任何留恋。那里是他的起点，但绝不会是他的终点。
飞船很快进入平稳航行期。凌澈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舱室内修炼，偶尔会去餐厅领取难吃的合成食物。船上的船员和少数几个同船的偷渡客（看起来像是逃亡者）对他都敬而远之，老猫显然已经“叮嘱”过他们。
航程过去了三天，一切风平浪静。
然而，就在第四天，警报声凄厉地响彻全船！
“警报！警报！检测到不明高速目标接近！能量读数升高！非联盟注册信号！是海盗！”
船舱内瞬间乱作一团！哭喊声、咒骂声此起彼伏。
凌澈猛地睁开眼，身形一闪已来到舱门旁，感知向外延伸。
“所有战斗人员就位！动力护盾全开！准备规避！”老巴克声嘶力竭的吼声从广播中传来。
透过舷窗，可以看到侧后方两艘涂装着骷髅标志、造型狰狞的高速突击艇正急速逼近，密集的能量射线如同雨点般轰击在“黑羚羊号”的能量护盾上，激起一圈圈剧烈的涟漪！
“妈的！是‘血骷髅’的人！这帮疯子！”大副在通讯频道里骂道。
一场星际间的追逃与激战瞬间爆发！
“黑羚羊号”虽然是武装运输船，但火力明显弱于对方，护盾能量在疯狂消耗，船体不断剧烈震颤，仿佛随时会解体。
“护盾快撑不住了！老猫！你招来的那个高手呢？！让他想想办法！”老巴克在驾驶舱怒吼。
老猫连滚爬爬地冲到凌澈的舱门外，拼命敲门：“凌霄兄弟！凌霄大哥！救命啊！船要是毁了，大家都得死！”
凌澈拉开舱门，面色平静：“带路去武器库，或者能攻击到他们的地方。”
“跟我来！”老猫如同抓到救命稻草，带着凌澈冲向船腹的一处炮位。那里原本的炮手已经受伤倒地，一座双联装激光炮台处于闲置状态。
“兄弟！靠你了！”老猫哭喊着。
凌澈看了一眼操作界面，极其复杂。他根本不会用。
但没关系。
他一把将老猫推开，自己坐上了炮位。他没有去碰那些复杂的瞄准仪器，而是直接闭上了眼睛，庞大的感知力如同潮水般涌出，穿透船舱，瞬间“锁定”了后方那两艘如同毒蛇般穿梭逼近的海盗快艇！
他的“瞄准”，依靠的是超越仪器的人体感知与直觉！
下一刻，他猛地睁开眼，双手如同幻影般拉动操纵杆，脚踩发射踏板！
咻！咻！咻！
双联装激光炮并非齐射，而是以一种完全不符合常规、毫无规律却又精准得令人发指的频率和角度，喷射出致命的射线！
这些射线并非瞄准船体，而是如同未卜先知般，封堵在海盗快艇下一次机动闪避的路径上！
一艘海盗快艇为了躲避正面火力，下意识地进行了一个标准的战术规避动作，却正好撞上了一道悄无声息射来的激光！
轰！
它的引擎部位猛地爆炸开来，瞬间失去动力，在惯性作用下翻滚着脱离了战场！
另一艘快艇的驾驶员吓破了胆，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炮击！仿佛自己的每一个念头都被对方看穿！他疯狂机动，却感觉无论怎么躲，都仿佛有一道死亡射线在等着他！
心理压力之下，他犯了一个错误，机动幅度过大，露出了一个极其短暂的破绽！
就是现在！
凌澈目光一凛，手指微动。
一道凝聚的激光精准地穿过漫天飞舞的能量射线，如同手术刀般，削掉了那艘快艇的半个舰桥！
那快艇顿时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转起来，再也构不成威胁。
危机解除。
“黑羚羊号”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神乎其技的炮击惊呆了。
老猫张大了嘴巴，看着凌澈如同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站起身，半天说不出话来。
老巴克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带着一丝颤抖和难以置信：“……干得漂亮……兄弟。全体注意，加速脱离！我们安全了！”
凌澈没有理会周围的目光，转身返回自己的舱室。
他知道，展现的价值足够了。通往天枢星的路，已经铺平。
而他也用这种方式，向可能存在的监视者，发出了一个明确的信息：他这条潜龙，即将入海。
“黑羚羊号”拖着受损的舰体，如同疲惫的钢铁巨兽，缓缓滑入天枢星第三太空港的指定泊位。船身与对接桥连接时发出的沉闷撞击声，将凌澈从浅层修炼中唤醒。
舷窗外，是与伽马-7截然不同的景象。
巨大的太空港内部灯火通明，穹顶高耸，无数大小不一、流线型设计的飞船在引导光束下有序地起降、穿梭。清洁机器人无声地滑过光可鉴人的合金地面。穿着各色制服、来自不同种族和文明的人们行色匆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臭氧味和一种高效运转带来的繁忙气息。
这里没有锈带的无序与破败，没有边缘星的绝望与麻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充满科技感的秩序。
凌澈提起简单的行囊（仅剩的星尘兰、能量核心残块、书籍和一些必需品），走出舱门。老猫早已等在门口，脸上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笑容，塞给他一个简陋的电子板。
“凌霄兄弟，这次真是多亏你了！这是之前说好的报酬，一点小意思，别嫌少。”电子板里显示着一个地址和一串数字编码，“这是天枢星上一个还算安全的临时住所地址和门禁码，能用一个月。还有五百星币，不多，算老猫我一点心意，省着点花够你用几天了。兄弟你本事大，肯定很快就能在这边站稳脚跟！”
凌澈没有推辞，接过电子板，点了点头：“多谢。”
“后会有期！以后要是发达了，可别忘了老猫我啊！”老猫搓着手，目送着他走下舷梯，仿佛在看一尊移动的金矿。
踏上天枢星的土地，一种微弱但确实存在的重力差异感传来，比伽马-7略强一些。空气经过多层过滤，清新却缺乏自然感。无处不在的公共广播用柔和而标准的通用语播报着注意事项和航班信息。
凌澈压低兜帽，汇入港区的人流。他敏锐地感觉到，至少有不下三股隐蔽的扫描波动从他身上掠过，显然是港区的安全扫描系统。他体内内力自然流转，形成一层无形的屏障，同时将气息收敛到最低，如同一个最普通的、刚下船的落魄旅人。扫描波动在他身上停留片刻，未发现异常武器或高能量反应，便移了开去。
根据地址指引，他搭乘公共磁悬浮交通系统，离开了庞大的港区。列车在城市森林般的建筑群中无声穿行，窗外是流光溢彩的全息广告、川流不息的悬浮车流、以及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科技的高度发达与生活的便捷在此体现得淋漓尽致，与伽马-7仿佛是兩個世界。
但他的目的地并非繁华的市中心。列车逐渐驶入一个相对老旧的城区，这里的建筑低矮了许多，街道虽然干净，却显得有些冷清，行人也多是些面色疲惫的底层职员或工人。老猫提供的地址，就在这片区域的边缘，一栋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公寓楼。
用门禁码打开一间狭小但功能齐全的单人公寓房门，凌澈终于暂时安顿下来。他仔细检查了房间，确认没有隐藏的监控设备后，才稍稍放松。
站在窗边，望着窗外与伽马-7截然不同、却同样缺乏温度的都市夜景，凌澈知道，这只是暂时的落脚点。五百星币在天枢星这种地方，支撑不了几天。他必须尽快找到新的资源和提升的途径。
最重要的目标，自然是进入一所正规的星际学院。那里不仅有系统的知识、完善的设施，更能提供一个相对合法的身份和庇护所，是他融入这个时代、获取更高层次力量的最佳跳板。
接下来的几天，凌澈如同海绵吸水般，疯狂地收集着信息。
他泡在廉价的公共网络接入点，查阅天枢星所有知名学院的招生信息、专业设置、入学要求以及……学费标准。
他穿梭于各个城区的信息公告栏，留意着任何可能的机会。
他甚至会坐在公园长椅上，看似休息，实则倾听着过往行人的交谈，捕捉有用的碎片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