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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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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传唤曹丽？”贺白尴尬的松开握着薄冉的手。
“不用着急，对付小女孩可得换一种方式。”薄冉重新换上了成功男士的微笑。“我们先去查查这两人是怎么搭上线的吧。”边说薄冉还揉了揉自己的手。
“不好意思，刚刚是我冲动了。”贺白少见的有些歉意。但看着对面那人低垂着头，揉着自己白皙的手腕，背部也因此勾出一条柔和的线条，衬衫下摆并没有被他老实的扎进裤子里，而是流出一截在外面。贺白的目光接着下滑，一双包裹在西装裤里的细长的腿只露出脚踝，没有血色的白。贺白突然后知后觉的回想起自己刚刚靠近他的时候，闻到了一摸清淡的茶香，太淡了，差点就被他遗忘在了脑后。贺白的喉结滑动，猛喝了几口水。
薄冉仿佛没有发现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揉了好一会才抬头，与喝水的贺白对视上了，后者仓皇的转头，努力控制住自己才没让那口水喷出来。
“走吧？”“走”
“怎么搭上线的？哦这就说来话长了，警官您真要听吗？”那男人似乎知道自己一定会判刑了，又换上了那一副油腔滑调的样子。
“那就长话短说。”贺白言简意赅。
“哎，行，既然警官想听，那我自然还是要配合的。”男人故意吊胃口。“这曹丽啊，当时我和她见面好像就是在京嗓子KTV吧。那会儿我还只和刘芳在一起，不过当时她一见我，就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一口一个“帮帮我，求你了”就把我说动了，毕竟我也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人嘛”说着，这男人还嘿嘿笑了几声。
“恋童癖还这么理直气壮。”“哎呦，这不是小薄吗，怎么在这里呀？”张亮走了进来，看见薄冉在观察室里很惊奇。不过转眼一想刚刚两人还手牵着手，也就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了。“你俩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张副局打趣薄冉“这不是初来乍到，要多多向贺队讨教讨教经验嘛，以后还得靠他多多照顾呢，您说是吧？”“好好好，你们能这样当然最好，那我就先走了。”这老头走之前还意味深长的朝薄冉笑笑。
“继续”贺白刚听完张副局离开，发现这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正朝着他笑。
“警官同志有心上人了？可别忘了我的经历呀。”
“没有心上人，谢谢提醒，但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继续。”
“哎呦行。然后儿呢，我就问那姑娘发生了什么，不过我还真没想到，那么小一姑娘，她居然赌博！您知道吗？还欠了不少呢，五六十万。”钟俊顿了顿，继续“我就问她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可以替她还债，然后她就同意了啊。警官，我们这就一普通的你情我愿，您看能不能减点？”
“依法办事，”贺白停了一下，“但你坦白从宽也是法律规定。”
“哦哦我懂，谢谢警官，谢谢警官。”
“傻子”
耳机把这句话一字不落的传到贺白这儿。贺白也觉得好笑，他只是陈述下事实，这人还就真当成了一种承诺，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这有歧义的话本来就是贺白故意为之。
“现在我们可以去找小女孩了？”
“走吧，贺队，我可要好好学习学习您办案的经验。”咬牙切齿的薄冉。
智秀中学门口，正好是放学的时间，门口来往的人不绝，周边小吃摊的叫卖声带给人一种人间烟火气。“这和我初中那会一样哎，放学的时候我就喜欢那些这种路边的小吃，但是只能在回家路上把它消灭掉。回家之前还要确保自己身上没有味道。”贺白叹口气，继续说道“可以我妈是当医生的，那鼻子灵敏的跟什么似的，每次我一吃点这个就被她唠叨，但下次还吃。”贺白看着十分怀念。
“没想到贺队从小时候就开始斗智斗勇了啊，怪不得现在这么聪明。”薄冉给贺白输了个大拇指?奉承道。
“别贫嘴了，跟上。”
这里的学生大部分是来自附近的城中村，家里的环境都不怎么好，所以那些家里有点钱的在这里就是被追捧的存在。“只是虚透心作祟罢了，有钱也不见得有多好。”“贺队，”薄冉颇有些无奈“你拿你已经拥有的跟人家比什么？不要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人家呀。”薄冉垂下眼睑，笑的无奈。
“曹丽吗？她挺乖一小女孩呀，学习挺好，家庭条件感觉也不错，衣服总是不重样，还总请班上同学吃东西。”教曹丽的老师评价。
“可就是这么乖的小女孩，赌博，找金主……”贺白摇摇头，觉得有点遗憾。
“人不可貌相，所以不要轻易对别人下定义呀。”
周围同学对曹丽的印象也大差不差：聪敏，富裕，大方，貌美。
班上有几个比较富裕的女生说：“只有和她等级相当的人，才有资格和她站在一起，曹丽就是其中之一。”
“这都什么观念啊？什么叫等级相当？上个学还给她上出优越感了？也不知道是谁给她灌输的这种观念。”“一般都是父母，她的家庭最多算是中产，父母可能就是那种爬不上去，羡慕富裕家庭但又看不起没他们家有钱的人的那种人。”贺白不理解，但他也知道，世界上有很多种他不理解的人，他不能做到人人都理解。
“大概就是在这种环境和父母对有钱人的追求下，才让曹丽的虚荣心迅速滋长。而父母给不起足够支撑她虚荣心的钱，所以她才会走上违反犯罪的道路。”薄冉分析道。
他们来的时间不巧，正好赶上放学，没能见到曹丽，只能打道回府。
贺白只开了他的老奔驰过来，所以贺总也只能委屈委屈那双长腿，“先去吃饭吧，哪？”薄冉报了个名字，随即又觉得有点像在对司机说话，又加了一句谢谢。
听着更像司机的贺白“……”
这一天实在是太过奔波，薄冉没过多久就在车上放着的舒缓音乐声中睡着了。等红绿灯的时候，贺白往身边看了一眼，月光仿佛都格外偏爱他，只是洒在了他的头顶，而不去惊扰他的面颊。细长的睫毛随着平缓的呼吸一颤一颤，像一块玉雕的睡美男。
贺白伸手想把音响声音关的小一点，却不想，这一动，惊起了那睡梦中的男子。薄冉睁眼看着他，眼中的惊恐还未褪去，像是涨潮的海水，但又很快退去。他没说话，贺白也没说话，二人就这么一路开到了餐厅。
“你今天的衣服适合吃什么？”贺白终于开口说话。“那只是逗你玩，你还怎么当真了？”薄冉又笑，但这次，贺白觉得和以前有点不同了，这次他的眼中才真正带上了笑意，像一双光滑的黑曜石，深不见底却又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适合吃火锅？”到了西餐厅突然提出要换地方真是有点讨打，但贺白只是纵容。
没过多久，二人就身着正式的制服在火锅店充当两条亮丽的风景线。火锅店老板甚至还开出高价希望这两天仙能为自己代言。当然，被惨痛拒绝了，还是以在职警察不能以个人身份为商业餐厅进行代言这一正当理由。火锅店老板只能悻悻离去，但他们的量还是比别人多出一倍。“社会因为有你们才发展这么好，这是你们应得的。”面对两人老板回应。
两人相视一笑，没过多久，客人发现店面规模扩大了不止一倍，装修也改善了很多，还听说增加了两位股东，俨然就是一家高档的……火锅店，不过这是后话了。
“你喜欢吃甜的，要不点这个番茄锅？”贺白把菜单递到对面
“行呀，我们先去调酱？”
吧台
贺白正往自己的碟子里倒醋，一个筷子就伸了过来，在他的碟子里点了点。“你这个好酸，要不尝尝我这个？”筷子的主人被酸到了，笑的很勉强。
贺白也用自己筷子点了下他的，确实很甜，贺白并不怎么爱吃甜食，但贺白却鬼使神差地再尝了一下。
“你喜欢吃这个？那我再调一份。”说着，把自己手上这份递给了贺白，自己又重新调了一份。
即使是吃火锅，薄冉也不改优雅本性。
一块湿巾被他叠成三角形放在腿上，喝汤的时候小小的吹气然后又小口小口地抿着，即使遇到自己不吃的猪肉，也悄悄把它挪到盘子的边缘。
这一切都被悄悄观察的贺白收入眼中，他简直要被萌化了。对方像只小猫，优雅又挑剔。
车上，薄冉又很快的入睡了，贺白一路把车开到之前薄长虹被杀的别墅里，却发现门锁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他思索再三，还是驾车回了自己家。
薄冉被叫醒来时，面前不是他以为的别墅，而是同在市中心的居民区
“我家”贺白知道薄冉要说什么。“你没跟我说要去哪，就把你带回我家了。不过你如果不想在这的话，我可以送你去其他地方。”
“不用，我一切服从领导安排”笑嘻嘻的薄冉也格外可爱。
贺白的家是大平层，透过落地窗就能看见商业街，站在22楼的窗前，薄冉往后退了一步。
房屋的陈设很整齐，却又带着烟火气。家具也不是薄冉之前猜的老干部风，反而还带着返璞归真的低调内敛。
薄冉被安排睡在客房，即使没什么人住，也被打理的很好，床垫和枕头都软硬适中，带着薄冉喜欢的茶香。
在这舒适的环境中，薄冉安然入睡，一夜好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