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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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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二人学聪明了，学校开门之后还吃了个早饭才大摇大摆走进去。
“可以找一下曹丽同学吗？”被组织给予重望的薄冉负担起和曹丽交流的工作。美金其曰“锻炼新人。”
学校为三人收拾出一间封闭的教室，很安静。曹丽坐在两人的对面，有点慌。
“请问，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你不用太担心，就问一点事，问什么说什么就好。”薄冉语气轻柔，曹丽也被安抚下来了。
“小朋友，你能告诉我你和钟俊叔叔是什么关系吗？”薄冉像在哄孩子。
曹丽的脸色变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他是我的爱人。”
“你小小年纪懂什么是爱吗？”贺白在旁边插了句嘴，显得很不经意。
“为什么不懂！钟俊可是说过要和我结婚的。”
“可是你的钟俊已经出卖你了，他已经坦白你们犯罪的事实了。”贺白带着深深的悲悯看着她。
“怎么可能！钟俊不可能会抛弃我的！”
“你知道钟俊其实除了你之外还有另外的情人吗？”贺白继续刺激她。
“你再想想你真的爱贺白吗？贺白真的爱你吗？”薄冉引导她。
“我爱他！他也爱我！不然他为什么要帮我？”曹丽大吼。
“你知道吊桥效应吗？当你处于高度的恐惧无助中，此时别人帮助你给你带来希望感和安全感。这是，你的大脑就会很容易把这种解脱感和感激感当成你对他的爱。现在你再好好想想，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情感？”
“骗人，我就是爱他！”曹丽怒斥薄冉。
“那当你们脱离危机之后你们的感情是更深刻了还是更淡了？”
“……”曹丽的脸色更白了。
“你一直把他当英雄，但回归正常后，你才发现，他不过是个普通人，不是吗？”薄冉接着说，“其实从一开始，你们就是拯救者和被拯救者的关系，是不平等的，他可能只是把你当成了自己养的一个宠物，但你却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整个世界。”
“我不是他的宠物！我帮他做了那么多事，我们是平等的！”
贺白和薄冉知道话题终于步入正轨了，表情也严肃起来。
“你帮他做了什么事？”贺白注视着曹丽。
“……”曹丽知道刚刚不小心说漏嘴了，把嘴闭的死死的。
“我刚说过，钟俊已经把你供出来了，不然我们怎么会来找你？你不会以为我们在诈你吧？”
小孩子还是好吓，曹丽已经下的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交代了。
她因为家庭条件一般，但有着极强的自尊心，就想到了去借钱。后来她越借越多，利滚利，有几次讨债的人都找上了门。她想了很多赚钱的路，但都不接受她，后来有人给她出了出了个主意，介绍她到了一家地下赌场，还借了她几万当作本钱。开始是赢了一点小钱，但她没想到，这才是步入深渊的开始。她不懂赌场的套路，也不知道有人会耍老千，就这样越输越多，染上了赌瘾，本钱不仅没收回来还亏了几十万。不得已之下，那个人又给她出建议，让她去京嗓子KTV，说是陪别人喝喝酒唱唱歌就能拿大笔钱。曹丽怀疑过这个人，但这是她能得到的最好办法。所以当她第一天去的时候，就看到了钟俊。他浑身珠光宝气，还带着大金项链和戒指，浑然一副暴发户派头。她想着如果能傍上这个人，也就能还清自己的债了。顺理成章，两人在一起了，那会她才知道钟俊的工作是拉皮条的。这女孩已经彻底堕落了，她听到这份工作可以获得的昂贵报酬，动了心。借着自己小女孩的身份，没有人怀疑过她，她所谓的朋友可能在被卖的前一秒还坚定的相信着她。
“你永远不知道，在你身边的究竟是人还是鬼。”薄冉坐在贺白车上说。
“那个一直给你出主意的人是谁？你认识吗？”“他是我的一个债主，长得很英俊，也很温柔，他说我可以叫他W先生。”
“那W先生是谁？”贺白开车问副驾的人。
“很遗憾，我暂时没有答案”车上的智能语音以为是在跟它说话。
“嗯。我也是。”薄冉觉得好玩，随即附和了一声。
副驾上的人和智能语音都能聊起来，贺白也是没辙了，只能老实充当司机的角色。
“先查查曹丽去的那家赌场吧，看看能不能找到W的线索。”
二人转弯来到了欢乐大酒店。
富丽堂皇的外表下是腐烂的内在，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完全可以用来形容这个地方。
从车上下来，薄冉的脸色就一直有点怪异，贺白还以为是自己车太老了让矜贵的薄总坐不惯，刚想打趣对方。结果一下车就收到了来自西面八方的鞠躬，甚至还放了六下礼炮！丧心病狂！这给贺队吓得不轻，嘴歪脸斜的做出一个笑容问薄冉：“薄总？这也您的产业？”薄冉笑笑：“客气，只是有点股份，不过关了不会影响到我的财产，所以放心去做吧。”
在旁边欢迎的经理吓得不轻，这大股东突然出现，还一口就是一个倒闭。开口试探“是有什么不满意吗？只要您提，我们一定改。”
“进去说吧”薄冉没有正面回复。
“听说你们在这开了个地下赌场？之前求我投资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哦。”薄冉冷冷的盯着经理。
“这不是给一些富人寻找点刺激嘛，你也知道最近大环境不好，竞争企业那么多，我们总得有点创新不是”经理满脸讨好。“再说，这也能为您多带来点额外收入对吧哈哈”
薄冉撇了他一眼：“第一，我投的是酒店，不是赌场，不要拿创新当你违法犯罪的借口。
第二，你一年赚的钱不过是我几个小时的零花钱，这个说法太低劣了。
第三，我希望三月内赌场自己关闭，不然警察来关谁脸上都不好看。懂了吗？”
贺白看着身边的人，突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还是因为违法犯罪，这才一个月，这人就换了个样子。“还是很好纠正的”贺白心里想。
经理看着薄冉那么严肃，不敢硬刚，就想从身边人下手，他把目光放在贺白身上，想利诱他，在他开口之前就被薄冉打断：“在我面前，挖我的人？你胆子真够大，我后悔了，我希望明天就见不到你。”
经理突然想起，之前外界就有传闻说有人得罪了薄总，第二天就倒闭的传言，扑通一声跪下，框框往地上磕头：“我错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三个月保证关”
薄冉起身，贺白跟着他，“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薄冉扔下这一句话就走了，经理直到看着那辆小车开走才敢站起身。
“薄总势力那么大？一天内就能让它倒？”
“不过是之前放出来的传言，不然怎么让别人信服我啊？再说，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怎么能做那种□□的事？”薄冉不屑。
“薄总转变真是大啊”贺白真心的感叹。
“领导教的好”薄冉俏皮的回了个官腔。
“不过我们不是来找W的吗？怎么放完狠话就走了？”
“……我忘了”
车子再次转弯。
经理看着重新回来的车子，心里一惊，腿一软，差点又跪了下去。
“您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要不要我们帮您找找。潜台词：你们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
薄冉只是淡淡的回：“我来看看我名下的产业，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没有问题，我带您去看看？”
“不用，我自己逛逛。”
毕竟还是面向富人开放的，环境和秩序都是顶好的，服务员穿梭在各个赌桌之间，位客人送上一杯咖啡。即使是在晚上也灯火通明。“赌场供氧会比外面多大概百分之三十。你觉不觉得精神很亢奋了？”薄冉抬眼看贺白笑。
各个赌厅内有不同的香水，“太浓了”薄冉皱了皱眉，这么浓的香味弄得他有些晕乎乎的，即使是最爱的茶香，也没有闻下去的欲望。
赌场的正中间摆着一棵由纯金一比一打造的树，这里的陈设无一不在激发赌徒赢的欲望。
两人散步一般在厂里走动，看着赢的人自满输的人颓废，但都指向了一种结局“再来一盘！”
他们仿佛在赌场中格格不入，除了他们，赌场中每个人都沉浸在这销金窟里。
“W大概不在这，他可能是故意放出消息让我们来的。”薄冉观察四周后低声说。
“先去吃饭吧”贺白看着这人在赌场里晕乎乎有气无力的样子，把他带了出去。
两人在赌场里的餐厅吃了一顿自助餐。他们坐的是经理特意留的VIP位，从这可以将赌场一览无余。看着下边的人喜怒哀乐，薄冉感觉自己和他们被隔开，自己感受不到他们的情感，像只被孤立在天上的神仙。
贺白看着对面这人发呆，将剥好的虾推过去，用湿巾擦了擦手，轻轻叩了叩桌子提醒。
车上，贺白问薄冉：“薄总，今天宠幸哪一家酒店？”薄冉想了想回道：“贺队民宿，那里的床比较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