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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顾言之强吻肖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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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分神…………”
肖煜强迫自己从牙缝里挤出沈渊的台词，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试图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输送灵力”的表演上，但顾言之的存在感太强了。
顾言之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变本加厉。
在接下来的“疗伤”过程中，他扮演的林惊澜仿佛因灵力冲击而难耐地微微扭动身体。
后背一次次若有似无地摩挲过肖煜的胸膛，被水浸湿的头发也偶尔扫过肖煜的脖颈和脸颊。
最让肖煜难以忍受的是，顾言之的手不知何时竟覆上了他按在丹田位置那只手的手背上！
顾言之的手指甚至带着暧昧的力度，轻轻摩挲着肖煜的手背骨节！
掌心贴着小腹，手背又被对方的手覆盖住……这种双重的、近乎包裹的亲密接触，让肖煜的呼吸彻底乱了，大脑一片空白，剧本里沈渊接下来引导灵力的口诀一个字也念不出来。
“卡！卡！！”
王导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悦。
“肖煜！又怎么了？灵力运行的痛苦和坚持呢？你的情绪断了！”
肖煜猛地想抽回手，但顾言之覆盖在他手背上的手却稍稍用力阻止了他，然后才慢悠悠地、带着一脸无辜的“戏后余韵”松开。
“抱歉，王导。”
肖煜的声音沙哑不堪，他几乎是踉跄着向后撤开一步，拉开与顾言之的距离，胸口剧烈起伏，脸上不知是水珠还是冷汗。
他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尤其是颜颜的。
顾言之却转过身面向他，脸上带着属于林惊澜的、虚弱却又隐含深意的笑容，轻声说：
“肖老师，看来这寒潭之水，还是不够冷，没能让你我‘静心’啊。”
他的话意有所指，眼神里的得意和兴奋几乎不加掩饰。
肖煜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进掌心。
“休息十分钟！肖宸，调整状态！”王导下了命令。
肖煜几乎是逃也似的走到角落，用毛巾狠狠擦着脸。
颜颜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眼神里充满担忧和心疼，低声道：
“他在故意引导你，借戏占你便宜。”
“他啥意思啊？！？”
“故意整你啊？？？！”
此时的颜颜与肖煜都只是认为顾言之是故意整肖煜的，谁也没有往那方面想。
“我知道。”
肖煜的声音压抑着巨大的屈辱和怒火。
“但我不能NG无数次，耽误整个剧组。”
十分钟后，拍摄继续。
肖煜走入寒潭，当他的手再次贴上顾言之后背和小腹时，他不再试图回避那令人不适的接触，反而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更加深刻地感受它，然后将这份被侵犯、被撩拨的真实战栗和僵硬，转化为沈渊此刻应有的、面对亲密接触和内心涌动情感的克制与挣扎。
当顾言之再次覆上他的手背时，肖煜（沈渊）没有躲闪，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将更多的“灵力”（情绪）灌注进去，他的眼神冰冷地看向顾言之（林惊澜），带着沈渊的警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混乱：
“别动！”
这一声气势十足，竟一时镇住了顾言之。
接下来的表演，肖煜完全豁出去了。
他将顾言之带来的所有不适、挑衅、甚至那隐秘的性暗示，都化为了沈渊这个角色内心的风暴。
他依旧排斥，但那排斥中夹杂了沈渊对林惊澜日益增长的特殊情感，显得无比真实和动人。
王导在监视器后看得目不转睛，频频点头。
而顾言之，在最初的错愕后，看着肖煜在这种境地下反而迸发出更精湛的、带着痛楚美感的表演，眼中的兴奋和占有欲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更加“投入”地配合着，每一次触碰，每一次眼神交汇，都带着一种仿佛要将肖煜生吞活剥的热切。
这场戏，终于在一种极其诡异而又张力爆表的气氛中，艰难地拍完了。
“卡！过！”
王导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虽然过程波折，但最后的效果非常好！这种极限拉扯下的情感爆发，绝了！”
肖煜几乎是立刻推开顾言之，踉跄着爬出寒潭，抓起浴袍紧紧裹住自己，仿佛要隔绝掉所有令人窒息的气息。
他脸色苍白，身体还在微微发抖，那不仅仅是因为冷水的浸泡。
顾言之则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水珠从他轮廓分明的胸膛滑落。
他看着肖煜仓惶的背影，抬手舔去唇边溅到的水渍，眼底闪烁着猎人盯上猎物般的、势在必得的幽光，低声自语，带着无尽的愉悦：
“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时间在紧绷的弦上飞速滑过，《云深之处》的拍摄终于走到了尾声。
这几个月的片场生活，对肖煜而言，无异于一场漫长而煎熬的拉锯战。
顾言之的“揩油”行为从未停止，且随着戏份的深入越发变本加厉。
颜颜甚至还笑过肖煜说「阿煜顾言之是不是看上你了」。
迎来了全剧最后一场，沈渊与林惊澜历经生死，在漫天星光下互诉衷肠，并有一个深情而绝望的吻别。
剧本上白纸黑字写着：【沈渊凝视林惊澜，眼中是破碎的爱意与决绝，他缓缓靠近，颤抖着吻上林惊澜的唇，一触即分，却仿佛倾尽了所有。】
这场戏，避无可避。
片场的气氛空前凝重。
所有工作人员都屏息凝神，几个月下来，他们或多或少都感受到了两位男主角之间那非同寻常的暗流。
顾言之则半躺在肖宸怀中，扮演着奄奄一息的林惊澜。
他闭着眼，嘴角却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仿佛期待已久的笑意。
他能感受到肖煜身体的僵硬和细微的颤抖，这让他体内的兴奋感如同毒液般蔓延开来。
“Action！”
王导的声音如同丧钟敲响。
肖煜（沈渊）瞬间进入状态，泪水盈眶，那里面是真实的、属于沈渊的破碎与绝望。
他低头，看着怀中“气若游丝”的顾言之，按照剧本，他的脸缓缓靠近，每一个慢动作都像是被无限拉长，充满了煎熬。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爆炸引信燃烧的味道。
就在两人的嘴唇即将按照剧本“一触即分”的瞬间——
顾言之（林惊澜）一直紧闭的眼睛猛地睁开！
那里面没有将死之人的浑浊，只有一片清醒的、灼热的、如同深渊般吞噬一切的欲望和势在必得！
他原本虚软搭在身侧的手，以快得惊人的速度猛地抬起，不是拥抱，而是狠狠地扣住了肖煜的后颈！
力道之大，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近乎粗暴的强势，猛地将肖煜的头向下压去！
与此同时，他仰起头，不再是承受，而是主动地、精准地、狠狠地攫取了他的唇
这不是亲吻！
这是掠夺！是侵占！是标记！
“唔——！”
肖煜的瞳孔骤然收缩到极致，大脑嗡的一声，瞬间空白！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顾言之滚烫的、带着侵略性的唇舌，粗暴地碾磨着他的唇瓣。
甚至试图撬开他的牙关，那力道带着一种要将他就此拆吃入腹的疯狂！
剧本上那“一触即分”的轻吻，变成了一个漫长、深入、充满情欲和征服意味的法式热吻！
顾言之的手臂像铁钳一样死死箍着他，另一只手甚至在他后背用力揉按，将他更紧密地压向自己。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几乎毫无缝隙。
他在用他的唇舌、他的身体、他的一切，向肖煜，也向全场所有人，宣告着他的所有权和不容抗拒的欲望！
肖煜开始疯狂地挣扎，但顾言之的力气大得骇人，他被死死禁锢在那令人窒息的怀抱和亲吻里，不知道是屈辱的泪水还是绝望的汗水滑落。
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灵魂都快要被这个恶魔般的吻抽离出去。
“卡！卡！卡！！”王导的声音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
全场死寂！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眼前这远超剧本尺度、充满情色意味的强吻惊呆了！
颜颜目眦欲裂冲了过去，拉开了顾言之！
怒吼道：“顾言之，你干什么？”
“砰——！！”
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撞击声响起。
是肖煜！他起身一拳挥在了顾言之的脸上。
顾言之吃痛，闷哼一声，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
肖煜胸口剧烈起伏，嘴唇红肿，甚至带着一丝被咬破的血痕，眼神猩红，如同被彻底逼入绝境的野兽，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疯狂。
他死死地盯着顾言之，那眼神里的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将他烧成灰烬！
顾言之不缓不慢的用大拇指擦试着嘴角的鲜血，嘴角却缓缓勾起一个扭曲的、带着痛楚和极致兴奋的笑容。
他舔了舔自己唇上可能沾染到的、属于肖煜的血丝，眼神如同盯上猎物的毒蛇，充满了病态的满足和占有欲。
他看着暴怒的肖煜，用沙哑的、只有他们三人能听清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愉悦，低语道：
“终于……尝到你了。肖煜……你的味道……你比我想象的……更让人着迷。”
这句话，如同地狱传来的魔音，彻底点燃了肖煜最后的理智。
他怒吼一声，猛地冲上前，不是用拳，而是顺手抄起旁边道具，狠狠地朝着顾言之砸了过去——
“阿煜！！不要！！！”
颜颜惊恐的尖叫声划破了凝固的空气
“砰——！”
没有砸中顾言之，被他险险躲开，砸在了后面的布景板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顾言之你他妈有病啊？？？”肖煜吼道。
王导脸色铁青，工作人员目瞪口呆试图上前。
肖煜喘着粗气，站在那里，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他看着依旧兴奋的顾言之，又看了看死死抱住他胳膊的颜颜。
他最终还是选择压下自己怒火转身离开。
《云深之处》的杀青，就在这场无尽混乱的闹剧中仓促落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