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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我师尊很厉害 ...
玉玊睁眼时,天光未明。窗外细雨淅沥,檐角却拢住了满室静宁,听不见半分雨打窗棂的声响。
他侧身为还在酣眠的月知退掖好被角,动作轻缓,而后方披衣起身,履声轻悄落地。
玉玊推开门,雨气裹挟着草木清芬扑面而来。他抬手轻唤:“折木。”玉玊召唤出梨花木棍,不过这一次它变成了一把青伞。
玉玊撑着伞,缓缓走到门口的那棵蜿蜒的古树。玉玊坐了上去,看到分叉的树枝上长了一颗黄叶,不由得叹气。
果然身边有个人就是会劳心。
他摘下那颗黄叶,放到手里,指尖捻过,旋即摊开手掌,任由着风将它吹走,落到了树下的那口井里。
坐在天空之下,总是会有风吹过。即使无声,也会吹乱玉玊还没有束起的头发。
被撩落乱的发丝,玉玊随手挂在耳后。他坐在高高的树上,低头便可以看到门外的风景。
高山之上,千节台阶,低头一眼望去便可望全山下的整个风景。
“悟已往之不可谏,知来者之可追。”
玉玊低声默念,声息湮没在风里。
“师尊。”
一声轻唤自树下响起。
月棋不知何时立在那里,细雨沾湿了他的肩头发梢,一双眸子却亮得惊人,仰头望着树上的身影。
玉玊颊边发丝翩跹,遮了眉眼,让树下的少年看不清他此刻神情。
绵薄的小雨落在月棋的肩头,使他被雨水淋湿。
“过去。”玉玊突然轻声说。
“啊?”月棋一愣,以为师尊是要自己离去,连忙道,“师尊是想一个人待着吗?”
月知道想起昨日背书时的磕磕绊绊,心头不由一紧,—定是自己太笨,惹得师尊心烦了。他怕是师尊教过的徒弟里,没有比他更迟钝的了。
还是不要在他眼皮子底下蹦跶,惹得他心烦。
月知道垂头丧气地转身,但刚抬步,头顶忽的一暖,自己的头顶上就突然多出了一把伞。
这把伞悬浮在空中,为他遮雨。
“好神奇!”月棋忍不住惊叹,仰头望向玉玊时,又忽的蹙眉,“师尊,您不打伞吗?”
伞给了他,师尊岂不是自己要淋雨?
“不用。”说着玉玊拂袖抬手,一道无形结界自头顶展开,雨珠落至结界之上,随着落入地面。
好厉害,月棋再一次感叹。
他第一次见到玉玊的时候就认为他一定是个超级厉害的仙尊!脚踩青云,屏蔽声音,悬浮万物,这让身为他的徒弟的月棋倍感兴奋。
毕竟他可是这位超级厉害仙尊亲自认定的徒弟。
自己潜心修炼个三五载,也一定可以这么厉害的。
“湿了,进屋换件衣服去。”玉玊从树上飞下来,走到了他他身边说道。
月棋看了看自己的肩头。
应是夏季衣服太过轻薄,所以只要沾上水就会染湿一大片。不过衣服是黑色的,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就湿了个肩膀月棋不以为然:“没事的师尊。”
“不行。”玉玊眸光沉沉,直视着他,语气不自觉重了几分,“等会儿下了山,风大,容易染上寒气。”
“必须换。”
那语气里的不容置疑,带着师尊独有的威仪。
月棋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犟嘴:“好吧,我这就去换。”
他老老实实地回屋换衣服,刚抬脚走一步,漂浮在头上的伞也跟着他移一步。
好厉害!月棋又试着快走了两步,头上的伞也紧紧跟着自己。
他童心大起急跑了两步,头上的伞还是亦步亦趋的,紧紧的跟着他。
真是有意思极了。
玉玊望着月知退雀跃的背影,眼底悄然漫过一丝笑意,嘴角极轻地勾了勾。他转身走到古井旁,静立等候。
井口爬满了苍绿的苔藓,透着岁月的斑驳。井水清澈见底,那片黄叶正浮在水面,随着风轻轻漾着,一圈圈涟漪晕开,久久不散。
“劳心便劳心吧。”玉玊望着井水,低声自语。
“师尊!我换好了。”月棋人还没从草屋里出来,声音就最先传到了玉玊的耳朵里。
玉玊听到声音后轻蹙眉头,心想,看来以后要教的东西还是很多。
冰予峰的每一个正规弟子都会有两套道服,颜色不同,穿的场地也自然不同。
玄黑色的是日常修炼穿。
当年幻梦选择这个颜色完全是为了装逼用。他觉得穿着玄黑色的衣服出现在黑夜里,就像是武侠本里的大侠一样。
淡蓝色的带有白色祥云暗纹的是在庄重的场合上才穿的。
当年鱼兰认为幻梦选的玄□□袍简直丑的要命!穿上一身黑,看着一点都不像是修仙帮助百姓的,反而看着倒像是欺压百姓才会穿的衣服。
两人争吵了好久,谢至缘支持幻梦的选择,楚毒支持鱼兰的选择。四个人因为一件道袍,吵的差点儿把玉玊的草屋屋顶给掀翻。
最后还是玉玊怕自己住了几十年的草屋真被两人掀翻才开口,选择让两件衣服都作为冰予峰的道袍。
一件在山上修炼穿,看着像个大侠。一件下山帮助百姓的时候穿,看着像个好人。
但不管穿什么衣服,只要腰间挂着冰予峰宗门玉佩,便就是冰予峰的弟子。
这个提议两人都觉得不错,就欣然接受了。
屋门吱呀推开,月棋快步走了出来。
身穿淡蓝色的道袍,玄黑色的腰封贴合着身段,腰间挂着玉佩,流苏荡漾。裤腿紧紧的扎在靴子里,头发紧紧的扎在发冠里,走路时背部挺的笔直,看着十分英姿飒爽。
这几天吃得饱睡得好,少年脸上褪去了初见时的苍白,多了几分红润气色。
像个人样,玉玊心里想。
月棋小跑到玉玊身旁。他现在比玉玊矮一大截,和玉玊说话的时候都是抬着头,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师尊,我这身行头怎么样?”
月棋束发的时候是照着铜镜,看清了,每一缕头发丝没有洒落,才带上银白色的发冠。
“尚可。”玉玊淡淡评价。
没白打扮,月棋在心里晃了晃脑袋。
“话说。”月棋看着玉玊散落的头发,“师尊你不束发吗?我可以帮你的。”
月棋很聪明,他大概猜到了,他这个仙法无敌厉害的师尊,应该是不会自己束发,所以才整日披头散发的。
“不用。”玉玊看了一眼自己的发尾说,“用簪子盘久了头皮会疼。”
不会束发就不会束发嘛,干嘛要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月棋内心腹诽。
“行了。”玉玊推开门,“再不出发,早市就要结束了。”
“好的!”月棋兴奋地跟在玉玊身后。
但当他刚一看到玉玊推开门的景象瞬间傻眼了。
清晨刚下淅淅沥沥的雨,导致整个山头都雾蒙蒙的,一眼望不到头。
望不到头的路,永远充满了悲。
“师尊,我们……要靠双脚走下去吗?”月棋的声音里满是不确定。
他第一次来山顶的时候,是谢至缘御剑飞行拎着他来到了山顶。由于当时太害怕,全程都闭着眼睛,所以并不知道这座山到底有多高。
由于第一次没有好好体验一把御剑飞行的感觉,月棋后悔了好一阵子。
想着今天会下山,玉玊这样的大仙师也一定会御剑飞行,月棋打算这次好好体验一把。
“嗯。”玉玊冷冷道,“御剑太快,我不习惯,也不喜欢。”
体验机会破灭。
“好吧。”月棋瞬间蔫了,方才的兴奋劲儿荡然无存,垂头丧气地跟在身后,一步一挪地踏上石阶。
下山,月棋总是低着头,害怕突然踩空,直接滚到山底下,所以走起路来格外的小心翼翼。
雨后的空气很湿润,月棋不一会儿额头上就沾上了水珠。雾气粘在皮肤上,形成了水滴。月棋抬起头随手用袖子一擦,而他抬着头刚好看到了玉玊,玉玊神色无常,走起路来腰背挺直,目视前方,丝毫不看脚下。
“师尊。”月棋突然唤了玉玊一声。
“说。”玉玊低头看着走在自己身旁的月棋。
“早市是不是要开始了?”月棋觑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我们走的这样慢,会不会赶不上?”
“不会。”玉玊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太阳渐渐浮起,雾气也渐渐消散,“还有半个时辰呢,足够。”
师尊都这么说了,月棋只好乖乖闭嘴,埋头赶路。
又过了两个刻钟,两人总算是从山上下来了。
太阳彻底出现,雾气也彻底消失。
月棋站在山脚下,最先看到的高耸山上那一棵树立而又蜿蜒的古树。
月棋靠近那棵古树的时候,有观察过。那棵树比他平时见到的树茎干更加粗壮,枝叉也更加茂密,而树叶的形状也是月棋从来没有见过的。
叶身很长,叶片很薄,薄的如同一片宣纸一样。
“师尊。”月棋忍不住好奇的问,“院子里的那棵树多少年了?”
玉玊亦回首遥望,目光悠远,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然:“五千多年了。”
话音落下,他的心猛地一跳。
如平静湖面投下一颗石子,漾开圈圈涟漪。
原来,他已经活了这么久了。玉玊望着那株古树,眸光微沉,心底思绪翻涌,却不知从何说起。
“哇!这么久!”月棋惊叹出声,随即咧嘴一笑,“也只有树能活这么久了,要是人活这么久,岂不成了老不死的?
玉玊:“……”
“那师尊,这山这么高共有多少阶台阶?”俩人走路走的慢,月棋就和玉玊闲嗑牙,两人多说一些话,月棋就能对自己的师尊多了解一些。
但月棋的这个问题只是他随口说的,并没指望玉玊能给他一个准确的答案。
“七千七百一十五。”玉玉道。
听这么准确的一个答案,月棋心里一惊。
这么高的山,这么长的道,这么多的阶梯,这么准确的数字,只有认真的数过才能说出答案。
月棋偷偷瞥了一眼玉玊,腹诽道:师尊以前,可真是够闲的。
连山的台阶都能认真数一遍。
七千多阶台阶,是玉玊设下的,本意是拦住上山的人来扰他清净。
看着这么高的山,这么多的台阶,人都知难而退。
但奈何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人反其道而行之。
以前是幻梦和鱼兰。
现在,玉玊低头看着一脸小表情的月棋。
十三岁的孩童总是会把情绪写在自己的脸上,玉玊一眼就能看出这小孩在想什么,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现在,是他昨日刚收的这个徒弟。
月棋,月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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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师尊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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