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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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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郁的零食足与支撑宋川流度过一个星期，在刚被教导主任和徐薇的“教育”下，这种情况显得更加感人。
“这就是和大方的有钱人交友的乐趣吗？”蒋奇翘着腿歪斜在床上嚼着薯片感叹，“老高，你这个少爷怎么说？雇两个人帮我们扫厕所怎么样？那厕所臭的我yue，看见某鼠的脸我更是yue。”
高衔星似笑非笑，“请你滚蛋。”
“话说还没问你，后头这两天老爷子怎么说？”宋川流压低声音。
高衔星带着点笑，“没说，但是也没在催我回去。”
“那很好啊，就看你妈他们那边怎么说。”蒋奇趴在床尾也跟着压低声音，“你那个家财产争到哪一步了，你知道吗？我有点好奇。”
高衔星抬眼看着对面的宋川流，“这都几天了，你就放任这头猪一直吃？”
在蒋奇尖锐的反问高衔星是不是嫉妒声中，宋川流知道这个话题结束了，躺回床上把风波留给了他们两人。
走廊里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出去洗漱的王晨晨几人推开寝室门，闹哄的声音也跟着挤进来。宋川流在王晨晨拱火的声音中翻了身。
他看着白墙，左想右想都觉得最近的秦郁真的有点奇怪。最近的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对他大方的要命，换个更贴切的词来说就是贴心的要命。每次饭点不是给他带饭后小甜品就是带水果，他瞥到那个包装袋就知道这些东西不便宜。有时候像是怕他没吃饱，带的东西超过了分量，宋川流给自家兄弟留够了，就会把东西分出去。
“秦郁人居然这么大方，不知道的以为是你老婆。”再一次吃上宋川流分享的东西，许阳语出惊人。
宋川流笑眯眯的手一勾，歪倒在秦郁肩膀应和，“是啊，我的好老婆。”周围愣了一秒，顿时爆发出起哄声。
此时是中午午饭时间，教室里没什么人，仅剩的几人是来玩电脑的，也有来教室拿东西，但是在这几人起哄的氛围下，又或者是秦郁侧脸也实在好看，于是宋川流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一口亲在秦郁的脸上。
教室里的起哄更热烈了，一人叫出十成力，宋川流笑眯眯的向他们挥了挥手，看到姜窈和她同桌手挽手激动小声的讨论时疑惑的挑眉询问，姜窈神秘的摇了摇头。
骚了一圈，宋川流才发现秦郁没什么动静。他在秦郁面前挥了挥手，秦郁才回神似的摘下眼镜在衣服上擦了擦。
“怎么了？”
秦郁盯着衣角，顿了一下，“我在想，下午可不可以去看你训练。”
宋川流：“可以啊，只是你可能会觉得有点无聊。”
秦郁重新戴上眼镜看了上下他一眼，垂下眼，“不会。”
“成。”
看着秦郁收拾好中午要看的书，宋川流向许阳等人摆手，“先走了，你们今天也不回去睡觉？”
许阳盯着电脑屏，“刷个视频，放松心情。”
“放松就行，就是小心别被抓了，最近听说老师也开始盯着各班教室了。”宋川流提醒了一句。
“知道了。”
和宋川流回寝室的路上，秦郁格外沉默，宋川流怀疑秦郁或许是被吓到了。毕竟以他的性格来说似乎并不喜欢亲密接触，或许对于他来说这个动作太过界了。
“秦郁啊，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啊，有时候我没经过脑子就会做一些让人不理解的行为。”
秦郁顿了一下，语气奇怪，“没有，挺好。”
宋川流松了口气，平时他和高衔星蒋奇偶尔喜欢犯点贱的时候，他们才会这样。大家打打闹闹的经常没想那么多。宋川流勾着他哥俩好，“差点以为你生气了。”
“没有。”秦郁摇头，默念秦笺说她和她朋友就是通过她这样亲密的不要脸行为好起来的……不过事实上，他虽然觉得变扭，但也不觉得多讨厌。
不知道蒋奇什么时候听到了中午的事，下午的时候只要一看到他们两个就贱笑，还凑在高衔星耳边嘀嘀咕咕的，让宋川流莫名不爽。
“约架。”宋川流一巴掌拍在高衔星的桌上看着缩在里面的蒋奇。
“怎么？只允许其他人笑，不允许我笑？”蒋奇不满的大叫。
宋川流捏了捏手指，“因为你笑得最欠。”
蒋奇不服，踩着椅子原本想利落帅气的翻身下桌，可是要倒下去的时候看到肚子的肉又默默放下脚，一拍高衔星的桌子，“让道。”
高衔星冷笑了一声，抱着手坐在了隔壁许阳的桌上，一幅看戏的样子。
“哟，今天怎么是你们两人斗法呢？”王晨晨右手搭在高衔星的肩，被声音吸引的几人狼狈为奸的围成一个半圈看热闹。
蒋奇仰着脑袋在走廊摆好姿势，挥了挥左拳又挥了挥右拳。宋川流则在蒋奇对面，做了一套广播体操。只是还没等两人硬碰硬，宋川流只是上下眼皮一碰，再睁开时蒋奇已经不再眼前。
“干嘛呢？”
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上先挨了一巴掌，“干嘛呢？”。
周围人默默散开了。
捂着脑袋嚎了一声，宋川流很快反应过来身后站着的人，低下头叫了一声，“老师好。”
徐薇扫了他们一眼，没追究他们，只敲了敲许阳的桌子，“出来。”
许阳表情茫然，飞快环视了一圈，对上宋川流的视线，宋川流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回到座位，消失的蒋奇也回来，他看了门外一眼，压低声音，“许阳是被发现每天中午玩电脑吗？”
宋川流摇了摇头。
高衔星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站起身出了教室，没一会走进来，他手里正拿着请假条，轻轻扣了扣桌子，“我回去了。”
“卧槽？你怎么请假了？什么理由？怎么只留我一人在这里？”蒋奇瞬间把许阳的事抛在脑后，跳起来质问。
高衔星白了他一眼，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他们说我外公病重让我回去看看。”
宋川流拍了拍他肩，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对，什么叫只留你一个人，我不是人？”
蒋奇摊开手，看了他一眼身后，宋川流莫名的和秦郁对视。
蒋奇：“那你这两天都不回高爷爷那里？”
高衔星顿了一下，沉默肯定。
目送高衔星出门，两人对视一眼，“明天？”
“成。”
两人一拍即合，恰巧上课铃响了，徐薇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垂头丧气的许阳。
宋川流刚把书翻开，手边就推过来一本笔记本。上面是秦郁张狂的字：明天放学可以一起走吗？我一次都没有和朋友一起回家过。后面还歪歪扭扭的画了一个看起来不是很情愿的笑脸。
一股很强大且劣质的茶味，宋川流摸了摸下巴，得出结论：错觉。因为秦郁不是这种人。
宋川流：明天我和蒋奇要去高衔星家。
秦郁垂下脑袋盯着纸条，宋川流看着他沮丧的头顶有些不忍心。先不说吃人嘴软，秦郁又是他的朋友，于是他刷刷刷的给蒋奇写了一张纸条。
蒋奇转头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他们，最终还是点头同意。
吃人嘴软。
宋川流重新推了一张纸条过去：其实小土应该也挺想你，星期五放学一起去和我看小土吧，不知道有没有人要领养它。
拙劣的找补借口。
秦郁毫不意外，把纸条随手扔进了桌洞。
宋川流松了口气，一抬眼发现徐薇正盯着他们这一桌看，他连忙调整坐姿，摆出一幅认真听讲的状态。
但徐薇还是把他叫了起来，“宋川流，来读读着一段。”
宋川流口语虽然不精但也还不错，最终徐薇还是让他坐下了。
课上到最后，徐薇看还有几分钟就转了话题，“月考马上就到了，同学们要做好相应的复习。虽然月考排名不做参考，但期末考试的排名是决定你们是否能待在这个班的。但是我也希望你们也不要因此对平时成绩不在意或者做一些违纪行为，这些行为同样会让你们受到影响。”
下课铃响，徐薇一走，班里就有人把视线投在许阳身上。宋川流却觉得有点尴尬，毕竟开学他们是第一个犯错的，虽然没有这件事没有公开，但周围玩的好的也都知道。
许阳情绪看上去不太好，宋川流他们也没有上去打扰。
下午羽毛球训练秦郁果真等在操场，宋川流在蒋奇幽幽的目光中带着秦郁僵硬的往羽毛球馆走。
“你随便找个位置坐，觉得无聊就走不用等我。”宋川流叮嘱秦郁，秦郁点头，在羽毛球馆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
换完衣服出来的宋川流向秦郁招了招手，李哲吹了声口哨，“秦郁？他也来了？怎么，真成你老婆了？”
宋川流笑眯眯道，“老婆看老公，没问题。”
李哲摇了摇头，勾住他的脖子，“他这么粘人？”
宋川流撸了把头发，“害，其实我是看他无聊，就顺嘴邀请他来看看更无聊的训练。”
李哲笑着推了他一把，“林教练听见抽你。”
宋川流笑着转了话题，“今天是不是要打练习赛？”
李哲挥了挥球拍，“是。”
果然做完热身，林教练就干脆宣布进行练习赛。练习赛一打起来就忘了时间，等到又一场结束，已经快要上课了。
林教练干脆直接让他们解散了。
大热天不能不洗澡，周围的人都冲到换衣间急速冲洗了一下。宋川流没有跟着人流走，余光中秦郁还坐在那儿。他小跑到秦郁面前有些兴奋，站开了点距离，“你居然真的坐到最后，是不是很无聊？”
秦郁摇了摇头，递给他毛巾，“不，很厉害。”平心而论，这是事实，特别是脚蹬地而起，在空中舒展身体用力挥拍的时候，暴力和美学糅杂，很有张力。
宋川流嘚瑟的挑起嘴角，又说“你怎么有毛巾？”
秦郁拧开一瓶水递给他，“超市买的。”
宋川流喝着水还是忍不住笑，他锤了一下秦郁的肩，“不知道的真以为你是我老婆，你好贴心啊，再这样我真的要爱上你了。”
秦郁手顿了两秒，微微蹙了蹙眉，“可以。”
宋川流隔空向他送出飞吻，笑出声，“但是下次没必要陪我在这耗，去做你的事就好了。否则我会不好意思的。”
秦郁点头，“好。”
周五刚放学拿到手机，宋川流就率先去看宠物店的消息，结果是没什么消息。虽然有种说不出的松了一口气，他还是拖着蒋奇和秦郁亲自去问了一遍，得到答复仍然是“不好意思，这边暂时没有人想要领养小土狗。”
或许是宋川流半天没说话，店员又说，“或者这样你看行不行，你把狗带过来先寄养在我这，有实物被挑中的概率更大，有时候这个也看眼缘。”
“这成啊，这姐姐说的有道理。”蒋奇站在一个猫笼前一边逗猫一边说。
宋川流也觉得挺好的，但是……他眼巴巴看着店员，“姐姐，如果小土没有被领养走，周末的时候我可以来看他吗？”
店员揉了揉鼻尖试图掩盖笑意，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才点头，“当然了，你随时可以过来看看。”真是年轻貌美的男高。
出了门，蒋奇抱着手思索的看着宋川流和秦郁靠近的背影，一种危机感油然而生，下一刻宋川流转头看向蒋奇，“前面有一家祐禾，你在学校不是心心念念吗？吃不吃？”
几分钟后，拎着一袋秦郁付钱的面包，蒋奇笑眯眯的再次感叹秦郁这人真不错，为他们这个兄弟团注入了新活力。
三人又顺便拐进菜市场买了点菜赶往老爷子家。
一进院子就听到老爷子精气神十足的，“炮！”小土围着老爷子打转，似乎是在跟着开心。闻到熟悉的味道它汪汪叫了几声，兴奋的往宋川流脚步转。虽然蒋奇自我感觉良好，但扑过来的欢快小狗还是吓得往旁边跳了两步。
“老爷子，今天怎么不和哑巴叔去广场逛逛啊？”宋川流抱起小土，一边指挥秦郁把菜放进厨房，一边打趣。
据高衔星后来的情报，老爷子现在一吃完晚饭就要出去散步，散着散着就到了广场，偏偏自己不愿意承认。
果然，老爷子哼了一声，“我从来不去。”他又很快转了话题，盯着秦郁的背影问，“这是上次和你来那小伙吧？”
宋川流笑眯眯应了，蒋奇一脸懵，勾着宋川流到角落进行“友好”慰问。
秦郁把菜放在桌上，正木着脸盯着菜陷入难处，老爷子和哑巴叔钻了进来，指挥他出去玩。
宋川流和蒋奇的慰问也结束也跟着进厨房帮忙，大厨不在，大家吵吵闹闹的也弄了三菜一汤出来。
给老爷子倒了酒，宋川流看着老爷子给在脚边转的小土喂了一块肉，忽然福至心灵，“老爷子你觉得小土怎么样？”
老爷子：“一个小畜生，还能怎么觉得。”
“还是有一点可爱的吧，只是不知道放在宠物店有没有人喜欢？”宋川流踢了踢坐在身侧的秦郁，向他眨了眨眼示意。
秦郁点头，“很可爱，有很多人都想养小土狗。”
蒋奇还不明所以，却也附和，“我们小土长得那么俊，肯定有人喜欢啊。”
老爷子还没反应过来，一拍桌子，“什么宠物店？你要把他卖了？”
宋川流作出丧气样，“我也不想啊，但是我妈妈不让我养，没办法我只能这样做。”
老爷子抿了一口酒，嘟囔了句，“不就是给它一口饭吗，有什么难养的？就给它放这，我倒要看看养条狗有什么难的。”
宋川流一喜，连忙笑开，“他的狗粮我出钱。”
老爷子：怎么感觉自己上了什么当？
他甩了甩手，“吃什么狗粮，狗就要吃肉，又不是没有肉给他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