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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再现什么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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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很快到了月底，今天是梦境开业的日子，林鸿邀请卫舟参加梦境的开业仪式，他和屈凌云一起订了个花篮送过去，现在正洗漱准备出门。
“卫舟，早饭在桌上，我去上班儿了。”秦连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出出再见！”
“汪！”
卫舟走出浴室：“好。”
“等会儿要出门？”秦连朝从卫舟衣着判断道，“去哪儿？那早饭在车上吃，我送你过去。”
“不用，和屈凌云约好了，他等会儿来接我，我们去林鸿店里，她的店今天开业。”
“林鸿？”秦连朝皱着眉回忆这人是谁。
“在齐林篝火晚会上你见过的，她开了一家蛋糕店。”
“哦。”秦连朝这才有了点印象，他那天光想着自己表白的事儿了，“那好吧，你最近总是和屈凌云出去。”
“谁叫只有我俩不用上班呢。”
卫舟觉得他说这话完全莫名其妙，最近自己见他的时间明明比见屈凌云多多了。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也确实更适应这种秦连朝在身边的生活，像是一台机器，每颗螺丝都被重新拧紧了。
秦连朝抿抿唇，飞快抱了卫舟一下：“走了。”他其实想亲亲卫舟再走，脸颊也行，但是显然不能够。
最近他想和卫舟有肢体接触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尤其渴望亲吻卫舟。以前还能没有顾忌地拥抱、勾肩搭背，现在却都要忍着，令他实在郁闷。
梦境开业的第一天生意很好，屈凌云和卫舟两人闲着也是闲着，就留在店里帮起忙。大概因为不是真的上班，在这个梦幻的小店里，被精致的甜点和面包的香味萦绕，卫舟竟有种在玩经营模拟游戏的感觉。
林鸿十分不好意思，使唤屈凌云倒还好，毕竟他们是少时好友，但卫舟不是啊，她取出好几块蛋糕，连连劝卫舟别忙。
卫舟却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现在也是一个小区的邻居了，这点小事别放在心上。”
屈凌云也帮腔：“对啊，我们两个无业游民找点事儿做，给我们多留几块蛋糕就行，赶紧忙去吧，林老板。”
林鸿见他们如此，只好真诚谢过，转身进了烘焙室。她今天有好几个预定的蛋糕要做，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傍晚六点左右，卫舟和屈凌云在店里的小圆桌前歇下，商量等会儿晚饭去哪儿吃。林鸿也刚得空，走过来提出要请两人吃饭。
“要不去吃火锅吧，我知道这附近有家火锅很好吃，特别是他们的各种辣锅，冬天吃特别暖和。”屈凌云提议道。
林鸿：“行啊，小舟你呢？”
卫舟：“好啊。不过我不太能吃辣，咱们点个鸳鸯锅行吗？”
“当然没问题。诶？小舟，那是连朝吧。”屈凌云看见店门口的来人，惊奇地对卫舟说。
卫舟背对着门，这时转头去看，果然是秦连朝，正径直向他们这边走来。
“你怎么过来了？”卫舟有点惊讶。
秦连朝向屈凌云他们点头打过招呼，回答：“来买蛋糕啊。”
林鸿起身，她还记得这个篝火晚会坐在卫舟脚边的男人：“诶呦，欢迎欢迎!”
秦连朝客气道：“谢谢，祝林老板开业大吉，生意兴隆啊。”
“谢谢秦先生，想要点什么蛋糕？要不要推荐？”林鸿笑道。
“不用不用，你们聊，我过去随便看看。”秦连朝笑着说完，就往蛋糕展示柜走去。
屈凌云看看秦连朝的背影，又回头看卫舟：“小舟，那你还和我们吃吗？”
“和啊。”卫舟毫不犹豫道。
“哦哦哦。”屈凌云点头。
“怎么啦？”林鸿一头雾水。
屈凌云：“没什么。诶，我打电话看要不要排号啊。”
秦连朝速度很快地选了几个蛋糕，付完钱，提上精致的蛋糕袋子，他的目光又下意识去找卫舟，不知怎么的，两人正好对上视线，秦连朝微微弯起眼睛，朝着店门偏偏头，无声地询问卫舟是否和他一起走。
卫舟轻轻摇头，秦连朝心下有点失落，但还是笑着走过去，和三个人道别。
林鸿：“秦先生不再坐会儿？我们正要去吃晚饭，一起吗，吃火锅，多个人热闹啊。”
秦连朝看了卫舟一眼，没等卫舟反应，就婉拒了：“我这次就不去了，家里狗还没遛呢，你们玩得开心。”
屈凌云看了看卫舟，低头研究火锅店的菜单。卫舟递了一瓶桌上的酸奶给秦连朝：“嗯，慢点开。”
“嗨，你家也养狗啊，那你先忙。”林鸿去拎了一袋子刚出炉的饼干过来非要给他尝尝。
秦连朝推辞不过收下，再次道过别，迈着大步潇洒走出店门。但刚一出来，他的情绪就低落下来。
秦连朝心不在焉地回到卫舟住处，心不在焉地遛了出出，又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晚饭，就坐在沙发上等卫舟。他给卫舟发了条消息问能不能去接他，不出所料被拒绝了。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便掏出笔记本点开工作邮箱回复起来。
快九点，卫舟还没回来，秦连朝把出出抱进怀里，倒头躺进沙发，也就是他近半个月的床里。他无意识的轻抚着出出的背毛：“猪猪啊，如果你爹不要爸爸了，爸爸该怎么办呢······”
不一会儿，玄关传来开门声，秦连朝一骨碌坐起来，出出耳朵一动，在秦连朝坐起来的之前就从他身上跳起来，一溜烟奔向大门，冲正进门的卫舟呜咽了一声。
卫舟弯腰换鞋的功夫，出出就直往他身上扑，他赶紧把出出抱进怀里哄：“宝宝，我回来了，哦哦，有点晚，你不高兴是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哄着出出走进客厅，只见秦连朝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神色还有点委屈。卫舟低头看一眼出出，唇角勾出点笑：“今天林鸿说她要请客，我一开始就没说话。”算是解释了傍晚为什么不主动邀请他一起吃饭。
而秦连朝只是觉得又一次听见林鸿的名字。是啊，卫舟喜欢异性······卫舟不是很容易就能和人很亲近的性格，但他认识林鸿没多久，就三番两次去帮忙，据他最近所知，林鸿还就住在这个小区，旅行回来，卫舟就马不停蹄地搬家，会不会不只因为想躲着他，还因为这个小区有想见的人···秦连朝一晚上就这样钻牛角尖，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绝望，现在面对卫舟，终于忍不住问：“卫舟，你对林鸿是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
秦连朝隐约感觉这个回答有点熟悉，但没细想，又追问：“你喜欢林鸿吗？”
“喜欢啊，她人挺好的。”卫舟一手抱出出，一手拿水喝，随口道。
秦连朝心一下就沉下去了，眼眶突然点酸，他垂下眼帘，沉默了一会儿，又艰涩地问：“那···你会和她在一起吗？”
卫舟眉头微蹙，听出来不对劲了，他转过头看着秦连朝说：“什么在一起？我那只是对朋友的喜欢，她分享了很多蛋糕做法和甜品技巧给我，我和她聊甜品挺有话说的，仅此而已。”
秦连朝猛地抬头，他的心又挣扎着回归原位：“真的吗？”
看他这副样子，卫舟忍不住笑着逗他：“我要说是假的呢。”
秦连朝很快地说：“求求你别说。”眼神竟然真有些祈求。
卫舟收回笑：“是真的，你别乱想。”他从厨房出来，轻轻把出出放回它的小窝，出出得到安慰，舒服地趴进自己柔软的小窝。
秦连朝注视着卫舟的动作，又说：“我们再说会儿话吧。”其实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想和卫舟再多相处一会儿。
卫舟于是转身，坐进沙发另一头，耐心道：“你想说点什么？”
“嗯···”秦连朝搜肠刮肚地寻找话题，想起什么说什么，“我今天收到了一个同事的婚礼请柬，她对象是设计师，把请柬做得特别好看，还记得上次那盒喜糖吗，你也说漂亮，就是她们给的。”
“嗯，记得，确实很漂亮，一看就是很用心做的。”
秦连朝顺着婚礼这个话题，想起前一段时间做的，不知怎么地就说出来了：“我前一段时间，经常梦见你的婚礼，梦见你和我不认识的人结婚了，每次婚礼的场景还不一样。”
“还有这事儿？什么场景？”卫舟听着觉得有点好笑。
“很多，我那时候还以为自己有婚礼策划的天赋呢，其实·我记得有一次是在东非，你牵着一头牛。现在想，可能是梦到你以前和我说的那个选修课，什么东非人和牛之类的·”
卫舟以前上过一门讲世界上各个民族多彩文化的公共选修课，课程内容出人意料的丰富，任课老师很年轻，从东非讲到拉美，讲授得非常生动，卫舟每节课都当故事听。
卫舟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些，笑着说：“对，东非人很爱他们的牛，婚礼上也有牛，那个老师讲得很有意思，我记得那节课每次下课都和你说课上的东西···那时候是大二还是大三吧。”
“大二，我本来想和你一起选那节课的，但是时间和球队训练冲了。那时候我去训练，回来你刚好下课，我们就去吃晚饭，吃饭的时候你就和我讲。”
“对，那门课应该是两学分，上了一学期呢。”
“你还翘了一节课，去给我们吹比赛。”
卫舟大学的时候被秦连朝怂恿着考了裁判证，卫舟有时候给他们当裁判，他就贿赂卫舟“把对面都罚下去”，卫舟当然是不为所动。
不可思议的，时隔多年回忆起大学生活，竟然还是如此清晰，卫舟解释：“那节课期中小组汇报，没意思。我记得那场比赛好像踢得还不错。”
“你吹比赛的样子可帅了，就是不肯徇私。诶，要不要趁着现在有时间，去重新申请执裁。”秦连朝回忆吹比赛的卫舟，提议道。两人不知不觉间越坐越近。
“再说吧，现在不知道体能还能不能过呢。”卫舟觉得吹比赛确实也挺有意思，只是刚毕业那两年加班太多，实在太忙。之后也忙，觉得麻烦也就没有去申请了。
其实秦连朝现在也不上球场了，顶多玩玩实况，看看比赛。大家都不再青春年少，而陪伴自己走过青春年少的人还奇迹般地坐在身边，秦连朝感到一阵难以形容的安宁和柔软，他侧过头，额头抵着卫舟的肩膀，喃喃道：“好喜欢那时候。”
卫舟一时也陷在回忆里，没有避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