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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铸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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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鸣水晶是计划的关键，也是最大的障碍。这种晶体受到严格管制，流通记录极易追查。肖北寒将目标锁定在一处地方——心韵科技下属的、已废弃多年的“先进材料研究前哨站”，位于远离城市的沙漠边缘。那里曾是最初合成共鸣水晶的实验室，或许还残留着一些未被销毁的样品或半成品。
前往前哨站的路途遥远且危险。他们偷了一辆快要报废的悬浮货车，沿着荒芜的公路行驶。车外是望不到边的黄沙和扭曲的热浪，车内弥漫着机油和尘土的气味。许森靠着车窗，看着外面单调的景色，U盘在掌心散发着恒定的微温。
“害怕吗？”肖北寒突然开口，打破了长时间的沉默。他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声音平稳。
许森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他扯了扯嘴角：“怕啊，当然怕。怕死了更好，一了百了。”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但更怕……什么都改变不了，像我父亲那样。”
肖北寒沉默片刻。“恐惧是理性风险评估后的正常反应。”他陈述道，“但你的选择，提高了计划成功的概率系数。”
许森看向他冷硬的侧脸：“你呢？你就没怕过？”
“我的程序设定优先考虑任务成功率，恐惧情绪被归类为干扰项，优先级低。”肖北寒回答得一板一眼。
许森嗤笑一声：“得了吧，机器人。你要真一点不怕，当初在港口就不会回头救我。”
肖北寒握着方向盘的指关节几不可见地收紧了一下。理性核心快速检索当时的数据：救许森的风险评估高于放弃他，但最终行动指令却违背了最优解。数据库将其标记为【逻辑冲突，待分析】。他选择不回应。
许森也没再追问，车厢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引擎的轰鸣和风沙拍打车窗的声音。
几天后，他们抵达了废弃的前哨站。站点被风沙侵蚀得厉害，大部分设施已掩埋在黄沙之下。凭借肖北寒的记忆和蓝图，他们找到了主实验室的入口。
实验室内部如同时间胶囊，保持着废弃时的样子，布满灰尘和锈蚀的设备。空气中弥漫着化学试剂的陈旧气味。肖北寒精准地找到了存放实验样品的保险库，破解了老旧的密码锁。
库房内，货架上散落着各种废弃的材料样本。经过仔细搜寻，他们终于在一个角落的防震箱里，找到了三块拳头大小、散发着微弱荧光的共鸣水晶原石！纯度很高，足以满足需求。
“太好了！”许森松了口气。
然而，就在他们收取水晶时，刺耳的警报突然响起！实验室深处，一道厚重的安全闸门正在迅速落下！同时，数个防御机器人被激活，红色的光学瞄准器锁定了他们！
“陷阱！”肖北寒瞬间明白，这里被设置了隐蔽的触发装置！他一把拉住许森，逆熵场全开，挡开第一波能量射击，冲向最近的通风管道！
“水晶！”许森喊道。
肖北寒反手射出抓钩，精准地钩住装有水晶的箱子，拖拽着一起冲进管道！机器人的子弹在身后密集地射来，打在管道内壁溅起一串火花！
他们在狭窄黑暗的管道中拼命爬行，身后是紧追不舍的机器人。肖北寒计算着管道路线和出口，许森则凭借感知，提前预警前方的死路或陷阱。
终于，他们从一个沙漠中的隐蔽出口冲出，跳上悬浮货车！肖北寒一脚将动力踏板踩到底，货车在沙地上甩出一个巨大的漂移，扬起漫天沙尘，朝着公路方向狂奔！身后，几个机器人追出洞口，能量光束不断射来！
“甩掉它们！”许森抓着扶手喊道。
肖北寒眼神冰冷，操控货车在沙丘间做出各种惊险的规避动作，同时释放出车载的烟雾弹和电磁干扰箔条！干扰了机器人的锁定系统！
追逐持续了十几分钟，最终，货车冲上公路，将机器人远远甩在沙漠深处。
两人在车上大口喘息，看着后视镜中逐渐消失的追兵和远方的废弃前哨站，心有余悸。
“看来，他们早就料到可能会有人打这里的主意。”许森看着怀里紧紧抱着的装有水晶的箱子。
“嗯。”肖北寒平稳地驾驶着货车，“证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他们感到了威胁。”
他看了一眼许森，补充道：“铸刃的过程，从来不会平静。”
许森点点头，擦去额角的汗水和沙尘，眼神更加坚定。利刃已得，只待出鞘之时。
（第二十六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