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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暗网织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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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计划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开始悄然运转。首要问题是如何潜入戒备森严的“天穹”大厦峰会现场。肖北寒曾是安全核心的设计者之一，他清楚所有的明哨暗卡、生物识别系统和能量监测网络。硬闯绝无可能，唯有伪装。
“我们需要新的身份和权限。”肖北寒在终端上调出地下世界的暗网接口，这里流通着各种伪造的芯片ID、权限密钥和内部消息。他的黑客技能远超安全署的标准，此刻成了关键。
“找‘影匠’。”许森忽然开口，他混迹地下艺术圈时听过这个名字，“据说他能完美复刻任何人的感官签名，连公司的深层扫描都能骗过。”
肖北寒迅速检索，锁定了“影匠”的加密频道。交涉由肖北寒进行，他用几段精心伪造的、涉及公司高层丑闻的“诱饵”信息，换取了“影匠”的兴趣。交易地点定在三天后，锈带区最混乱的“齿轮集市”——一个法律真空地带。
齿轮集市人声鼎沸，各种改装义体、走私芯片和违禁感官体验在此交易。肖北寒和许森穿着兜帽衫，隐藏在人群中。许森敏锐的感知力成了最好的预警系统，他能“尝”到空气中隐藏的恶意和陷阱。
交易在一间充斥着机油和焊接烟味的破烂工作室进行。“影匠”是个干瘦的中年人，眼球完全被义眼取代，闪烁着冰冷的数据光。他验过“诱饵”真伪后，咧嘴一笑，露出金属牙齿。
“两个‘公司狗’的通缉犯，想混进天穹大厦？有意思。”他丢给肖北寒两枚指甲盖大小的芯片，“这是空白感官ID，需要你们提供目标人物的基础生物样本和近期行为数据镜像，我能给你们编织完美的‘外皮’。”
目标人物是峰会现场的两名中级技术顾问，行程相对固定，易于模仿。获取样本和数据成了新难题。肖北寒策划了一次精密的“邂逅”：利用技术顾问常去的特定咖啡馆网络漏洞，植入木马获取其个人设备数据；再制造一次轻微的交通意外，趁机采集其掉落的毛发或皮屑。
行动由两人配合完成。许森利用其亲和力分散目标注意力，肖北寒负责技术操作。过程惊险，但最终成功。数据传回给“影匠”。
等待“外皮”制作完成期间，他们需要武器——能放大和发射逆相位频率的设备。肖北寒设计了一个简易但高效的装置蓝图，核心部件是一种常用于大型音响调制的“共鸣水晶”，这种晶体能极大增幅特定的情感频率波动。
“黑市搞不到这种军规品，”许森看着蓝图皱眉，“而且体积不小，怎么带进去？”
肖北寒指向蓝图中的一个模块化设计：“分拆成无害的普通电子元件，混入现场的设备中。峰会现场的音响系统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放大器，我们需要做的，是劫持控制权，并将我们的信号注入。”
这意味着需要有人潜入控制中心。这个任务，落在了对电子设备有着天生亲和力的许森身上。
与此同时，肖北寒开始利用残存的权限和黑客手段，持续监控公司的动向。他发现副总裁加强了对“深渊”（即情感吞噬核心）的安保，并检测到数股异常的、强大的感官能量信号在总部聚集，像是招募了新的“清道夫”精英。
“他们在防备，也可能是个陷阱。”肖北寒冷静分析，“但峰会照常举行的概率依然最高，这是他们收割全球情感能量的关键节点，不会轻易放弃。”
压力与日俱增。许森在U盘的帮助下，日夜练习引导和放大逆相位频率，常常累到虚脱。肖北寒则不断模拟潜入和行动的每一个细节，计算所有可能出现的意外及应对方案。两人在废弃仓库里，一个如同苦修的僧侣，一个如同入定的超级计算机，为着一场几乎不可能胜利的战斗，压榨着各自的极限。
几天后，“影匠”交付了成品。两枚芯片植入皮下后，肖北寒和许森在测试仪前，生物特征和感官签名完全变成了那两名技术顾问，甚至连一些细微的行为习惯都被完美复刻。
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许森感到一阵恍惚。肖北寒则面无表情地检查着数据反馈，确认无误。
“外皮已备，利刃待铸。”肖北寒关闭终端，看向窗外渐渐亮起的天色，“下一步，获取共鸣水晶，潜入控制中心。”
复仇的齿轮，已经咬合。一张无形的网，悄然罩向那座象征着绝对秩序和谎言的“天穹”大厦。
（第二十五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