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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浑水摸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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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噬巫鸟
谢牧想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迟一做的事情都那么危险。
“你一定要这么做吗？”滴滴声中传出低沉的男声，“和先生唱反调没有好处。”
少年低着头，没开口。
阴沉的氛围逐渐形成，已经连下几天雪了。
“下一步先生什么计划？”
谢牧一愣，他没想到迟一还是死性不改。
“你一定要和先生作对吗？”
迟一不听，径直走了出去。他现在的目的是程严树，若是完成不了，现在躺在医院里的弟弟随时有生命危险。
就算作对又如何，抓不住他调虎离山的证据就没法杀了他，在富人区这么久，防身的招数还是学了点的。
站定后，迟一拿出手机发出邀请的信息。
【程先生，有兴趣做个交易吗？安北大道，我在那等你。迟一留。】
像这样前后都不留文的信息，必定会石沉大海。
结果，第二天一早管家不知从哪拿了一叠东西递给迟一。
“少爷，今早先生高兴让你好好休息。”
虽然他嘴上是那么说，但手上还是把那叠东西递过来，眼神里也全是要办这件事的紧急事。
待管家走后，迟一打开那封信，这封信的字迹很眼熟，按照字迹的轨迹像极了上次在亡命之徒身上搜到纸条一样。
很明显，这次是明晃晃的挑衅。上一次杀他的根本不是商皖，而是另有其人。
到底会是谁呢。
“少爷，先生叫你去客厅。”管家又来敲门，提醒道，“程先生也来了。”
还在收拾的手瞬间一顿，宋先生和程严树两个人从来不会正面交锋，但这次程严树越界来到了这里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们两个联手来试探真心的？
那条消息至今都存留在手机里未删除信息，这次是来试探他的？
迟一喉咙一紧，既然这样，那就将计就计吧。
打开门后，发现谢牧一直在等他。
“我和你一起。”
迟一礼貌回拒：“不用，这次目标是我。”
男人不以为然，提醒道：“你别忘了，我们命与命连在一起。”
这句话确实堵塞了迟一。
作为能在新区混这么久拿到特权的兽人，警惕心高确实没什么。况且这次程严树来，怕连累到自己身上小心点确实是上上策。
“可以，但...”迟一提出条件，“你必须站在我身后且不能说出一句话。”
谢牧走近了些，笑了笑。
“你还敢和我提出条件，现在应该是你有求于我吧，万一我不合时宜过去...”
迟一离开时故意撞了他一下，“既然谢医生觉得草芥人命是一件令你愉快的事情，那我无话可说。”
谢牧被撞的踉跄，见他走远赶快跟上去。
新区被扩建的很大，对比于刚开始来的时候，新区的建设是越来越多。
这些都是踩踏着骨血建造出来的，迟一看着越来越多的建筑，心中暗暗发誓。
管家口中的客厅距离他所在的位置很远，就是在别墅区的中心的房子，而他所处的则是最偏远的员工宿舍区域的别墅。
这完全就是因为新区建设的缘故，最初他是住在宋先生所处的地方。
也不知何时给他更换了住处。
谢牧低眸一看，发现迟一的脖子上总是有着大大小小的牙印，而且都还挺深的。
“你脖子...怎么弄的？”
迟一被问懵了，怎么弄的，某个狗咬的。
“路过被狗咬了。”少年好心解答了他的疑惑。
“新区没有人养狗啊。”谢牧说，“不会是被人咬的吧。”
“你不记得了？”
谢牧蹙眉，“记得什么，你不能说这是我发作的时候我咬的的吧。”
少年不语，终于走到了“客厅”。
宋先生和程严树早早在这里等待，桌子上的茶像是一滴未动。
看来程严树一点面子都不给。
“小迟啊，坐。”宋先生慈祥的面孔又来了，“程先生说希望把你挖去他那边，你怎么想。”
“全听先生安排。”迟一用模棱两可的话堵塞回去。
谢牧凑近和宋先生说了什么，话语峰回路转：“既然程先生想要那就带走吧，但这是我重视的爱子之一，万一受伤了该怎么办，派个医生令他支配应该不为过吧。”
作为同样精明的狐狸，怎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宋先生这么想也是对的，带着就带着吧。”
就这样迟一身边有了个光明正大跟着的人。
少年拿着行李又要抵达他的下一个住所。程严树早早就走了，要去指定地点就要自己想办法，谢牧开着豪车缓缓出现在他面前：“上车，迟少爷。”
迟一上车后随口问了句：“你和先生说了什么，他会答应。”
谢牧首先卖了个关子，但少年根本不吃这套，既然不说就不要说了。
“既然先生现在这么忌惮程严树为什么不将计就计，也许你不知道先生最讨厌被人踩在头顶，程严树就是知道这点但偏偏就要这么做，已经说明先生今天必须除掉他。”
“他要你就直接给他，为了可以好接应你的棋子之一就必须把我一起送过来。先生的心思别乱猜，若是没有把握能扳倒先生，就省省力气吧。”
谢牧边开车边分析这些，最近几天的雪很大导致车子只能缓慢行驶。
说完这些，车内就没有声音了。少年像是思考什么，一直盯着窗外。
自喃了句：“这次的雪要下半个月。”
谢牧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句什么。
少年回过神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后来开始问起了他的兽人形态的事情。
“我一直想问你，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牧貌似已经知道他在问关于他变身的事情，解答道：“关于我的事情要追溯到小时候，从我记事开始我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变成狼人的样子，有时痴傻有时暴怒有时冷静。除了暴怒时的记忆存在外，其他时任何记忆都没有，并且狼人嗜血，一生——”
说到这里谢牧好像察觉到什么，他不再说话。
迟一听到还没说完的话，想追问下去，但谢医生的脸色越来越沉，就没再开口。
关于这些，迟一一开始是不想知道的，但不知从何时开始，谢牧变身后格外的粘他，无论他去哪，男人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寻到他。
没追问倒是告诉谢牧最近发生的事情：“谢医生，你最近变身的次数越来越多，昨天已经是第三次了，莫非是月圆对你的影响提前了？”
男人蹙眉好像是寻找到原因，但迟一担心他的身体一直寻找答案。
“不是，其中肯定有其他原因。”
既然这么说，迟一也没再问了。
程严树的私人别墅终于开到了，刚下车就拥上了不少仆人，看来是等候多时了。
带头的貌似是管事的，他拉住迟一：“迟先生，先生让我带你过去。”
管家带着迟一过去，等谢牧停好车之后根本见不到半个人影。
刚想踏进别墅里时，被门口的壮硕保镖拦住：“闲杂人等不能靠近别墅。”
谢牧摊手表示自己是迟一的人，但保镖还是不放人，还说了句：“保镖也只能在门口等。”
谢医生：....？保镖？
迟一被带到客厅，程严树看来是等候多时了，待少年坐定后：“我就不绕弯子了，短信我查了确实是你本人发的，但你的目的是什么呢？”
还没等迟一开口，面前的男人替他说了目的：“为了救医院里的弟弟？一个人对付不了宋先生？还是觉得我会比你有资本能扳倒宋先生？”
“都不是。”少年说出真正目的，“我找你就是为了做一个人人都爱的交易，为了让先生多多照拂我希望你能帮我除了商皖，在这条路上他是最大绊脚石。”
“商皖可是宋先生最爱的义子，你这想法大胆。可以，但你能给我什么东西呢？”程严树答应的迅速，“难度系数这么大可要好好想想。”
“新区百分之十的股份，让你成为和宋先生一样的掌控者。”
程严树笑着，说着他大胆，说着很欣赏他，爽快答应了。
商皖当晚被遭刺杀。
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迟一是真的没想到程严树居然会这么着急，谢牧被紧急召回给他治疗伤口。
很幸运，他没死。
差一点就打乱他的计划。
上一次商皖不分青红皂白就找那么多人来刺杀他，这一次就当给他一个教训。
“程先生，你这么着急会惊动新区的人的。”迟一打出了他的电话，程严树倒是不在意这些，他急功近利，想要快点除了商皖成为新区掌控者，他想法大胆，却没有考虑到少年的处境。
程严树身边不知是谁说了句话，从零碎的语言中貌似听到“曲美”二字，也不知是听错了还是什么。
谢牧是连夜回来的，这次保镖终于是把他放进去了。
他踉跄的到了少年门口，还没敲门就重重摔下去了。这动静确实惊动了迟一，他打开门发现满身是血倒在地上的男人，连忙把他扶起来。
这是被打了多少个鞭子。
全都是因为这一步棋没走好，全都是因为他。
在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不知是发炎烧迷糊还是怎么了，总是再说些什么。
“曲美...”谢牧脸色惨白，重复道，“曲美没死。”
迟一心中一惊。
全都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