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舔狗不得hou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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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明哲看了眼手表，时针已经指向七点。
“该去学校了。”他收起训练用的护具，声音平静，“洗个澡就走。”
常乐安瘫在地上，闻言一个鲤鱼打挺，当然没挺起来。他挣扎着戴着手套从保温桶里掏出几个热腾腾的包子：“燕哥！贺哥！先垫垫肚子！”
他殷勤地掀开盖子，热气裹着肉香瞬间飘散：“猪肉馅儿的，我一大早起来包的！”
贺决这才想起什么，表情一僵：“……”
【“……完了。”】
【“早上太紧张，忘了做早饭了。”】
燕明哲接过包子：“谢谢。”
常乐安挠头憨笑：“嘿嘿，应该的！今天没看到贺哥给你带，就想着你们肯定没吃早饭。”
贺决：“……”
【“……小胖你话密了。”】
周烁瘫在地上举手：“胖哥，我也要……”
常乐安立刻护住保温桶：“去去去，先叫几声义父听听。”又狗腿地凑到燕明哲身边，“燕哥多吃点。”
李昭然不知从哪儿又掏出棒棒糖，咬得咔咔响：“马屁精。”
苏妍笑着摇头，从医疗包里掏出几贴膏药递给大家：“一会儿贴上，缓解肌肉酸痛。”
训练场上的热气还未散尽，几个包子转眼就被分食干净。
常乐安捧着空荡荡的保温桶，眼巴巴地看着燕明哲咽下最后一口：“燕哥，味道还行不？”
燕明哲擦了擦手：“嗯，不错。”
贺决三两口解决掉自己那份，拍了拍常乐安的肩：“谢了，小胖。”
【“幸好有小胖。”】
【“不然饿着肚子去学校，阿哲该胃疼了。”】
燕明哲整理书包的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更衣室里水声哗哗作响。
贺决冲得很快，冰凉的水流带走一身燥热。他胡乱擦了把头发，套上校服，发现燕明哲已经站在门口等他。
那人换了件干净的校服，发梢还带着水珠，在晨光里泛着细碎的光。
“走吧。”燕明哲说。
贺决的喉结滚了滚：“……嗯。”
【“他等我”】
【“……真好。”】
燕明哲转身的瞬间，唇角微扬。
校门口，周烁揉着酸痛的胳膊哀嚎：“小妍，你那膏药管不管用啊？我怎么还这么疼？”
苏妍正在整理医疗包，闻言抬头：“才贴了十分钟，药效还没完全发挥呢。”
常乐安翻了个白眼：“让你平时不锻炼！”
李昭然咬着新换的棒棒糖，瞥了眼并肩走来的两人：“哟，二位沐浴更衣完毕了？”
贺决：“……”
【“李昭然这张嘴……怎么这么欠呢”】
苏妍笑着打圆场：“快走吧，要迟到了。”
常乐安看了眼时间：“我们也得撤了，J大离这儿还有段距离。”
李昭然懒洋洋地挥手：“去吧皮卡丘们，姐姐我先走一步了。”
周烁有气无力地摆手。
周凛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燕明哲：“燕神，明天还训练吗？”
燕明哲点头：“嗯。”
周凛顿时精神抖擞，完全看不出刚才训练时的狼狈。
贺决看着这群打打闹闹的伙伴，突然觉得
【“……好像末世也没那么可怕。”】
【“有他们在的话。”】
燕明哲侧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柔和。
……
教室后门被推开时，早读课的下课铃刚好响起。
贺决和燕明哲一前一后走进来，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气息。原本嘈杂的教室突然安静了一瞬，紧接着爆发出一阵窃窃私语。
“他俩怎么一起来的？”
“不是传说闹掰了吗？”
“还一起翘早自习……”
“我就说他们绝对有情况吧……死对头变情人的戏码我见多了嘿嘿嘿……”
贺决面无表情地穿过过道，耳根却微微发烫。
【“……这群人闲得慌？”】
燕明哲跟在他身后，神色如常，仿佛对周围的议论毫无所觉。
教室角落，白曜正支着下巴发呆。看到两人同时出现，他微微挑眉，顺手把玩着桌上的钢笔。
【“系统，他们好感度。”】
系统冷冰冰地回应：
【“s级气运人物‘燕明哲’好感度：-5”】
【“s级气运人物‘贺决’好感度：-15”】
白曜轻嗤一声，钢笔在指间转了个圈。
【“上辈子真是毁灭了银河系，这辈子才穿越过来干攻略。”】
贺决刚坐下，前座的男生就神秘兮兮地转过头：“贺哥，你跟燕神……和好了？”
贺决眼皮都没抬：“关你什么事。”
男生讪讪地缩回去，但八卦之火显然没熄灭，又偷偷摸摸掏出手机在小群里发消息。
燕明哲安静坐着，晨光透过玻璃在他课本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余光里，白曜正拿着作业本往讲台走，路过他座位时，随手把一叠数学卷子放在他桌上。
“老班让我帮忙整理的。”白曜语气平淡，说完就要走。
燕明哲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谢谢。”
系统突然提示：【“S级气运人物‘燕明哲’好感度+1。”】
白曜脚步微顿，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就这？”】
【“早知道不装孙子讨好，直接正常相处还能涨好感？”】
贺决的视线不自觉地追随着白曜的背影。
他看到白曜和燕明哲说了什么，燕明哲居然回应了。
【“……白曜又想干什么？】
【“他是不是也对阿哲……？”】
指尖无意识地用力，钢笔在纸上洇出一小片墨迹，贺决猛地回神，迅速合上本子。
系统提示响起：【“S级气运人物‘贺决’好感度-2。”】
白曜刚回到座位就听到这声提示，差点气笑。
【“我干什么了？就从-15降到-17？”】
【“这人有病吧？”】
他面无表情地抽出课本，决定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别想让他再动一下。
上课铃响起时，贺决用余光瞥了眼右边。
燕明哲正低头记笔记，侧脸在晨光中格外清晰。白曜坐在前排的位置，撑着下巴看向窗外，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他今天倒是安静。”】
贺决收回视线。
系统提示响起：【“S级气运人物‘贺决’好感度+1。”】
白曜：“……”
【“神经病。”】
不过没坐几秒，白曜就坐不住了。合上根本没翻几页的课本，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系统面板。
【“宿主当前好感值：-16（贺决），-4（燕明哲）。”】
他烦躁的闭了闭眼，揉了揉眉心。
【“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
【“末世快来了，好感度还是负的，等死吗？”】
他瞥了一眼教室另一侧的贺决，对方正低头写着什么，时不时用余光扫向右边的燕明哲。
白曜眯了眯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等等……”】
【“贺决对燕明哲……？”】
白曜轻轻“啧”了一声，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原来如此，删减书害我不浅。”】
【“那我换个思路……”】
下课铃响起，白曜径直走向贺决的座位。
“贺决，”他语气平淡，仿佛只是随口一提，“燕明哲上周的总成绩出来了，又是年级第一。”
贺决抬头看他，眉头微皱：“所以？”
白曜耸耸肩：“没什么，就是觉得挺厉害的。”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听说他运动也不错？”
贺决的手指微微收紧：“……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白曜今天怎么回事……”】
【“突然对阿哲这么关注？”】
系统提示：【“S级气运人物‘贺决’好感度-1。”】
白曜：“……”
【“又降？”】
【“这招不管用？”】
他迅速调整策略：“不过我觉得他性格太冷了，不好相处。”
贺决的眼神瞬间锐利：“你懂个屁。”
系统提示：【“S级气运人物‘贺决’好感度-2。”】
白曜：“？？？”
【“这什么狗脾气？”】
【“夸燕明哲不行，不夸他也不行？”】
他决定再试探一次：“也是，毕竟你跟他认识这么多年，肯定比我了解。”
贺决的表情微微松动：“……哼。”
系统提示：【“S级气运人物‘贺决’好感度+1。”】
白曜：“……”
【“好好好。”】
白曜盯着系统面板上贺决微不足道的上涨的好感度数值，嘴角抽了抽。
【“-18……”】
【“舔了三个月，舔到-18。”】
【“我可真是个人才。”】
他回想起自己之前那些谄媚讨好的行为，送水，递纸巾，刻意找话题搭话，甚至还在贺决打球时特意去加油……
【“呕。”】
【“我以前脑子是被门夹了吗？”】
系统落井下石：【“宿主，你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确实被门夹了。”】
白曜：“……”
【“闭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白曜回到座位，又看了一眼那对。
【“贺决这个狗比……”】
【“纯粹是恋爱脑犯了，看我接近燕明哲就吃醋！”】
【“死恋爱脑，狗都不吃。”】
白曜骂完还不得劲，又骂了遍自己。
【“舔狗不得house”】
……
晚自习下课铃终于响起。
白曜揉了揉发酸的后颈，慢吞吞地收拾书包
窗外早已黑透，只有路灯在夜色里亮着惨白的光。教室里的人陆续离开，脚步声和拉椅子的声音混在一起，显得格外疲惫。
他抬头看了眼教室前排，贺决正站在燕明哲桌边，手指紧张的扣着桌沿。
“笔记借我。”贺决的声音别扭，“最后那道大题没听懂。”
燕明哲合上书本，从抽屉里抽出笔记本递过去。两人的指尖在昏暗的灯光下短暂相触，贺决的耳根瞬间红透。
白曜眯了眯眼，把最后几本书塞进书包。
【“就这？”】
【“碰个手就脸红？”】
系统突然提示：【“S级气运人物‘贺决’对宿主好感度+1，当前-17。”】
白曜：“……”
【“我干什么了？”】
【“坐着收拾书包也能涨好感？”】
他拎起书包往外走，正好看见贺决回到座位，低头翻开燕明哲的笔记本，无意识的捧着闻了闻。
白曜：“……”
【“懂了。”】
【“这狗比自己暗恋到脑补，看我今天没往燕明哲身边凑，心情好了？”】
走廊上只剩下零星几个学生。
白曜慢悠悠地往校门口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周烁风风火火地冲过来，差点撞到他。
“抱歉！”周烁匆匆道歉，又扭头冲后面喊，“哥！快点！”
周凛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手里不耐烦的拎着两人的书包。他经过白曜时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白曜随口问道：“这么急？”
周烁笑嘻嘻地回头：“赶末班车啊！再晚就得走回去了！”
周凛皱眉：“别废话，快走。”
两兄弟一前一后跑下楼，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响。
白曜看着他们的背影，若有所思。
【“这对双胞胎……”】
【“好像和燕明哲他们很熟？”】
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A级可攻略人物”】
白曜：“……”
【“你以前怎么不说？”】
系统冷冰冰地回应：【“三个月前就提醒过宿主了，他们是A级人物，更容易获取好感，你自己不听。”】
白曜：“……”
【“所以是我自己非要死磕那两个S级的？”】
系统：【“是的。”】
白曜：“……“
【“行吧，我傻逼。”】
他拎着书包往楼下走，夜风徐徐吹拂，带着一丝凉意。
【“不过现在发现也不晚……”】
【“至少A级的应该比那两个变态好哄。大概。”】
系统：【“理论上确实如此。”】
白曜：“……”
【“闭嘴，这里零个人问你。”】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舔狗不得hou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