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为什么会有标题这种东西，想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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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决掏出钥匙开门时，屋内一片漆黑。
玄关的感应灯亮起，照亮空荡荡的客厅。燕明哲站在他身后，顺手带上门。
“叔叔阿姨不在？”贺决弯腰换鞋，声音在安静的玄关里显得格外清晰。
燕明哲“嗯”了一声：“大概去准备物资了吧。”
贺决点点头，没再多问。他熟门熟路地走进厨房，从挂钩上取下围裙系上。暖黄的顶灯亮起，柔和的光线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低头系带时微微绷紧的肩线。
【“饿死了……”】
【“阿哲应该也饿了吧？”】
冰箱里食材整齐码放，显然是燕母出门前准备好的。贺决拿出鸡蛋，火腿和剩饭，动作利落地开始准备炒饭。
锅铲碰撞的声响在安静的厨房里格外清晰。燕明哲靠在门框上，目光落在贺决专注的侧脸上，棱角分明的轮廓被暖光柔化，莫名多了几分居家的温和。
炒饭的香气很快弥漫整个厨房。
贺决关火，将金黄的蛋炒饭盛进碗里，米粒裹着蛋液，火腿丁点缀其中，冒着腾腾热气。他习惯性地往燕明哲那碗多加了点葱花，那人总说这样更香。
他端着两碗炒饭走出厨房，发现燕明哲已经在餐桌前乖乖坐着。
“给。”贺决把碗推过去，声音不自觉地放轻，“趁热吃。”
燕明哲接过碗，指尖不经意擦过贺决的手：“谢谢。”
贺决的耳根一热，迅速收回手，低头扒了一口饭。
【“看来厨艺没退步。”】
【“阿哲喜欢吗？”】
燕明哲挖起一勺炒饭送入口中，细细咀嚼后点头：“嗯，很好吃。”
贺决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又立刻压下去，假装专注吃饭。灯光下，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微微发亮的眼睛。
餐桌上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碗勺轻微的碰撞声。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衬得屋内更加静谧。
以前贺决也经常来燕明哲家吃饭，甚至燕父燕母不在时，两人也会像这样简单解决。但那时他只是单纯地来找好友蹭饭，从没想过有一天，这样普通的场景会让他心跳加速。
【“像婚后日常……”】
燕明哲的勺子微微一顿，目光在贺决发红的耳尖上停留了一瞬，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贺决差点被饭呛到。他慌忙端起水杯灌了一口，掩饰自己发烫的脸。
燕明哲抬眸看他：“慢点吃。”
“……嗯。贺决含糊地应了一声，低头继续扒饭，却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
【“要是真的婚后……”】
【“每天都能这样一起吃饭……”】
燕明哲的勺子突然在碗沿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响声。贺决猛地回神，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
“在想什么？”燕明哲问，声音平静，眼神却深邃。
贺决的喉结滚了滚：“……没什么。
他匆忙转移话题：“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燕明哲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都行。”
“好。”贺决轻声应下。
……
浴室的水声停了。
贺决擦着头发走出来，发现燕明哲已经靠在床头看书。暖黄的台灯映着他的侧脸，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整个人看起来柔软又安静。
贺决的喉结滚了滚，慢吞吞地挪到床边。
【“昨晚……”】
【“他抱着我睡的……”】
他掀开被子躺下，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静谧的氛围。燕明哲翻了一页书，似乎没注意到他的紧张。
贺决侧过身，目光落在燕明哲的侧脸上。灯光下，那人的轮廓格外清晰，鼻梁高挺，唇线微抿，连垂下的睫毛都根根分明。
【“好想……”】
燕明哲的指尖在书页上微微一顿。
贺决猛地回神，慌忙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书页翻动的轻响。过了半晌，贺决又悄悄睁开眼，发现燕明哲还在看书，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
他犹豫了一下，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阿哲。”
燕明哲抬眸：“嗯？”
贺决的耳根发烫：“你冷吗？”
燕明哲合上书，转头看他：“不冷。”
贺决：“……哦。”
【“怂货。”】
【“直接问能不能抱着睡会死啊？”】
燕明哲放下书，关上台灯。黑暗中，他的声音很轻：“睡吧。”
贺决“嗯”了一声，在被子下悄悄往他那边挪了挪。
【“好温柔的阿哲……”】
【“想抱……”】
他正胡思乱想，突然感觉身侧的床垫微微下陷，燕明哲翻身面向他，手臂自然地搭在他腰间。
贺决的呼吸一滞。
【“！！！”】
【“……他是不是知道我在想什么？”】
他僵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伸手环住燕明哲的腰。
燕明哲的身形比他纤细，被他这么一揽，整个人几乎嵌进他怀里。贺决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手臂却不由自主地收紧了些。
【“好瘦……”】
【“腰好细……”】
燕明哲的呼吸微微一顿，却没推开他，只是低声道：“别乱动。”
贺决立刻僵住：“嗯。”
黑暗中，他感觉到燕明哲的发丝蹭在自己下巴上，痒痒的。那人身上的气息清冽干净，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让他忍不住又悄悄凑近了些。
【”好香……”】
【“香香老婆……”】
【“我的。”】
贺决的呼吸猛地一滞，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膛。
【“……我刚刚想了什么？！”】
【“完了完了完了……”】
他的手臂瞬间僵硬，指尖无意识地蜷缩，却又舍不得松开怀里的人。燕明哲的发丝还蹭在他的下巴上，沐浴露的淡香萦绕在鼻尖，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我应该没说出来吧……？他没听见吧？”】
贺决的喉结滚动，耳根烫得几乎要烧起来。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低头看了眼燕明哲，那人闭着眼睛，睫毛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颤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贺决悄悄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有些失落。
【“……还好没听见。”】
【“但是……”】
他的指尖不自觉隔着衣服轻轻摩挲着燕明哲的腰，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燕明哲的呼吸平稳，仿佛真的睡着了。
但他的指尖在贺决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收紧，显示着心绪的不平静。
【“香香……老婆？”】
贺决的心声像是一颗石子，突然砸进他平静的思绪里，激起一圈圈涟漪。
他理不清自己对贺决的感情，但此刻被对方紧紧搂在怀里，他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些贪恋这份温暖。
他轻轻动了动，在贺决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贺决的身体瞬间绷紧：“……阿哲？”
“睡吧。”燕明哲的声音很轻，带着几分困意。
贺决：“……嗯。”
【“他没推开我……”】
【“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
这个念头让贺决的心跳更快了。他小心翼翼
收拢手臂，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带。
……
“叮铃铃——”
闹钟响起，燕明哲缓缓睁开眼，手下意识地往身旁一探，空的。被窝里还残留着些许温度，但贺决已经不见了。
燕明哲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
昨晚的记忆逐渐回笼，尤其是那个超出常规的拥抱，和他自己竟然后来没有推开，反而……他抿了抿唇，压下心头那点异样，掀被下床。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食物香气，燕明哲循着味道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贺决侧对着他，正系着围裙，专注地盯着平底锅里滋滋作响的煎蛋。灶台上还熬着粥，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火候应该刚好……阿哲喜欢吃焦香一点的。”】
这般的烟火气温柔又温馨，让燕明哲恍惚了一下。末世几年，他有多久没有体验这种生活了？
然而就在这时，敲门声突兀的响了起来。
“谁啊这么早……”贺决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他精心凹的造型全没了。
【“好不容易挑的一个好角度……”】
他关小火，放下锅铲，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快步走向门口。
门一打开，外面站着一位身材健硕，气质爽朗的中年男人，是燕父的旧相识李叔，也是李昭然的父亲。
“贺小子！哈哈哈果然是你！我就说明哲怎么有这厨艺呢。”李叔嗓门洪亮，笑着用力拍了拍贺决的肩膀，“老远就闻到你这的香味了，手艺见长啊！”
贺决被拍得肩膀一沉，脸上挤出笑：“李叔您早。”
【“怎么手劲还是这么大。”】
李叔边说还边往里探身，瞧见了燕明哲：“哟，明哲也起来了啊？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贺小子都直接登堂入室了。”
贺决被李叔那大嗓门和“在一起”“登堂入室”的说法闹了个大红脸，立马反驳：“李叔！您别瞎说！我就是……就是借住！阿姨叔叔不在家，我过来给阿哲做个饭！”
【“在一起……我倒是想。”】
他一边说，一边心虚的瞟向燕明哲，生怕对方不高兴。
燕明哲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清冷模样，走到贺决身边，对李叔点了点头：“李叔，早，进来坐。” 他语气平静，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贺决的说法，只是侧身让开门。
李叔是个爽快人，哈哈大笑着走进来，自己熟门熟路地找了拖鞋换上：“知道知道，你们年轻人脸皮薄！不过贺小子这小媳妇儿样倒是少见哈哈哈！” 他打趣着，目光在整洁的客厅和飘着饭香的厨房转了一圈，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贺决耳根更红了，张了张嘴还想辩解，却被燕明哲轻轻摇头制止了。燕明哲看向李叔，直接切入正题：“李叔，您这么早过来，是有事？”
【“阿哲不反驳？”】
贺决抿了抿唇，偷偷看了一眼燕明哲，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但也很快正色起来。
提到正事，李叔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他正了正脸色，压低声音：“嗯，是有事，你们父母不知道汇报了什么，暂时……算是被看起来了吧。”
两人瞬间严肃，燕明哲放在身侧的手几不可查的握紧了一下，但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沉声问：“怎么样？有危险吗？”
“放心，没危险，好吃好喝伺候着呢，就是暂时不能自由联系外界。”李叔赶紧安抚，“听说是汇报了什么极其重要的情况，上面比较重视，正在最高层级进行核实和讨论。为了确保信息不外泄和他们的安全，才采取了这种保护性措施。他们偷偷托人传话，让我来给你们说一声，让你们不要担心。”
【“没危险就好……”】
贺决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爸妈已经汇报了，上面看起来比想象中重视一点。”】
李叔顿了顿，眉头皱了起来，语气带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但上面已经开始有动作了，一些关键物资的调配指令已经下来了，我也接到命令，要配合调动几条生产线，优先储备一批……不太寻常的东西。”
他看向燕明哲和贺决，像是想从他们这里找到答案：“你们父母也是，昨天联系我，让我大量储存物资，多囤些实用的。我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一个个嘴巴严得跟什么似的，只说有备无患……我这心里直打鼓的，但还得干啊……我说，你们俩小子，知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突然这么大动静？”
贺决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的语气回到：“李叔，您都不知道具体情况，我俩小辈哪能清楚啊。可能就是未雨绸缪吧，我爸和燕叔叔不常这样嘛。”
【“对不住了李叔，为了保护阿哲，这事儿不好多说。”】
他边说边自然地给李叔倒了杯水，试图转移话题，“您吃早饭没？我刚煎了蛋。”
燕明哲也顺势点头，语气平静地补充：“嗯，长辈们自有安排，我们听指挥就好。李叔您也别太担心。”
两人一唱一和，暂时将李叔的疑问搪塞了过去。
李叔摆了摆手，虽然眼底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但脸上已经恢复了爽朗的笑容：“行了行了，你俩吃吧，我吃了过来的，就是来看看，跟你们通个气。”
他边说边往门口走，换上自己的鞋，临出门前又回头，语气带着关切，拍了拍贺决的胳膊，又看向燕明哲：“行了，你俩好好的，互相照应着点。大人不在家，自己机灵些，天塌下来有高个儿的顶着，有什么事随时给叔打电话，别硬扛着，听见没？”
“知道了李叔，您慢走。”贺决和燕明哲齐声应道。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为什么会有标题这种东西，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