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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生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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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叶祝余的回复，岁安澜立马打了电话过去。听筒刚接通，他便捕捉到那头局促的呼吸声。
“哥？”
“我在，岁岁。”
那声应答透过电流传来，让岁安澜心头泛起一阵痒意。明明是他主要要求叶祝余这样唤他，可真当这称呼落进耳里，那份难以言说的羞涩却悄然漫上心头。
“岁岁？”
岁安澜捂着脸，手机被丢在床上。
“怎么不说话？”
他拿起手机放在耳边：“刚刚去喝水了......哥，你现在在干嘛？”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岁安澜只觉耳朵热热的。
“哥，你笑什么？”
“我在和你打电话，岁岁。”
岁安澜这才后知后觉，自己问了个多蠢的问题。
“哥，你老是取笑我。”
“没有，”那头的声音带着纵容的柔和，“我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啊？”岁安澜小声嘀咕：“你才可爱......”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没什么，哥，你现在就一个人吗？”
“嗯，我现在就一个人。”
岁安澜骤然挂断电话，叶祝余还愣在那头疑惑时，一道视频通话请求接着弹了过来。
接通后，叶祝余撞进一双含笑的眼。
“祝余哥，你是刚洗完澡吗？”
屏幕里的叶祝余发梢湿漉漉的，几滴水珠还凝在纤长的眼睫上。
叶祝余不自然地回了声“是”。
水珠随着他眨眼的动作，要落不落的，看得岁安澜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哥，你还好吗？脸好红。”
叶祝余硬着头皮解释：“刚洗完澡，热气还没散。”
岁安澜俯卧在柔软的床铺上，右手肘撑起上半身，左手握着手机，屏幕的光映在眼底，一只脚随意地抬起，睡衣松松垮垮，领口处若隐若现。
“哥，你真的没事吗？”
叶祝余想别开眼，却又不知道该看哪里。
“没事。”
“可是，你脸比刚刚还红，还流鼻血了。”
叶祝余关闭了摄像头，岁安澜还歪着头看：“祝余哥？”
电话那头安静下来，过了几分钟，视频画面里才出现叶祝余的脸。
“刚刚去处理了下。”
“祝余哥，你好容易上火啊。”
“这、这是什么意思？”
“嗯？”岁安澜眼神透着懵懂，不解道：“你不是吃了上火的东西吗？”
“啊...是，没错。”
岁安澜笑了起来：“哥，你知道这几天余晨大桥附近会放烟花吗？”
“知道。”
岁安澜期待着叶祝余接下来的话，但等了许久，对方迟迟不说话。
他咳了两声，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哥，你23号那天有空吗？”
“我这几天都有空，怎么了？”
“如果可以的话，23号的晚上能不能把时间留给我？”
叶祝余愣了一下，说：“好。是要约我一起看烟花吗？”
岁安澜点点头。
“那......为什么想约我？”
岁安澜努力想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些，却还是泄露了些许不自在：“你不是说我们是好朋友吗，好朋友...一起看烟花不可以吗？”
他说着，悄悄垂下眼睫，不敢去看屏幕里叶祝余的表情。
叶祝余指尖无意识地掐了下掌心，那细微的痛感才勉强压下那丝苦意。
“那我们23号见。”
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往日一样温和，以至于岁安澜并没有听出异样。
“好。”
“哥，晚安。”
“晚安，岁岁。”
视频挂断后，岁安澜在被窝里滚来滚去，激动得睡不着。
........
傍晚六点，余晨大桥的灯光初亮，江水泛着冷光。
岁安澜抱了束向日葵，站在江边护栏旁，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江边人不多，路灯刚亮起，他还在思考着，等会见到叶祝余该说什么。
江风带着潮意袭来，他的头发被吹得偏到一边，下意识闭上眼睛，一只手将他的头发别到耳后。
岁安澜转头看，惊喜道：“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这句话我也想问你，岁岁。”叶祝余的声音听着有些冷。
岁安澜一看到他，紧张到原本准备好的话全忘了，“呃...我......就是......”
“冷吗？”
“不冷。”
叶祝余一噎，将手上的围巾往身后藏了藏。
岁安澜注意到这个动作，立刻反应过来，抿了抿唇：“其实，我现在感觉有点冷了。”
叶祝余笑了笑：“我知道了。”他把围巾绕到岁安澜颈间，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皮肤，带着微凉的温度。
“哥，你喜欢吃甜品吗？”
看着他期待的眼神，叶祝余说了句“喜欢”。
岁安澜带着叶祝余到走进提前预订好的甜品店，店员为他们端上了一份蛋糕，“生日快乐”的字样在暖光下格外醒目。他插上蜡烛，指尖微微发颤地将其点燃。
“叶祝余，生日快乐。”
他把那束向日葵递到对方面前，对方愣愣地接过。
岁安澜深呼一口气，十分紧张地说：“祝余哥，就......就是，能、能不能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
声音说到后面越来越低，岁安澜的脸早已红透，久久没得到回复，他抬头看，只见叶祝余还盯着蛋糕发呆。
“祝余哥？”
叶祝余回过神，见岁安澜直勾勾地盯着他，茫然地发出一声：“嗯...？”
岁安澜又问：“可以吗？”
叶祝余刚刚走神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但看着他满脸期待的模样，还是低声应了句：“可以。”
“那吹蜡烛吧，祝余哥。”岁安澜对着他笑。
“好。”
叶祝余吹灭蜡烛后，说了声“谢谢”。
岁安澜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嗯哼，吃蛋糕吧。”
将近七点，暮色彻底笼罩余城，江水在桥下翻涌，映着两岸灯光。两人漫步在桥上，风卷着江雾掠过，带着湿冷的气息。
岁安澜能感觉到指尖偶尔与他相触，想牵住，又怕这样过于唐突。
于是，他问：“哥，我可以牵你的手吗？我......有点冷。”
叶祝余犹豫了下后，反手牵过他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
岁安澜不好意思地把头别到一侧，周围行人的谈笑声、脚步声混着江水拍岸声传来，他的心跳却在这喧嚣里，格外清晰。
七点，烟花如约而至。
他凝视着叶祝余的侧脸，咬了咬牙，终于鼓起勇气踮起脚尖，轻轻在叶祝余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叶祝余带着错愕的眼神看向他，只见他脸颊染上红晕，笑着开口：“哥，生日快乐。”
远处，烟花还在一朵接一朵地盛开，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两人之间的气氛多几分说不清的缱绻。
“谢谢。”叶祝余说。
岁安澜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递给叶祝余：“流鼻血了。”
叶祝余慌乱接过，飞快地别过脸，抽出纸巾按在鼻尖。
“哥，你之前也经常流鼻血吗？”
“嗯，是。”
“哥，我陪你去看医生吧，”岁安澜皱着眉，盯着手机屏幕，“经常流鼻血可能是生病了，你看。”
他把手机屏幕对着叶祝余，叶祝余看着那行“隔三差五流鼻血是怎么回事”的搜索词条，以及下面密密麻麻的病因分析，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尬笑两声。
“还有，”岁安澜在屏幕上点了点，“你看这个。”
叶祝余的目光落向新的搜索框——“冬天的时候耳朵总是红红的是生病了吗”，下面罗列着一条条解释。
岁安澜真诚地看着他，他像是被什么烫到，移开视线，嘴硬道：“我没生病。”
叶祝余大步往前走，岁安澜跟在后面一直讲着。他停下脚步，岁安澜直接撞了上去。
“哥？”
“等会想做什么？”
岁安澜想了想说：“去看电影吗？”
“好。”
两人一起去看最新上线的春节电影，岁安澜的心思一直在叶祝余身上，叶祝余没拒绝他的追求、他的吻，是不是也代表叶祝余对他也有一点好感。
电影结束后，叶祝余将岁安澜送到了家楼下。
“哥，你的围巾。”
“你带着吧，到时候天气暖了再换给我。”
岁安澜顿了顿，笑道：“好。”
“快上去吧。”
“哥，你先等一下。”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礼盒，放进叶祝余手里，叶祝余打开一看，是一块手表。
“这是生日礼物，哥。”
岁安澜看出叶祝余想要拒绝，连忙说道：“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看着岁安澜乞求的眼神，叶祝余轻轻“嗯”了声。
“那我能帮你戴上吗？”
“好。”
岁安澜为叶祝余戴上手表时，注意到手腕上的那条手链，抬头看他：“你还带着这条手链啊。”
“毕竟是你送的。”
“哎？”
叶祝余解释：“因为是好朋友。”
岁安澜不太懂叶祝余现在是什么意思，明明他们现在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关系，为什么又突然强调他们是好朋友，他认为，或许是叶祝余对这段关系还没做好直白的表达，才用“好朋友”来做些委婉的铺垫。
岁安澜开口：“我知道了。”
“快上楼吧。”
“好。”
打开门，就见林佳榆坐在沙发上。
“妈，你怎么还没睡？”岁安澜坐到她身边。
林佳榆转头问：“刚刚在楼下的是男朋友吗？”
岁安澜没想到被林佳榆看到了，急忙解释道：“妈，不是男朋友，就只是好朋友。”
“真的？”
“真的真的。”
林佳榆：“那你脸红什么？”
“啊？”岁安澜站起身，朝房间走去，“妈，你看错了，我困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岁安澜捂着脸慢慢冷静下来，岁如愿敲门进来，他转头看她：“姐，怎么了？”
岁如愿答：“年后，去不去露营？”
“爸妈说的吗？”
她摇头：“不是，爸妈年后就要去上班，我和朋友约好了，你去吗？”
“去。”
“行。”岁如愿接着说：“你也可以问问若锦他们。”
“好，我等会就问。”
“早点睡。”
“嗯嗯。”
岁安澜躺在床上，枕边放在叶祝余的围巾。
睡不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