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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还让不让人睡觉啦 ...

  •   余顾刚才还傲娇地让姜黎叫他“老公”,结果一下子就被姜黎打横抱起。
      “哇!你干嘛啊?”余顾眉头快拧成麻花,被这死动作吓个半死,“我伤都没痊愈呢,你毛毛躁躁的……”
      姜黎凭借昔日健身累积的体力故意摇晃起双臂,欲当雄狮的余顾瞬间变成小猫咪,抓紧他的身体不敢轻举妄动。
      “现在看来,谁才是老公?嗯?”姜黎问。
      余顾闭口不想屈服,那死贱人就又开始晃荡。
      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余顾敷衍嚷到:“你是老公你是老公!放我下来。”
      “你该怎么说呢,老婆?”
      “老公,放我下来呗……”
      炸毛小子的气不能白咽,双脚一着地就抓住他老公的耳垂一顿拉扯,给老公疼得哇哇求饶。
      姜黎揉搓火辣辣的耳朵,把微波炉里加热完毕的食物放在桌上,说:“大人,请用膳。”还贴心地为“大人”拉椅子、系围兜。
      许是他们方才的声音太大,多多都醒了,小跑过来搭着她二爸就要蹭他的夜宵。
      “多多不乖啊,你都吃过晚饭了。”姜黎把多多的前腿从余顾腿上拿下来,指着她的狗头道:“快去睡觉啦。”
      多多跟姜黎一样,也是个会装的,仗着自己是狗直接歪头瞪眼表示“我听不懂”,而后又去蹭二爸的小腿。
      “啧,坏小狗!”
      余顾被这对傻瓜的父女逗得嘎嘎乐,“你跟狗说这些做什么?她就是想吃嘛。”他夹起肉块放在手中去喂多多。
      多多尾巴摇得更加欢快,一定是在表示“还是二爸对我好”。
      姜黎应该是抽风了,居然会去吃他女儿的醋,双手撑住余顾另一侧的桌面,俯下身子说:“宝宝,我也想吃。”
      “嗯?”余顾和他四目相对,又奖赏他一颗大板栗。
      填饱肚子后,二人安抚好多多就该上楼睡觉了。
      姜黎暗自庆幸——还好之前收拾过房间,把该收的东西都收走了。
      正要进主卧的房门时,余顾说:“等一下!”而后拉住姜黎进客房去。
      “干嘛?”
      余顾搂起床上的小熊和西瓜鲨,笑嘻嘻道:“我要它们俩也陪着。”
      姜黎的视线绕过余顾,聚拢到他身后那只大熊。
      已经挺久了,还是把它收到回忆储藏室吧。
      “走吧。”
      终于重新躺回被窝里,刚开始还很冷,不一会儿就暖起来。
      要说一个人睡不着,其实两个人在一起同样都睡不着,只是房间里不再只有时钟的脚步声,还多了彼此舒缓的气息,萦绕枕畔。
      “睡了吗?”余顾悄声问。
      “睡不着。”
      “我也是,感觉……有点兴奋,是不是白天情绪的后遗症啊?”
      “可能吧。”姜黎翻过身,脸朝向余顾,手指不安分地捻他的发丝,“诶,你睡相好吗?”
      余顾也没拍开姜黎的闲猪手,任由他玩弄,“你在医院不是看过吗?别信辞晞的胡话啊,她一个姑娘家以前怎么可能看过我睡觉?”
      姜黎凑得更近些,对准余顾耳朵,道:“呵呵,你要是不安分的话,我就抱着你睡,让你挣脱不了。”
      “去去去!早上醒来会尴尬吧。”余顾被忽至的暖气熏得发痒,伸出手挠了挠,“明天还得上班,还是早点睡吧。”
      “诶。”
      “怎么了?”
      “你现在还好受吗?心里面。”
      余顾被窝里的手一阵摸索,碰到姜黎的腹肌,“你放心好了,我这几年已经成熟很多了,自愈能力很强的。”
      “那就好,你有事必须告诉我,不准再做承受不了的事。”姜黎很享受余顾的抚摸,还自主把睡衣撩起来让他摸个够。
      “你也一样啊。”余顾说,“你也注意自己的身体。”
      “嘿!你什么意思啊?说我虚?”
      余顾在姜黎肚子上轻轻捶打,“哪有啊?我是听盛姐说,你最近在跟她谈合作,是想重干设计师这一行吗?”
      “被你发现啦。”姜黎抱住余顾的胳膊,道:“我确实想继续做下去,因为从小就喜欢嘛。”
      “那学生呢?你还得带他们到高三呢。”
      姜黎沉默了片刻,道:“我是有两个方向,一个是我就干脆辞掉学校的事业,专心干设计;二呢,就……反正朝霖跟旭辉都是盛姐的,设计抽空干,等把6班带到毕业再辞掉老师。”
      余顾会意,“那你想做就去做吧,别想以前那样一头乱撞就行。”
      “当然。”姜黎一只手抓住身旁的小熊,说:“你再给我讲讲你以前能记起来的事呗。”
      “嗯……18岁之前的就真的是想不起来了,18岁之后就是些普通的哭哭笑笑,有啥好讲的啊?”
      “我想更了解你嘛,就当睡前故事啦。”
      拗不过姜黎百般乞求,余顾只好把有意思的、能记起来的全都讲出来:第一次上台当主持那天哭了8次、如何跟顾辞晞从经济困难的日子熬过来、舍友偷偷带违禁品把寝室烧了……
      大事小事都有。
      有人愿听你诉说的时候,就连时间经过都不忍打扰,无声无息,房间里只听得到余顾稍带沙哑的私语。
      余顾半垂着眼,往日道尽,他抬眼见姜黎的轮廓,虽置身于黑暗,仍能感受到他的俊俏,他突然想起了复查在医院遇见凌梦茹的那天。
      “喂,你睡着了吗?”他问。
      “嗯?没有啊,反而是越精神了。”
      “姜黎。”
      “嗯?”
      余顾左右扭了几下,说:“你说我要不要跟辞晞学个化妆啥的?”
      “为什么?”
      “其实我一个月前就想学的,我感觉自己这副样子不太还看。”
      “啧,瞎说。”姜黎方才搂小熊的那只手捏住余顾的脸蛋,道:“我的宝宝是世界上最好看,谁都比不上。”
      “呵呵,你真是的。”
      “真的啊。化妆太多对皮肤不好,再说了,如果连‘美’都已经成为一种标准的话,那我觉得根本就不需要美,只要是真实的自己就好啦。”
      语罢,余顾抬起身子,在姜黎的脸上亲一口,“晚安。”
      “睡吧。”
      许久过后,余顾的呼吸变得平缓有序,可姜黎还是没有困意。
      对于重回设计事业,他并不是义无反顾的,既想要追求梦想,偏生又矫情不舍离开余顾左右。
      要是真一天到晚都待在朝霖,那能和余顾在一起的时间就得大大减少。
      成年人终究不似年少,已经没法跟高中一样,即持才华,又能和对象形影不离。
      真苦恼。
      思索了半天,姜黎又觉得自己应该是想太多了,回神时余顾正对着他。
      嘴都被枕头撑得嘟起来了,真可爱,抱一抱吧。
      正要凑近,余顾突然伸脚。
      “操……”
      踢到裆了!
      姜黎倒吸冷气,吃痛捂住,安分地挪开了。
      看来顾辞晞所言并非空穴来风,以后睡觉真得小心。
      更清醒了。
      算了,反正他这学期在学校里没啥事了,干脆就这样看着他小男友的睡颜吧。
      长夜漫漫,有的人身处于寂静之中却幸福欣喜,有的人躲进喧闹的霓虹灯处却仍觉冷清。
      WAITING酒吧里,薛临澈握着琉璃酒杯,醉醺醺地趴在的吧台上,嘴里还犯嘀咕。
      旁边卡座上有位女士见他颇有姿色,乘虚而入来找他搭讪,话都没说出口就被另一位女士拦截住。
      她单只手撑在吧台上,刚好把薛临澈护在身后,对那个女人说:“不好意思啊小姐,你也看出来他现在不方便吧?”
      薛临澈撇过头一看,声音含糊着道:“诶?安凌懿,你怎么来了啊?”
      那位想搭讪的见他俩认识,便识趣儿走开。
      安凌懿在薛临澈旁边的位子坐下,摇了摇头,“至于吗?失个恋而已,你就把自己搞成这样,没出息。”
      薛临澈将杯里剩余的酒水一饮而空,半张脸贴在冰冷的台子上,嘟嚷:“你根本不懂……我认识他第一天还跟他说我不喜欢男的……”
      “哎呀,管你喜欢男的女的,他现在已经名花有主了,清醒点吧。”安凌懿恨铁不成钢,推了他一把。
      “呵呵……”
      身为研究他人爱情多年的专家,安凌懿的努力也算是白费,遇到薛临澈这种由直变弯然后失恋的人真难搞。
      见薛临澈还要点酒,她一把抢走他手中的杯子,按下他的手,不经意闻见淡淡的酒味。
      “我是不懂你的苦衷,但是我知道你再这样喝下去迟早出事。你喝的……”她再次闻了下,“伏特加,你疯了啊?”
      “我没醉……”
      “我还没问什么呢……疯子果然不知道自己是疯子。”
      “谁疯了?呵,对啊,人人都疯了……疯了!”
      安凌懿实在看不下去,拉他的衣服,“走了,你还想待在这里吗?”
      薛临澈摆手表示不想走,她没法,只好陪他干坐,琢磨要不干脆给姜黎发个消息吧。
      “你走吧,我一个人就好……”薛临澈说。
      真是无语至极。
      安凌懿说:“我来可是因为你发信息给我诶,现在又要赶我走?”
      “是吗?啊哈哈,我都忘了……啊!真是疯了……”
      “哇你干嘛?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
      薛临澈闭言了会儿,而后一掌拍在台子上,气势汹汹地站起身,道:“我回去!”说完后又软绵绵地坐回去。
      “我的天呐……”安凌懿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决定扶他走出去。
      谁知前脚刚出门,那个傻逼就掏出手机去打余顾的电话。
      另一边,姜黎被电话铃吓破了胆,连忙给挂断。
      他抓起余顾的手机,一个人来到阳台,看了眼来电方,播打回去。
      薛临澈秒接,还没等姜黎开口他就音色绵绵地说:“怎么挂断啊?我好想你啊……顾顾。”
      电话那头传过来的话很清楚,还能听到安凌懿急切劝说的声音。
      姜黎脸色铁青,他是有想过自己那个表弟可能对他“老婆”存有歪心思,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顾顾……”薛临澈还要说,“出来见我嘛,我喝醉了……”
      对此,安凌懿实在没招了。
      “顾顾?”
      “余顾睡着了。”不是顾顾在讲话啊。
      这声音比夜晚的气温还要冷,比地狱里恶魔的嘶吼还吓人。
      纯属是缘于表哥的血脉压制,薛临澈的酒醒了四分之三,立马反应过来,“表……表哥?”
      表哥冷哼了一声。
      “表……表哥我错了!”
      表哥问:“你在哪?”
      “WAI……WAITING酒吧……”
      “你给我等着,我去接你。”姜黎说完便挂断了。
      薛临澈只听进去那句“你给我等着”,这下彻底清醒了,被吓醒的。
      他嘀咕“完啦”,和脸上写着“你自求多福吧”的安凌懿面面相觑,后悔地狂挠他满头的金毛。
      “啊哦——”安凌懿在一旁幸灾乐祸,“这下怎么办呢?”
      这下完蛋了,要接受他表哥的审判了!
      “救救我……”他可怜巴巴道。
      安凌懿爱莫能助地耸肩,“老姜的脾气我们也是知道的,我可救不了你啊。”
      姜黎也是命苦,薛临澈一通电话彻底给他干得睡意全无。
      到底是要怎样?还要不要人睡觉啦!
      翌日清晨,余顾被闹钟唤醒,他扭头一看,姜黎已经起了,旁边的被单都是凉凉的。
      时间还早,今天是元旦调休才临时上课的周日,他不用看早读,可以再窝一会儿。
      刚合上眼睛,他突然鼻子发痒,预料要打喷嚏了,随手往床头柜上摸,没放有纸。
      在客房里李惠敏都把备用的纸放进柜子的抽屉里,他习惯性地拉开抽屉伸手一探。
      嗯?那是什么东西?
      碰到了个手感异样的东西,余顾又反应过来他是睡在姜黎的房间,却按耐不住好奇把那个东西拿起来看。
      我靠!
      还是放回去吧。
      这玩意儿余顾自己是没碰过,以前倒是看他的舍友用过,平日里温文尔雅,没想到背地里也有那副模样。
      简直无法想象姜黎的也会有那样的时候。
      话说回来……姜黎用的这个也太大了一点吧……
      喷嚏都畏畏缩缩地躲回鼻腔去了。
      门把手响起扭动的声音,余顾赶紧把抽屉关好,缩回被窝装睡。
      姜黎走进来,看见余顾盖被子的动作,知道那家伙在装睡,还以为是故意等着调情呢。
      “宝宝,起床喽。”姜黎俯下身子对他的耳朵吹出一缕暖气。
      耳朵动了一下。
      “还不醒啊?”
      “……”
      “那好吧。”姜黎张嘴,咬住。
      “我靠!”余顾猛地张开眼,护住耳朵,“变态吗你是?”
      姜黎还装无辜,死皮赖脸说:“对啊,我就是你的小变态。”
      “滚滚滚。”
      姜黎的脸凑得很近,犯贱的时候带着一丝痞帅,余顾一想到柜子里还藏着某个东西,竟然有些兴奋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自己也是个变态?
      “肿么了?”姜黎把余顾扶起来,脸往他脖子上蹭,“起床了哦,不然待会儿会迟到的。”
      试想想,冬天大早上本来离开被子还冷冷的,好在有一个长相极品身材还好的男朋友抱着你撒娇,把身上的温度传给你,这能受得了吗?
      老天终于肯宠余顾一回。
      余顾洗漱好便下楼去吃早饭,见薛临澈正垂头丧气坐在餐厅里,有点意外,“早上好啊临澈,你怎么来啦?”
      闻言,蔫巴巴的薛临澈骤然茁壮,昨晚被审讯的委屈一哄而散,“前辈早上好啊!昨天晚上睡得好吗?”给这孩子一条尾巴,他能连甩360度。
      “呵呵,好得很,就是……”
      “咳咳!”姜黎随多多一起过来,示威性地瞥薛临澈一眼,“快吃啊,待会儿还得去学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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