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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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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勇毅，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顾渊脸色阴沉。
“百分百确定啊，不是？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男人后知后觉。
顾渊表情更差了，但还是很有礼貌的伸出手。
男人不明所以的与他握了握手。
“市刑侦支队长，顾渊，深渊的渊。记住这个名字，它会在你在里面的这十几年里环绕在你身边。”
“顾队，看来你的直觉并不是总是那么准呀。”顾渊出门，迎来的是余瑔的嘲笑。
“不如余总神机妙算。要不下一场你去问问？”顾渊反嘲。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余瑔爽快的接下这个任务，像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件事。
“你好呀，何明先生。或者我可以叫你二把手？”余瑔优雅落座后不慌不慢的问了个好。
“悉听尊便。”对面的人一扫之前的惊慌失措，以镇定自若取而代之。
“那我也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姓余，王字旁的瑔。或许你可以这么记，我找到了一块美玉。”余瑔幽默的开了个玩笑活跃了下气氛。
“谢谢你，余先生，很好听的名字，我会记住。但我想您应该不是来介绍自己名字的吧？”对方客套了一下，自己把问话拉进正路。
“嗯，确实不是。其实我们是想了解一下你为什么要假装成一个小啰啰，而且明知这被我们戳穿的可能性很大。”余瑔开门见山。
顾渊站在观察室里的单面镜旁跟杨璐璐说：“学学你余顾问，对于这种高智商犯人，你诈他是没有用的，实话实说才是正道。”
“不过是觉得逗你们好玩。我看着你们进来又被逼出去，逼出去又进来，像小蚂蚁一样，不好玩吗？”何明朗声大笑起来，不加掩饰自己的得意。
余瑔很虚心地请教：“相信你一定能猜到我们会返回来，为什么不走呢？不和W先生一起走？”
“因为这次的行动要有人背锅啊。”何明还是笑。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心甘情愿为他背锅吗？”余瑔恰当的表达出自己的好奇。
“我没有心甘情愿啊，我只是被逼无奈。”对方摊摊手，做出无奈的样子。
“恕我冒昧，但是被逼无奈的话你为什么不供出他们呢？”
“我会判死刑吗？”对方反问。
余瑔霎时明白何明的意思。
“从目前的线索来看，不会。”
对方朝余瑔笑了笑，二人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这个人习惯掌控大局，所以不慌不忙。”顾渊对身边的杨璐璐说。
与此同时。
“这次把你抛出来，是意外吗？”
“我没太懂你的意思，警方突袭难道不算意外吗？”
“我想我说的可能不太清楚。我的意思是，这次的行动难道不是你们蓄谋已久要让警方接着查下去吗？”
何明顿了一下，余瑔知道自己赌对了。
杨璐璐指了指审讯室，转头问顾渊“这不算诈嫌疑人吗？”
“对于这种以为自己掌控全局的嫌疑人，抛出一些他认为我们不知道的线索，打破他以为的信息差，让他自乱阵脚。”顾渊没分心给杨璐璐，继续看余瑔的审问。
杨璐璐欣赏完一个优秀的川剧变脸后默默竖起大拇指。
何明有些慌乱，表面上不动声色，但他下意识舔嘴唇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
“是啊，他想让你们继续查枪和毒品是从哪来的不是吗？”
“很聪明的人，就这么一会儿就明白局势，还知道自己的漏洞可能出现在哪。”顾渊继续点评。
“那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杨璐璐看着顾渊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觉得他肯定有办法。
“我也很好奇余顾问下一步怎么做。”
“没办法还装出一副有办法的样子。装。”杨璐璐腹诽。
“嗯，从目前来看，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余瑔先肯定，再提问“那你会告诉我们谁是你们的供货商，这次交易对象是谁呢？”
对方但笑不语。
余瑔了然：“那看来是不行了？没事我可以猜一猜。这次的白金是不是之前交易被抓你们仓皇转移的一部分？交易对象不会还是上次的人吧？”
“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呢？”
“确认一下而已”余瑔冷静的写下几个字。说完就一直盯着何明。
在被对面的人盯了许久后，何明终于开口“你到底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你到底有没有你自己说的那么忠诚。”余瑔一字一顿。
何明瞳孔紧缩。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其实背叛了W对吧？”
“不用狡辩了，你的反应已经告诉我答案了。”
见对方没有回答，余瑔知道这是默认了。
“你从哪看出来的？”何明看着余瑔起身要走，在他离开的瞬间开口。
余瑔听到这句话，转了下头，就在何明以为他要走回来的时候，余瑔开口。
“我没有义务要告诉一个即将被判死刑的人他的犯罪经过是怎么被我抓住的。这些等你到法庭上自然会知道。”
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
何明在余瑔离开后用手重重捶了下桌子，手铐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把他的手腕砸的发白，他却仿佛没有痛感，只是死死盯着余瑔离开的方向。
“你的意思是何明是打着W的名义来交易？”顾渊等余瑔彻底把门关上后才开口。
“顾队真聪明”余瑔继续嘴角微微上钩，百年不变的标志微笑。
”我都不敢确定，你怎么知道的？”顾渊第一次带着压迫感的跟余瑔说话，两人凑的极近，余瑔感觉顾渊呼吸喷撒的热气都洒在他脸上。
余瑔微微后退。“猜的。”
对上顾渊审视的目光。
余瑔叹口气“首先，W为什么要把他抛出来？”
“因为他没有什么利用价值？”
“不，你还记得你当时问林勇毅吗？他说何明总是抢他的功劳，这也说明至少在W面前，何明还是很有利用价值的。”
“但那不能是W发现了这件事吗？”
“你有一个很有用的下属，你发现他的事都是他的下属做的，你会把这下属抛弃吗？”
“不会，我不能保证他的下属会忠于我。”顾渊了然。
“他在问我他会不会被判死刑之前，把重罪都推给W，这还能算忠诚吗？”
“确实不算，但是他是不是有可能确定我们抓不到W？”
“那我们先问第二个问题，W为什么会把他抛出来？”
“因为他不忠诚？”顾渊反应过来。不忠诚的下属更容易交代出所有。
余瑔看着顾渊的表情，满意的勾勾唇。
“于是我问他毒品来源和买家，他都了如指掌。一般的老大会让二把手知道这么多吗？特别是这种可能怀有二心的下属。所以我怀疑这次是何明主导的这次交易。”
顾渊还在思考。
“我们重新回到第一个问题，你说何明会不会确定我们抓不到W，这是有可能的，毕竟他都没出现。当W被抓的时候他确实可能会知道有人打着他的名号去做这事，但那会W还能活着从监狱出来并多那人实施打击报复吗？”
“幸存者偏差？果然很聪明。不过余顾问更甚一筹。你学过审讯语言学？”
“是啊，谢谢顾队，不过我没学过，可能是天赋吧。”余瑔微微笑，表情谦虚，说的话可就是另一回事。
“余顾问你太厉害了！”忠实粉丝杨璐璐激动。
“谢谢你，你工作也很认真，这次用上的很多线索还得感谢你。”
杨璐璐没想到男神还关注了她，更激动了。
“余顾问，我举报，之前顾队说你是花架子！”杨璐璐激动的方式就是出卖朋友。
“余瑔你别听她瞎说！”
余瑔很后悔刚刚后退没有走远一点，现在耳朵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顾队，您的肺真好。”余瑔有一种狂风暴雨，我自岿然不动的气质。
“不过，余瑔，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不敢不敢。”
顾渊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林勇毅确实没撒谎。他的自负不允许自己对他眼中的“蚂蚁”撒谎。他把真相换了个视角去说，也就是蒙太奇式谎言。”余瑔回答。
顾渊满意。
杨璐璐不满。
余瑔微笑。
“把唐奕叫来，我要跟他交接一下这个案子。”顾渊吩咐站桩的杨璐璐。
一个阳光年轻的男子很快出现。长相是青春男大那一款，声音也总是上扬，带着激情和活力。
“老顾，你那案子余先生都跟我交接完了你还找我来干啥？”唐奕不满。
顾渊投了一个疑惑的目光过去。
“顾队说还有一些细节要和您对一下。”
随即在顾渊耳边说“之前要确认那是不是白金，所以跟唐先生说一下。”
顾渊眸色一沉，没有接话。
“那行，老顾走吧”
余瑔站在阴影处看着顾渊离开的背影，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委托杨璐璐跟顾渊说自己下午要请假，在得到同意后告别。随即转身离开，打了一个电话。
杨璐璐不小心看到一眼余瑔亮起的手机屏幕，那是一个海外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