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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还钓了个大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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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毕,辛韫把头埋进男人的脖颈,单薄的脊背微微起伏着喘气。
他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把手轻轻搭在男人揽住自己腰的手臂上,故作依赖状,“先生,我没有家了,你可以收留我吗?”
男人此刻放松下了身体,懒散的倚靠在椅背上,嘴角甚至带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轻笑一声,说了第一句话:“还是个流浪的。”
嗓音低沉中带着一点哑,显得更加散漫。
这话其实是有些调/情意味的,但无法深入思考的辛韫轻易的把这当成了嘲讽,他在心里“啧”了一声,但还是压抑着脾气控制着力气佯装嗔怪的拿拳头捶男人的肩膀。
男人抓着他的手移开,同时收回自己搭在他腰上的手臂,辛韫心慌了一瞬,但下一刻,男人直接将他打横抱起。
辛韫被吓了一跳,慌忙抱紧男人的脖子,他看不见男人的表情,但清晰感受到男人胸腔的震动:“手这么冰,出来流浪都不知道多穿点。”
然后,他就这么被男人一路抱着从酒吧出来上了车,带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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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韫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
他睁开眼睛,正对着落地窗外粉紫色的晚霞发呆,半晌,才下定决心要起床。
他掀开被子,手撑着身体,费力的从床上坐起来,身下撕裂般的疼痛惹得他暗骂一声。
真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憋了多久,怎么弄起来还没完了,生生从半夜弄到天亮,想睡都不让睡。
他双手在床上到处摸,四处寻找着他的衣服,在沙发角瞟到一团半挂不挂着的红色不知名碎布,他才想起来,那男人昨天晚上直接把自己衣服撕烂了。
靠,也不知道是有多急。
辛韫翻了个白眼,从床头柜上捞过自己的手机,打不开了,背面也摔得稀碎,锋利的角还扎了他一下。
辛韫:“……”靠。
他和稀巴烂的手机相视无言,郁闷了一会儿,转念一想,刚好可以问他要点钱,于是辛韫又顽劣的笑了一下。
他赤条条的下床在男人的衣帽间挑挑拣拣,最后还是随手拿了一件黑衬衫套上,然后在男人的别墅里转悠。
这套别墅比辛家老宅还大,装修简约,几乎全是黑白灰。
辛韫肩膀哆嗦了一下,这种色调,看着都冷。
别墅里很寂静,楼上楼下连个保姆也没有,辛韫溜达到最里面,房间里正好传出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里就显得格外清晰。
辛韫直接推开门,在男人的注视下走过去,黑衬衫只能堪堪遮住他的大腿根,于是他两条长腿在空气中晃荡,皮肤在黑衬衫的衬托下更显白皙。
他毫不客气的跨坐到男人身上,背靠着他的办公桌,双臂抱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另一道声音从听筒倾泻出来,嗓音听起来直爽大方,笑着打趣男人:“我看你不是捡了个小可怜儿,是捡了个杨贵妃吧,你这个重色轻公的,是准备复刻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吗。真没想到你戚许竟然是这样的男人。”
前半段辛韫听的津津有味,甚至还恶劣的凑到男人面前亲了他一下,到最后一句,辛韫顿住了。
原来他叫戚许,姓戚,那不就是天衡资本的…
我靠,这还是钓了个大鱼。
辛韫难得收起散漫的神情,仔细审视着面前的男人。
戚许也很有职业道德,打电话的时候稳如泰山,看上去根本不能被辛韫撩拨到。
电话一挂,他就漏出真面目。
他摘下眼镜,扣着辛韫的后颈不让他往后躲,一直到吻中泻出辛韫喘不过气的细微哼唧,戚许才放过他。
戚许看了眼辛韫落在地上的赤/裸的双脚,直接把他抱上办公桌,圈禁在怀里,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手冰的像石头,还不穿鞋,你是冷是热。”
辛韫已经十分愉快的接受了自己钓到了一个“钞能力”特别强的金主,于是撒着娇抱住戚许的脖子:“抱着就不冷了。”
戚许没有动作,继续发问:“怎么不穿裤子?”虽然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当然是为了勾引他。
明知故问。辛韫悄悄翻了个白眼,在心里笑骂:装货。
但是还是需要装乖的,辛韫就顺嘴道出了他的目的,嗔怪道:“我衣服都被你撕碎了,怎么穿,”然后故作小声嘟囔,“手机也碎了。”
戚许不为所动,“所以呢?”
辛韫不加掩饰,“要钱,买新的。”
听了这话,戚许倒是闷笑了两声,“你倒是直接。”
然后他直起身子从一边拿过一张黑卡,两根手指夹着,放在辛韫的唇瓣间:“咬着,不准掉。”
辛韫直勾勾的盯着他的眼睛,眼睫微不可查的颤了一下。
于是他刚从床上艰难的爬起来就又被戚许按了回去,酸痛简直加倍。
他咬着黑卡,唾液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滑落,还得不断地给自己洗脑:没事,以前在辛家都没见过黑卡。
最后,辛韫实在无法承受的小声哭喊着发着抖求饶,但戚许置若罔闻。
他简直怀疑戚许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性/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