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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破碎王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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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破碎王冠
废弃纸盒厂的扑空让专案组的气氛再次降至冰点。陈昊的狡猾和警觉超出了预期，他似乎总能快人一步。在纸盒的角落有几块破布层层叠叠，白夜被双手捆绑在椅子上。凌曜皱眉白夜怎么可能在这难道有两个白夜。白夜看到凌曜着急的呼救，凌曜谨慎的走上前解开绳子质问道“说吧你是谁？”白夜愣了愣，我是谁啊？我除了白夜还能是谁？凌曜叹了口气，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发生了什么？白夜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开始讲述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白夜在观察室里遇到了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个人带着他捅破窗户随后迷晕了他，然后自己就出现在了这个纸盒厂里。凌曜一听就明白了林夕应该是想要以白夜的身份作案，至于长得一样，应该是使用了人皮面具或经过整容。凌曜看到白夜懵懂的眼睛揉揉眉心，带着他到指挥车上坐着顺便倒了杯热水，叮嘱可以吃车上的饼干。
远处技术队对那台被远程操控后报废的笔记本电脑进行了拆解分析，结果令人沮丧：硬盘被一种强力的物理销毁程序彻底擦除，无法恢复任何数据。对方的技术手段干净利落。
车间内提取到的指纹经过比对，与陈昊旧户籍档案中残留的指纹样本完全吻合，确认这里就是他的巢穴。那些被盗窃的奢侈品碎片也与近期几起未引起重视的失窃案对上了号。
但陈昊本人，就像一滴水蒸发了一样，再次消失。
凌曜站在那尊未完成的、怪诞的“伪神”雕塑前，久久沉默。雕塑散发着混合了高级香水、皮革、化学胶水和溶剂的怪异气味，那种粗暴的、将华丽事物拆解并扭曲重组的手法，透着一股强烈的愤世嫉俗和破坏欲。
与林夕那种冰冷精准、充满象征仪式感的“创作”不同，陈昊的风格更显raw（原始）、混乱，带着一种底层挣扎的愤怒和一种想要将一切光鲜事物拉入泥潭的冲动。
“化妆舞会…”凌曜反复思索着这个词。这意味着隐藏、伪装、假面…陈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很可能需要他隐藏真实身份，混入某个场合？
什么样的场合需要化妆舞会？高级派对？慈善晚宴？艺术开幕式？
“排查近期本市所有即将举行的、需要邀请函或可能穿着礼服的大型公众或私人活动！”凌曜下令，“重点注意那些与时尚、艺术、奢侈品相关的主题！”
命令刚下达不久，技侦部门又有了新的发现。他们一直在监控那些与陈昊早期活动相关的、极其小众的暗网社群。虽然“无名者”账号再无动静，但他们发现另一个沉寂已久的、ID为“**小丑微笑**”的账号，在最近几天突然有了极其短暂的登录记录，并且浏览了几篇关于**本市历史建筑**和**公共安全系统漏洞**的帖子。
这个“小丑微笑”账号的注册邮箱，与陈昊多年前某个废弃的社交账号关联邮箱一致！
“历史建筑…公共安全系统…”凌曜的神经立刻绷紧，“他在选择场地！一个具有象征意义、且安保可能存在漏洞的历史建筑！”
“化妆舞会可能不是真正的社交舞会，而是他计划在某個历史建筑里进行的某种…非法聚集或破坏活动的代号？”郑轩推测道。
“很有可能。立刻列出本市所有具有标志性的、可能举办活动、且安保并非万无一失的历史建筑名单！剧院、博物馆、老教堂、历史纪念馆…都在范围内！”凌曜感到他们正在接近目标。
名单很快列出：维多利亚剧院、城市博物馆、艺术宫、老市政厅礼堂…
就在众人分析哪个目标可能性最大时，技侦部门又截获了一条从某个公共Wi-Fi节点发出的、加密程度不高的短信，接收方是一个未知号码，内容经过破解后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王冠需底座，选最亮的舞台。**】**
王冠需底座？最亮的舞台？
凌曜猛地看向那份历史建筑名单，目光瞬间锁定在**维多利亚剧院**！那是本市最古老、最富丽堂皇的剧院，经常举办盛大的演出和庆典，堪称城市文化的“最亮舞台”！
而根据文化局的公开日程，明晚，维多利亚剧院将举行一场盛大的**年度慈善时尚晚宴**！众多社会名流、明星、时尚界人士将会出席！活动现场星光熠熠，媒体聚焦！
这完全符合“化妆舞会”的特征！也是陈昊眼中“伪神”云集之地！
“王冠需底座…”凌皓重复着这句话，一个可怕的念头让他浑身发冷，“他的目标可能不仅仅是破坏或者盗窃…他那个未完成的‘破碎王冠’…他可能需要一个…一个盛大的、引人注目的‘底座’来安放它！而最亮的舞台…就是晚宴本身！”
他是想在那个名流云集的晚宴上，公然展示他那代表嘲弄和破坏的“作品”，制造一场巨大的混乱和恐怖事件！
“立刻联系晚会主办方和剧院管理方！秘密加强安保级别！全面排查剧院内外所有区域！尤其是隐蔽的通道、储藏室、通风管道！”凌曜几乎是吼着下达命令，“所有参会人员名单严格核对，防止陈昊伪造身份混入！行动改为便衣潜入，绝不能引起恐慌让他察觉！”
时间陡然变得无比紧迫。一场原本衣香鬓影的盛宴，转眼间可能变成可怕的犯罪现场。
凌曜穿上防弹衣，外面套上晚宴服务的西装，冷峻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这一次，他绝不能让陈昊得逞。
破碎的王冠企图寻找它的舞台，而猎手，必须在那黑暗的戏剧上演之前，扼杀它的导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