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千年之局(上) ...
-
夜风骤起，枯叶在庭院中盘旋飞舞，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搅动。黑暗中，几道黑影缓缓逼近，将沈斯和顾莫年围在中间。为首的男人——夜冥——缓步走出，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冷峻的轮廓。
他的目光落在沈斯身上，嘴角的讥讽更甚：“千年不见，你还是如此这般狼狈。”
沈斯握紧匕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却冷静得近乎锋利：“夜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想要干什么？”夜冥低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危险，“当然是想——结束这一切。”
顾莫年站在沈斯身侧，指尖攥紧钥匙，心脏怦怦直跳。他隐约感觉到，眼前这个男人与沈斯之间，有着极深的仇怨，甚至……远比千年更久。
“夜冥。”沈斯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警告，“你若再再往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夜冥却仿佛毫不在意，反而缓缓抬起手，身后几名黑影立刻散开，呈包围之势。他盯着沈斯，眼神复杂：“你以为，你们真的逃得掉吗？”
“我们没打算逃。”沈斯冷冷道，“但你也休想再把我们拖回那场轮回里。”
夜冥眸光一沉，忽然笑了：“轮回？你以为，这轮回是你能摆脱的掉的吗？”
话音未落，他猛然出手，袖中寒光一闪，一道黑气直逼沈斯面门！
沈斯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匕首横挡，黑气擦着匕首边缘掠过，削断了他一缕发丝。顾莫年见状，心头一紧，下意识伸手去拉沈斯，却被他一把拽到身后。
“别过来。”沈斯低声道。
夜冥却仿佛早有预料，冷笑一声：“你以为，躲在他身后就能安全？”
话音未落，他猛然抬手，一道黑影直奔顾莫年而去！
沈斯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扑过去，将顾莫年护在怀中，同时匕首一挥，黑影被斩碎，化作一缕青烟消散。
“你没事吧？”沈斯低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顾莫年摇头，指尖却微微发颤：“他……到底是谁？”
沈斯没有回答，只是眼神更加冰冷。他缓缓站直身体，盯着夜冥：“你到底想干什么？”
夜冥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缓缓抬手，指尖凝聚出一缕幽蓝色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有生命般扭曲着，最终化作一枚古老的符文，悬浮在半空。
“沈斯，你真的忘了？”夜冥低声道，“还是说，你故意装作忘记？”
沈斯眼神一沉：“夜冥，那件事根本就不关莫年的事。”
夜冥冷笑一声，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讥讽，又带着几分痛楚：“是啊，是不关他的事。可我恨啊！”
沈斯眸光一震，手指微微收紧。
“千年前，国师设下同心阵，将你们二人灵魂绑定。”夜冥缓缓道。
顾莫年心头一跳，下意识看向沈斯。
沈斯却仿佛被这句话击中，眼神骤然变得深邃，仿佛有什么记忆在脑海中翻涌。
“不可能。”沈斯低声道，“我从未……”
“从未什么？”夜冥打断他，“从未记得？还是从未承认过？”
沈斯沉默，而夜冥则继续道：“当年，国师大人以同心阵锁住你们二人的灵魂，让你们生生世世轮回，永世不得解脱。而我……则是被选中的守护者，负责确保阵法不被破坏。”
“守护者？”沈斯冷笑，“你不过是他的傀儡。”
夜冥眼神一沉：“随你怎么说。但无论如何，同心阵必须维持，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国师大人也是迫不得已。”
沈斯的身体微不可查的一顿，似是回忆起了什么……
“怎么两个男人在一起呀！？恶不恶心啊？！两个男人互相喜欢莫不是被鬼上身了！？”过了千年可沈斯还是记得当年世人对他们的辱骂与质问……
夜冥没有再说下去了，而是缓缓抬手，那枚悬浮的符文忽然绽放出刺目的蓝光，整个庭院都被映照得一片幽蓝。
“沈斯，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夜冥冷声道，“这一世，你休想再带着他离开。”
沈斯眼神一凛，猛然将顾莫年护在身后：“顾莫年，跟紧我。”
顾莫年点头，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把钥匙，心中翻涌着无数疑问——夜冥到底是谁？他和沈斯之间，究竟有什么千年恩怨？而那所谓的“同心阵”，又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他的体内，会藏着另一把钥匙？沈斯和他之间的羁绊，真的跨越了千年吗？
夜冥的攻势来得极快，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瞬间，黑影再次袭来！沈斯挥舞匕首，每一击都精准狠厉，仿佛早已熟悉对方的招式。而顾莫年则被护在身后，心跳如擂鼓，指尖却始终紧握着那把钥匙。
这钥匙……到底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沈斯说，它是“同心阵”的关键？
而他和沈斯之间，真的被某种力量绑定，无法挣脱吗？
夜冥的攻势越来越猛，沈斯渐渐落入下风，但他依旧死死护着顾莫年，不让对方靠近半步。
“沈斯！”夜冥忽然冷喝一声，“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沈斯咬牙，匕首横挡，挡住对方的一击，同时低声道：“顾莫年，听着，待会儿我让你跑，你就立刻走，去找后院的古井！”
顾莫年一怔：“那你呢？”
“我来拖住他。”沈斯声音低沉而坚定。
顾莫年摇头：“不行！”
“没有时间了！”沈斯低喝，“相信我！”
顾莫年看着他，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感——恐惧、疑惑、信任，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依赖。
他们之间的羁绊，真的只是轮回的束缚吗？
还是说……早已超越了时间？
夜冥的攻击越发凌厉，沈斯终于露出破绽，被一击逼退数步，手臂被划出一道血痕。
顾莫年心头一紧，下意识冲上前：“沈斯！”
夜冥却忽然冷笑一声：“顾莫年，你以为，你逃得掉？”
话音落下，那枚悬浮的符文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光芒，整个庭院都被笼罩其中！
沈斯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不好！”
顾莫年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涌入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灵魂深处被唤醒——那是……记忆的碎片？还是……前世的羁绊？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千年之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