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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风暴之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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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暴龙王的金瞳在雷光中闪烁，仿佛能看穿灵魂深处。司空震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尽管周围肆虐的风暴几乎要将他撕裂。
“玄雍需要你的风暴之力加固结界。”司空震直截了当，不愿与这位龙王多周旋一刻，“魔族大军压境，结界即将破碎。”
风暴龙王轻笑一声，指尖缠绕的电光噼啪作响。“与我何干？人族与魔族的争端，不过是蝼蚁间的打闹。”
“若玄沦陷，下一个就是风暴巢穴。”司空震迎上那对非人的瞳孔，“魔族渴望力量，而你的风暴之力是他们最想要的战利品。”
龙王微微眯起眼睛，似乎被这个理由说动了几分。他缓缓踱步，鳞片在雷光下泛着幽蓝光泽。“即便如此，我为何要帮你？给我一个值得出手的理由，司空震。”
司空震握紧双拳，雷电在指间不安地窜动。“玄雍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任何代价？”龙王突然转身，瞬间逼近到司空震面前，近得能感受到他呼出的电流，“包括你吗，雷霆守护者？”
司空震猛地后退一步，眼中电光暴起：“你什么意思？”
风暴龙王绕着他缓缓走动，像审视一件珍贵的藏品。“我观察你很久了，司空震。你的雷霆之力，你的坚韧，你的...灵魂。”他停在司空震身后，声音低沉而危险，“做我的守护者，不只是玄雍的。将你自己献予风暴，我就助你退敌。”
“荒谬！”司空震转身怒视，“我是玄雍的守护者，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
“那就请回吧。”龙王轻描淡写地挥手，风暴顿时加剧，“让你的玄雍在魔族的铁蹄下化为齑粉，让你的子民沦为奴隶。而你将独自承担这一切，因为你拒绝了一个简单的交易。”
司空震僵在原地。远方仿佛传来玄雍将士的嘶吼，孙膑忍痛坚持的模样浮现在眼前。他想起少年手臂上渗出的鲜血，想起结界裂痕不断扩大——
“为什么是我？”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风暴龙王的眼神变得深邃，有一瞬间几乎流露出某种近似人性的情绪，但转瞬即逝。“你的雷霆与我的风暴本是同源。你我之力若相结合，将无人能敌。这是个简单的道理。”
又一波雷暴袭来，司空震不得不凝聚雷电护体。就在这瞬间，他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常——袭向他的雷电在即将触及他时微妙地偏转了方向，仿佛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轻轻推开。
他看向风暴龙王，对方却似乎全然未觉，仍在等待他的答复。
“如果我同意，”司空震谨慎地措辞，“具体条件是什么？”
龙王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第一，你需要定期来到风暴巢穴，让我们的力量交融；第二，在必要时，你必须响应我的召唤；第三——”他伸手轻触司空震胸前铠甲上的雷电图腾，“你不再只属于玄雍，也属于风暴。”
司空震感到那触碰之处传来一阵奇异的暖流，与他自身的雷电之力共鸣。这感觉既陌生又熟悉，既令人不安又莫名地...安心。
“我仍需守护玄雍。”他坚定地说，“那是我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然。”龙王出乎意料地爽快同意，“你的玄雍我会一并庇护，毕竟...”他轻笑一声，“守护你的东西，也就是守护我的所有物，不是吗？”
司空震强压下反驳的冲动。巢穴外突然传来一声遥远的爆炸声——来自玄雍方向。
没有时间犹豫了。
“我接受你的条件。”司空震一字一句地说，每个字都带着难以言喻的沉重，“现在，请履行你的承诺。”
风暴龙王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随即高举双手。整个巢穴的风暴之力开始向他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雷电光球。
“契约已成。”龙王的声音变得如同雷鸣般恢宏，“现在，接受风暴的馈赠吧！”
光球猛地注入司空震体内，他忍不住仰天长啸。前所未有的力量充盈着他的每一寸血肉，雷电在他眼中沸腾燃烧。与此同时，玄雍方向的金色结界突然光芒大盛，破碎处迅速修复，甚至比以往更加坚固。
当力量灌输结束，司空震跪倒在地，喘息不已。他感受到自身雷霆之力的质变，变得更强大、更...狂野。
风暴龙王俯视着他，表情难以捉摸。“回去吧，司空震。去守护你的玄雍。但记住——”他伸手抬起司空震的下巴，迫使对方看向自己，“你已是风暴的所有物，我会随时...查看我的财产。”
司空震甩开他的手，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向飞舟。他感到背后那双金瞳一直注视着自己，直到飞舟驶离风暴巢穴。
返程中，他检查自己的身体变化，惊讶地发现先前战斗中受的伤已痊愈大半。特别是肩甲下一道较深的伤口，此刻竟然完全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疤痕。
司空震皱起眉头。他清楚地记得，这道伤口是在与魔族交战时被暗影刃所伤，原本至少需要数日才能愈合。
难道是风暴之力的效果？
他望向逐渐远去的风暴巢穴，心中涌起复杂难言的情绪。既屈辱于被迫立下的契约，又惊叹于获得的力量，更困惑于风暴龙王那些意味深长的举动和话语。
飞舟抵达玄雍时，蒙恬和众将士欢呼着迎上来。结界明显加固，魔族的进攻已经被击退。
“大人！您成功了！”蒙恬激动地说。
司空震勉强点头，目光却不自觉地飘向东方风暴巢穴的方向。恍惚间，他似乎能感觉到那里传来的微弱雷电共鸣，如同一个无形的羁绊，将他与那个风暴中的存在紧密相连。
他握紧双拳，雷电在指间雀跃跳动，比以往更加活跃，也更难以控制。
这份力量，这个契约，究竟会带来什么后果？司空震望着欢庆的将士们，心中没有答案，只有深重的不安与一丝难以忽视的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