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输了去看医生 ...
-
洛悠了然一笑，之前的她的确如此，如今不同了，她走近茉莉身边，侧着脸对着顾以安说道：“行，Lucas有生之年也是当上老师了。”
这话不免让陆峋川感到好奇，来伦敦后两人第一次搭话，朱迪的问题顾以安倒是很热心的回答，但洛悠的话怎么听都不像是乐于助人的。
“不喜欢当老师吗？”陆峋川没有问洛悠，而是直接对着顾以安询问。
“他才不喜欢教人呢！”茉莉抢先一步说话，一脸告状的表情，“我们Lucas从不教任何人，当时是让Lucas教我射击，Lucas冷漠的说：他技术不好，不能误人子弟。结果他技术很好。再后面大二的春天我们去赛马场，Lucas的暗恋者一位英伦贵族的白人女孩，询问Lucas能否教她骑马，我们Lucas再次拒绝，原因还是他技术不好，还有还有……”茉莉如数家珍，都是顾以安拒绝人的案例。
顾以安就看着茉莉拆露他，他也不恼，“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一脸无辜模样，洛悠知道他又要开始了。
“我很热心的。”顾以安拉着陆峋川，走到了射击台前。
“哥别听茉莉的。”
“顾老师会教我吗？”陆峋川歪着头，只觉得面前的人如此可爱，他甚至更希望从茉莉嘴里知道更多，更多关于两人分开后他不知道的事。
“为什么不？”顾以安拿起面前一把M4，放在陆峋川手里，“哥不相信我啊？”
“安安一直很热心。”
顾以安站在陆峋川身后，纠正陆峋川的握枪姿势，陆峋川的右手虎口卡住枪握把，四指并拢，食指放在板机位置，顾以安托着弹匣，“哥，注意枪身与身体贴紧，记住三点一线，平稳的，缓慢的。”
顾以安一边说着，一边用食指轻按着陆峋川的食指，两人距离此刻夜如陆峋川手中的M4一样紧紧的靠着对方。
一声枪响，子弹飞离枪管，子弹壳掉落地面发出金属碰击声，几人全神贯注地看着俩人，枪口因为高速射击飞出浅浅白烟，顾以安连看都没看一眼靶布，对着陆峋川说道：“哥好聪明，第一次就正中靶心。”
茉莉不信，朝着靶布走去，洛悠笑了笑。
茉莉回来时一脸不可置信：“十环，老实说我得确不信，但不得不承认，陆很有天赋。”
陆峋川摇头：“是老师厉害。”
顾以安：“手感很舒服。”说完朝着自己的手掌吐了口气，“离靶心大差不差，但是哥的确厉害。”
陆峋川想是顾以安给自己的好运，没有人注意到他捡起了掉落的子弹壳，小心翼翼放在手里，紧紧的握住。
“好了，我们Lucas原来只教聪明的学生。”茉莉笑着调侃。
“单纯射击多无趣，不妨来比赛，Lucas这次不会拒绝了吧？”艾米站在洛悠身旁提议。
想都不用想，这个提议的真正主人是谁。
顾以安倒无所谓，只是看着陆峋川询问道：“哥要去试一试吗？”
陆峋川才上手，但被茉莉的话属实架起来了，他看得出来茉莉和洛悠的期待，对于这场射击兴致十足，他倒没有驳女性兴致的习惯，左不过输一场，今天原本就是玩的开心。
“好。”
“既然是比赛怎么也得有奖励吧？”迈克作为商人，对于比赛十足敏感。
洛悠思考片刻回答：“赌露易丝。”
“露易丝？”迈克不解，露易丝并不是洛悠手里的，为何用露易丝来当奖励？
顾以安说：“有把握？”
“很猖狂呢，你离开之前会解决完的。”洛悠势在必得。
艾米说：“听起来太疯狂了。”
洛悠：“的确，但是还是要追求效率。”
迈克摆手，“还好我们是合作伙伴，洛悠，再次庆幸。”
“我可没什么能赔给你的，Sumi可跟露易丝没可比性。”顾以安开着玩笑。
洛悠：“输了就老老实实去潇潇那边。”
这是陆峋川第二次从洛悠嘴里听到潇潇的名字，潇潇究竟是谁？
顾以安舔着了舔唇，“洛悠，你太小看我了。”
比赛开始，茉莉和洛悠一队，顾以安和陆峋川一队，迈克强烈表示自己不参与两人神仙打架，他可不想输掉自己的仍何利益，毕竟这两位的枪法在他之上，他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何况这是百分百没有把握的事情。
于是艾米和迈克接着当起了裁判。
“哥不好奇洛悠嘴里提及的潇潇？”顾以安在各式枪械中徘徊，视线在Ruger22停了下来，随后拿起枪支，递给了陆峋川：“后座力小，操作简单适合新手。”
“安安想说的话不用问也会说的。”陆峋川接过。
顾以安点头，眼里带笑：“他是一名医生。”
射击台前，几人挑选好自己顺手的枪，艾米举起旗帜，此起彼伏的枪声响起，陆峋川还想着顾以安的话，手里的板机并为扣下。
艾米播报成绩的声音从耳罩里传来：“洛悠九环，茉莉七环，顾以安十环，陆？怎么没有成绩？”
迈克：“怎么了？陆你的枪出问题了？”
旁边几人摘下耳罩，朝着他看了过去。
陆峋川摇头，看了眼顾以安，随后转过头调整好姿势，深吸一口气，平复完复杂的心情，按照顾以安交给他的，按下了板机。
“八环！”
陆峋川听到播报放下手里的枪，长输了一口气，转过身取下耳罩，迎面看见走来的顾以安。
在顾以安递给他枪的那刻，他的的确确想过是不是输了会更好？但他做不到让顾以安输，在他能做到情况之下，他也同样的在意着顾以安为什么去看医生，所以他纠结的未能在那刻朝着目标扣下扳机。
“哥，我们赢了。”
“嗯，我们赢了。”
但不知道为何，两人都没有赢下比赛的愉悦，但谁也没说什么。
洛悠朝着陆峋川深深看了眼：“和Lucas一样呢，是个天赋怪。”她并没有输掉比赛的伤感，但是确有对不能让Lucas去看医生的遗憾。
“算了，你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对洛悠而言，她本意并不是想从这场娱乐比赛得到什么，陆峋川知道洛悠看他的含义，但是他内心又何尝没有煎熬过呢？
在索伦庄园待了一夜，第二日洛悠邀请两人去车展，顾以安兴致缺缺，从昨天射击场下来之后，陆峋川就知道顾以安并不开心，拒绝了洛悠的邀请两人回到了家里。
小可听见开门的声响，从沙发上跳起，跑回了窝。但绷带的束缚让它行动变缓，因此它的所作所为被两个主人瞧得一清二楚。
离开前，顾以安给阿姨发了消息，嘱托她照看小可，小可的碗里水和粮充足，阿姨今天早上来过。
顾以安摸了摸小窝里的猫，小可还是一脸防备的看着他，“没良心的猫。”顾以安数落一句，他起身朝着二楼走去。
陆峋川看着顾以安上楼的背影，走到小可旁边，一把将它从窝里抱了出来，小可在陆峋川的怀里十分老实，又贴着陆峋川的手直伸脖子，想得到陆峋川的摸摸，陆峋川也不明白小可对自己和顾以安的态度截然相反，“你爸知道要被气晕了，走，去贴贴他。”
顾以安原本就不开心，回到家自家猫还不亲近自己，又将自己闷在画室。
陆峋川抱着小可上去时，顾以安瞥了两人一眼，再没搭理这一人一猫，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在画布上来回描线。
陆峋川把小可放在地板上，小可仰着脑袋看着二人，似乎也察觉气氛的微妙，又往陆峋川裤脚钻了钻。
“我们一起去。”陆峋川的话不明所以，顾以安手上动作一顿，还是没搭理他。
陆峋川看着脚边的小可，弯腰将它抱起，朝着顾以安的位置走去，“我说我们一起，虽然不知道安安为什么不开心，为什么要看医生，但是医生是要看的。”说完将小可放在他的裤脚边，小可这次听话的待在顾以安脚边，用头使劲揉着顾以安。
顾以安心上一软，伸出手去摸小可的耳朵，小可这次又贴了贴他的手，“终于发现要讨好我了？”
“为什么？”顾以安看着蹲在他面前的陆峋川。
“安安想输吗？”
顾以安摇头，他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
“嗯，如果能力所及我也不会让安安输。”陆峋川解释着，“其实我也犹豫，但我发现还有另外的选择，我们一起去看潇潇吧。”陆峋川像是恳求，顾以安如果不愿意的事情，谁也没办法强求，与其输掉强迫他去，他更愿意以他喜欢的方式和他一起面对。
顾以安抱起在裤脚撒娇的小可，“输掉比赛的确不开心，但没想到这次赢下来也不让人满意，嗯，真是好难好矛盾。”
陆峋川起身才发现顾以安面前的画布上全是毫无章法的线稿，没有规律，混乱的，抽象的。
顾以安坦白说道：“我有病，潇潇是我的医生。”说话时他并没有看陆峋川，而是盯着怀里的小可。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输了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