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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想扇他的冲动 ...

  •   宁子澄真的去看颈椎了。

      不仅自己去,还拉上楚斯年。

      医院是熟悉的消毒水混着药品的气味,来来往往的人群憔悴的憔悴,精神的精神,匆匆忙忙地掠过。

      两人并肩走着,宁子澄拿着两个刚拍完的拍子,左瞧右瞧,“应该没什么问题,咱俩平时坐姿挺规矩的,就是会无意识低头。”

      楚斯年看电脑的时间比宁子澄少,但平时学业繁多就算了,工作上的事一堆接一堆,更别提频繁的出行,就这强度想健康都难。

      他接过自己的片子看了看,“应该没什么,平时不痛的,只是上次去俄罗斯考察肩颈突然就痛得受不了,可能是吹冷风了,太影响状态。”

      “你敢冬天去俄罗斯!”宁子澄惊了一下,“怪不得痛,那都零下多少度了,身体有啥问题肯定发作。”

      宁子澄步伐快了起来,“你这段时间好好歇着吧,赶紧去看看医生怎么说。”

      诊断室内,楚斯年坐的很端正,任凭医生在他肩颈处按揉,“这里痛不痛?”

      “有点。”

      “这里呢?”

      楚斯年躲了下。

      医生扶了扶眼镜,坐下说:“年纪轻轻的就来看颈椎,以后老了怎么办?”他叹口气,“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不珍惜身体,以后老了有你受的。”

      他开出一张药单递给楚斯年,“去拿药吧,你的颈椎没多大事,就是肩颈那一块,平常多活动活动,避着点风,这药得天天敷。”

      “还有你。”医生看向站着的宁子澄,“你没啥问题,平常看手机看电脑都注意点不要低头,行了,没什么事了。”

      楚斯年和宁子澄就离开了诊断室。

      宁子澄边走边嘱咐他,“看到没,医生都让你不要吹冷风了,你寒假就直接去葡萄牙呆着得了,避避寒。”

      楚斯年不以为然,“哪有这么严重,寒假不得去圣莫里兹滑雪。”

      这是他们的老传统了。

      宁子澄却没有答话。

      楚斯年问他,“你今年还去不去了?”

      宁子澄撇撇眼,“去吧。”

      楚斯年正拿药,看他一眼,“你什么表情,谁又惹你了?”

      宁子澄一米八五的大高个恹哒哒的低着头,跟路边被踩扁的花一样。

      楚斯年拿了药就往外走,“你什么事这副样子。”

      宁子澄撇着嘴说:“又是瑞士。”

      楚斯年步伐一顿。

      “还没过去啊?我都不在意了,你纠结个什么劲。”

      宁子澄默默说:“你不珍惜身体总有人替你珍惜。”

      楚斯年一时无话,直接打车回了公寓。

      宁子澄一进门就直冲沙发上坐,楚斯年则去浴室洗澡,过了好一会才裹着浴袍出来。

      他以为宁子澄会自己无聊地打游戏,结果他就一直坐着,姿势都没变过。

      楚斯年有些困惑,没来得及换衣服便走过去,“你在思考人生?”

      宁子澄摇摇头。

      楚斯年看他这样子很反常,这段时间他们都没怎么聚过,平常宁子澄只要见着自己有空,就会约他去玩。

      甭管玩什么,反正一起就对。

      楚斯年坐在沙发上另一头,离他有些远,“失恋了?不对啊,你还没在一起。”

      宁子澄看向他,神色犹犹豫豫,“和小白没有关系,就是有件事…我没有告诉你。”

      楚斯年坐直身子,暗感不好,“什么事?”

      宁子澄声音很小,很虚,“我把肖禹打了一顿。”

      “你说什么?”

      “我把肖禹打了一顿。”

      每一个字都念的异常清晰。

      楚斯年两眼一翻,突然就想这样晕过去,还没来得及生气就在脑中思考后果及解决方案,“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宁子澄说:“不就一变态吗,他又不敢动我。”

      “蠢货,他要是想报复你多得是手段。”

      宁子澄不服,“他要有本事就来啊!我又不是善茬。”

      楚斯年有一种想扇他的冲动,“你一个学生拿什么跟他比狠?他大你几岁,比你多吃几年饭不是白吃的,你还在纠结明天早八吃什么他已经在企业上大展身手了,你跟他比狠?”

      宁子澄气愤地说:“我就是气不过,打他一顿都算便宜他了!”

      楚斯年揉了揉太阳穴,“严重吗?”

      宁子澄悄悄看他脸色,斟酌着说:“好…好像肋骨断了,腿骨折了。那时候正赶上梁家出事,他们怕肖禹被打的事传出去也被扒出什么,就把消息封锁了。”

      他有点心虚,“其实赵杰超去看颈椎也是因为我,他们…他们跟我说打肖禹身边还有个人,就不小心误伤了,后来他们发照片过来我才知道是他。”

      楚斯年的头突突发痛,“你让你爸妈中止合作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你以为他这么好惹吗?一旦盯上就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你光明正大的雇人把他打到骨折,他这下就有理由报复你,父辈的事,他掺合不起,你以为他还整不起一个你吗?”

      “让他来啊,看最后到底是他赢了还是我赢了!”

      楚斯年深呼吸了下,“你别说我打击你,他要是拿着这个在事业上要挟你爸妈,你觉得会怎样?”

      宁子澄一时间说不出话,不犟了,“妈的,真不爽。”他静两秒,“我都准备好了,他要胁迫我就跟他杠,反正又不是你家那种体量的。”

      楚斯年还在思考先前那番话,“赵杰超怎么和肖禹掺到一起去了?”

      “不知道,那些人和我说他们鬼鬼祟祟的在车里聊天,他们出来就干他了。”

      楚斯年皱着眉,脑海中将所有可能性串一个遍。

      一个在北京,一个东安,八竿子打不着一起怎么会认识?

      “陈驰最新研发的那个芯片技术,有人买吗?”

      “暂时没有,陈驰好像有点缺钱,在等芯片价位抬到一个他满意的价格。”

      “肖禹会买吗?”楚斯年看向宁子澄,后者身躯一震。

      “我去,他家不就缺这个传感器吗?”

      是,量子芯片传感技术应用的范围很广,在商业、科研有极大市场,这种高精密度的测量仪器在当今社会发展下的需求剧涨,换句话来说,能发明出这玩意。

      此生无忧。

      楚斯年抿起唇,“肖禹一旦有意竞买,以他的风格可能会切断其他企业的购买渠道,垄断芯片技术一家独霸。”

      宁子澄赞同说:“而且前段时间他亏损了这么多,肯定顶了一堆压力,他要想发力这是个很好的契机。”

      楚斯年拢了拢浴袍,常年处于适宜温度的公寓,他却觉得莫名有些凉,“陈驰为什么会缺钱?”

      宁子澄疑惑看看他,把下句话关于肖禹和赵杰超的分析咽进肚里。

      “我也不知道,他之前研发出的东西要么上交国家,要么按市场价,这次不知道怎么地,居然整上了拍卖,还在孔博的拍卖场,跟想钱想疯了一样,学术界都颇有微词,说他忘本。”

      楚斯年脑海无意浮现陈驰那张冷硬的脸,笑了笑,“前段时间不是还在夸他是绝无仅有的新星吗?”

      宁子澄哼哼两声,“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变。”

      这确实有些离谱,也亏他干得出来。

      楚斯年站起来,“你最好找几个保镖跟着你,我明天去北京一趟。”

      宁子澄“啊”了声,“你去北京干什么?”

      楚斯年拢着浴袍去衣帽间,“还能干什么,给你收拾烂摊子。”

      “我怎么能让你再参与进去,你就好好搞你的学业!我能搞定!”宁子澄眼见着楚斯年越走越远,只能提高音量喊。

      衣帽间很大,从门口一米处直到墙尾都是柜子,整整齐齐摆放着一件件衣服,而另一面墙嵌着大片落地玻璃镜,旁边放置着繁复精美的饰品。

      楚斯年关上门,听着门外喋喋不休的劝告,解开衣带将浴袍脱下。

      他换了身棕色修身上衣,拉平的唇将风流气盖下,显得克制。

      楚斯年拿着新衣服走去递给宁子澄,“去洗个澡,医院病毒太杂。”

      宁子澄接过说:“真的不用你帮我,我自己能处理。”

      楚斯年靠着沙发抱臂看他,“怎么处理,你干我我干你,明天就上警察局?”

      宁子澄听得想笑,“我有那么粗鲁吗,肯定不是这样啊。”

      楚斯年压根不听他的,转身回卧室,“洗完澡就回你寝室,走前带上门。”他想到什么,顿住脚步,“还有你坐的那片地方,用消毒水喷一下,工具在柜子里。”

      宁子澄忙跟上去,“别啊别啊!我真的…”楚斯年一下把门甩到他脸上,宁子澄拿着衣服,不情不愿地去洗澡了。

      楚斯年回到卧室,手中拿着手机,一下一下抛着。

      肖禹的父母是典型的资本主义,不在别人身上吸点血不会罢休,既然这么爱财,这么喜权。

      那就让他们高兴高兴好了。

      楚斯年拨了个电话,“喂?”

      对方应答很快,“先生,有什么吩咐?”

      “之前肖林不是想要A港的出口贸易吗,放点权限给他,告诉他明天下午四点,我会去医院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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