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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死得其所 ...
楚斯年拿了瓶“珍稀系列1926”麦卡伦,当年宣称是味觉体验的巅峰,买来后也没尝过,不知道真假。
他拿着酒回到客厅,听宁子澄的大嗓门嚷来嚷去,不禁推了推他,自己坐下沙发,“我耳朵要聋了,黄叔都要被你吵进医院了。”
还没带宁子澄暴走,孔博瞬间出声,“今天什么日子啊,舍得抱你的好酒过来了。”
宁子澄呵呵笑说:“瞧瞧,我跟他认识多久都没拿这么珍贵的酒招待我,你们一来就有好东西。”
楚斯年反驳他:“少贫嘴了,你来我家喝酒喝得还少吗?”
喻时凑上去笑嘻嘻说:“斯年哥,我也会喝酒了。”
楚斯年按着他脑袋推回去,“会喝不代表能喝,以后说不定我还得靠卖酒过活。”
他玩笑开得半真半假,一旁的孔博却知道他不是玩笑话。
一旦楚庄倒下,那些个旁支末系都得来蚕食瓜分遗留下的巨额财产。而楚斯年即使有能力也不会去争。
他厌恶楚庄,早些年便想着把他的钱全败光,恨不得散尽家财。
他一心想把楚庄,把整个庞大楚氏送入监牢,结果什么的一概不计较。
楚庄一倒,他的财产不仅会被查封,那些扯下水的脏心企业绝不会放过楚斯年,他定会被踢出权贵阶层。
到那时候,宁子澄请来的十个保镖,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孔博扶扶眼镜,“你不是喜欢天文吗?不如留居智利在那卖卖酒?”他半玩笑半认真地问。
“哪里跟哪里啊?楚斯年需要卖什么酒,智利又不适合人居住,你胡言乱语啥呢?”宁子澄不解发问,“你这酒我今天可得好好尝尝。”他嘿嘿笑两声。
喻时睁着一双大眼睛,在孔博与楚斯年之间来回看,几个瞬间后,他似乎明白什么,抿了抿唇,“哥,来德国吧,妈妈把家里企业慢慢转交给我了,我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需要你帮帮忙?”
楚斯年闻言一笑,摇摇头,抬手摸摸他的头,“我也没什么可教的,商业这一块我也不熟悉,你不如多问问孔博。”
孔博也应下,“是啊喻时,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以后说不定我们还得合作。”
宁子澄挤进话题,“怎么突然扯到工作了,这不还早吗?操心什么趁着年轻赶紧玩!”
孔博与楚斯年喻时,互相对视笑笑,应和着:“你说的对,诗酒趁年华。”
黄叔很快做好饭,几人一个分一个盘子端到了餐桌上。
黄叔解开围裙洗了洗手,走去餐桌边,看着这群年纪尚轻的孩子们其乐融融凑在一起吃饭,眼眶居然有些热。
他搓搓手坐下,看着神情放松恣意的楚斯年,眼睛一红,赶紧撇过头,不自在地放膝头搓搓,拿起筷子。
楚斯年顺势夹菜放他碗里,“黄叔先吃,辛苦你了。”
几人都没动筷,笑着看黄叔吃下才开始动筷。
孔博许久未这样与楚斯年聚了,咽完嘴里的东西说:“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走一步看一步。”楚斯年没掩饰眼里的随意。他轻轻敛着笑,仿佛前尘未来都一并滚进深海,他不再管,也不再留心。
孔博神情很不赞同,“这也不是能随意决定的。”
宁子澄听得半知半解,看孔博较真的神色,转脸去问喻时,“他们在聊什么?”
喻时说:“聊前程。”
“有什么可聊的,楚斯年还需要担忧前程吗?”
喻时看着这仿佛傻地主家的儿子,一时无语,“你知道斯年哥家里的事吗?”
宁子澄摇摇头。
喻时顿时了然,他拍拍宁子澄说:“不知道就好,也别去问他,他会生气。”
那边的楚斯年正和孔博唇枪舌战,“我这些年考虑的够多了,就这么不计后果来一次挺过瘾。”
“你行了吧,现在收手还有余地。”
楚氏如今还未查到足以受牢狱之灾的证据,一切都可挽回。毕竟他那个便宜父亲楚庄,只有他一个继承人。
命运像铁了心要让楚庄栽他亲儿子手里,楚庄处处留种也只有亡妻生下的唯一一个孩子。
若楚斯年真要翻天,这就是楚庄的命,是他的报应。
“你不用劝我。”楚斯年正了正色。
“就算没有肖禹的事,我也会把楚庄扯下马,这次只是顺水推舟。他做错了事,就该受罚。”楚斯年平静地说。
孔博神色微变,在心中叹口气,没有再劝,“你心意已决那就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市场最近新崛起一家公司,胃口很大,趁着市场浮沉吞并了许多产业,连带着天锐公司也跟着收购了。这新冒出来的东西,也算替你吸引了火力,现在都忙着打商战呢,快乱成一锅粥了。”
楚斯年一愣,迅速搜索关于天锐的记忆,“天锐是陈驰的公司?”
“对。”
楚斯年缓缓皱眉,“怎么会吞到他头上。那家新公司叫什么?”
“思炼科技。”
陈驰那个强硬的性子,怎么会让别人把他公司给吞并了,难道在商业上他就这么一窍不通吗?
楚斯年想着。
自那天后他就没见过陈驰,也没听说过他的消息,整个人像销声匿迹了一样,只留下一堆荒唐的话。
这段时间他时不时会想起过去,时间过得紧巴巴,堆叠的学业事业意外一股脑涌来,也没能压住关于陈驰的记忆。
他说他缺钱,缺到要把公司都卖出去了吗?
这顿饭吃了很久,宁子澄和喻时两人都喝的昏昏欲睡,站不起来了,楚斯年见他们两人这德行便干脆让他们留宿在这。
孔博和黄叔便与楚斯年一起将醉成软泥的两人安顿好后才离开。
屋里顿时落下散漫的冷清气味,楚斯年忽然嘴里一空,仿佛需要弄点什么东西进口,他思忖着这种异样表现,似乎是源于,寂寞?
楚斯年恍然笑了,好像进大学后他很少有这种感受。
他拿出手机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带着聚会后的倦怠感:“那边情况怎么样?”
“一切都在照计划进行。”
“你做得不错,等公司解散后我会按提前解聘标准补偿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们提供推荐信。”
助理连忙谢谢,“谢谢你先生,这下不怕解聘人员会找不到工作了。”他有些犹豫地说,“先生以后还会成立公司吗?如果有意向的话,我想继续做您的助理。”
楚斯年笑了笑,“大概没有,我对金融业没兴趣,你或许可以到我叔父楚夏朗的企业任职,他们那工作氛围好,我叔父人挺正直。”
他顿了下,继续说:“你在我手下恐怕也会被那些企业盯上,明天足以让我父亲下狱的罪证一出现,矛头会直指中心人物。我前几天让你备好的新加坡出行是给你的,机票是明天早上对吧?”
助理本就对新加坡一行有猜测。
先生正处于风口浪尖,怎么会选在这个时期去游玩,并且他让自己做好最严谨的安保,也不符他个性。
楚斯年一向喜欢自由来去,这与束缚他无异。
没想到今天直接证实了,助理说:“是的,可是先生,我一走您可怎么办呢?公司已经在陆陆续续遣散人了,他们只要找人一定会找到你头上。”
“没事,安心去吧。”楚斯年安抚他说,“我只是发你工资,不是让你为我卖命,等回来后你可以直接去楚夏朗的公司任职。”
助理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都快红了眼,“好,先生平安顺遂。”
楚斯年轻声笑起,“借你吉言。”
冬日夜晚弥漫着萧索气息,在漆黑的房间落下葳蕤光亮。
那雪白的被子微微一动,一双尾处轻翘的眼睁开,墨蓝色的瞳孔与深夜如出一辙。
楚斯年慢慢合眼,映在他脸处的月光时隐时现,逐渐替换成微弱白光,直至天光乍现。
天微微亮,刺耳的铃声在寂静的卧室响起,一声比一声响。
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拿起电话,他看了看来电人,按了接通将手机放远了些。
“楚斯年你疯了吗?我把半个企业交给你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我是你爸你知道吗?”
“你个畜牲六亲不认,存心要把你亲生父亲送进监狱,我要下牢了,你以为你又有什么好下场吗!那些个人虎视眈眈盯着你,就等着我倒台好咬死你,我活不了,你以为你就活得成吗!”
楚斯年揉了揉太阳穴,眼睛要睁不睁的闭着。
“你赶紧把你的东西收走!我还当你是我儿子听到没有!”
“你聋了吗楚斯年?你要知道你还姓楚!”电话那头的中年男人歇斯底里地威胁控诉,硬生生把陷在睡梦中不想醒来的楚斯年叫烦了。
他再次拿起手机,调低音量放在耳侧,“楚庄。”
“我与你血脉相连,我承袭了你的财富自然也继承了你的冷血,你有多无情,我便有多狠心。你现在和我说亲缘一事,不可笑吗?”
“你欢天喜地玩男人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还有个儿子?你肆无忌惮在外出轨□□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个妻子?”
“你如今和我说亲缘,我倒宁愿从来没出生过,这一身与你相连的血,我觉得恶心。”
电话那头的楚庄足足愣了许久,“楚斯年。”他语气带着不可置信的颤抖,“你个大逆不道的畜牲你是疯了吗!”
大逆不道的畜牲笑了笑,说:“在我拉开书柜的那瞬间,我已经疯了。楚庄无论你是否下狱和我没半毛钱关系,我就算被他们咬死,也能当作赎罪死个心安理得。”
“在死之前,把你这个罪人送进去了,也算为下辈子积德。”
楚斯年凛然笑出声,“我很开心啊楚庄,从来没有这样开心过。”他挂了电话。
楚斯年丢了手机,仰躺在柔软的床上,身体深深陷入柔厚的被子,未完全合上的窗帘散下几缕阳光在他脸侧。
墨蓝深海跃入一道光亮,将漆黑迷乱遣散一空,他抬手用指节一下一下抵额,接着慢慢轻笑出声,一声比一声清脆响亮,驱裂了旧日凝固的残墙,在一如往常的冬日,终结了肮脏。
清亮的日光落在楚斯年眼角,有一闪一闪的光芒跳跃,涌进柔软的枕床。
其实我前几天想过是不是我写得太差了才没人看,也想试试全文大修。后来我再点开,发现也没那么差,修文也无从下笔我就干脆破罐子破摔不修了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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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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