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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快跑 ...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号,明天该跨年了。
楚斯年中午便和宁子澄喻时出去吃了顿饭,早早送他们到机场飞回家跨年。
按习俗说,楚家也有个跨年宴。
但谁想临到下年时,突然犯了牢狱之灾,还是自家儿子把楚庄送进去的,这说出去都骇人听闻。
楚斯年早上接完那通电话,便直接换号,斩断以往社交,留下些真心朋友与有关学业的交际。
他从机场回来后便去洗澡,呆了快一个小时才走出浴室。
屋里一下没了人,乘着空空荡荡的寂寞将风刮来作伴。
楚斯年擦着头发瘫在沙发,全身心软成一滩水,从没觉得这样轻松过。仿佛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的赃污被洗刷了遍似的干净,他第一次感觉到空气清新。
他离家独居早,前些年靠着社交工作补上烟火气,万花丛中片叶不沾的名声就在那时候传出来。
他一边厌倦,一边继续过灯红酒绿的生活,日子一天比一天颓靡。
后来骚扰他的人多了,楚斯年便干脆把喻时拉来当挡箭牌。
喻时没少打趣他,说楚斯年一个浪荡子能为他回头。
两人装着装着,形象就深入人心了。
等他慢慢摸清了商业运作后,也没有再沉迷玩乐,反而卯足了劲儿地赚钱争夺家族话语权。
那段时间学业事业接踵压来,几乎压塌了他的脊梁。
但人的韧劲总超乎人形象。
就像当初母亲亡时,他也没想到自己能活到现在,也没想真的能扳倒楚庄。
命运从不给人馈赠,自他接受企业那一刻起,他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今天。
楚斯年看着空荡荡的家,决定给自己做顿晚饭。
家里没有菜,他套上厚实的白色棉袄走出家门。
谁知道一打开门,刚被遣散仅剩下的两个保镖正盯着他。
楚斯年战略性后退一步,“我出去买菜做饭。”
脸上有疤的保镖说,“不能出门。”
这语气他差点以为自己才是被雇的那个。
他不爽想踏出一步,两只健壮的手臂立马伸出。
楚斯年直想笑,他没遇见过这样头铁的下属,“你是老板我是老板,出去买个菜而已,快跨年了好好做顿饭一起吃。”
麦色保镖看看同事,又看看楚斯年,“不能去太远。”
另一个保镖明显不赞同,楚斯年也没管他直接扯去两人的衣服走,“不就一顿饭的事,用得着这么折腾。”
外面正在下雪,密密麻麻的细小雪花落在棉袄上融化,楚斯年抬手,张开掌心,粒粒棱角分明而完整的雪花涌向微凉的掌心。
他弯起眉眼,攥住了新冬天,
楚斯年向后望了望跟随的两个保镖,“你们想家人们吗?”
两个保镖说:“不想。”
“呦,心这么硬。”他打趣道,“有喜什么欢吃的菜吗?等会一起买了。”
麦色皮肤的保镖回,“我想吃宫保鸡丁吗?”
楚斯年挑眉,“你倒挺会选菜,你得自己做啊,我只报销菜钱。”
脸上有疤的保镖说:“我会宫保鸡丁。”
“那今天主厨交给你了。”楚斯年笑笑。
离家不远就有一个超市,他们三人没有伞,带着满身雪花就到地方。
楚斯年站门口摆了摆头,稀稀疏疏的雪就往下漏,把身上抖得差不多他才走进去。
两个保镖推来小推车,那东西在他们两手下竟然变迷你了,楚斯年看着直乐,一翘眉眼缀在眼睫眉梢的雪便往下飘。
他接过推车,边推边说:“按习俗来说,我们是不是该拿点年货?”
麦色保镖说:“走亲戚才需要吧,家里用来招待。”
楚斯年斜睨了他一眼,“你这话说的也是。”
虽是这样说,但楚斯年没有亏待自己的习惯,他目光搜寻着喜欢吃的零食,却发现还真挺少。
他们逛了一大圈,推车里满是水果蔬菜和肉制品,几袋零食饮料缀在其间,看起来幸福感满满。
楚斯年有些庆幸这两人没被遣散,不然这一车东西他还真提不完。
他们推着车去收银台结了账,离开了超市。
外面风雪漂浮着,不算太冷。
楚斯年拎着装零食的小袋子,没忍住往里头瞟了瞟。
比利时饼干正在蠢蠢欲动,楚斯年边走边拿出一个,他本想咬开包装,快到嘴边时又止住嘴,向后递去,“尝尝,这个挺好吃的。”
保镖接过,干脆利落地咬开包装吃了下去。
楚斯年笑着从袋里拿出一个,想撕开解解馋。
忽然一股接一股地冷风刮来,轻柔的雪花便霎时变成刀子,刺得脸颊一阵火辣辣。
楚斯年被雪迷了眼睛,下意识侧头避风。
后方一辆小货车就极速驶来,两个保镖瞬时做出反应想要将楚斯年往后拽,那车却径直撞去,两具健壮的躯体立马被毫不留情撞飞到路边树下。
几大袋的蔬果肉食抛散一地,保镖挣扎着想要爬起,看向楚斯年虚弱地说:“快…跑…”
楚斯年连手都没来得及动,就被奔来的歹徒粗暴地捂嘴捆上车,被按入车里甩上门的一刹那,他艰难地想要回头看。
就见两个保镖的血染红了土壤,雪依旧在下,落在昏迷不醒的身体上,他眼眶一热,恐慌发出不清的言语,“和他们…叫救护车…”
一个歹徒狠狠搡去一拳,“闭嘴。”
—
废弃厂房里堆满杂物,凉飕飕的风四面八方涌来,被绑在钢铁边的青年冻得发抖,脸色苍白虚弱,仿佛风都能穿过他的身体。
楚斯年垂着眼,脸上有些许淤青,嘴唇破了皮挂着几丝血,那是反抗时被殴打形成的。
厂房忽然响起脚步声,楚斯年没有抬头,直到一双鞋进入视线了,他依旧没有理会。
“楚…楚斯年。”
楚斯年皱了下眉,猛一抬眼,面前正站着许久未见的赵杰超。
赵杰超也有些愣住,看着他说:“你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
楚斯年不想与他交谈,过了几秒他又开口:“你不在家好好呆着,跑来掺合什么?”
赵杰超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死到临头了还胡言乱语,我在哪管你什么事。”
厂房里再度传来脚步,一伙人拥着一个中年男子走来,看见楚斯年时眼里闪过痛快的神色。
他飞速上前用尽全力踹了他一脚,楚斯年后脑直直撞上钢铁,发出一声闷哼,唇边又涌出些血。
“你终于落我手里了,我儿被你害得神智不清发不出声音,我要千倍百倍地让你奉还!”肖林怒视着他,后退一步摆摆手。
那一伙人有条不紊地将楚斯年架起,赵杰超混迹其中神情有些难以掩饰的恐慌,他趁着人多慢慢退到一边。
看见肖林手里握着鞭子,毫不收力地往他身上抽,赵杰超咽了咽口水,忽觉浑身发冷。
“你知道你为什么被逮到吗?”肖林挥舞着鞭子问,“因为你父亲跟我透露了你的下落,你的行踪被掩饰得特别好。”
“没想到有关你的消息全部被封锁的严严实实,怎么查都查不到!想不到吧,你父亲倒跑来告诉我了哈哈哈哈!”
楚斯年咳嗽着,忍着身上的皮肉痛,不自禁思考起来。
他没有封禁自己的消息,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人心中的恶一旦被激发,那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消弭。
他尽力遣散着保镖,没想剩下两个劝不走的一起跨年,会连累他们至此。
赵杰超咬了咬牙,看着皮开肉绽的景象心颤着,悄无声息地退出厂房。
妈蛋,他之前本想与肖禹联合好好整陈驰一顿,没想到肖禹这人恶心得没边,背地里害了这么多人。
他还没来得及骂他,肖禹就被抓进牢里了。
前几天肖林又问他想不想报复楚斯年,他还惊讶这人为什么不在牢里,就打算过来看看热闹。
却没想到这两父子一个比一个变态,跟他妈神经病一样。
现在报警,也不知道警方会不会与他们串通一气。
他紧攥着手机,翻开通讯录里一则号码,咬碎牙般地拨过去。
—
陈驰打开了窗。
窗外是连绵不断缭绕的云,万里高空之上,日光斜斜打来,映在他微微陷下的脸颊。
身旁的易帆不动声色地投去目光,开口道:“驰哥回去可以好好休息了。”
陈驰低低嗯了声。
易帆见他没什么精神气的模样,在心底暗暗倾佩。
他自计算机国赛夺冠后,一直跟在陈驰身边做事,从籍籍无名的思炼,到如今的商业巨头,他忙得分不清白天黑夜,每时每分都在赶行程。
他尚且如此,陈驰比他更甚,每天几乎连进食时间也忽略,赶在路上便吃最顶饱的东西,绝不让任何杂事占据时间。
珍视到每一秒流逝的,都像是他的命。
这样的工作强度熬走了许多人,单凭密切跟在陈驰身边的,就备有六个人。
他这样不要命的工作也换来不菲的结果。
思炼科技集团以燎原之势迸发,席卷吞噬了所有处于商业危机下的企业,吞并了科技新贵天锐集团后,思炼取代肖氏成为新一代龙头。
天锐是陈驰历年来的心血,承载着最顶尖的科技,而思炼是他产业里籍籍无名的一个,但现在来看。
似乎思炼对他来说才是最宝贵的,陈驰在摸清商业规律积攒完财富权势后,以极其狠辣敏锐的手段眼光,将一家家公司归于旗下,一步步都似踩在千里悬崖的钢索上,行差踏错一步都将万劫不复。
背上巨额债务流浪街头都是轻的。
在易帆看来,陈驰本没有铤而走险的迹象,反而每一步都稳稳当当。
但自他去了趟北京后,就疯了。
他不顾一切地壮大集团,还叮嘱他们盯紧远在东安的楚斯年。
想到这个名字,易帆偷偷瞄了陈驰一眼。
见他正低着眼,攥着手机,在屏幕上摩挲什么。
易帆仔细一看,日光正照在屏幕里楚斯年颔首一笑的温润笑颜上。
下了飞机,陈驰大步往前走,风夹杂着雪化作帷幕般落在眼前,他又加快了步伐,让身后的易帆都有些难以跟上。
他把手机塞进兜里,还没到底便开始震动起来,随着铃声喷涌,陈驰拿出看了眼屏幕,一串陌生的手机号。
忽然,他心脏毫无预兆地猛跳起来,一下接着一下仿佛要震碎胸腔。
陈驰皱眉,按了接听。
“我操楚斯年快要被打死了,我在东安旧街二十四巷这边,进去有一个废厂房快…”
“老板出事了!”易帆紧握着手机大声说。
这应该是全文最后一个高潮了,后面就甜甜啦!
小剧场:
喻时投身工作后鲜少与楚斯年聚,陈驰放心不少。后来两人去德国度假,楚斯年心想来都来了不得和喻时叙叙旧。
三人的烛光晚餐是不太美妙的,喻时快被陈驰的眼刀杀死了。
晚上在酒店,楚斯年面对眼神沉沉的男人一时说不出来话,直到被抵在落地窗前,疯狂顶撞的陈驰也完全说不出话。
楚斯年那时才知道,自己与喻时的流言在陈驰心里始终闷着一股气。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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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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