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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辅助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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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问题，你愿意让害你至此的未来人类进入理想乡吗？”
场景再次改变，设计师观月与“虚实”在一个纯白的房间里交谈。旁边还有一位神，祂是一个不断变化的图形构成的存在。
“我们不同意，要是我们赢了，便将整个地球纳入理想乡，如何？”
“都纳入理想乡？你们人类真是贪婪，竟让那些没出一份力的人类分享胜利的果实。”“空间”的声音听不出情感，话语却是十分刻薄。
“您的说法我赞同。但我们的“时间”不接受别的条件，请你们给人类一个机会。”观月的眼神十分坚毅，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
“如此，便让我看看吧。”
过了一会，“虚实”答应了观月，“空间”也没有再做反对。
画面仅止于此，罗书华再次回到了迷雾中。
这次罗书华没有犹豫，“我愿意让未来的人类都进入理想乡。”
这个没什么可犹豫的，他不想做人类的千古罪人。
“最后一个问题，你愿意登“仙”吗？”
罗书华完全不明觉厉。
灰域确实难以理解。且不论别的，能把记忆转化为力量使用，还能用积分买回特定的记忆就足够匪夷所思。
这个问题的答案估计要回答“愿意”，这场测试最重要的便是等价交换。要取得胜利，人类要付出点什么，他也一样。
“我愿意，如果是为了人类的胜利。”
罗书华不知道这样答是否正确，但这是他心中真实的想法。
太极人头蛛没有对罗书华表示肯定或否定，它在听完罗书华的答案后便散作一团雾气。
眼前一花，罗书华又回到了黑白猴的屋里。
“任务已完成，准备传送。”熟悉的电子音响起，罗书华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一点。
“两位前辈，我要走了。”
“施主一路走好，期待与你下次再见。”
“孩子，咳咳，祝你接下来一路顺利。”
“谢谢。”
蓝光散去，罗书华回到了灰域一层。
罗书华出现时，三人都围了上来，给他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罗书华，共计1000分，没有扣分点哟。”
莓柚收起屏幕，将积分打给罗书华。
“这次的满分只有1000分？”于诗晴问道。
“对啊。这次的测试你们也都能感觉出来，任务太简单了，到处都是洛华留下的后手。”
“哈，就算是原来的任务又如何，就算没帮手又如何，罗书华会因为这些完不成任务吗？”白珀讽刺道。
罗书华看向白珀，轻轻笑了下。
“积分这东西也不是我创造的，我只是个传递者。”莓柚叹了口气，“要是可以，莓柚一定给你们用不完的积分。”
“辛苦了。”周诺雨道。
于诗晴：“我觉得这个任务可不简单，要我去做肯定不能这么快完成。”
“谢谢大家，1000分就1000分吧，也暂时够用了。对了，我先把之前大家给我买针剂的积分转过去。”
周诺雨挑了下眉，“你知道了。”
白珀三人都没有同罗书华提起这事。
“白珀给我打的两支针剂效果显然不同，后来我又在商店看了一下，大概就确定了。”转完积分后罗书华还剩下600分，这些也足够他好好利用了。
“早点休息吧，下一次测试在五天后。”莓柚正准备离开，她的眼睛中流过数据，“对了，辅助者到了。你们先见一面，从第五个测试开始一起行动。”
周诺雨：“我们有两位辅助者，一位是纺一位是殃，祂们是“虚实”找来的免费助手，可以说是老师和学生的关系吧。”
……这是什么导师和苦命的学生啊？罗书华此刻似乎不觉得那两位辅助者离他们有多么遥远了。
周诺雨的话音刚落，一个身影从蓝色光圈中走出。
祂身着白色长款风衣，脚踏黑色长靴，白色长发随意散落，雌雄莫辨的容貌让人惊叹。
一双绯红眼睛让人想到春日的桃花，又或者是名贵的红宝石。
可惜这张脸上毫无表情，甚至不如莓柚这个程序设定来得鲜活。冰冷的气质完全消融了柔美的形象。
祂这个形象完全不掉san，但与罗书华想象中的仙风道骨的“仙”也有不小的差别。
“纺，终于见到你了。”周诺雨道。
纺看向这位与自己短暂并肩过的伙伴，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
“你一点也不后悔吗？”带着面具的纺看着周诺雨放弃成为设计者的机会，选择回到灰域继续拼命。
“嗯，这样做是最好的选择，比起成为设计师，我更想与同伴们并肩作战。”周诺雨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我自己没法取得胜利，但我可以帮助他们取得胜利。人类赢了，我才算赢。”
纺看了四人一眼，向周诺雨点点头。
“你们可以称呼我为“纺”。我个人很希望你们赢得这场赌局，就向“虚实”争取了一个机会，来帮助你们完成比较困难的测试。”
“您好。”于诗晴有种见领导的感觉。
白珀首先上前与纺握了握手。他对于新同伴接受良好。
罗书华紧接其后，“您好。”
“不用这么尊敬我，我想，我大概和你们的年龄差不多。”纺的语气十分温和。
好平易近人，不对，年龄差不多是什么鬼？罗书华突然觉得有些古怪，他还以为仙都动辙成千上万岁呢。
莓柚走过来道，“你们都认识了，莓柚就不再介绍了。下一次测试的事情就由纺来说明吧。”
四人点头。
“莓柚不打扰你们了，好好休息。”莓柚的话音刚落便消失了。
他们换了一个更大的围桌讨论问题。
纺：“你们下一次的测试名叫“灾厄”，属于第九批抽测者的独立测试，没有其他批次的人类参与。”
周诺雨点点头，“嗯，这场测试进行时，我和洛华已经去了“帝都”，纺虽然也去了“帝都”，但祂参与过“灾厄”的设计。”
“所以下一场测试我没办法和你们一起去，只能把我设计的旧版“灾厄”给你们讲一下。”
在纺的讲述下，一个饥荒年间的残忍故事逐渐崭露雏形。
罗书华想了想，这场测试的背景主要是灾套灾。一场旱灾引起了饥荒，饥荒引起了人吃人，人吃人引起了瘟疫，多种灾厄相互嵌套，形成了一个可怖的人间地狱。
当然，这些灾还不是最重要的，这里面有两个特殊的存在，一只蟾蜍，一盏神灯。祂们为愿望之神，通常会让命运轨迹特别之人以故事换愿望。
这一部分才是罗书华最感兴趣的。
蟾蜍与神灯的可怖可以从他们为人类实现愿望的过程中窥见一斑。一个人类在死亡之际换得了一个愿望，他希望让自己死去的女儿再次复活，蟾蜍实现了他的愿望，于是他的女儿再次从他的腹中爬出来。
其他人或许仅会认为这愿望之神过于怪诞，罗书华却有更深入的思考。
正常来说，如果他许愿让这里风调雨顺，永不出现旱灾，那就从根本上止了后面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他的女儿也不会死。但这个愿望会以怎样扭曲的方式实现后？实现后又会带来什么？这让罗书华有些好奇。
了解了背景后，他们开始讨论测试的任务。
“这次测试形式和任务会不会有大的改变？”白珀提出关键的一点。
“会改成单人测试或者我们互不相见的形式吗？”罗书华一想到自己那特殊的运气，就有点冒冷汗。
“这个，内容我觉得不会大变。至于形式，应该不会再出单人测试，重复的东西会另祂们感到厌倦。”纺用左手托着脸颊。
周诺雨：“我们还是主要往提升身体这方面靠吗？”
“对，我建议你们尽可能多的改变身体，再选点防护性强的东西。我没有积分，没办法在这方面帮你们了。”
罗书华先是扣了一个问号，随即反应过来，原来只有他们人类参与者能用商店。
四人讨论完后各自回了房间，罗书华大睡了一天后开始选购各项武器和药剂。
周诺雨和于诗晴在梳理这次测试的内容。
白珀则要来了他们之前三次测试的影像，仔细回看着。
各项准备完成后，四人自由地安排了空余时间。
罗书华果然选择了呼呼大睡，没有什么比睡一觉更能令人放松的了。
连睡三天后，罗书华和白珀在手环上随意聊了起来，他们从一个话题跳跃到另一个话题，很快加深了对彼此的了解。
罗书华总有种找到了灵魂伴侣的感觉。
被抽入灰域似乎也并非是完全的坏事，至少罗书华遇到了现在这些优秀的同伴。
休息的时间一晃而过，四人到了再次出任务的时间。
这一次，除了莓柚，纺也在大厅送他们。
“对了，我还有件事想告诉你们。有的时候任务内容是保密的，被特定对象知道后便会判定任务失败，这一点你们要注意。”
白珀立刻捕捉到祂话中的含义，“也就是说，任务不是所有人同时看见就有这种可能。”
“没错。”
于诗晴一听，心猛得一跳，““诡梦”时，我们的任务在手环上，但当时我们四个直接交流起来了。”
“那只能说你们运气好，没出什么问题。”
罗书华嘴角抽搐，“……我们的运气好吗？”
周诺雨：“……这部分的记忆我没买回来，这个是我的失误。”
于诗晴：“不，队长，我提起这件事并不是认为这是你的错，我只是觉得大家应该注意到这点。”
纺：“既然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追究这么多了，你们这次测试注意就好。”
“嗯。”
白珀：“我们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暂时没有了。你们准备出发吧。”
“准备好了吗？”莓柚划着平板，做着传送前的各项准备。
“准备好了。”四人齐声道。
红光亮起，传送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