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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情人节小剧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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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的暖光灯亮着，沈砚系着陆昭去年送的草莓图案围裙，正踮脚够橱柜顶层的红酒。
"哥，我来。"陆昭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搁在他肩窝，"你够不着。"
"不用。"沈砚偏头，鼻尖蹭到他发顶的薄荷香，"我记得位置。"
"要配巧克力吗？"陆昭已经摆好了银盘，上面是手工雕刻的心形黑巧，"我挑了海盐味的，你说过喜欢。"
"嗯。"沈砚接过酒瓶，指尖碰到陆昭的手背，"你记得。"
"我什么都不记得。"陆昭转身去拿醒酒器，"除了你。"
沈砚笑了。
餐桌铺着亚麻桌布，中心是陆昭插的洋桔梗，淡紫色花瓣上还沾着水珠。
"开酒。"陆昭递过醒好的酒杯，"第一口给我。"
沈砚倒酒时，酒液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弧线。陆昭凑过去抿了一口，眼睛亮起来："比去年的好。"
"因为存了更久。"沈砚也喝了口，"像我们的感情。"
陆昭的手指在桌布下勾住他的："哥，情人节快乐。"
"快乐。"沈砚反勾住他，"不止今天。"
饭后，小石头从房间探出头："爸爸妈妈，我作业写完了！"
"过来。"陆昭招招手，"给你准备的礼物。"
小石头蹦跳着过来，拆开礼盒——是副定制的扑克牌，每张牌面都印着三人的合照：第一次领养他回家、小石头学骑自行车、去年全家去海边。
"我...我喜欢！"小石头眼睛发亮，"可以带去学校和同学炫耀吗？"
"当然。"陆昭揉他的头，"但要记得说，这是爸爸妈妈的爱。"
"知道啦！"小石头抱着扑克牌跑回房间，嘴里嘟囔着，"明天就给班长看！"
客厅的壁炉烧着松枝，噼啪作响。
沈砚窝在沙发里，看陆昭翻相册。照片从初遇时的福利院，到领养小石头，再到每年的纪念日。
"这张..."陆昭指着一张泛黄的合影，"是我们第一次去苏州修复玉佩。"
"嗯。"沈砚凑过去，"你当时紧张得手都抖。"
"还不是因为你太严肃。"陆昭笑，"现在想想，你那时候就想和我结婚了吧？"
"想。"沈砚坦然，"从见你第一面就想。"
陆昭合上相册，抬头看他："那为什么拖了七年？"
"因为我太笨。"沈砚握住他的手，"怕给不了你想要的。"
"你给了我全世界。"陆昭靠在他肩上，"从那个暴雨夜开始。"
零点的钟声响起时，小石头抱着枕头冲出来："爸爸妈妈！情人节要亲亲！"
陆昭笑着抱起他："去睡觉，明天再亲。"
"不要！"小石头蹬着腿，"老师说情人节要和爱的人亲亲！"
沈砚憋着笑，弯腰把小石头放在床上："睡吧，我们给你留了巧克力在床头。"
等小石头睡着，陆昭转身抱住沈砚。
"哥，"他轻声说，"七年前你说'我想和你有个家'，现在我们有了。"
"嗯。"沈砚吻他的发旋，"还有你。"
"还有小石头。"
"对，还有小石头。"
窗外的月光漫进来，落在壁炉的松枝上，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落在茶几上那瓶喝了一半的波尔多。
有些爱，从初遇开始，就用余生去兑现。
有些承诺，从"我想"开始，就注定要"我们"。
情人节快乐，沈砚想。
情人节快乐，陆昭想。
情人节快乐，他们的家。
